()佐伯的度太快,快到唐且完全沒有意識到,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佐伯的舌頭就已經入侵唐且毫無防御的嘴中。
當時唐且的第一反應就是︰我次奧。
他知道佐伯的心態就是典型的犯賤心理,套用一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典型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每當對什麼有興趣,卻不能立刻得到的時候,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去爭取,可只要到手之後,不出幾日,所有的興趣都會殆盡,然後將東西拋在一邊,繼續尋找其他值得下手的對象。
他享受的根本不是東西到手之後的成就感,而是得到時那一刻的佔有感。
佐伯就像一個迫不及待要吃掉手中蛋糕的小孩一樣,他急切狂熱的舌忝舐著唐且嘴中的每一個角落,恨不得將其拆骨吞入月復中。
就在親吻的過程中,他的手緩緩向下撫去,最後勾住了唐且的腰,手掌下所接觸的腰肢算不上縴細柔軟,但是結實精瘦,正是這樣更讓他有種想要折斷的**。
正當佐伯親的陶醉,正在盡情享受到手的獵物之時,唐且將環住自己腰的手反擰,佐伯反應不及,唐且便借機退出了佐伯的禁錮,警惕的站在一邊。
因為佐伯頗為粗暴的親吻啃噬,唐且的嘴唇不知是被自己還是佐伯咬出了血,他隨意的用手指抹了抹嘴上的血,那隨意的擦拭反而將血跡擦得更均勻了,原淡淡的唇色現在更是覆蓋上一層淺淺的血色,遠遠望去,就是像剛剛進食完的吸血鬼,正在優雅的擦拭而已,更顯詭艷,
唐且擦好之後,開口,語氣還是听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你隨意對男上司出手,我沒有意見,不過請不要把將目標放到我身上好嗎?」
「沒意見?」佐伯對唐且反抗的行為並不驚訝,他揉了揉剛才被唐且擰過的手腕,手腕傳來的酥麻感被他置于腦後,「如果沒意見的話?你怎麼會中途撤去眼鏡呢?」
「意外,只是意外。」唐且冷冷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不友好。「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打電話把本多憲二叫回來動手,你看我攔不攔你?」
攔你才怪!兩個人一起去死才好呢!
這樣的話也只能想想而已,唐且警惕著與佐伯之間的距離,剛才的確是他有些大意了,他沒想到佐伯已經饑渴到了這種地步,難道是最近一直沒讓他出來,憋太久了?
「我對他沒有興趣。」佐伯挑挑眉,邪魅之感撲面而來。
面對勾、引,唐且不為所動,「哦,你是更喜歡片桐課長那樣的是嗎。」
「當然不是了,那種懦弱的大叔一輩子也就那樣了,我只是想毀毀看而已。」說到此佐伯帶著罪惡的笑意,手指靈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說的還真是薄情啊,畢竟是照顧你幾年的上司。」
「光講人情,你會死的很慘的。」佐伯微微一笑,有了剛才的一點點好處,佐伯對唐且的興趣更濃了,剛才的親吻的感覺還真是不錯,還想得到更多的,還想進一步地完成自己心中設想的畫面。
佐伯的目光越加暗沉,他注視著唐且,從頭到尾,每一寸每一寸的用目光侵佔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一件所屬物一般。
唐且裝作無視他的目光,繼續問著問題,「那須原秋紀呢?」
須原秋紀?佐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唐且說的是之前和自己有過那麼一夜緣的小男孩兒。「他?只是玩一玩的對象而已。說了這麼多你是在吃醋嗎?」
唐且听到佐伯調戲的話語,破天荒的沒有吐槽、也沒有炸毛,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來這個世界半個月之余,這是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並不是自內心代表愉悅的微笑。嘴角上揚著,可眼里卻冰冷一片,這笑容充滿了嘲諷的惡意。
唐且帶著這樣的微笑對著佐伯問道︰「那……御堂孝典呢?」
御堂孝典……唐且的一句話就戳中了佐伯心中最痛的地方,佐伯臉色微變,但是他很快就掩飾過去。
不過這樣細微的變化卻沒有騙過唐且的眼楮,他繼續微笑著,盡力的表現出無辜天真,但是問的問題卻又是惡意十足,「不知道您對御堂孝典感不感興趣呢?有沒有燃起您心中想要征服的感受呢?」
佐伯一言不。「……」
唐且笑的越加的燦爛,「難道是害羞了?這還真是難得啊。」
「……」佐伯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唐且想要看透他心中的深層含義。
見到目標已經達到,唐且心中只感覺到一個字︰爽!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今天下午,我出去散步的時候恰好看見了御堂孝典了呢。」
「你……」佐伯目光一緊,「然後?」
「然後啊?然後我好像不相信撞見御堂先生的私生活了,好像我看見……」唐且放慢了說話的度,每一個字的語音都咬的十分的重,我好像看見了你呢。
唐且停頓下來,突出了重點,「不知道您去賓館做什麼呀?最近protofiber的銷售想來是很辛苦的吧?從身到心相比都是百分之百投入吧,可真是辛苦你了。」
佐伯臉上已經是掩蓋不住的驚訝,他詫異的看著唐且,「你……在那里?」
唐且點點頭,「看得很清楚呢。」
「呵……」如果就這麼輕松的被打敗,那麼眼鏡的效用未免也太渣了,佐伯克哉整理了一下情緒,又恢復到了平常氣定神閑的狀態︰「只是去賓館而已,不代表什麼吧,你的聯想能力還真是不錯,可以去應聘做電視劇編劇了吧?」
佐伯知道那個自己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唐且,並且佐伯也不是和御堂孝典一起進的賓館,光是兩個去賓館也有很多種說法。所以……還是要看別人怎麼理解了。
唐且自然不會給佐伯翻盤的機會,「那麼,不知道你們二位一起去賓館做什麼?難道是去討論工作?」後面這句問題帶著濃濃的嘲諷。「話說回來,你對八課還真是看重啊,可以犧牲這麼多還真是有奉獻精神,另外我可能會不知道你沒戴眼鏡?」
「……」佐伯的臉瞬間就黑了,此時的腦海中不斷呈現的是在賓館時的記憶。
御堂孝典不屑一顧的語言,還有壓迫性的動作……感到受到了極大侮辱的佐伯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沒有人可以從他這里白的便宜,很快就會讓他一點一點的吐出來的!
唐且看見佐伯的表情自然知道自己想的大概不錯,佐伯的主受線已經走上了御堂孝典的分線上,「所以,麻煩你在出去勾搭的人時候先打理一下自己。我好像聞到了有點熟悉的味道呢。」
其實也沒什麼,唐且從他身上聞到了賓館特有的芳香劑的味道。
其實他是打算說不要在被別人踫過之後來找自己,可這話怎麼听都有股哀怨的吃醋意味,所以他就很果斷的放棄了。
「……你知道的還真多。」
唐且客氣的笑笑,「那是自然,畢竟我也是個系統啊。」
「……」此時的佐伯心中原有的幾絲旖旎早就被憤怒沖散了。
「我看我還是暫時的回避一下,給你留個空間休息休息?」唐且也不等佐伯回答,說完之後就直接走向了門口,「我出去散散步,等會兒回來,晚上見?另外補充一句。」
唐且站在門口,背對著門外亮堂的光線,配合著純淨無邪的微笑,十分小清新的畫面,嘴里說的卻是︰「下次再這麼不看目標下手,我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當然,會在唐且完成任務之際,擰斷他的脖子。
扔下這句話,唐且轉身步入了屋外。
打蛇打七寸,弄死對方就是這麼的容易。哎……毫無挑戰啊。
唐且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等他走到街上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現在還沒有打算回去,鬼知道佐伯克哉會做些什麼事情。
這副眼鏡真的很邪門,可以把人變到截然不同的人格。正當他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了熟悉的紅色身影,是須原秋紀。
感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須原秋紀了,好像因為佐伯克哉中規中矩上班下班,戴眼鏡晚上也不會出來亂跑所以基本都沒遇到過。
這樣個性的小孩兒……和戴眼鏡的那貨倒是挺配的。
須原秋紀此時正在和身邊的朋友交談,全然不知站在遠處的一個少年正在密切的注視他。
和朋友閑聊著,須原秋紀走進了那家他們常去的酒吧。
大概是因為無聊吧,唐且忽然挺想觀察觀察這個攻略對象,看看還有什麼沒有被現的細節。
剛準備跟上去,唐且想起現在自己並不是系統,而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人,他模了模口袋,口袋里還裝這些現金,雖然不是日元,但也足夠他應付,除了紙幣之外,還有半個石榴,話說這石榴的確是個挺有價值的東西,唐且還在考慮要不要當做偉哥之類的東西高價賣出去。
準備完畢之後,唐且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