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鬧市區的各種小吃攤、酒屋、燒烤店里坐滿了享受夜生活的人們。
此時,在某家酒屋里,「哈哈哈!真有你的!」本多爽朗的大笑,興奮的攬著佐伯,另一只手上還端著盛的滿滿的酒杯,本多將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將酒杯扣在桌子上,暢快的啊了一聲。「我和你認識那麼久,竟然一直沒現你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我……」佐伯面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之前他們不是還在mgn的會議室嗎?怎麼迷迷糊糊的就和大家一起來喝酒了?
對了,唐且……
佐伯忽然意識到他沒看見唐且。這家酒屋規模並不大,放眼望去就能把整家店鋪看的清清楚楚,店里坐滿了下班來暢談人生釋放壓力的下班族。但就是沒有看見唐且的身影,佐伯在店里仔細看了好幾遍,怎麼……怎麼就不見了?
眼鏡!佐伯又想起了和唐且緊密聯系的另一樣東西,他慌慌張張的去模自己胸口的西裝口袋,眼鏡還在。
「克哉你在看什麼?」因為太過于興奮,所以喝了不少酒。本多已經有些半醉半醒,完全不給佐伯回答的機會,他自顧自的一股腦說出來︰「你今天說的那番話真是太漂亮了!我看那個什麼御堂完全就招架不住!」
周圍八課的同僚們也點頭附和︰「是啊是啊,今天佐伯君實在是太有氣勢了!」
「換做是我,我也會招架不住的!」
「總之這次是多虧了佐伯君啊!」
「沒想到我們真的可以負責protofiber的銷售呢!」
「一想到終于可以壓過一課那幫人一頭感覺就是爽!」有位員工已經喝的面紅耳赤,嘟嘟囔囔的泄自己心中的不滿。「一天到晚那麼自以為是的有什麼用!」
「不過我們做得到那麼高的銷售目標嗎?」
本多大手一揮,「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有我們一定可以的!」
「是啊,可以的!」
「一定能成功的!」
「八課賽高!」
「來來來,干杯!」
沒說幾句又激起心中雄心壯志的醉漢們又喝到了一起。
佐伯從他們討論的只言片語里根本了解不到什麼消息,一同出來吃飯的女員工因為後面舉行的賽酒會,早就提前離席,在場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坐在他對面喝茶的片桐有些理智可言。
「那個……」佐伯克哉試圖向片桐搭話︰「片桐課長……」
「恩?佐伯君怎麼了?」片桐看見佐伯有話要說的樣子,向他這邊湊了湊。
「我們真的拿到了protofiber的任務?」
「是真的喲。」片桐捧著茶杯笑眯眯看著佐伯。「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佐伯君真的那麼厲害呢。」
「我?」佐伯克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無意的一掃,佐伯看見站在店外的唐且,唐且因為不喜歡店內吵鬧混亂的氣氛,于是嘗試性的走了出來,沒想到真的沒多大問題,所以他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佐伯克哉。
原來他在那里,看見唐且後,佐伯松了一口氣。注意力回到了片桐的身上。
「這是……我做的?」
他努力的回想到底生了些什麼事情,可是卻得不到答案,頭腦中關于這段時間生的事情仿佛就被抹去一般,只留下蛛絲馬跡。
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佐伯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胸口的眼鏡。每次戴上它後,記憶就開始變得紊亂模糊。
酒喝到最後,除了佐伯和片桐其余人走路都開始走經典的波浪形,大家在店口分手,佐伯第一時間走到了唐且的身邊。
佐伯張口喊他,「唐且君……」他有太多疑問需要唐且幫忙解答了。
唐且糾正,「叫唐且就好。你很厲害。」
「厲害?」
唐且點點頭,兩個人肩並肩的朝佐伯家走去,「恭喜你們拿下了protofiber的任務。」
雖然故事展的邏輯性讓唐且略感質疑,不過這不是重點,隨著劇情的展開,他也可以開始自己的任務了、
「其實我不太記得到底生了什麼。」雖然他和唐且早上才剛認識,一天說過的話加起來也沒多少句,但他很信任唐且,覺得他值得信任,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難道是因為……
只有自己才能看見他?
「不記得?」唐且听到佐伯這麼說,又細細打量了佐伯一番,雖然沒喝太多酒,但是身上被染上了濃郁的酒味,精神狀態與自己早上見到的那樣要稍微好了一些,眉宇間的疲憊感卻加深了。
看來佩戴眼鏡也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先是佐伯對當時的記憶並不清楚,其次就是在身體上造成了一定的負擔。
那麼,游戲的設定並不是讓佐伯一直呈配戴眼鏡的狀態出現了,如果這樣做了,照唐且的計算,佐伯的身體很可能會在幾個月之內垮掉。
看來,自己身為系統還是有點用處的,對于時機的把握來配戴眼鏡應該是游戲通關的秘訣了。想通這一點的唐且開始了下一步的探討,那麼,既然身為系統的他可以掌控眼鏡,但是不能違背主人公的意願進行佩戴。
單從字面意思上說,只是限制了佩戴而已,那麼取下眼鏡呢?
想到這里,唐且忽然很想試一試,不過看到佐伯的狀態還是打算改天再試。
不過,話說回來,戴上眼鏡的佐伯克哉,真的讓他大吃一驚了呢。
「是的,我都不太清楚戴上眼鏡的我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佐伯現在的心情很復雜,他又為八課能夠達成目標開心,但是又為心里不安的情緒擔憂,這種焦躁的矛盾感無法用語言描述……
「啊啊啊!克哉先生!」
唐且還未開口,馬路對面的一個少年看見佐伯後開心的招手示意。
相比起少年的開心,佐伯看見他時的表情糾結的難以形容,唐且問道︰「你認識?」
「是……不過我……」佐伯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和這孩子到底有什麼關系自己也不清楚,其實這孩子其實認識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戴著眼鏡的吧……
得到的眼鏡的第二天早上,他在賓館醒來,現自己和這個少年赤、果的相擁于床上。到底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雖然潛意識里明白自己和眼前的少年生了關系,可他……
等到綠燈亮起,少年快的跑了過來,一頭金色短,身穿紅色的背心,個子比唐且矮了許多,不過少年的長相頗引人矚目,特別是一雙翠綠勾人的眼瞳,只是單單的望著,都能感受到奪人心魄的詭艷,「吶吶,克哉先生我在這里等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你了!」
唐且腦海中迅閃現出一個詞︰年下!
「找我?」
站在馬路對面的一群年輕男女隔著馬路喊著,「喂喂!秋紀!不要和那邊的大叔搭訕了!我們要走了喲!」
被稱為秋紀少年很不耐煩的回聲嚷嚷︰「那你們先走吧!」回頭對著佐伯又做出一副俏皮的姿態,「吶吶,克哉先生,我們去玩吧。」說著就要攬住佐伯的手。從聲音和身體育狀態來看,唐且推測少年的年紀估計也剛剛過了成年線而已。
要知道這種未成年人禁止的游戲里,是不會有未成年角色存在的。
「誒?」佐伯措手不及的被少年拉住,連忙抽手躲開︰「我說……我……你……」
「什麼嘛!」秋紀嘟了嘟嘴,賭氣似的抱怨︰「虧我還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的名字忘記了?」
唐且原本是站在佐伯身邊的,因為少年的靠近,他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你真的確定不是認識他嗎?」
看了半天的戲,最後開口問道︰「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你們倆睡過一樣。」
「……」佐伯克哉糾結的不知承認還是否認。雖然他沒有當時的記憶,可是身體是他的身體,但是思維不是他的思維。
「你要好好听著,我叫秋紀!須原秋紀!你這次要好好的記清楚了!」須原秋紀話鋒一轉︰「作為懲罰,那你今晚就要陪我!」
這是什麼節奏!佐伯好像完全不會對付這樣的男孩子,他無助的看向唐且,想要尋求幫助。
可是身為只有佐伯才能看見的系統,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于是兩個人一個系統就在鬧市街頭僵持了下來。
來來往往行人研究好奇的目光讓克哉羞恥到了極點,他茫然無措的站在那里,仍憑須原秋紀拉扯卻不動彈。
「我說……克哉先生你怎麼了!」須原秋紀怎麼拉都沒拉動克哉,賭氣似的甩開他的手,「你是不是很反感我這樣的小鬼?」
唐且幽幽的道︰「知道還不走。」當然除了克哉,沒人听的見。
「你今天真的很怪誒!」須原秋紀氣鼓鼓的看著他︰「眼鏡也沒戴,劉海也梳下來了,整個人怎麼像只喪門犬一樣?真沒意思!」說完,他跺了一下地,轉身跑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
唐且看著一臉糾結的佐伯,走過去,想要拍拍他的肩,又想起剛才須原秋紀熱情的投懷送抱,還是保持在原地。
用篤定的語氣說︰「你肯定和他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