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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丑看著步步生原本白女敕圓潤的身體逐漸變得紅腫破裂周身血氣四溢,半個時辰內不斷地從幼童拉長腫大形如成人卻內里空虛,再被擠壓還原成幼童,明白他還未成型的骨骼一定受到了無法挽回的傷害,至于筋脈,早就被體內沸騰的血氣崩裂,再也不存在了。

文丑丑突然覺得很不忍心,他沒有奴性,自然不是因為那是他的小主人,而是因為對方還太小,父輩又與他有那麼一點交情。他在想,如果可以,趁帝釋天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可以殺掉這小孩,免得他還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帝釋天本來很專心地關注步步生,此時卻被他的眼神吸引,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很無辜?不,他在天獄殺的人,可比你還多!我有時候很不明白,你明明自顧不暇了,還管得著別人。」

文丑丑很想說︰你不明白,那就算了。但是他怕一出聲,就會被帝釋天察覺到什麼,如果被察覺到自己動的小手腳,到時候命就保不住了,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出聲音。

帝釋天走近他身邊,一指戳到他的下月復,捅了進去,在里面攪動了一陣,文丑丑痛上加痛,仿佛再也無法忍耐,整個人在玄冰里掙動不休,竟然張口朝帝釋天噴出一口血氣,帝釋天雖然不是過分好潔之人,也不想沾上一身血腥,身形飄搖便躲開了噴出的那股血光,但在他躲開之後,那口本來表面上沒什麼異常的血氣,卻將它所觸及的那一大片冰壁瞬間氣化,融成虛無!

帝釋天眼楮睜大了,飛快奔過去,鑽進那個被融出的大洞里,好一會兒才出來,對著文丑丑,疑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口氣可以把這存在了成千上萬年的玄冰融出十丈深的洞?你身上到底有什麼不同?你對我隱瞞了什麼?」

文丑丑無聲地笑了笑,頭慢慢垂了下去,帝釋天緊張地上前一探口鼻,松了口氣,好在只是暈過去了,好不容易有了點突破,人死了可就完了!

這邊步步生意識模糊,朦朦朧朧間聞見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接近,這使他感到恐慌,但不是懼怕那股氣息,而是怕他現這里!這里有什麼?有什麼呢?啊,有帝釋天!不要再靠近了!危險!危險!回去!

帝釋天剛從文丑丑身上抓回注意力,又被步步生身上的異變驚得微微張大了嘴,那小孩兒的身體一直拉伸抽長,將玄冰完全崩裂,甚至有些尖利碎片砸到他臉上劃出道道血痕又瞬間恢復也沒能讓他挪動放在步步生身上的目光,因為,小孩兒以肉眼可見的度一直在生長,而且並沒有被壓制恢復幼童模樣,崩碎了玄冰之後一時無力癱倒在地,雙目緊閉,卻依然在生長,一直到似乎體內的能量不足以再使他的身體生異變,才停留在了十七八歲少年的模樣,渾身毛皆白,身長足有八尺。

帝釋天正待靠近細細觀察,少年模樣的步步生仿佛感覺到了危機,卻猛然張開了眼,一雙眼中眼白佔了五分之四,剩下一分才是黑色的瞳孔,看到是他,瞳孔一縮再縮,幾乎變成一粒微塵,然後迅放大,連眼白全變成了黑色瞳孔,居然以帝釋天都反應不過來的度,刷地一聲朝著來時石階的方向奔去,帝釋天本來要追,但沒有想到少年居然沒有沿著盤旋的石階往下逃,而是直接躍下了冰柱!

帝釋天停下了他的腳步,以他的修為,也不敢直接躍下,因為他都不知道這冰柱到底有多高,心道,沒有了你,還有兩個替代品,看來文丑丑身上的秘密值得好好研究,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今日,你若不死,算你走運!

步驚魂和步步生一樣,在找人的半途中睡著了,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帝釋天當初設計的故意為之,反正他的冰船也撞到了那個頂上有洞的石壁面前,老子和兒子一樣,伸出爪子就當在玩攀岩運動了,理所當然,等他出了冰洞,也看見了整齊擺放在撐天一樣高的冰柱周圍的玄冰人像。

步驚魂圍著這群熟人轉了一圈,心想他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帝釋天了,估計得被冰凍個三五十年才能重見天日了!他假模假樣地嘆息了一番,正打算沿著石階去探險,只听頭頂一陣巨大的摩擦之聲以及風聲正在快接近,趕緊往後連退三步,才抬頭向冰柱上看去,一看之下,現上面簡直像下了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向下飄灑,雪花的上方,好像有個人影,正在往下掉落,雙手插入冰柱當中,似乎想緩解下落的趨勢,結果度太快,摩擦出一片片火花和雪花,看起來異常美麗。步驚魂煞風景地來了一句︰「哇塞!這哥們要真活下來了,兩支胳膊還能剩下個啥?」

等那身影越來越近,卻像是力氣使完了,雙臂竟然離開了冰柱,直直砸向地面,步驚魂不知道是敵是友,當然不肯跑過去拿自己兩支胳膊換條人命,也不肯像蜘蛛結網一樣兜住獵物,因為冰柱太高,下墜之力太大,別把自己的玉纏絲連帶手指給繃斷了,這懶人自然也不想展翅飛翔,他只是伸長了自己的玉纏絲,纏住半空的人,斜斜地往另一片冰壁砸了過去,算是緩了緩沖擊之力,看著那人從冰壁上滑下,砰地一聲用臉著了地。

步驚魂心想,這樣應該沒什麼威脅了,小跑過去,將人翻過來,現是個挺好看的少白頭光屁|股少年,長得實在出這個世界男人的身高標準線,他心中妒忌,又一把將人砸在地上,還踢了兩腳。

沒想到少年居然被他一踢之下睜開了雙眼,正好看見他還沒縮回去的腳,步驚魂有點尷尬,連忙站好,咳嗽了幾聲眼神飄忽︰「你誰啊?之前好像沒見過你?難道是老怪物的仇人?難道你刺殺失敗了?沒關系,回去好好練功,歡迎下次再來!」

本來少年看見他心生歡喜,卻在一听到帝釋天的別稱之後又黑了瞳孔,居然忽地從地上彈起,點了他的穴道,將他一把扛到肩膀上,一路狂奔出了冰洞上了冰原。步驚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身處冰原上滑行的冰船上了,他從冰泉倒影里看見了自己已經被風刮走了假頭套的及耳短,不得不感嘆︰「騷年,這手逃命功夫練的是真不錯!不過,你能解開我的穴道嗎?你討厭帝釋天,我也看他不順眼,咱們是一國的!」

少年看著他,很想說話,但是張了幾次口,現自己沒有辦法出任何聲音,剛開始,他不是不恐慌,但是只要听著步驚魂的聲音,便覺得安心,只要命還在,說不出話有什麼關系。

他剛開始沒有朝步驚魂指手畫腳表明身份,因為當務之急是逃命,帶著步驚魂,去找老男人,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老怪物一天不死,就一天不出來。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步驚魂怎麼可能配合他一個陌生人?

在前往天下會的路上,這個不听話的老子想盡了各種方法逃走,尿遁(借口去茅房)、水遁(坐船想跳水)、火遁(放火燒客棧)、死遁(故意招惹江湖人士假裝被一掌拍死以為自己會拋尸)……步步生從剛開始的覺得有趣,到最後的無可奈何,這是在逃命,他以為玩游戲嗎!忍無可忍之下,索性將人打昏,扛在肩頭,放棄了其他交通工具,光靠兩只腳走,居然只花了半個月就走到了天山腳下。

本來步驚魂不知道少年的目的地,一看見天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神色緊張起來,偷眼看他,小心翼翼地道︰「你怎麼知道我老婆在這兒?難道你想把和帝釋天有關的人一網打盡趕盡殺絕?我真的跟他沒什麼感情,真的,我也沒幫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是清白無辜的!我全家都是好人!劫富濟貧什麼的經常干啊!你不要濫殺無辜!還有,你在冰宮里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孩兒?穿黃金色衣服的?」說到這里,臉色一變,「該不會你把他殺了吧?」

步步生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表示,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朝他快搖了搖頭。步驚魂呼出一口氣︰「我就說嘛,我那兒子那麼狡猾,怎麼可能栽在你這麼老實的騷年手里,那可真是沒天理!」

步步生臉拉得比馬還長︰狡猾?他心中有氣,腳下更快了,行走間如同颶風刮過,路邊朝向他的樹葉全被擼禿了。

步驚魂頭又長了,風吹頭打在臉上,一時間像是被人連續抽了千百個巴掌,等步步生停在雄霸堂外,他整張臉都腫了。

步步生把他從肩膀上放下來的時候,只低頭看了他一眼,解開他的穴道,就忍不住「  」笑出來,聲音很刺耳很難听。步驚魂白了他一眼︰騷年,你學壞了!

雄霸堂的守衛見了步驚魂的新造型,吃驚歸吃驚,還是將他認了出來,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見過莊主,幫主正在閉關,要三個月後才能出關,您可以先回雲閣歇息等候。至于您身邊的這位少俠……」

步驚魂心想他敢解穴,看來確實對自己沒什麼惡意,對守衛道︰「你將雲閣收拾一下讓他住吧,給我在天下第一樓走廊外準備躺椅,老子要讓他一出關就看見老子深情守候的臉孔。」守衛領命去了,步驚魂轉頭對少年道︰「我不知道你帶我來這里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不會傷害我,所以,才讓你住的離我這麼近,雲閣可是除了天下第一樓之外最好的黃金地段,怎麼樣簡直就是天山的cbd啊,是不是很感動?」

步步生還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翻了個白眼︰就近住雲閣是為了方便你的人監視,在天下第一樓備躺椅也不過是防止「心懷叵測」的自己打擾步驚雲的修煉罷了,說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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