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異常的意思是我哥哥身體里只有一個意識?」南宮東兒表情有些陰郁。每個空間里的意識體們都有自己的信念來保持本心。茗墨的是堅定的相信自己肯定自己的存在,而南宮東兒的就是她的哥哥。當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當成信念,那麼這個被當成信念的人如果出事了,另外那個人絕對會做出很瘋狂的事。
「是的。他只有一個意識。」茗墨點點頭道,「而且這個意識和普通人差不多,可以排除了他吞噬掉你哥哥意識的可能。」
「那我的哥哥去哪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的……」南宮東兒神情有些恍惚。
「他的戒指有點奇怪。」茗墨想了想道。
「那冒牌貨和我說過。里面是一個空間,稀有但不稀奇。」南宮東兒回想了下之前他們的對話道,「他不相信我,而且還無意識的在防備我。是這讓我現了他的不對勁。」南宮東兒起初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注意到南宮西炤的異常,後來在南宮西炤躲躲閃閃的眼神中理智回歸,恢復理智的南宮東兒回想之前南宮西炤的言行就現了異常。南宮西炤的變化就好像電腦格式化一樣,一點以前的東西都不剩。就算南宮西炤拿失憶當借口,也糊弄不了南宮東兒。
一個人失憶以後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麼?
如果是失憶,那為什麼用尷尬,不安,愧疚的眼神看著她?
「戒指?恐怕沒那麼簡單。」茗墨抿著白開水不咸不淡道,「你也不用裝了。你知道那個戒指有問題。」在末世時間就是生命,在可以不逼急他人的情況下,偶爾加快下度還是有必要的。
「…………」南宮東兒神色一僵,隨即迅扯開一個笑容,「小墨哪里的話,我也僅僅是猜測而已,畢竟我能回來完全是靠福星高照。」言下之意是在示弱了。不過南宮東兒說的也是大實話,她的確全靠運氣,在茗墨之後就被選中得以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南宮西炤呢,雖然是你哥哥的肉身,但讓不知道哪來的玩意佔著耀武揚威,你真的甘心麼?」茗墨邊輕輕的說著話邊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時還是出了踫撞聲,這一聲清脆的踫撞聲在突然寂靜下來的客廳中顯得很亮耳。
「……」南宮東兒再也笑不出來了,「小墨還是那麼厲害……」
「那是你哥哥吧。」茗墨完全不給南宮東兒喘息的機會。
「是。」南宮東兒頹唐道。南宮東兒想保護自己的哥哥,茗墨則是想保護自己。人都有弱點,一旦有尺度的把握住別人的弱點,既不會引起對方反抗反撲也不會讓自己難安。比起這個末世的強者,茗墨更戒備和她來自于同個空間的家伙。
「你有辦法救我哥哥吧。」南宮東兒直視茗墨的眼楮認真道。
「現在沒有。」茗墨也直白的回答了。
「你比我強太多,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很難救我哥哥的。所以,以我們永遠效忠你為代價來交換我哥哥的生存。」南宮東兒知道茗墨想要什麼,正如茗墨知道南宮東兒想要什麼一樣。
在灰色空間里,每個光球都是一個意識體,顏色都是各自意識的顏色。意識體也是有等級的,而這個一開始是按吞噬的意識體來算的。第一道坎是吞噬了1oo個意識體後,度過反噬後就會變成一個大些的意識體。第二道坎是1ooo個意識體,第三道是3ooo個,第四道是5ooo個,第五道是1oooo個,第六道是2oooo個,第七道是5oooo個。過了這七道後,意識體不會再增大,反而會縮小,越縮小光團越凝實。七道之後,不再按吞噬意識體個數來計算等級。
茗墨是度過七道坎了的,所以對精神力的領悟比才度過四道的南宮東兒強很多。
「我盡力而為。」茗墨道,「不過你哥哥的意識是不是開始縮減了。」
「是的。那個冒牌貨的精神力卻在不斷增長!」南宮東兒有些焦躁道,「偏偏那天殺戒指不能摘下來!戒指里面的空間哥哥也完全動不了!」
「看來這個冒牌貨還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啊。」茗墨拿起招待她的薯片 呲 呲的吃了起來。
「是幸運兒又如何,就算空間只能他用,但是那也得有命用才行!他傻了吧唧的把晶核拿出來賄賂你的事情沒幾天全基地都會知道了!這會是個多大的麻煩!」南宮東兒冷笑道。熊為民及那些被拋下的人怎麼甘心讓南宮西炤就這麼瀟灑的富貴去了卻不帶上自己?南宮西炤處事方面還是太女敕了。而茗墨之前想到過這點,但是那時候她覺得南宮西炤的事她完全沒必要太上心,事實證明有些事情還是別想的太好了。
很快茗墨和東兒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開始說些別的事情。茗墨看了下客廳邊擺放著的精美歐式時鐘,見時間不早了就起身告辭了。
茗墨剛出別墅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仰頭望著天空的張珀臣。
「……」張珀臣注意到了茗墨的出現,低頭看向了她。一向帶著溫柔笑意的俊臉現在看不到一絲表情,而那雙眼楮此刻散著翠綠色的光芒,在有些昏暗的路燈襯托下,顯得極為詭異。
但是被這雙詭異雙眼盯著的茗墨並沒有多害怕。
「你怎麼還沒走。」茗墨開口問道。
仿佛被驚醒一般,張珀臣眼中的光芒迅淡去,然後他露出了與平時無二的溫柔表情。
「雲團,天色很晚了,我不放心讓你自己走。」張珀臣解釋道。
雖然張珀臣竭力表現的和平時一樣,但是茗墨還是現了張珀臣的異常之處。除去剛剛光的眼楮,現在的張珀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孤狼,拼命撕咬抓撓牢籠,咬斷了自己的牙齒,撓斷了自己的利爪,就算是已經血流成河也無法逃月兌。
「我們走吧?」張珀臣壓抑的嗓音響起,打斷了茗墨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