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墨輸出的異能並不能根治張珀臣,只能做到緩沖作用。張珀臣注射過的東西等級和目前進化過的喪尸病毒等級相當,要不是張珀臣本身的細胞包容度高,估計剛注射就死了,但是沒有茗墨的緩沖,過一陣子也是個死。只是時間長短問題。這個東西實在太霸道了。
「因為第一次治療,我不知道能緩沖多久,不舒服再和我說吧。」茗墨收回手道。
「謝謝。」張珀臣收回手,「緩沖?不是壓制麼。」他一直認為基地給他注射的是病毒,也一直在邊抵抗邊想辦法,在听說這次任務後一改低調展現實力爭取來這也是寄希望于這個國內唯一的治愈系異能者能壓制住病毒的擴散,能治好當然更好。
「你注射已經有一陣子了,情況已經無法逆轉。你可以選擇死也可以選擇讓它融合。」茗墨回答。如果張珀臣的細胞一直在排斥還好說,她可以考慮跨階幫他,但是張珀臣的細胞偏偏與之開始融合了,她預計要更高的等階才能剝離已經融入細胞的物質。張珀臣又不是她什麼人,她為什麼要這麼費心。
「那我什麼時候會變成喪尸?」張珀臣嘆了口氣問。說不絕望是假的,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的怪物。和他同一批的實驗體里就他還能保持理智了,其他的就像這次一起來的黃寧看似還算有理智其實內里正在瘋狂的憎恨著,他在極度仇視著任何人,他絕對會想法毀掉基地重視的東西的。而他們之前那一批還沒出實驗所就瘋掉了。
「你注射的東西和喪尸沒關系。」茗墨站起身,「好了,我們該下去了。」
張珀臣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是茗墨已經向外走了,擺明了不想再談,他也就閉口不談了。至少他現在已經不用忍受那種無時無刻的劇痛折磨也知道了自己不會變成那些怪物,至于其他的,他再找時間了解吧。思及此張珀臣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居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了一個剛認識的人的話。
接下來幾天,藍琪時常往醫院跑,幸虧基地的醫院是封閉的,茗墨不用每次都跟過去。茗墨平時很少去醫院,一是她平時都沒空,不是出任務就是在訓練場。基地在冬天後就將醫院分成兩種︰一種是在平民區的普通醫院,一種就是在異能者區的高級醫院。二是需要茗墨治療的都是些快死的,都會自己找上門來求助,然後茗墨就會跑一趟。茗墨根本不需要自己跑去醫院了。所以茗墨只在有空而又沒事做的時候會去醫院看看,當當義工。
高樓上,那個精英打扮的喪尸拿著望遠鏡在看著基地那邊的情況。它找到了這次的目標,隨即他有些隨意的站姿便變的緊繃起來。
藍琪猛地一推張珀臣,怒道︰「誰要你管這麼多?你算什麼東西?」
張珀臣退後幾步,低著頭不言不語。任由藍琪指著頭說。
茗墨裝作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勸開了藍琪。
茗墨見還低著頭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蕭瑟的張珀臣想著。
她走過去拍拍張珀臣的肩,勸道︰「她脾氣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鬧成這樣你也不能再跟著她了,不嫌棄的話,暫時當我們這個小隊的隊員,然後一起行動吧。」
「麻煩你了。」張珀臣抬頭笑的得體,面上是一點不快都沒有。他一點也不記仇,一點也不。就算剛剛被人指著頭罵難听的,他也一點都不在意。
中年喪尸放下望遠鏡,低喃︰「這樣也好……」
美艷的婦人從樓下上來,撥了撥自己的頭嘟著嘴抱怨道︰「x市的最強喪尸還是有些能耐的,居然逼我用出了平時隱藏的能力,害的我頭短了不少。你這邊怎麼樣了?」
「那個治愈系和之前的李梓萱一個德性,甚至比她還要嬌氣任性。不過李梓萱是公主病,她是做作病。」中年喪尸回答,「之前我覺得她動作很是奇怪,有點違和。後來我現這個人有個喜歡的人,之前那些個膩歪的行動也只在那人面前做,想來也是戀人之間的小小……樂趣?」
感謝藍琪被茗墨教育後和季澤鳴想了對策,不然就露餡了。
「這樂趣還真惡心~~~~性格什麼的,變成喪尸後都會失去記憶和理智,恢復後還會是自己麼?」美艷婦人嗤笑道。別看她長成這樣一副艷麗的別人一看就以為是壞女人的外表,其實生前可是個賢妻,但是現在她已經變成了原先的她最不喜的那類人,「你看那個李梓萱恢復記憶後不是沉靜了不少。那個汪寒性格也是從悶葫蘆變得古怪的不得了。真懷念它們還活著的時候的性格~那時候多好玩。啊,皇的信使來了。」
空中飛來一只雪白的變種海東青。那是喪尸皇沈長安馴服的,也是喪尸群中唯一的活物。喪尸高層們曾經對它垂涎三尺,但是好歹人家佔了變種兩個字,雙翅一扇那就會形成卷風啊!它的度很快,除了戰斗就是做信使。有它傳遞信息就算沒有電子設備也不會耽誤時間。
那只海東青落在邊沿上,將信吐在地上,昂頭一臉臭屁的看著它們。
中年喪尸在手邊的紙上刷刷寫上自己觀察到的信息,然後喂給海東青一塊剛剛獵到的鮮肉,海東青叼起信就飛了起來,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畜生真是傲氣的很。」美艷婦人早看這海東青不順眼了,只因為當初這凶悍的家伙差點啄掉它的眼珠子。不就是沒給它準備吃的麼,抓花它的臉就算了還啄了下它的眼珠子!幸虧會慢慢恢復,不然它鐵定要偷偷宰掉這只畜生。
中年喪尸不理它,自顧自拆開了手中的信件。
「你怎麼了?這麼用力拽著紙它會碎掉的……」美艷喪尸拍拍中年喪尸問。
「…………」中年喪尸呼出口氣,將信件遞給了美艷喪尸。
「…………」美艷喪尸看完後,拍拍中年喪尸的肩膀道︰「我們是亡靈。」
喪尸內部是不會稱呼自己為喪尸的,那很難听。
「我知道。」中年男子情緒並不好,它將望遠鏡遞給美艷喪尸,「你盯著,我去看看它們。」
「好咧,別弄死了。」美艷喪尸笑的明媚,若不是膚色蒼白青,眼楮是紅色的,真的已經與人類無異,「我還沒玩夠呢。」
回到別墅後,藍琪就對著張珀臣一個九十度大鞠躬,大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對您大呼小叫,更不該指著您的頭!」她從見到張珀臣開始就覺得這人很危險,很怕他。今天得知她要和他制造出起沖突的假象後,她就很興奮,一不小心嘴賤說了過分的,回過神一直心有戚戚,一直想道歉。
「為了計劃嘛,我不會介意的。」張珀臣擺擺手道。
「那就好。」藍琪松了口氣。
「誒,和你形影不離的那小子呢。」黃燁華奇怪道。這別墅里其他人都比較排外,所以只好由他來招待藍琪了。
或許是因為他們分離的比較久吧,季澤鳴又得了批準,就一直跟著藍琪。這兩天倆人一直膩歪在一起。
「他被季伯伯叫回去了,說是要好好訓練好保護我。」藍琪有些失落道。
「這麼突然?」黃燁華同情道。
茗墨看了眼表情,動作都很自然的張珀臣。擅長觀察周圍一切的茗墨已經現張珀臣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
張珀臣看到她看過來,沖她露出了一個標準的露出八顆白牙的笑容。
茗墨覺她該重新認識這個人的性格了。他絕對不是像初見時候那樣陰郁的人。
茗墨在飯後照例去照顧那些花草,那些花草已經被確認對身體無害了,她正在想著什麼時候開放給自家團員讓他們修煉。
茗墨剛到溫室邊上就現這有人,便迅隱藏起來。
「你就這麼听那些雜=種的話?你是他們的狗麼?」黃寧咬牙恨道。
「你以為光憑你們就能斗得過都基地,斗得過人類?」張珀臣冷笑一聲道。
「他們都說你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你為什麼不能向著我們呢?」黃寧問道。
「向著你們這群瘋子?」張珀臣諷刺道,「只會拖我下水而已。」
「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就算你想融入其他人,他人也不會接受你!」黃寧試圖勸服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張珀臣雙手環胸,神情很是平淡。
「……」感覺自己一拳揍在棉花上的黃寧真的說不出什麼了,氣憤加上身上的巨痛讓他幾欲狂。但是一如往常的,一股暖流從他頭上流向四肢後,減輕了他的疼痛也讓他懸崖勒馬。每次暖流出現都會伴隨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黃寧想知道,卻完全沒記憶,他將這歸罪于讓他這麼痛苦的實驗。
「你是所有人里最奇怪的,明明不是毅力很強的人,卻每次都能在理智崩潰前恢復理智。」張珀臣看著一瞬間眼楮變成豎瞳又馬上恢復的黃寧道。
「與你何干?」黃寧將這個模糊的身影珍藏在記憶的深處,不與任何人分享。
「好了,我們的行動一直受到監視,以後做事前還是好好過過腦子比較好。」張珀臣轉身向門走去。
茗墨很是鎮定的向前走去。
「啊,雲團長,你在這做什麼呢?」張珀臣看見她也不驚訝,很是鎮定的打招呼。
「去溫室。」茗墨也很平靜的回答他。兩個人就像巧遇一樣聊起來。
「我能去看看麼?」張珀臣湊過去問。
「你太弱,會迷失的。」茗墨實話實說道。或許因為和那物質抵抗的緣故吧,張珀臣的精神力消耗了很多,所以現在很弱。當然,讓茗墨來評價每個人的精神力,都只能得到很弱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