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重生以來茗墨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也是茗墨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動怒。她沒有點燃這人識海的精神力留他一命完全是賣個人情給基地,如果基地沒有收編這人的意思,怎麼可能只是派人保護她。大概基地也沒想到在如此嚴密的監視和警告下,這個人還是會動手。
基地太自信了,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以為可以兩者兼得,以為在如此高壓下有腦子的都會選擇放棄。只可惜偏偏踫見了袁遲這樣不要命的。
袁遲的身手加入基地軍隊的確是一大助力,他的異能很適合暗殺,放在特殊部隊里可以讓基地里一些大佬們更老實點。誰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籌碼多。
茗墨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她只能用精神力直接撞偏向她射來的子彈,子彈射進了她的左肩。茗墨忍著頭疼,控制精神力進入袁遲的識海深處,然後命令精神力在不傷他的同時在他識海深處橫沖直撞。這簡單粗暴的報復是很疼的,而且疼的是識海,人根本暈不過去。至于現在不殺他,茗墨不相信這人殺她只是為了鄧爾嵐給他的任務,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這人還有膽子暗殺她,不是蠢就是另有貓膩。她得好好拷問下。
茗墨捂著肩膀站起來,掃了眼疼得直接從高處跌落下來並縮成一團的袁遲,對已經嚇傻的夏炎彬道︰「把他綁起來抓到別墅。看好了。」夏炎彬忙點頭應是。
「團長,你的肩膀怎麼樣了?」夏炎彬眼巴巴盯著茗墨還在留血的傷口問。
「我沒事,小傷而已。」茗墨捂著肩膀的手亮起白光。
夏炎彬見茗墨在給自己治療,就放下心來走過去試圖拖起袁遲,現在的袁遲雖然疼的蜷縮起來但是還很有力氣,他狠狠推開了夏炎彬。夏炎彬這種宅男的渣體質真心杠不過練家子的袁遲。
「你等他沒力氣動彈了再拖他也不遲,他會一直疼到我結束這個為止。」茗墨淡淡道。夏炎彬應下了,雖然在這等有點引人注目,但是沒人會多管閑事的。茗墨想了下,走過去直接卸掉了袁遲的下巴以避免他疼得咬到自己的舌頭。那清脆的脆響讓夏炎彬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夏炎彬取出麻繩和板凳在一邊坐著等。經歷了這麼多次的無能為力的狀況,夏炎彬開始深刻反省自己,有了幾招強力招式的他漸漸不思進取,雖然仍是天天訓練,但是沒有之前那種拼的精神了。
茗墨繼續治療肩膀,片刻後隨手扔掉了取出來的子彈,要不是射進肩膀前她用精神力緩沖了下,估計會打碎骨頭,那樣要耗費的異能就更多了。茗墨給自己受傷的膝蓋也做了下初步治療,剛剛摔的太狠了,褲子都破了。
茗墨趕到基地門口時,基地門口一團亂,好幾輛完全變形的車橫放在門口,一看就是沖進來隨意停放的,從車上的痕跡上來看就知道之前遭遇的戰斗有多激烈……這幾輛車沒一輛是完好的。而一邊的空地上都是受傷的人,重傷的全身都是血,能行動的正在躺地上哼唧的重傷患中穿梭,用現有的材料給他們止血。附近的人都在駐足圍觀議論紛紛。畢竟這批人看上去很慘。
「團長來了!」本來消沉的一團成員看到茗墨紛紛眼前一亮。
茗墨先是給躺在地上快死的人治療,以保住他們的命,還好她之前已經恢復了異能,不然還真治不了這麼多重傷的人。
「生什麼了。」茗墨問一團團長事情的經過。
「我們遇到‘人猿’了!」胡澤偉捂著傷口苦笑道,「還好我們逃的快,只死了七個人。逃的時候人猿向我們投擲水泥板電線桿汽車什麼的,好在車輛都是強化過的,要不然我們都成肉泥了。大多數人是在逃跑的路上被傷到的……我們雖然逃過一劫但是‘人猿’被我們引到基地邊上了!」
雖然死的人不多,但是現在這遍地傷患真的不能說是情況樂觀。更糟的是,那個「人猿」跟了過來。雖然它現在沒有動作,但是「人猿」外號不是白叫的,它攀爬可是一把好手,基地的牆根本攔不住它。
「你派人上報了麼。」茗墨問。
「剛到基地就派人去了。團長,你的肩膀和膝蓋怎麼了?」胡澤偉關心道。在一邊幫忙的黃燁華,柏氏兄弟都圍了過來。他們沒受什麼傷,只是有點輕微的撞傷,是車被攻擊然後控制不好方向時候撞的。
茗墨現在的造型是少見的狼狽。臉色很蒼白,肩膀和膝蓋則被鮮血染紅了,雙手手掌都是灰和血,膝蓋那布料已經破了,可見摔得有多狠。
「來的路上被人攻擊了。」茗墨道,「我現在的狀態沒法治療這麼多人,重傷的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照顧好他們。」
「是‘鬼影’?」柏鶴昂沉下臉道。
「是他。我已經讓夏炎彬抓回別墅了,你們好好審審。我得回去休息下,今天我們踫見空間系喪尸,戰斗比較辛苦。」茗墨皺眉道。
「我背你回去。」柏鶴軒伸出手道,「你現在都站不穩了。」
「也好。」茗墨也不矯情,點頭答應了。她的確有點撐不住了。
柏鶴昂和黃燁華留下來安排後繼事宜。
「團長她怎麼樣了,怎麼受傷了?」團員們忍不住圍住柏鶴昂他們問。
「沒事,以她的治療能力沒什麼大礙,你們先把傷患帶回別墅吧,等下我會來派藥品。」黃燁華安撫道。
「團長是在基地受的傷,基地怎麼有人敢傷團長?」沒那麼好打的團員們繼續問。「是啊,誰這麼有膽?」「我一定要胖揍那家伙一頓!」
「那家伙已經被抓了,我們會好好招待他的。」柏鶴昂笑得如同柏鶴軒一樣,讓其他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紛紛不敢再多說什麼刺激變態了的柏軍師。
茗墨被柏鶴軒輕輕放在了床上。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恩?」柏鶴軒邊給茗墨蓋被子便輕聲道。
茗墨閉著眼楮點點頭算是回應。她今天是真的傷勢加重得好好靜養下了。
柏鶴軒看著地上已經疼的不再動彈只是偶爾抽搐的袁遲,悠閑地喝著水等待另外兩個人回來一起審。他先向夏炎彬了解了二團的任務情況。
「啊呀~~~今天任務真是出師不利~~一團大半殘廢了不說,二團也遇到這麼麻煩的特殊喪尸~~~」柏鶴軒嘆息道。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二團沒了茗墨,說不定比一團還慘。在對戰特殊喪尸上,他們還是有太多欠缺。「真是欠練呢~~~~」柏鶴軒已經在心中想怎麼建議柏還昂整頓佣兵團了。
心系茗墨遇襲這事的其他兩個人將剩下的事情丟給一團團長就直接趕了回來。
「你有問什麼麼?」柏鶴昂看了眼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人問自己的兄弟。
「沒有~等你們一起呢。」柏鶴昂聳肩道。
「那怎麼好像被用刑了一樣。」柏鶴昂看著全身冒冷汗還時不時抽搐的袁遲問。
「小墨墨整的。」柏鶴軒笑嘻嘻道。
「團長說了,只有她才能讓這個停下來。」夏炎彬弱弱提醒道。
「哦?真好奇原理啊~~~」柏鶴軒一臉興致。「很厲害的樣子,是怎麼做到的?」柏鶴昂也想好好研究下。
「安雲,讓茗墨把這個停下來,這樣不好審。」黃燁華見雙胞胎關注的重點都歪了,無奈道。
曾安雲乖巧的點頭,跑上樓去找茗墨了。茗墨停下了對袁遲的折磨,她剛剛就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如果不想再受那樣的苦,就老實招出你幕後的指使者是誰,別說鄧爾嵐,我們不信。」柏鶴昂抓著袁遲的頭迫使他抬頭與他對視。柏鶴昂注意到了袁遲不正常的下巴,便順手給接上了。
「除了鄧爾嵐沒有人指使我……」袁遲有氣無力道。
柏鶴昂溫和一笑,「不說實話是麼?那我切掉你的指頭怎麼樣?放心,我會留下手掌的。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我說的是真的……你就算把我四肢全斬了我也只有這個答案。」袁遲苦笑道。
「……你在懷疑我們的智商麼。」黃燁華一腳踹在了袁遲的肚子上。力量型變異的他打起人來力氣極大,這一腳讓袁遲感覺自己五髒內腑都移位了。
「咳咳……真的沒有,基地除了那個蠢女人誰會要她的命?」袁遲咳嗽了好一陣子才道。
「那好,那個女人是你的愛人?為了她居然可以豁出命?」柏鶴昂一副姑且信了你的表情。
「不是,只是原則問題……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想找點存在的意義罷了……」袁遲艱難道。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剛剛那疼的滋味,讓經歷過特殊訓練的袁遲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