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國都,離京,華清宮。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華清宮,乃是歷代皇後居住的宮殿,金碧輝煌,十分的華麗,大殿內皆用上等的材質所做,鑄金廊柱,雕精細的花紋,地上鋪著黑色的泛著亮絲的岩石,中間鋪了繡金描鳳的地毯,側首飄逸著流紗,流紗內里是金絲楠木的案幾,擺放著金耳鼎爐,爐內插著濃郁的薰香,滿殿飄飄逸逸的紗絲,裊柔的香味兒。
上首的一張極盡豪華,雕工精細,刻鳳凰圖案的鳳椅上,鋪陣著白色雪鍛靠勢,正隨意的歪靠著一人,這人正是當今北齊郁皇後。
郁後穿上了一襲黑色的瓖銅錢的魚尾長裙,隨意的歪靠在鳳椅之上,那長長的魚尾從鳳椅上垂瀉下來,說不出的妖治。
「琛兒,有納蘭珩的消息嗎?」郁後鳳眼微眯,看著下首的北齊睿王納蘭琛,皇上子嗣不多,而他便是皇長子,卻遲遲不立其為太子。
原本太子便是立嫡長子。可是,她鳳眼微眯,她原是妃位晉升為後。前皇後去世之後,她妃位最高,皇上才晉她為後,而靖王納蘭珩便是前皇後之子,若論嫡出,琛兒比不上他。
如今朝堂已分為兩派,一派以國公司馬祥為首,擁靖王納蘭珩為太子,另一派以丞相郁常輝為首,擁睿王納蘭琛為太子,而皇上也一直冷眼旁觀,並不表態。
「母後,兒臣並沒有查到納蘭珩的任何消息。」納蘭琛看著郁後,他並沒有遺傳郁後的妖嬈,相反舉手投足間溫雅動人。只是此刻俊逸文雅的五官上,愁緒萬千,心里也有些擔憂,眼里閃現著與面貌不符的狠唳。
如今朝堂之上,為立太子之事,分成兩派。而納蘭珩兩年前,便請了密旨離京,任他怎麼查,都了無音訊。
「听聞近日襄陽王攜女進京,雲芝郡主是襄陽王唯一的女兒,若是娶了她,得了襄陽王之助。太子之位才多了重保障。」郁後用手輕輕的敲著鳳椅,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司馬芸,當初沒能斗過我,如今你的兒子也休想斗過我兒子。
「兒臣明白。」那俊逸的五官上攏著溫和的笑意,春風般和煦,只是眼里閃現著的冷光,訴說了心中的情緒。
「納蘭珩,絕對不能留。」冰冷絕情的聲音,從鳳椅之上傳出來。殺心已起,暗潮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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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三聲打更響,該行動了,是逃出升天還是死在這里,一切都馬上就見分曉。
納蘭珩一手摟抱著蕭羽音,提著她腳不粘地的朝窗外飛躍而過,身後殘劍和莫天同樣抓著葉雲跟上,練武的人和沒有練武的人,腳步聲會有很大的差別,一重一輕,是完全听的清楚的,現在這個地方聚集了這麼多的殺手,無一不是個中高手,豈能在這些微小的地方出錯。
蕭羽音任由著納蘭珩提著她,什麼表示也沒有。一行五人飛速,快速的穿過街道,向邊境飛馳而去。
夜很靜,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天上的那輪弦月,孤獨的掛著,那如輝的月光撒下一地的光輝,帶著淡淡的淒涼。
幾道黑影一閃而過,沒有驚動任何人。街道盡頭便是城門,無數的燈照耀在那里,亮如白晝。往來巡邏的人,一批又一批。
納蘭珩隱藏在暗處,遠遠的看著城門方向,眼神深邃,隨即向著葉雲三人打了個手勢,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城牆,高十多米,縱使再好的輕功,估計也飛不過這高高的城牆,光滑的沒有任何地方可以依附的地方。
蕭羽音打量著四周,看向納蘭珩的目光愈發深邃。此地便是落日城最高的地方,卻不見有人在此地巡邏,只因在城門口便能看到此地,卻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納蘭珩並沒有看蕭羽音,只是對著殘劍和莫天打了個手勢,二人會意,只見二人雙手相交。納蘭珩見狀,退後兩步,一個助跑,跳上二人搭起來的雙臂之上,二人再猛然向上一拋。納蘭珩借力往上一躍,穩穩的站在了牆頭,解下腰間的腰帶,垂了下來,對著下方的莫天和殘劍打了個手勢。
蕭羽音看著牆頭的納蘭珩,如此好的輕功,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若是不受傷,那又該如何。
只有半柱香換班的時間,看到葉雲示意她先上,她也不客氣,拽住了繩索,畢竟時間寶貴。待她拽住了繩索,就突然納蘭珩猛的一用力,她在半空中繞了個大大的弧度,高空的經歷,如今是她的第二次嘗試。納蘭珩沒有給她停頓的機會,在一看,已經落地。
時間飛速的流逝,納蘭珩也非常的快,用剛才拉自己的手法,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把葉雲,殘劍和莫天都給弄過來了。
城門外的夜色闌珊,月色如霜。納蘭珩並沒有做停留,提起蕭羽音,向著另一方向飛馳。只是他的眼里滿是警惕之色。今日太過順利了點。雖然兩年前剛到這里,便把周圍的地形都探測清楚,畢竟不能在最後的時刻出差錯。
前方不遠處是一片森林,穿過森林便是他們的天下。
可是……這也太順利了點。納蘭珩低頭看著懷里蕭羽音,見她白皙的臉上那抹深思,以及那微微皺起的柳葉眉。嘴角微微勾起細小的弧度,好敏銳。
蕭羽音看著前方,月色如輝,樹影輕搖。樹林深處蟲鳴聲陣陣,悅耳動听。只是……她猛然的拽住納蘭珩的衣袖,在她拽住他的衣袖的瞬間,納蘭珩突然腳步一停,站在了原地。後面的莫天和殘劍,一個猛然剎車,因慣性,控制不住的往前中,被納蘭珩狠狠的拽了回來。
蕭羽音看著納蘭珩的動作,一愣,隨即淡然一笑,他已察覺了。蕭羽音右手握住腰間的紫玉長笛,看著叢林深處。
月夜婆娑,淡淡的月光下,全身漆黑裝束的男子,冷冷的,鐵色的站在那里,整齊的隊伍,肅殺的氣氛,高深莫測的力量。
啪啪,幾聲巴掌聲響起,隊伍開出,一著丹青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好敏銳的感覺,我還等著你自己撲過來,沒想這樣你也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