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淡定強忍著笑道︰「寡婦兄弟,在下並和林兄好生等你。請使用訪問本站。」
寡人強忍住怒意,扭頭強調道︰「是敷,謝謝!」
撥開珠簾,新娘子正坐在桌邊,悠閑的輕抿一口茶,那新娘子果真是生得貌美如花,寡人最愛美人兒了,為了維護形象,還是故作淡定的干咳兩聲。
「在下見過小姐。」寡人清了清嗓子,鄭重道。
美人兒盯了寡人半晌,這才隱帶薄怒道︰「姑娘,我這兒可不是你來玩的地方。」
「啊!」寡人驚了一聲,自認初晴化妝技術不差,就連程太守都不曾認出來寡人是妹紙的身份。
這美人兒,超神了。
寡人擠出一絲笑容,和顏悅色道︰「小姐說笑,在下是男子。」
美人兒從鼻尖冷哼一聲︰「男子?」她緩緩起身,薄唇輕勾,嘲諷之意甚濃,修長玉手欲撫上寡人的耳。
寡人慌張的後退一步︰「小姐這是作甚?初見外男就是這般輕浮,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美人兒旦笑不語,只是看著寡人。
寡人不自然的拍了拍墨綠長衫,自認為風度翩翩的撫了撫鬢發。
「小姐好相貌。」寡人由衷贊道。
「不必如此,姑娘叫我熹微即可,姑娘亦是好相貌。」方才抬頭,並見程熹微眼中的灼灼自信。
「姑娘過獎。」寡人這一句話,並是承認了寡人是妹紙身份,寡人遲疑了一番,緩緩開口,「不知熹微你是如何識破的?」
程熹微伸手拿掉鳳冠,拔掉珠鈿,隨意的甩在桌上,看起來極是率性。
她一身盛裝,褪下了一身繁褥,更顯得傾城絕色,長密的睫毛低垂,朱紅薄唇略揚,似笑非笑。
寡人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忍不住皺眉。
程熹微這才噗嗤一聲,不緊不慢道︰「試問哪個男子會有耳洞?你刻意將眉毛畫得粗黑,這樣比看起來細膩還要惹人注視。」
寡人不得不承認,程熹微心思之細膩。
程熹微顯然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寡人不解的看著她。
她自酌一杯,唇邊帶笑︰「原以為會是個男子,我還想著要好生解釋一番的,你是女子就好說了。」
寡人更加感覺稀奇,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卻讓寡人莫名喜歡。
她笑,晃了晃酒杯︰「你要來嗎?」
寡人點了點頭,她並將酒壺朝寡人一推,揚起頭道︰「給你,自己來吧!」
寡人輕輕一笑,毫不推辭喝了一杯。
程熹微眯著眼打量寡人︰「倒是個標志人兒,既然,你來了,那並陪我做幾天戲吧!」
陪她做戲?這是什麼節奏?
這個美人兒,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寡人迷糊的看著她。
只見她淒涼的笑,笑得眼淚如掉了線一般的珠子,寡人疑惑的看著她,卻不知該怎麼問。
各位懂的,撮別人傷疤,寡人這種好姑娘,萬萬不得做。
良久,她才緩和過來,若無其事的擦掉眼淚,復又是那種不可一世卻透著清淡的樣子,那般桀驁。
「知道我為何大晚上招親嘛?」寡人驚訝的看著她。
哎喲嘛呀,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嗎?寡人正詫異來著啊,美人兒就問了。
好蔥白美人兒,太聰明了。
寡人老實巴交的點頭。
程熹微昂首再喝一杯︰「我愛的人,不肯接受我,我總以為,他是愛我的,明明愛的,他怎麼可以無動于衷呢?」
啊!原來只是失意人。
只是,這樣清然的美人兒,誰會舍得拒絕呢?
人生難得有幾場自作多情,可是,這多情的美人兒,寡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寡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無關風與月。」
【眾看官︰豬悟能二師兄對嫦娥姐姐的詩。】
【某王︰你們就不能讓寡人得瑟一下文采嗎?】
程熹微一副贊同的表情,開始向寡人緩緩道來︰「我同他,自幼青梅竹馬,他長我兩歲,從小他舞文弄墨,我都隨侍在旁,他說,熹微之才情,極少有女子比擬。」
「後來呢?」寡人問。
程熹微旦笑不語,可能是後來,太讓人難以企及。
程熹微的眼淚又如掉了線的珠子,寡人實在是想不到,是怎樣的男子,可以讓她這樣的女子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等等,美人兒還沒有告訴寡人,為何深夜拋繡球了。
那個,好吧,寡人忍,她總有下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