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背對著寡人,分不清他的喜怒,只听他不溫不火道︰「你好自為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寡人不再做聲,看著阿七離開。
沈大白臉的心意,寡人如何不明白,只是,卻無法去回應。
現在的玉寧,想不得愛情。
靠在軟塌上假寐,滿腦子全是沈大白臉,從小到大。
不,一定是,從小他對寡人潛移默化太深,對,只是潛移默化,再無其他。
「王上。」初晴過來輕推寡人。
寡人睜開眼,看了初晴半晌,再輕扶起簾幕,一如往日一般笑︰「差不多都天黑了啊!怎麼了?」
初晴一笑,彎腰替寡人整理了褶皺的衣服︰「稟王上,沈尚書說,今日並在此處歇著。」
寡人支著下巴,漫不經心道︰「這是哪兒啊?」
初晴答︰「以至靖江。」
寡人琢磨著,似乎是要進靖江城了,肚子也卻有些餓,遂不再多問,命初晴退下。
馬車一路順暢進城,阿七已經尋好了住處,不算特別豪華,卻也是中等客棧。
「委屈王上了。」阿七在寡人身旁道。
未雨掀開簾子,小喬子扶著寡人下車,寡人似乎忘記阿七不久前的話一般,樂呵呵道︰「委屈什麼啊!這兒是哪兒啊!寡人從未好好玩過,阿七啊!多留幾天好不好?」
阿七不再搭理寡人,直接進了客棧,寡人聳拉著臉跟在阿七身後。
沈大白臉正和柳晨風耳語,親親熱熱,好不熱鬧。
這叫什麼來著?嗷嗷……對,就是相濡以沫吧!
當年母王和父君也是這般,結果呢?還不是同床異夢。
「嘿,阿七,寡人今日能不能住你隔壁啊!」寡人可憐兮兮的看著阿七,小心翼翼道,生怕他拒絕的樣子。
阿七淡淡看了一眼寡人,那眼神,擺明兒再說你倆的事兒別扯上我。
好吧,看在他是寡人最心愛的阿七的份兒上,寡人忍。
輕輕扯了扯阿七的衣袖,口氣立刻軟了下來︰「阿七∼」
阿七一句話都不說的扳開寡人的手,找了角落一處干淨的桌子坐下,寡人看都沒看沈大白臉,怏怏不樂的跟上,小喬子以及另外帶來的二十幾個人,皆是去收拾了。
少頃,店小二並將菜上了過來,小喬子彎腰稟告︰「一切安排妥當。」
寡人點了點頭,好自豪的說,寡人的人誒,多能干。
小喬子順勢退下。
「快看,拋繡球招親了。」
有人大喊一色。
寡人克制住正在叫的肚子,疑惑的看著對面的三個男神。
「晚上拋什麼繡球?」
冷場了。
寡人好尷尬啊!
沈大白臉宛若未聞的和柳晨風低聲耳語,柳晨風時而紅著臉不說話。
阿七則是淡淡的吃著飯菜,不做任何評價。
「哎!」寡人嘆了一聲。
「或許是本地習俗吧!民間習俗,本是各種各樣。」
寡人吃了一驚,有晚上拋繡球的本地習俗嗎?
不過,這聲音,還真是如沐春風來著。
還是顧淡定有愛。
寡人拉了拉顧淡定︰「嘿,和我一起看看唄!」
咳咳……寡人別的不愛,看熱鬧,那是一定的。
顧淡定看了看寡人一身利落的男裝,托著下巴點了點頭︰「好。」
寡人一蹦三尺高。
指著顧淡定︰「記著,叫寡人公子,莫要說王上。」
顧淡定點頭。
寡人甚是欣慰。
「那走吧!」寡人一拍顧淡定。
正在和柳晨風你儂我儂的沈大白臉抬眸︰「晨兒,你可想要看看?」
視線溫柔如水。
你妹的沈大白臉什麼時候這般看過寡人?也對,他看不看寡人關寡人鳥事。
寡人干咳兩聲,提示他注意影響。
柳晨風的小臉幾乎埋進去了,小鳥依人般道︰「公子去哪,晨風並去哪!」
我倒!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惡心人啊!
抗議,抗議,抗議!
沈大白臉的眼神明顯就是抗議無效。
【眾看官︰王上這是吃醋的節奏嗎?】
【某王瞪眼︰寡人的真愛是阿七,阿七,才不是臉皮厚的沈大白臉。】
沈大白臉牽起柳晨風的小手,順勢摟住柳晨風的小蠻腰,溫柔的與她相視一笑︰「走!去見識見識。」
嗷嗷……真惡心!
沈大白臉的豬蹄誒!嗷嗷,好可惜美人兒就這樣被他糟蹋了。
寡人惡狠狠的盯著沈大白臉。
禽獸,放開那美人兒。
沈大白臉一臉玩味兒的看了寡人半晌,寡人懶得和他比毅力,無力的看向阿七。
「你去嗎?」本來只是客氣話,認定了阿七那樣性冷之人不會跟著摻合。
「好。」簡單而干脆的答應,著實出乎意料。
阿七就是總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嗎?寡人的小心髒啊!這沖擊,一下又一下的。
阿七極其自然的放下碗筷,一切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合著他就是等著寡人問他吧!
好受傷!
一路上,沈大白臉和柳晨風就是在後面卿卿我我的,不只是不是寡人看錯了,柳晨風的視線總是有一下沒一下落在顧淡定身上。
錯覺,對,一定是錯覺。
「阿七。」寡人叫住阿七。
阿七面無表情看著寡人,等著寡人下文。
「寡……寡人……」說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這一路氣氛太尷尬,寡人實在是……
都是沈大白臉的錯。
「要表白就趁早表,小心你的阿七被繡球砸中,大晚上的繡球,小心為好。」沈大白臉毫不客氣的嘲諷。
恐怕寡人的支支吾吾在他看來就是想要表白未遂吧!
寡人不想解釋,原以為沈大白臉是最了解寡人的人,卻也不過如此。
「公子,有什麼直說。」阿七道。
寡人一愣,最終,磨磨蹭蹭擠出一句話︰「你……你……你能不能,看到繡球就踹遠點,別讓它砸到你。」
沈大白臉的唇邊揚起一絲嘲諷︰「原來就是怕你的心上人被貌美如花的新娘子搶走啊!」
「你胡說。」寡人狡辯,「你們誰都別和寡人搶,新娘子是寡人的。」
眾人皆是一陣無語。
沈大白臉一臉的感嘆,顧淡定的一臉的無可奈何,柳晨風一臉的害怕,唯有阿七,神色如常。
寡人真想知道,阿七的心,有多〔,!〕
(強大。
不過,晚上拋繡球,寡人還真是好奇是何等稀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