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蘇醒過來,看到案上放置的一碗湯藥,她已是明白,她咳嗽了幾聲,「咳咳……」她有些艱難地下了床。
當她的雙手觸到了那碗湯藥的時刻,還是暖暖的,是不是他現了她快要醒來,李梓墨就離開了呢?
她還未問個明白,他這麼離開了嗎?簡瑤華想要沖出去,微冷的寒意,她才覺自己的衣物被撕毀成一片片了。
待她穿好新的衣裙之後,再度地追了出去,此時原來天色已經接近晌午了。
「你們知道嗎?昨晚啊,薩大王在單夫人的房間里,一直待到了剛才才離開呢?你們說薩大王會不會收了他的嫂子呢?」
「呵呵,只是這個簡瑤華好像是一個害人精啊,她已經先後克死了兩個男人,如果你是薩大王的話,你會不會選擇這麼一個女人啊,而且我們草原上的人不一定要收自己的嫂子或者弟媳的啊。如果沒被收的話,那她可要慘了,她就會被送給那些娶不起老婆的男人,或者有殘疾的男人。我想她的命好,生在官宦之家,她爹爹是丞相嘛。」
「咳咳……」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這些長舌婦才停止了更惡毒的話。
「你們有沒有看到很特別的男人從這里出入啊?」她面色沉冷地問了一聲。
「我們這里還有什麼男人啊,剛才跑出去的薩大王算不算啊?」那幾個沒有好聲好氣地回了她。
「對了,單夫人啊,不是我們說你。如果你真的背薩大王看上的話,你就依了他吧。薩大王年輕有為,我們草原上多少姑娘都想嫁給他啊,可是他的眼光很高。」
只是這個薩揚,她卻從未听說過,「對了,你們的薩大王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呢?前任的西部大王也沒有說過啊?」
「這幾年西部都流傳他的一些豐功偉績,他常年在西部,汗王急忙地把他招回來,只可惜他之前因為給我們一個牧戶尋找一些走失的小羊,他被幾只野狼圍攻,他總算是活著回來,可是他的臉上卻留下了傷疤。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哦。」
她只是尷尬地咧了咧嘴,「呵呵,你們說我們應該介意嗎?如果薩大王看上了,我沒有嫁的話,我是不是真的被送給其他的男人了呢?」
那幾名婦女嘿嘿地傻笑,「你是辰康國丞相的女兒,我想你的身份高貴,至少不會被送給別的男人了吧?」
簡瑤華有所頓悟了,她揚了揚手,「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了,我先去安排單大王出殯的事情吧。」
「哎喲,單夫人啊,你真是有所不知道啊,像單大人這種人啊,他只能擺在家里三天,然後直接埋掉的,偷偷地埋掉的,不能聲張的。只不過你怎麼選擇嫁給我們單大人,哎,他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哎……算了,只能算你命苦了。」那些婦女說完這些話,直接散開了。
簡瑤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她得找一個萬全之策,她得保護好自己。
「太妃,有沒在啊?」她習慣以辰康國的名號稱呼薩傾心,因為在這里草原,她真的不知曉該叫薩傾心什麼才好。
「讓她進來吧。」屋子內傳來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
簡瑤華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瑤華給太妃請安。」
「起來吧,瑤華,在這里你不用給我行李。對了,听說昨晚薩大王在你那邊過夜,是不是真的啊?」薩傾心一面梳理著裘皮大衣,一面淡淡到地問話。
簡瑤華頓了頓幾秒,之後她才回答道︰「我正為此事前來請教太妃娘娘,如果太妃娘娘看簡瑤華不順眼的話,你大可把我給送回了辰康國,或者你直接把我丟進了狼群都可以啊,可是你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地對待李梓墨呢?」
「薩傾心只是微微地抬眸,她向簡瑤華看去,她輕聲地應了一句,「哦,是嗎?不知道瑤華你想說明什麼呢?我怎麼對待我兒子好像是我的事情吧。你不會真的意味薩大王就是李梓墨。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聲音都一樣,甚至長得都很相似的,他們都是我們薩家的後人,長得相像一點也不奇怪啊。」
她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哦,是嗎?那昨晚在我房間出現的李梓墨,今早怎麼會變成了薩大王了呢?還有啊,你自己也說給你兒子喝下了藥物的。」她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她的矛盾。
「是啊,我給我兒子吃下了毒物,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基本上活不過十年。你懂嗎?他只剩下十年的命了。我當年如果狠心點的話,直接喂皇上吃下冰之幻,墨兒也不用承受這種苦。你以為他一會變這個,一會變那個的,我不難受啊,我這個做娘的,什麼也幫不了他啊。這種藥物就是會讓人神智不清的啊,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對于薩傾心的解釋,她只能半信半疑了,真的有藥物能夠讓人起了如此大的變化嗎?還是這些人真的低估了她的智慧?
薩傾心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怎麼了,單夫人是不是不相信我呢?不過的話,我不知道薩大王到底會不會真的收了你的,你知曉的一個人神志不清的時候,通常會做出一些難以相信的事情來的。」
她只是看到薩傾心眼眸中的那份淡然的神色,她都是覺得有些意外了,「太妃,謝謝你的提醒了,看來我還真的誤會你了,很對不起了。我寧外想要知曉你打算怎麼處置了我呢?如果薩大王真的不收我的話,我是不是真的要被送給別的男人了呢?」
「那就要看看薩大王的意思,對了,千萬不要把薩大人當做李梓墨,他只是李梓墨的軀體而已。」薩傾心冷然地告誡她。
簡瑤華淡淡地點頭,「謝謝太妃教誨,瑤華一定謹記于心的。瑤華要問的事情應問完了,太妃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情的話,瑤華就先告退了。」
薩傾心只是懶洋洋地擺動著手臂,「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