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黃婷婷挽著張桐漫步在春日的陽光里。張桐有些心不在焉,這種情況下遇見前女友,他好象沒辦法不在意。
「老公,你說像程溪那樣的女孩跟盧叔在一起,真的是因為愛情嗎?」
「不然呢?」
「盧總有錢呀。現在好多女孩子為了嫁個有錢的男人,才不管那個男人多大年紀,是不是結過婚。我听爸爸說,盧叔是離過婚的。這幾年雖然挺有錢的,不過以前過得還蠻落魄的。不過,程小姐應該不會在乎吧。嫁給盧叔,至少讓她少奮斗幾十年。」
「這麼說,那我娶你也是為了錢了。」張桐像是有些敏感地說了一句,結果弄得黃婷婷好不緊張。
「老公,你怎麼一樣。我們是真心相愛。在國外,我追了你那麼久,你才答應跟我在一起。要真是為了錢,怎麼可能一直拒絕我。」
張桐嘆了口氣,他不想跟黃婷婷討論這個問題。兩人再往前走的時候,便看到盧荻秋跟程溪漫步在午後的陽光里。
「盧叔今天這身打扮倒是挺帥氣的。之前跟阿姨聊天,听說盧叔一直都不修邊幅的。看來,還是愛情的力量大。」
張桐有些不耐煩,說是想回帳篷里午睡一會。黃婷婷也沒反對,兩個人挽著手便往回走。
「今晚,不回去嗎?」程溪想著剛才搭的帳篷,便問了一句。
「你不是說這樣的天氣適合露營、燒烤嘛。今晚都滿足你。」
「跟你睡在同一個帳篷里,我會做惡夢的。」
盧荻秋笑了笑,然後說︰「是我會做惡夢,好不好。」
「切,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程溪不以為然地應了一句。
「是啊,有什麼擔心的。我怕你睡到半夜朝我撲過來,我可是潔身自好很多年了。」
「我撲過來,怎麼可能?」程溪因為有些激動,這嗓門也高了些。
「你又不是沒撲過來過。」
「你……」一時語塞的程溪紅了臉。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忘了嘛。」
最最丟臉的事就這樣被扯了出來,程溪既覺得丟人又有些氣惱。風吹過樹林,有些沙沙作響的聲音。程溪有些撒氣似地用腳踢著地上的泥,那狠勁像是要把地上踢個洞出來。
盧荻秋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程溪暗暗地罵著自己白痴,然後想著如何才能讓盧荻秋忘記那件事。
太陽西垂的時候,燒烤的炭火已經點燃。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燒烤過了。雖然韓式燒烤店里的味道不錯,但總不如在這樣的自然環境里燒烤來得愜意。
「荻秋,咱們也好久沒出來露營了吧?」汪總的老婆隨口問了一句。
「去年夏天,在仰口露營之後,就沒再出來過了。」
「這麼說,有半年多了。」汪總插了一句。
「汪叔、盧叔,你們常出來露營嗎?」
「你阿姨喜歡。所以,也就常叫上你盧叔一起。出來露營,也是要人多才熱鬧。一兩個人就沒什麼意思了。當然,像你們這樣的新婚夫妻和你盧叔跟小程這樣的情侶就另當別論了。」
程溪在旁邊沒有開腔。她想,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人不都說禍從口出嘛,說得越多就容易錯得越多,什麼都不說,也就什麼都不錯。
燒烤的美味6續端上桌的時候,一幫人都舉起了杯子。晚風吹來雖然透著些涼意,好在旁邊生了一堆火,倒也不覺得冷。程溪靜靜地坐在旁邊,她真希望這種別扭的情況能早點結束。即便刻意不去看張桐,她也知道那個男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她。
從衛生間出來,听到一個意外的聲音。張桐就站在咫尺之遙。
「干什麼?」程溪不太耐煩地問了一句。
「聊兩句。」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
想走的程溪被張桐拽到了一邊。
「干什麼?」
程溪狠狠甩開了張桐的手。
「我還想知道你干什麼?」
「我怎麼了?」
「你是真想跟盧荻秋在一起?」
程溪冷笑了一聲。
「他有什麼不好嗎?他事業有成,有車有房,一年掙不少錢。而且還很愛我,這樣的男人哪里去找。」
「他都四十多歲了,還離過婚,你覺得他那樣的男人還有愛情給你嗎?」
「他沒有,那你有?」程溪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里跟他討論盧荻秋。一個結婚了的前男友,憑什麼對她說三道四。「你是有,可你不是給別人了嗎?所以,咱們還是當不認識,那樣大家都會比較舒服。」
盧荻秋喝得有點多,去衛生間放水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不希望看到的畫面。
「程溪,你們干什麼呢?」借著幾分酒勁,原本不應該過去插一腳的盧荻秋硬生生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盧叔!」張桐有些許的驚慌。他不知道盧荻秋站在旁邊多久了,也不知道盧荻秋都有听到什麼。
「看你們聊得挺熱鬧的。怎麼,以前認識?」
程溪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不認識,不認識。」張桐趕緊解釋。「只是剛好遇上,順便問問程小姐家鄉是哪里的。」
「哦,她跟我一個地方的。山溝里的小鄉鎮,你肯定不知道的。」
張桐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便離開了。
程溪看了看盧荻秋,這個老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她命里的克星,總是最不合適宜的時候出現,然後看到她有些糟糕的樣子。
「他跟你說什麼?」
「讓我別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說你這樣的男人沒有愛情給我。」
「然後呢?」
「然後你就出現了。」
盧荻秋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這個前男友,有點意思。」
程溪悶悶地說了一句‘無聊’,便把盧荻秋一個人扔在衛生間外面,自己走掉了。
火堆把大家的臉頰映得紅紅的。盧荻秋去衛生間回來時,手里就多了一條毯子。看著他把毯子披在程溪身上,旁邊的另外兩個女人眼里盡是笑意。
「盧叔,看不出你還很體貼喲。」黃婷婷有些羨慕地說道。
「她穿得單薄了點。」
盧荻秋的解釋顯得如此的有愛意。張桐手里拿根樹枝,有意無意地撥弄著火堆里的炭。
「盧叔,你跟程小姐怎麼認識的?」黃婷婷這一問,立馬得到了汪總老婆的應援。「對呀,荻秋,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盧荻秋笑了笑,然後在程溪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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