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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斗雲?」伊魚疑惑的捏揉這眼前的面團。

軟乎乎的,白胖胖的,似乎

這家伙難道是雷聲大雨點小?

其實也難怪伊魚一臉驚訝,明明前一刻還驚險萬分,後一刻卻風平浪靜。

當雷劈下來時,他的表情是驚恐的,可是下一秒,他卻是另一種神情了。

那個擁有圓亮大眼楮的生物逐漸顯現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伊魚的嘴角抽了抽,老天,他看到了什麼?

一團白色的棉花?

更驚異的事還是下一步呢,只見雷氣勢洶洶,棉球也不怯懦,直沖雷球而去。伊魚忙用手護住腦袋,趴伏在地,做好迎接那兩者踫撞過後的沖擊波的準備。

但在他抬頭看為什麼沒動靜時,他現他前面的棉球打了好幾個飽嗝,而雷球早已失去了身影。因為這雷的莫名消失不見,滿天烏雲也頃刻間退散掉了。

難道,雷被吃掉了?

伊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但是,這卻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測了吧?他知道有些事情會難以置信,但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後,真相也只有一個。不過,若是地球看過名偵探柯南的人知道這句話,大概會現這娃又是一個深受柯南影響的粉絲了。

伊魚的想法一瞬而過,但也足夠他眼中的筋斗雲在吃飽饜足後立即竄到他的懷中。

對于可愛事物大多數人都無法抗拒,伊魚下意識地模了模那疑似觸感非常棒的球。

但僅是模了兩三下,伊魚回想起剛剛這召喚物鬧騰出來的動靜,好吧,一陣後怕涌上心頭,冷汗也不停地往外流,後背早已濕透,不到兩分鐘,大起大落卻是經歷了好幾回,也難怪伊魚的心思一下子頓了許多。

所以在事故出人意外的解除後,他的心神一下子松弛了下來,也沒想到眼前的白面團可是連閃電也能吞噬的恐怖存在,就下意識地憑本能接住了迎他而來的白面團,並且不知死活地遵循了自我的本心模了模它。

幸好這白面團無意傷害他,不過,自己還不夠格呢,這樣的水平,還有資格說什麼守護?

「啾,啾。」

他問了問白面團的名字(用精神溝通的方法),現白面團簡直如初生的嬰兒一般無知懵懂。于是,他用雙手舉起異常依賴自己懷抱的召喚物,燦爛地笑道︰「既然你要跟著我,那麼,以後你叫包子可好?」

「啾啾啾~~~」不懂此名含義的某面團歡快地應了幾聲。直到日後,開啟心智的它才明白倒霉的自己是找了個多月復黑的主人,更重要的是,它在一開場時便得罪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小包子,叫你嚇我,看我日後怎麼好好疼你。

可愛的小包听見主人的笑聲後不知為何,奇異地抖動了幾下——

鬼蜘蛛知道自己雖比任何人都厭惡著人類,但他更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更愛活著,盡管他從未找到過什麼所謂活著的意義。

所以,身體被那些人扔進大火里時,他沒有特意咬住舌頭尋死,他不停地掙扎著,看著那些人或哭或笑或瘋的行為,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于是,費了全身的力氣滾出了那堆大火,老天爺也恰時下了雨,把他身上的火焰給淋濕,最後,渾身燒傷的他不得不昏倒。

哈,值得慶幸的是,那群人沒有特意什麼斬草除根,甚至沒有去檢驗他的生死,可能在大多數人眼里,被大火燒得幾乎成黑炭的他肯定已經死了,又或者出于報復,他們想讓鬼蜘蛛承受更多的痛苦,哪怕再多一兩秒的痛苦,反正,收了這些傷的鬼蜘蛛沒人認為他還能活下去。

呵,可是,他偏要掙扎呢,不去想自己有沒有可能活下去,只是單純地想要活下去,哪怕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只是個禍害。

記憶中,他被人扔進了這座山,然後,他像只卑微的蟲子不停地蠕動著。全身疼痛,卻無法用那早已被燒壞的嗓子哀嚎釋放痛苦。

幾次昏迷幾次清醒他無暇去記也無法記得。

如果沒有意外,即使他再怎麼不甘願,他就會這樣痛苦的面目全非的如無數只被他或折磨殺死或隨意踩死的小蟲一樣,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卑微的死去。

切,沒想到,竟是這麼不喜難看的結局。

是的,對別人來說的大好結局(正義戰勝邪惡),對他來說嘲笑般的結局。

記憶中,自己還是上過幾天學的——

那天——

「吶,大家長大以後想要做什麼呢?或是有什麼願望呢?」那個穿戴極好的女人問道。

教他們這些村子泥娃學字的是個大城的小姐,因為養病意外地在村子停留了一個月,無聊的大小姐突心潮地想要善心,就叫武士們把村子里所有的小孩征集起來,說是要教什麼書,可是不食人間疾苦的某小姐不知道,即使是孩子,在這個難以活下去的戰亂年代,也是要拼命干活養活自己或是家人弟妹的。

女人看到的是或迷茫或懵懂或拘謹的眼神。

最終,在她不停的鼓勵下,一小孩出了聲。

「想要天天吃肉。」答話的是個無時不刻吸手指的男孩,他的衣物很髒,也帶著破洞,臉上常年都是洗不淨的污漬,鼻子永遠垂掛著青黑的鼻涕。但是現在,他眼楮閃亮著帶著莫名的憧憬地說著每個窮孩子普遍的願望。不經世事的小孩永遠不知道,從他降生在這個世界開始,他注定擺月兌不了土地的束縛,與祖祖輩輩們一樣,出生在土地,活在土地,累死在土地。有些差距,不是你想跨就能跨的。

女人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因為就在那孩子答話時,孩子的鼻涕又流長了,那孩子也不去擦它,只是拼命一吸,又回去了,就這樣往往復復,惡心至極。農村的孩子大多是不去看小病的,吃點雜草藥或挨一挨就好了,于是,一個小小的感冒流鼻涕也能變成一兩個月的頑固病癥。

那時候的他也有名字,不叫鬼蜘蛛,但他現在也早已忘記那個名字,他帶著永遠不耐煩的表情對著那女人出了嘲笑般的嗤笑。

女人當然也看到,但為了自己的良好形象,她還是忍住了,若是因為憤怒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毀壞了她的好聲譽,那個城主是很難再娶她的,殊不知,她自以為溫柔的笑容在許多內心透徹的人面前,只是個笑柄。

「我要騎馬,騎馬的人看起來好厲害。」

「我要做花匠,這樣能看到好多花。」

「我想當小姐的僕人。這樣既能吃到肉又能騎馬看花了。」

「天啊,你好狡猾。」

「哇哇,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還是想要一頭牛耶,這樣種田也比較方便。」

「是啊。」許多年紀較大的孩子老實地答。

「哈哈哈•••••••」

在還未被現實打擊得遍體凌傷時,孩子永遠很快樂••••••

「吶,你呢。」女人問。

不知不覺間,所有的孩子都答完了,唯獨他,于是所有人都看著他。

「我?我嘛,想當強盜山賊呢。」他詭異地笑著,未等別人問為什麼,他故作天真道,「因為,這樣就能把所有我喜歡的東西都搶過來了啊。」說完不再管那女人宛若看惡魔的眼神,立即跑掉。

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逐漸地被孤立,直至村子被他毀滅。

他忘了對他們說,他想當強盜山賊,這樣,就能把他所有厭惡討厭的東西毀滅掉了啊。

也許,一開始,他就是妖怪,與眾不同的妖怪,可惜,卻頂著脆弱破敗的人類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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