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拓海作為此次舞台劇的贊助商,自然有資格享用劇組提供的專屬vip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他轉身朝著身後的夏樹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還在因為好奇而伸長脖子往里面瞧的夏樹被他的動作弄的頗為尷尬,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卻沒有注意到拓海眼里一瞬間炙熱的亮光。
關上門,拓海隨手拿了瓶飲料遞給夏樹,夏樹淡笑著接過,然而剛剛她就因為茶水喝多了折騰衛生間,她可不想再受一回這樣的罪了。
藤井拓海也並沒有在意她的小動作,看了眼坐在軟椅上的夏樹,英俊的臉上帶著些許復雜,而後轉身走到窗台邊,望著窗外熙攘的人群,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藤井良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然而由于他只是個私生子而已,他的身份是最近才被藤井家認可的。」
「我知道的,藤井同學已經告訴我了,可是我搞不懂,為什麼他總是特別針對我似的,難道是我的錯覺麼?」夏樹問得有些急切,因為她這幾天就算想破腦袋也實在想不出藤井良這麼做的原因。
藤井拓海轉過身倚在窗台上,微微扯了扯嘴角,逆著夕陽橙紅色的光暈,夏樹沒能看清他的淡淡苦笑。
「阿良大概是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了,他恨我,我是知道的,畢竟我們同是藤井家的人,我頂著豪門公子的光環活了二十多年,而他卻一直背負著私生子的重擔生活,不恨我不恨藤井家是不可能的。」
听了語氣平靜地說出這樣一番話,夏樹沉默了下來,心中對于豪門那些恩怨事情唏噓不已。
單純的小少女或許只有在言情小說中才能讀到過豪門中你爭我奪的戲碼,盡管她身邊的拓海哥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豪門公子,但是他卻從未讓她過多接觸豪門圈子。
夏樹並不知道,其實很早以前拓海哥哥就已經深深喜歡上了自己,當然她也就不會理解,在管家先生多次想要將夏樹請到藤井家玩時被拓海哥哥強勢制止的原因了。
不得不說,藤井拓海讓喜歡的人遠離自己烏煙瘴氣的生活,避過眾人的眼線是個明智的選擇,只是可惜,後來他的心意終究沒有逃過他父親大人的眼楮。
可是夏樹對于拓海的悉心保護,終究還是一無所知,拓海最終屈服于家族的利益下,拋棄了自己的真心。
如今和夏樹的爸爸再婚,她也有了朝日奈家的那些哥哥們,而他們之間存在的種種隔閡,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親密的關系了,可是盡管是這樣,拓海仍舊沒有放棄希望,畢竟現在的自己羽翼漸漸豐滿,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帶給夏樹幸福了
「拓海哥哥?」
直到夏樹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拓海才從沉思中回到了現實,抬起頭對上她一雙清澈明亮的茶色眸子,千錘百煉的心終究還是泛起了一陣漣漪,他笑了笑︰「抱歉,剛剛走神了。」
夏樹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接著她單純的問道︰「可是既然拓海哥哥你說藤井同學恨你恨藤井家,那麼為什麼還要認回藤井家呢?這樣豈不是多了一重威脅?」
「畢竟是藤井家的後人,認祖歸宗是天經地義的啊,父親老了,我這個不孝子只會給他增添麻煩而已。」
拓海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著夏樹一頭霧水的小模樣,心里一柔,淡淡笑了出來︰「對不起啊,讓你听到這樣自暴自棄的話。」
「其實,拓海哥哥一直是個很努力的人呢,才不是什麼不孝子。」夏樹一臉真誠的說著,她說的是真心話,並非有故意安慰之意。
「很高興能听到你這麼說」拓海從窗台邊離開,走到夏樹面前,「不過現在,最讓我擔心的還是你。」
「我?」夏樹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藤井拓海點點頭,面色有些凝重︰「阿良這次回來是來者不善,雖然我不認為他一個高中生會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怕就怕他身後會有人推波助瀾,而他特意轉學到陽出高中與你一個班,我擔心他早早查清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故意來接近你吧!」
拓海的一番話讓夏樹豁然開朗,她不禁睜大了眼楮說道︰「難怪我總覺得藤井同學總是格外針對我呢,原本我還以為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呵呵,小傻瓜啊」藤井拓海被她可愛的小樣所感染,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幾分,「不過你放心,無論阿良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會保護你不被傷害的,相信我。」
「那,那就謝謝你了。」夏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被他灼熱的目光燙的低下頭擺弄著手中飲料瓶子,微微有些失神。
闊別多年後再相見,面對拓海哥哥,夏樹有時候會覺得很尷尬,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與他重修過去親密無間的友誼。
「小樹」逐漸陷入沉寂的休息室被拓海低沉的聲音所打破,夏樹的心毫無預兆的一驚,隨即調整好狀態問道︰「怎麼了嗎?」
藤井拓海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最終一聲嘆息,「將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吧,以後常常聯系,可以麼?」
夏樹知道剛剛拓海哥哥要說的並不是這句話,心里的異樣越漸明顯,夏樹覺得自從他們再次相遇之後,拓海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總覺得他是在彌補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然而還沒等夏樹將手機號碼告訴他,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粗魯的推開,屋內的兩人不約而同轉頭看向門外,驚訝的看到已經換好便服的風斗正雙手環胸的倚在門框。
小惡魔眉峰微微上挑,酒紅色的眼楮玩味的看著他們,全身散著一股‘惹我必死’的惡魔氣場。
「藤井先生和我親愛的姐姐在這里上演潛||規則麼?」風斗向來口無遮攔,而如今夏樹覺得他更是有些生氣了,誰那麼不幸惹到這個小惡魔了,還是因為剛剛的舞台劇被觀眾惡意差評了?
夏樹還在心里天馬行空的想著,手腕突然被風斗大力一拽,前一秒還舒舒服服坐在軟椅上的夏樹瞬間被他拽到了身後,夏樹的手腕生疼,忍不住輕聲埋怨︰「喂你干嘛,疼啊!」
風斗沒理會她的呼痛,順著她縴細的手腕滑下握住她的手,挑釁似的目光看著藤井拓海,扯了扯嘴角,風斗漂亮的臉上推起虛假的笑︰「藤井先生倒是很悠閑,可是惠理姐姐卸了妝就一直在找你,我要和我的姐姐回家了,藤井先生,失陪了。」
說著,他強勢的拉著夏樹走出休息室,留下藤井拓海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怎麼之前那個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這樣?朝日奈琉生和朝日奈風斗麼,但願對你抱有好感的只有這兩個人而已
「拓海?原來你在這里。」隨著一個輕柔好听的聲音傳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拍到了藤井拓海的肩膀上,將他從沉思中喚醒,「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見到來人是惠理,拓海風度十足的微微一笑,「沒什麼,今天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嗯。」惠理乖巧的回答,看向他的目光卻是復雜而又溫柔
夏樹被風斗強勢的拉出了劇場,勞斯萊斯早已在門外等候。
夏樹坐了進去之後,風斗也跟著擠了進去,由于兩人挨得太近,夏樹的裙子被他坐到了底下。
她一臉窘迫的看著風斗,而對方對于她頻頻射過來的目光恍若未見,夏樹挪了挪身子想要將裙擺抽出來,這一動作讓如一尊雕像的風斗終于側過頭來。
「有事?」他語氣不善的問,一副‘我很不爽’的樣子,夏樹抽了抽嘴角,停下手中的動作,很識趣的搖了搖頭。
「姐姐沒有事,可我有事要問。」
風斗湊近了夏樹,面對他突入起來的靠近,夏樹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不料卻被風斗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制止住了她的企圖,「姐姐為什麼會和藤井先生在一起呢?」
「什麼為什麼,我和他是老朋友,不行麼?」夏樹鎮定自若的回答著,然而稍稍紊亂的氣息泄露了她此時的心慌意亂。
雖然自從住進了朝日奈家開始,偶爾會面對哥哥們曖昧的舉動,但是做了十多年乖乖女的夏樹仍舊覺得有些羞澀,伸出手抵在風斗的胸前,阻止他越來越向下傾壓著她的趨勢。
听到了她的解釋,風斗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輕扯嘴角說道︰「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樣,可是仍然覺得有些不爽呢!那個人是姐姐的愛慕者吧?」
「誒,不是的,只是一個感情很好的哥哥。」夏樹為自己辯白著,風斗不著痕跡的捉住兩只抵在胸口的小手壓在車後背上,等夏樹回過神來時,猛然現他們兩個此時的姿勢竟是如此的曖昧!
夏樹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面對風斗的刻意戲弄,她暗自使勁想要掙月兌開他的禁錮,然而這個臭小子力道簡直大得驚人,夏樹嘗試了幾次都沒等如願以償的掙月兌開來,就听風斗那欠扁卻又神氣的聲音又故意在她耳邊吹拂起來。
「姐姐,我的力氣變大了呦,而且,我也長高了不少呢,現在已經可以俯視你了呦!」
「風斗你先放開,你,你壓得我快不能呼吸了。」夏樹別過紅著的臉去哀求他,卻又不敢直視風斗赤||果果的目光。
「姐姐你明明是來看我表演的吧,可是卻和一個男人躲在休息室里談情說愛,現在的我很不爽,姐姐你要補償我呦!」
小惡魔風斗一雙邪魅的眼眸看著夏樹殷紅的唇瓣,炙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其灼燒出一個洞,像是受到某種蠱惑一般,緩緩壓了下來,夏樹被他逼的無路可逃,目光恰巧撇到車鏡里反射出來的司機先生略帶八卦的目光。
車里包括司機只有他們三人,雖然司機先生想要專心開車,也對于那些明星的那些風花雪月之事他早已見怪不怪,但是他卻從未見過這位風斗先生對一個女孩子那麼上心過,而且他口口聲聲叫她姐姐,會不會
偷窺不成被‘姐姐’抓包的司機先生識趣的移開目光,十字路口前一輛貨車在快要變紅燈之際飛沖了過來,司機趕緊減停車,一陣急急的剎車後,終于是有驚無險的和那輛違規行駛的貨車錯開了。
看來八卦是要付出代價的呀司機先生暗自抹了把汗。
而剛剛正要低頭親吻夏樹的風斗,被著突如其來的剎車殺的措手不及,本來是他壓在夏樹身上,現在倒成了夏樹壓在他的身上。
眼見那個被嚇壞的小女人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風斗伸手攬住她的腰,在她粉女敕的脖頸上狠狠||吻了一口,一抹令人遐想的緋||紅瞬間烙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而後風斗又伸出舌||頭曖||昧的舌忝||了舌忝她滑||女敕的肌膚,滿足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蹭了蹭。
一陣無法言喻的戰||栗感從肌膚蔓延到心間,夏樹被他曖||昧的舉動刺激得全身一顫,驚呼著猛推了風斗一把,剛剛嘗到甜頭的悲催少年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暴力少女從椅子上推到了地上。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對你的姐姐?」夏樹捂著被他吻過的地方,瞪大了眼楮語無倫次的質問道。
重新坐到她身邊的風斗邪魅的笑了︰「誰叫姐姐你先招惹我?」
「我沒有!」夏樹瞪著大眼楮,鄭重其事的反駁道。
「撲哧~~」風斗被她一本正經的小樣逗笑,「哈哈,姐姐的樣子還真是好呆呢!」
夏樹蹙起眉不悅的看著他,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遭電擊一般。
「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姐姐呢!」
所以才會想要保護笨拙可愛的你,所以才會想要轉入陽出高中不擇手段的把你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