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蘇祺雅看浴室也被黎霖桀搶了,也就懶得洗漱,直接換了睡衣就趴在床上睡著了,任由冰冰和莫扎特窩在角落里。
黎霖桀從浴室出來後,看到的就是一副美女睡覺圖,無奈,略略擦了頭發後,關了燈,也爬進了床單里,冷氣開的很低,微微有點涼,抱緊了懷里的柔軟,黎霖桀噙著抹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
第二天。
來到公司的黎霖桀今天心情明顯好到出奇,助理有點傻愣。這少爺前幾天不是還因為總裁把重任丟給他而感到各種不爽,一直陰沉著臉嗎?今個兒這是怎麼了,容光煥發?
下意識地伸著腦袋往窗外看了一眼,助理眯著眼望了望掛在天上的紅太陽,喃喃道︰「我今早還和咱老婆看過日出,是從東邊升起的啊……」
黎霖桀雖然一言不發,但全公司的人都明白今天他們這闊少爺心情相當的好。心情好,那是必須的。現在黎霖桀只要一想到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一睜開眼,都能看到某女放下所有裝備的散漫睡樣,那種滿足啊,各種不言而喻。
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坐在總裁位上,黎霖桀靠在椅子上,雙腿慵懶的舒張開,交疊地放在辦公桌上,兩肘墊在沙發扶手上,十指微微交叉,兩只修長白皙的食指繞著圈圈。看著不遠處正斜靠在貴賓沙發上,一手搭在眼簾上,全身說不盡倦怠的黎卡,他眉梢一挑,又是打量了下周圍,戲謔道︰「你那永遠不離身的親愛保鏢呢?」
黎卡**薄唇一扁,「保鏢啊,現在估計還在美女身上輾轉反側,說不清的爽快銷/魂呢!」
黎霖桀一怔,倏然起身,手掌墊著下巴,滿臉的八卦氣息,「小卡兒,你是說,那個大半輩子都不近的葉柳,終于開葷了?」
面對黎霖桀的問題,黎卡明顯的感覺很是不耐煩,放下大掌,猛然起身,黎卡頂著頭雜亂的發絲,囔囔道︰「是啊是啊是啊,問什麼問,我和他都是絕交的陌生人了,還問我干嘛?問他自個去啊。哎喲,哥,我跟你說,現在這社會啊,看人還真不能看表面,要看赤果果的內心!內心!看他那平常不沾葷只吃素的模樣,原來是一骨子的悶騷。」
黎霖桀失笑,驀地伸出腦袋在空氣中嗅了嗅,作勢一本正經的蹙起了眉頭,聞過了味後,煞有其事地你凝了眼正莫名看著自己的黎卡,「噯,你有沒有問道一股很酸,很酸,很酸的味道?」
黎卡微愣,「很酸,很酸,很……」話還沒說完,黎卡突然想到什麼,兩眼一瞪,一改往常怕死黎霖桀的態度,從一旁抓起個抱枕就丟向黎霖桀。
後者嬉笑結果,隨即斂去笑顏,淡然揚眉,「真想不到竟然還有你為情所困的一天,來我,和哥哥我說說,好給你排憂解難,分析分析。」
黎卡雖然不滿黎霖桀那句「為情所困」,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很是規矩的坐起身,一板一眼,一字一句地把昨晚他和葉柳發生的事給說了出來。
說實在,昨晚自從打算和葉柳分道揚鑣之後,黎卡一晚都沒有,直到天都蒙蒙亮了,還一點睡意都沒有,起床看著自己那不滿血絲,黑眼圈深厚的模樣,一向容貌大于天的他連管都沒管,發型也不弄,就草草洗漱了下,頂著個亂糟糟的頭發來到了黎氏,打算和黎霖桀訴訴苦。
可是,一打開自家別墅的大門,沒有了平常在樹下等著自己的某人,黎卡突然心里有點晦澀的想發牢騷。
心里有點小小的後悔,想著昨晚自己那樣說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這何止是過分,你這明明就是傷了一顆年輕少男蠢蠢欲動的美好心靈耶!」
听了黎卡說的全部,黎霖桀不禁拍額無奈,面對黎卡的說一就是一的脾氣更是想直接一耳刮子上去。他現在听著都能想象出來,昨晚葉柳听到黎卡說「我們絕交」這四個字的時候,心情是如何。
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上前,他走到黎卡身前,自求多福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回不是我說你,真的有點過了,你也不想想,葉柳是為了誰才去找那什麼女人,又是用手又是用嘴的。你不但不安份,反而還說出什麼絕交,這要是我,直接把你綁回家,滴蠟,皮鞭,女僕裝的什麼都給我安到你身上,不折騰個七天七夜不會讓你下床的。」
黎卡驚悚,登時張大了嘴,滿臉的搞笑︰「哥!你說什麼啊你,我和小柳兒是純感情,赤果果的純感情!男生與男生之間美好的友情,怎麼到你這里就滴蠟,皮鞭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說道後面,黎卡瞅著黎霖桀那環胸,挑眉直勾勾看著自己,眼楮眨都不眨的模樣,自己都沒了底氣,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點音量都沒有,跟蚊子嗡嗡嗡一樣的。
「說啊,怎麼不說了,不是純感情嗎?」
黎卡垂著個腦袋,時不時的小心翼翼瞄著黎霖桀,「說……說什麼啊,真的是純感情啊……」
黎霖桀一副恨鐵不成鋼,暗忖著幸虧今天自己心情好,有那時間去充當愛情使者,這要是以前,早就拿起拖鞋往他臉上拍了。
「純你媽啊純,你自己其實心里早就明白了葉柳對你的感情了,不是嗎?這還是我說的含蓄,這要是別人,早就揪著你到葉柳面前,然後拿把刀把他心挖出來給你看看了。別人都明白的事情,你這當事人怎麼會糊涂了這麼久,雖然有句話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葉柳為你做的,這麼多年下來了,你在怎麼迷,我看你也該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