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這招真是絕,輕而易舉的將五年前的事情挑了出來。我看見大皇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那時候也因為這事受了懲罰。環繞了一圈,不少大臣臉上已不見剛才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不滿。本來今晚是籠絡大臣最好的時機,可是這句話一說出,就算有不支持大皇女和二皇女的大臣,也會因為五年前的事情對我不恥,他們的心里會認為是我把男人送給大皇女,而陷害大皇女,再來個當場捉奸,然後再打傷大皇女,或者也有人認為他們倆苟合,但誰讓我不念手足,為一個男人對皇族血脈大打出手呢。無論哪個說法,都是我的錯。丞相這句話可是一箭三雕啊。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各位大臣說的是哪里話,只是合奏一曲又有有什麼關系呢,就是害怕有些人因為紅蒂年少時一些小小的失誤,而抓住不放,到讓人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各位大臣說是不是啊。」說完這話,不少剛才起哄的大臣紅了臉,忙說到︰「太女說的對,太女說的對。」連我都為他們感到羞恥,真是捕風捉影,隨風倒。
剛才有些不滿的大臣,臉色緩解了一些,想必她們也明白,少時會犯的錯誤,並不代表現在還會犯。
我接著說道︰「我和穆大人可是音律上的知己,穆大人說是不是啊。」
這是穆浠才抬頭,兩眼有些迷離,眉頭稍蹙的看向我說道︰「太女說的是。」听不出他的語氣,平淡的好像彼此真的從沒有認識,從沒有糾纏過一般。
他從來沒和我這麼生疏過。連和我的最後分離吶喊時他依舊叫的是我的名字。現在他竟叫我「太女。」竟有一絲心痛,我忙別過臉,不讓自己心里的情緒,從臉上表現出來,讓他看見,我現在在他面前就剩下僅有了自尊了。
「拿琴和笛來。」母皇倒是很開心,連忙吩咐公公拿東西。
公公將琴擺在桌子前方,而穆浠並沒有動,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我相對著。
一個大臣說道︰「不知太女要談什麼曲子呢?」待大臣說完,我還在想的時候。
一絲輕音從穆浠的唇邊出,緩緩流淌,平淡的好似所有人都能吹出來,但卻沒人能和穆浠一樣,將每一個音律傳進周圍人的心里,曾經我說道他的笛音無論低沉還是高昂,都能讓听者跟著他一起律動,他能緊緊的抓住听者的心弦。如今,他還是這般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心弦,手指不由自己的彈起琴弦,跟著他的曲調,就好似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陷入他所埋的陷阱一般,身在陷阱中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早已無所遁形。
一曲很平淡的曲子,但是卻對于我和穆浠來說卻不平淡,一次出宮,我在一次無意的機遇中听到了這曲子,是一個女子彈給心儀的男子的,訴說自己平凡但又濃烈的愛戀,回宮之後,我便將這曲子彈給他听,他便用笛子回了我一曲子,說這是他的心意,回應我對他的愛,說他的愛也是平淡而濃烈的,之後我們便將這兩曲子合在一起,湊成了一曲子,象征著我兩之間平淡而又濃烈的愛。
只要他一吹,我便會不由自主的彈,怎麼都停不下來,好似,如果我不將所有的感情都表達出來,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無論生什麼,我都不會中斷這曲子,就像我對他的感情。
現如今,我還是這樣,無法控制自己。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吹這曲子?是在嘲笑我的過往嗎?還是他還記得我們的愛情?我抬頭看著不遠處閉著眼楮吹著笛子的男子,這五年,他長的越美麗,還是讓我看呆了,可是如果我們還是五年前的我們,多好。「媚竹。」我不由自主的叫出來他的名字,頓時感覺喉嚨一緊,好似我一放松,眼淚就會留下來一般。
瞬間,我感覺到,穆浠的音律亂了起來,從前的他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一般的听者是听不出來不同的,而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亂了,他的眼尾的一顆眼淚順著臉頰輕輕滑落,一直消失。
我卻被他的這顆眼淚亂了心弦。「蹦。」一根琴弦在我手中彈開,細細的琴弦將手指劃出一絲血道,我連忙將手指握在掌心了,在母皇面前跪了下來︰「兒學藝不精,污了母皇的耳朵。」
「罷了,沒事,起來吧。」母皇倒沒在意,並沒有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