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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爆烈疑雲(3)

()一周之內,在d城生了四起爆炸案,與前三次不同,這一次很不幸,出現了人員傷亡。爆炸生在地鐵入口,時間在上午六點。今天是工作日,六點的時候地鐵人流如織,因此盡管這次的炸彈威力與前幾次差不多,依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有一名中年男子被當場炸死,另外還有三個人受了重傷,其中兩人傷勢嚴重,受輕傷的人更是多達十幾個。更不要說巨大的爆炸聲造成的恐慌使人流混亂踩踏,情急之下奔走逃生的人們互相推擠,又造成了二次傷害。這是一次影響極壞的惡劣案件,死亡的陰雲剎那間籠罩在德城的上空,重案組自成立以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危機事件,每個人的肩頭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當展昭和白玉堂趕到地鐵現場的時候,場面已經被迅控制住了,傷者被送到醫院救治,尸體被送回市局鑒證科做尸檢,搜集證據的工作正在緊張地進行著。炸彈會造成巨大的破壞,也會留下大量的現場殘留,在進一步調查以前,沒有人知道他們眼前這片狼藉的廢墟里面是否存在著有價值的線索。公共場所並不能長期封閉,他們的工作就好像打仗一樣,要認真,仔細,謹慎,也要迅!

展昭看到包拯和公孫策在忙著,也就沒有上前。他站在距離爆炸中心距離稍遠的地方,眯起眼楮,靜靜地觀察著現場的情景。白玉堂站在他的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往事,他也沒有靠近爆炸中心,而是站在展昭的身邊,臉色凝重地盯著那片爆炸後的焦土,蒼白的臉上,神情肅殺。

展昭的目光慢慢在爆炸現場掃過,嘴里卻在低聲地念念有詞,「第一次爆炸是在一周前,案時間是晚上七點三十分,地點是一幢高級寫字樓的正門。因為那個時間除了加班的職員以外,寫字樓內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因此影響不大,也沒有人受傷。

第二次爆炸跟第一次間隔三天,案時間是深夜,地點在一家高級飯店的後身,同樣因為現場沒有人,只是把建築炸了一個缺口而沒有人員傷亡。

第三次是昨天,時間是凌晨一點,地點在市立體育場的外圍看台之下,凌晨一點體育場周圍根本沒人,這又是一個沒有傷人的爆炸案。

而這一次,工作日的上午六點,地鐵高峰的入站口處,一死多傷。」

展昭停下了自語,而白玉堂也在此時打破了沉默,他看了展昭一眼,緊皺的眉頭輕輕抖了一下。

「之前的三起案子間隔基本上在三天左右,作案時間都是在夜晚,地點都選擇在白天熱鬧而夜晚人少的地方,爆炸規模較小,沒有人員傷亡。可是今天上午這起案子,嫌疑人突然改變了模式,他好像瞬間從一個破壞公物的罪犯變成了一個殺人狂。」白玉堂輕輕眯了眯眼楮,看向展昭,「你也想到了是嗎?」

展昭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這不是犯罪升級,對他來說,真正的犯罪才剛剛開始。」

白玉堂的目光中浮現出一抹凌厲,「之前是墊場表現,現在的才是正戲嗎?這個變態是利用前三次爆炸練習自己的技術,還是在鋪墊恐慌的情緒呢?現在d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他才肯拿出真正的把戲?」

白玉堂的話讓展昭的心微微一沉,他抬起頭盯住了白玉堂的眼楮。白玉堂微微一愣,他在展昭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擔憂。

「你——」

「表演型人格障礙。」

「什麼?」白玉堂又是一愣,「你是在說嫌疑人嗎?」

展昭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我不能肯定,因為這實在很特殊。」

「能詳細說說嗎?」白玉堂看出了展昭的猶豫,但是不管展昭是出于什麼理由才表現出這種猶豫,他都對剛才展昭提到的那個專業詞匯興趣盎然。所以,他是不會放過這個獲得解釋的機會的。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卻沒有有滿足他的好奇心,「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聊案子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行為學分析不能作為破案的直接證據,只是一種輔助和眾多思路中的一種。在現階段,側寫還無法完成,有太多的資料需要搜集,太多的細節需要完善。我要是現在就說了,很可能給破案造成誤導。我在上一個案子里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這一次我決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草率。」

展昭的話讓白玉堂聳了聳肩,他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其實你完全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是問你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想知道什麼是表演型人格障礙。你就當是給我講講課不好嗎,展老師?」

展昭一愣,面帶疑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似乎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怎麼會對這些感興趣?」

「好奇,不可以嗎?」

「那還是等結案以後再說吧,現在說,哪怕是簡單介紹,還是有誤導嫌疑。」展昭堅持不理會白玉堂的要求。

白玉堂有點不高興了,他瞪了展昭一眼,「小博士,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個專業警察,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你誤導?」

展昭微微一笑,「如此更好,你既然這麼專業,就請不要打擾心理專家的側寫工作,那邊的現場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說罷,展昭抬起手指了指場地中心忙碌著的包拯和其他重案組警員們,對白玉堂做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白玉堂被展昭這幅樣子弄得非常無語,剛要開口繼續搶白幾句,卻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現場之中。白玉堂心底一沉,眼神之中瞬間浮現出一抹復雜。

展昭注意到了這種復雜的眼神,他順著白玉堂的目光望去,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包拯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套裝,身姿高挑挺拔,面容柔美,卻氣質冷峻的年輕女人。展昭的目光在那個女人和白玉堂之間轉過,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他們認識。

白玉堂沒有注意到展昭的目光,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經被那個女人吸引了過去。但是,他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視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和那張艷若桃李,卻冷若冰霜的臉。快三年了,已經快三年沒有見過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展昭看著白玉堂仿佛入定一樣的表情,心里對那個白衣女人實在是充滿了好奇,這位到底是誰呢?看她一身雪白的套裝站在黑漆漆的爆炸案現場里,愈讓人覺得美麗出塵,仿佛一個白衣仙女一樣。這位仙女姐姐難道也是白玉堂的紅顏知己嗎?展昭瞄到了白玉堂復雜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心理學家富于聯想的大腦在此時想起了另外兩個女人。外表太妹內心柔軟的小姑娘丁月華和執著敬業,出身高貴的龐小蝶。一個個都是美女啊,白玉堂這家伙身上的桃花也太多了吧?怪不得會有心理疾病。

展博士,你這樣月復誹病人好像有點沒有職業操守吧?

展昭並沒有意識到他正在做違背職業操守的事情,因為就在他月復誹白玉堂的時候,那位大美女已經結束了跟包拯的談話,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展昭霎時感到了一種緊張的氛圍,因為他跟白玉堂離得很近,所以可以感覺到對方瞬間收緊的呼吸聲。哇,好奇心簡直就要爆表了,這位姐姐究竟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讓白玉堂緊張到這種程度。畢竟就算第一次現他把自己家的酒櫃都砸爛的那一次,這家伙都一直很淡定的好不好。

在展昭偷偷吐槽的時候,仙女姐姐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她的臉上沒有什麼笑容,但是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卻很溫柔。

「白玉堂,好久不見。」

果然是認識的,展昭了然地看了一眼白玉堂。

「是,是好久不見。」

明明剛才還盯著人家看,現在竟然會結巴,有問題。

「怎麼態度這麼冷淡呢?」仙女姐姐看起來也很不滿意,她盯著白玉堂躲閃的目光,嘴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微笑,「難道你還是不想見我嗎?」

「不!」白玉堂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的表情,他抬起頭,不安地看著對面的女人,急切地說道,「我,我只是覺得你一定不想見我!」

仙女姐姐再次笑了笑,這一次,笑容中有了那麼一絲暖意。她看著白玉堂焦急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怎麼會呢,我又不是月華那樣的小姑娘。兆惠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是你自己放不下,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好不好。」

「蘇虹,你——」白玉堂的眼圈有些紅,嘴唇也顫抖了起來。

展昭愣愣地盯著白玉堂的側臉,他從來沒見過白玉堂哭的樣子,而他現在覺得,他很快就會看到了。

「你就是展昭吧?」

誒?仙女姐姐好像在叫我,展昭微微一怔,急忙看向對方。

蘇虹用美麗的眼楮瞄了一眼呆愣愣的小博士,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微笑,「展博士你好,是包隊長派我過來的,白玉堂不方便,所以今天我負責跟你一起走現場。」

「你?」展昭一愣,他有些緊張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卻現對方的眼中是跟他一樣的驚詫。

「哦,忘了自我介紹。」仙女姐姐又是一笑,「我叫蘇虹,是剛剛加入重案組的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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