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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瘋狂之血(6)

()帶著這麼多人當然不能再開車,在白玉堂的虎視眈眈之下,丁月華雖然臉色依然很臭,卻不得不認命地和大家一起往山下走。一行九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才來到山下,好在15號宿舍樓就在離山最近的地方,在一片宿舍區里略顯孤獨,三個女生,包括丁月華在內都住在這里。其實白玉堂並不清楚的是,丁月華剛才的確沒有夸張。15號樓的宿管阿姨是整個a大宿管界的一朵大大的奇葩,栽在她手里的人遍布a大各個院系,各個年級都有她的受害者。不用說別的,就連丁月華這種太妹級別的都會害怕這位阿姨就很說明問題了。

可是令人吃驚的是,展昭僅僅靠著幾句話就把宿管阿姨擺平,讓三個女生成功進門並且沒有留下任何不良記錄。在場的四個男生立刻就好像看英雄一樣地看著展昭,然而毫不知情的白玉堂卻並沒有任何感覺,還覺得那幾個小子莫名其妙。

展昭並不在意這個,他的思緒早就飄到床上了,于是,他向那幾個男生揮了揮手,「你們幾個是幾號的?」

「我們——8號。」幾個男生猶豫了片刻,還是回答了。

「8號?」展昭眉毛一挑,剛才還迷迷糊糊的目光突然亮了亮,盯了幾個男生一眼,問道,「心理系的?」

「——」男生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老老實實地集體低頭,「是,展老師。」

展昭抬起手揉了揉額頭,無奈地看了一眼白玉堂,「我說剛才那個小姑娘怎麼那麼眼熟,原來跟這幾個小子一樣,都是我們系的。玉堂,你先回去吧,我負責把他們送回8號樓,那邊比較遠,可著我一個人折騰就行了。」

說罷,也不等白玉堂回答,轉回頭對那四個男生說道,「你們幾個,明天下午三點以前交5ooo字報告給我,題目是人類酗酒的心理學根源。」看著幾個男生瞬間變得異常痛苦的臉,展昭笑眯眯地加上了兩個字,「每人。」

看著展昭慢慢踱步往前邊走,後面四個男生滿臉便秘的表情扭扭捏捏地跟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求情。白玉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才反過勁兒來。這樣的展昭還真是新鮮,難道這才是他的本性?不知道為什麼,白玉堂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不知道把那個丫頭扔給他教會不會——

想到這里,白玉堂狠狠皺了下眉頭,注視著展昭離去的方向很久,終于長長嘆了口氣。

說到這邊,當展昭成功把四個男生送回宿舍,跟宿管大爺笑眯眯地道別之後,一轉身,渾身就軟了下來。好困啊——

打了個巨大的呵欠,展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走,突然覺得前方的路真是漫長又痛苦。要不要轉身回去不要上山了呢,哪怕隨便找個教室睡一會兒?可是教室沒有床啊——真是左右為難。

白玉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展昭,低著頭,迷迷糊糊,左搖右晃,仿佛立刻就要癱倒在地上睡過去一樣。白玉堂勾起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展昭還在那里納悶,怎麼走著走著前面遇到了一堵牆,而且這堵牆還會動,繞都繞不過去的。于是他抬頭,對上一雙帶著笑的眼楮,誒,好眼熟啊——

「我第一次見到人可以走著路睡覺的,展昭,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白玉堂無奈極了,他微笑著在展昭眼前揮了揮手。

「白——玉堂?」展昭眨了眨眼楮,這次徹底清醒了,他揮開白玉堂的手,扯開一個傻乎乎的笑,「你怎麼還沒走啊?」

「我走了,然後讓你在馬路邊睡著?」白玉堂鄙視地瞥了展昭一眼,隨手一拉,就抓住了展昭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展昭稍微愣了愣,好像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大腦不听使喚,又實在想不通哪里不對勁,只好認命地不想了。有人送送也是好事,于是展昭繼續低著頭犯迷糊,反正有白玉堂牽著他也不怕迷路。

最後,當兩個人終于回到展昭的宿舍門口,白玉堂接過展昭遞來的鑰匙幫他開門,然後看著展昭直接往床上一摔就完全睡死過去。白玉堂站在門口愣了半天,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第二天,展昭是被一陣很香的味道弄醒的。睜開眼,又抬起手揉了揉抽痛的額頭,睡眠不足的某人情緒非常不好。往窗外瞄了一眼,天已經大亮,看不出是幾點。掀開被子,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昨晚迷迷糊糊之間,記得是白玉堂送自己回來的,然後呢?進門以後好像根本沒有招呼他,就立刻爬上床睡覺了,連衣服都沒月兌的。低頭一看,只有t恤,外套什麼時候月兌掉了,難道是半夜自己起來月兌的?再往下看,呃,連褲子也月兌了嗎?

展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離開床鋪,循著香噴噴的氣味來到廚房,只見灶台上擺著一只小壓力鍋,現在正處于保溫的狀態。打開鍋蓋,香味立刻充滿了狹小的廚房,展昭抿了抿嘴唇,肚子竟然叫了兩聲。輕輕舒了一口氣,展昭望著那鍋粥微微一笑。

在展昭一邊微笑一邊吃早餐的時候,白玉堂正在警局工作。其實他是凌晨時分回來的,把張龍趙虎打回家休息,就投入到了整理案情的工作中。這一夜折騰得夠嗆,知道回去注定是徹夜失眠,還不如干點正經事。從昨夜開始,排查工作已經在基層警局展開了。那些基層警隊的刑警們都是人精,破案能力都很強,不出三個小時就傳來了有用的線索。就在展昭迷迷糊糊地跟早餐奮斗的時候,那個凶殘的嫌疑人的身份已經被鎖定了。

錢明,二十一歲,無業人員,曾經在受害人于慧慧工作單位所在的寫字樓里作過一陣清潔工。當片區警察拿著側寫去詢問那個保潔公司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指出了錢明這個人,他的所有特點都符合展昭和白玉堂做出的心理學勾畫。他長相普通,是掉在人堆里就會消失的那種人,跟同事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從來不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啞巴。他的穿著打扮一直很邋遢,大家也都不喜歡他,覺得他這個人很陰沉,也就不願意跟他打交道。保潔公司的主管反應,錢明這個人工作還是說得過去的,不算好也不算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前幾天他突然辭職了。

警方調查了錢明的住處,他果然是一個人獨居。他的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他一直跟母親住在一起,在他八歲的時候母親再婚,就把他寄養在親戚家。他成年之後就搬回了父母當初的老房子里,父母因為各自成家又有了小孩,也就隨他住在那里了。鄰居反映錢明幾乎沒有過任何訪客,連他的父母也有至少五年沒有出現了。

警察打開了錢明的家門,在他的家里現了大量的犯罪證據。他們找到了于慧慧的心髒,但是沒有找到她的血液。在又髒又亂的臥室里,警察找到了很多屬于不同女性的內衣和一些錢包,鑰匙,信用卡之類的物品,顯然都不是屬于錢明本人的。

找到了嫌疑人是一件好事,但是令人遺憾的是,他們卻沒有找到錢明。而于此同時,卻傳來了另一個非常壞消息,又一樁命案生。一個十九歲的女大學生遇害,作案手法跟第一次非常相似,而且這次案件的生地點更加敏感,也著實嚇了白玉堂一大跳。

那個女生遇害的地點就在a大,展昭的宿舍樓外的那片樹林,而丁月華昨晚還在那里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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