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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零七章 腦殘不是一天長成的

遇到玉筱靜和玉筱嫻這一對被錢氏從小教育得三觀不正的姐妹,玉青顏實在是懶得浪費口水。

也是,人家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長成腦殘,你指望著三言兩語就給掰直了,可能嗎?

「有話就快說,我還忙著呢,沒時間陪你嘰嘰歪歪。」玉青顏不耐煩地揮揮手,說著就想繞開玉筱嫻。

玉筱嫻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惡狠狠地揚手朝玉青顏扇過來,卻被早有防備的玉青顏一把抓住手腕——這姐妹倆一言不合就喜歡扇人耳光的習慣,簡直是一脈相承。

「怎麼?終于肯親自動手了?」玉青顏嘴角掛著諷刺的笑,緊攥著玉筱嫻的手腕,疼得她大嚷放手。

玉青顏這大半年都在堅持習武,身量長得很快,比玉筱嫻已然高出半頭來,她居高臨下用嘲諷的眼光看著玉筱嫻疼出兩眼淚花︰

「從小到大,你都是在背後出謀劃策,搬弄是非,鼓動玉筱靜和雙胞胎欺負我的那個,怎麼現在無人可用,就這麼沉不住氣,想要親自出手教訓我了?」

「可惜,會被你們欺負到躲起來哭的玉青顏已經死了,我勸你,以後最好不要招惹我。」玉青顏高挑著眉頭,冰冷得目光看得玉筱嫻脊背發涼︰

「我懂你的氣憤,被全京城的人知道,同一個無賴定下親事,的確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可是當初你們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所以要怪,還是先怪你自己吧。」

「你說得好听,你本就是個心思狠毒的賤人!如果不是你,杜公子他不會看都不看我一眼!」玉筱嫻再也顧不上裝賢淑文靜,她瘋了似的大叫著,撲上來要跟玉青顏廝打。

玉青顏哪會讓她近身,她抓著玉筱嫻的手一松,反手毫不客氣地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給我清醒一點,少把什麼事都賴到我頭上。」

「你睜開眼楮好好看看,就算沒有我,杜荇照樣也不會娶你。他不愛你是他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懂嗎?」玉青顏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捂著臉,欲哭無淚呆站在那兒的玉筱嫻︰「不管你信不信,我對杜荇沒有男女之情,而且,他要成親了,對象也不是我。」

說著,玉青顏突然想起閉門不肯見客的李嫣,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門親事不滿……她強壓下心中的煩躁,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什麼?杜公子定親了?」

玉筱嫻連疼都忘記了,她不可置信望著玉青顏的背影,喃喃自語︰「不會的,娘娘不會騙我的,她答應過會讓我心想事成,怎麼可能會騙我?」

玉青顏到書房,給玉大管事、何慕生、和吳家兄妹彼此間正式做了個介紹,又將店鋪的事拜托給他們幾位,算是暫時了結一樁事情。

第二天,晴空高照,微風徐徐。玉青顏陪著玉青祉在東府花園的湖邊,放了一整天的紙鳶。

知道姐姐會許久不在府中,玉青祉對她戀戀不舍。

可是剛過完年,玉青祉就已經正式入了國學下設的蒙學讀書,如今天天都要去上課,學習經史子集,君子六藝,也不能跟玉青顏到城外小住。

這一天還是玉老夫人憐惜他們姐弟要小別一段時日,特意向夫子給玉青祉請了一天的假。

而玉青嘉過了正月,就在玉老夫人的堅持和活動下,官升兩級,去工部的虞衡清吏司做個了正六品的主事,專管將造所的事務,算是個技術型的清水衙門。

雖然還沒有請封世子,玉青嘉以後畢竟是要繼承輔國公府的,他做了三年的正七品知縣,在地方上做父母官歷練一任也就夠了。

玉老夫人堅持,這次讓他進六部做個主事,熟悉一下京城的人和事,也好為以後做準備。

本來錢氏極不情願兒子進這種清水衙門,玉延柏也有些猶豫。

後來,玉老夫人和玉延柏密談一場之後,玉延柏就格外積極地替兒子謀劃這份差事去了。

湖邊有一株春梅正在怒放,玉青顏使人在樹下擺了張幾案,擺上幾樣精致松軟的點心,旁邊放一只紅泥炭爐咕嘟咕嘟地煮著水,同祖母玉老夫人一邊飲茶,一邊看玉青祉拖著一只長尾的蜈蚣紙鳶,在湖邊跑得開心,金鴛和幾個小丫鬟緊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玉老夫人趁這個機會,細細分析給玉青顏听,她為什麼要為玉青嘉謀劃那樣一個官職︰「……六部的主事向來接觸的人和事都是最紛雜的,恰好你堂哥在地方歷練了幾年,好歹也算掌一方大印,也該讓他再收收心,學學怎樣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怎樣交好同僚,這對以後,都是有進益的。」

玉青顏認真听著,仔細一思量,覺得玉老夫人說得果然有道理︰「祖母,那為什麼要選擇工部呢?六部里頭,除了兵部、刑部堂兄不適合,禮部對堂兄沒有多大幫助之外,吏部、戶部可都是掌著實權,尤其是吏部,還有什麼比那里更能廣結人緣呢?」

「你這孩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玉老夫人看著玉青顏孺子可教,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上元節慘案之後,官員們殺得殺,貶得貶,雖說有許多空缺出來,可是,朝堂上如今畢竟是風雲詭譎之地,咱們家已經位列國公,你堂兄只需要求穩,結交些品階不那麼高的臣子,過個十幾年……等朝局穩下來了,你堂兄也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玉青顏恍然大悟,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也只有玉老夫人這樣沉得住氣,才能拋開眼前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圖謀更久遠的發展。

「祖母,您可真是老謀深算!」玉青顏吐吐舌頭,沖玉老夫人翹起大拇指。

玉老夫人楞了下,才哈哈大笑著用手拍著玉青顏的背︰「你這壞丫頭,居然敢開祖母的玩笑。」

許久,玉老夫人才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意味深長地問道︰「三丫頭,你跟祖母說實話,你對趙王殿下,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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