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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還愛我嗎

夜幕深藍,秋風吹著落葉嘩嘩。

將最後一個碗上的泡沫沖洗掉,秦蘇伸手將水龍頭關掉,將洗好的碗碟整齊的放到淋水架上。因為堂弟回來時已經吃過了飯,而因為是周末小家伙被接到了老宅那邊,晚上只有她自己,碗筷也很少。

偶爾晃神的空當里,她也不由的會想到宋董。

那樣爽朗性格又外表強悍的宋董,竟然有一天也會像是個孩子哭罵著,因為是在電話里,也畢竟是人家的**,秦蘇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大概了解了宋董的老公要離婚,而會將合作的案子轉出去,並不是不知道會有可觀的利益,可是急需用錢沒辦法,因為離婚要將財產劃分。

忍不住替宋董唏噓,可自己也是離了婚的女人,又哪里有資格評頭論足,婚姻再也不會是一輩子的保障。

很快弄好了以後,她一邊甩著手往廚房外走時,听到外面有汽車引擎聲響起,她不由的走向玄關將門打開,果然看到了小家伙正打開車門跳下來。

只不過不是老宅的車子,而是黑色的卡宴。

「媽媽——」

看著迎出來的媽媽,小家伙立即笑米米的喊。

「回來了。」已經快走到院子門口的秦蘇微笑。

「嗯嗯,爸爸剛好有去,就送我回來啦!」小家伙拉著爸爸的手,主動報告著。

「嗯。」秦蘇笑容不變的點頭,柔聲對著兒子說道,「舟舟,媽媽晚上熬了糖水,給你放冰箱里了,現在喝剛好溫溫的。」

「太好啦!」小家伙听到吃的,總是會眼楮亮亮。

「慢點跑,小心摔倒了!」看著兒子活蹦亂跳的往房子里跑,秦蘇揚聲叮囑著。

隨即,她又轉回臉來看著男人,「也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聞言,司徒慎低應了聲。

「嗯,小心開……」秦蘇也再度點頭,叮囑的話說到一半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將手機針織衫口袋里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笑著接了起來,還未等她開口,線路那邊噪雜的環境和搶先的女音就已經傳過來。

「蘇蘇,我在買醉,記得兩個小時後來給我收尸……」

那邊太亂,秦蘇仔仔細細問了好幾遍才確定了個地址,線路切斷後,哪里能掐時間等到兩個小時,她直接腳步略微急的往院子內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見狀,司徒慎大步上前。

「沒事,是我朋友。」秦蘇看了他一眼回著,隨即便又匆匆的說著,「不跟你多說了,我得進屋去取車鑰匙,過去找她。」

「我開車送你去。」司徒慎拽住了她的胳膊。

秦蘇猶豫了下,點頭說好,家里堂弟秦嶼在,所以也可以放心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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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城市的大部分都變得靜逸,只有pub的熱鬧才剛剛開始。

秦蘇對著服務生的詢問了方向後往里面走著,噪雜的環境下,四周都有不停涌上來的人群,停好車子趕進來的司徒慎快步上前,從側面伸出手臂將她護在懷里,不聲不響地替她擋出了一方淨土。

她原本是想要掙扎說不用,可周圍人聲鼎沸,在他的擁護下得以片刻的安寧。

「你朋友好像在那。」司徒慎低頭,湊近她的耳朵說。

聞言,秦蘇抬頭順著他下巴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原形吧台上,只穿著一件透視吊帶裙的好友路惜珺坐在那,大片的皮膚都光|luo在外面。

似乎是已經喝了不少,面前高高低低的好幾個酒瓶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往杯子里面倒,然後就仰頭咕咚咕咚大口的喝,周圍有搭訕上來的人,路惜珺就會扭頭過去,將酒里面的冰塊含在嘴里,然後在舌尖上吞吐著玩曖|昧。

「小珺!」秦蘇低喊,忙跑過去。

「蘇蘇,你來啦!」路惜珺平時綁起來的馬尾此時卷卷的披散著,見到她立即笑米米。

「嗯,走吧,我們回去。」秦蘇皺眉,看著好友眼里的茫就知道已經喝到了份上。

路惜珺躲開了她伸過來扶自己下去的手,舉著酒杯來回的直搖晃,「不要,我正喝的高興,還沒有到兩個小時啊,讓我再瘋一會兒你再帶我回去!」

「蘇蘇,你來陪我一起喝,我們好久都沒再來這種地方了,多放縱啊!你現在離婚了是單身,更該好好融入這種場合啊!」

瞥了眼薄唇一抽的司徒慎,秦蘇再度上前,無奈的說著,「你哪是單身啊!別忘了小眼鏡,讓他知道該生氣了。」

「小眼鏡啊,他脾氣好才不會生氣,百依百順的……」路惜珺聞言,像是孩子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隨即又垂了眼楮,情緒低落的喃喃著,「倒是有人,脾氣好差……」

秦蘇倒是沒有多在意,而在一旁的司徒慎留意在心,想到之前某人通知自己的那次,他也干脆禮尚往來,不動聲色的掏出了褲子口袋了的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待那邊接通後,他略微側過身壓低著聲音,「喂,在哪兒?」

見好友還在那里拿著各種酒瓶在兌酒喝,秦蘇不由的上前去搶,「別喝了!」

可搶下了手里的酒杯,她卻干脆伸手拿過酒瓶子直接對嘴的大口灌了起來,好幾下嗆到了也不管,似是上輩子和酒是親戚一樣。

路惜珺喝醉了酒,就更加難以控制,秦蘇跟她搶了一會兒酒瓶子都沒招架住。

不經意側臉看向一旁的男人時,發現他正在打電話,低聲在說著,「對,就是十六道街,臨近江邊的那家……」

「你在給誰打電話?」秦蘇不由的問。

「沒誰。」司徒慎薄唇微動。

秦蘇皺眉,正想再問時,卻發現在高腳椅上的好友路惜珺,一眨眼被旁邊搭訕的人就帶進了舞池里,完全瘋了一樣撩著頭發蛇一樣的扭,披散的頭發被她搖的全是波浪。

如此的熱|情似火,兩邊的人都興致勃勃的湊上來,很快以她為點包圍成了個圈。

眼看著前後的男人都將手搭在她的腰上,她卻也只是對人傻傻的笑,連別人遞上來的煙都照接不誤,直接咬在嘴里,然後湊過去煙對煙的點燃。

在這樣的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不管別人遞過來的什麼東西,都要帶著份的小心,秦蘇老遠的看到遞煙人一副飄飄表情的樣子,就知道那煙不是普通的煙,里面絕對有料的。

「不行!」秦蘇皺眉,說著就快步的往舞池里沖。

可是有人,卻比她更快。

只覺得擁擠的人群里一陣熟悉的騷動,和兩人上次在pub里放縱那次一樣,只不過上次她也喝多了神識不清,現在卻看得清清楚楚,身材魁梧的男人箭步上前。

完全快狠準的出手,都沒怎麼看清楚,原本摟在路惜珺腰上和臀上賊手分別被抓住,前後兩個男人都伴隨著慘叫聲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倒舞池邊的卡台上,再被兩邊的高腳椅 里啪啦的倒下去埋住。

路惜珺咬在嘴里帶料的煙,也被來人伸手搶過來大力扔掉。

「……路隊?」上前的秦蘇看清楚了來人,不禁呆住。

路邵恆里面領口里透出了一些睡衣的邊,似乎是只套了件外套就趕來了,冷著一張臉,像草原上吃人肉的狼。

他分別看了秦蘇和後面跟上來的司徒慎一眼,算是示意的打過招呼。隨即便伸手,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像是扯手底下訓練過的新兵一樣的將還有些茫然的路惜珺給扯過來,狠狠的往舞池外面帶。

「路隊,你這是做什麼!」秦蘇反應過來,忙湊上前。

可路邵恆腳步也快,才幾步之間就將路惜珺給帶出了舞池,直奔樓梯上的包廂走,過程里路惜珺半點反抗都無用,整個肩膀似乎都被快拽月兌臼了,幾乎是被拖著走,腳下的高跟鞋都沒了一只,狼狽的不像話。

「司徒慎,你快阻止他!簡直瘋了!」秦蘇見狀,一邊追一邊扯著身邊男人。

「我了解他,他沒有失控。」司徒慎蹙眉,安撫著她說。

「你剛剛打電話,是不是給路隊打的?」秦蘇也皺眉,表情責備的看向他。

「嗯。」司徒慎點了點頭,見她還皺著眉,再度語氣肯定的說著,「你放心,他不會傷害她的。」

撿起好友掉落的高跟鞋,秦蘇兩人尾隨著他們到了樓上的包廂,包廂門一關上,外面的噪雜頓時消失了大半,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般。

「放開我放開我!好痛……混蛋王八蛋!女乃女乃個大麻花的,嗚嗚……」

路惜珺因為腳上只剩下一只鞋子,半高半低的扭著,看的痛苦極了,卻怎麼也甩不開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路邵恆。可又驀地,鐵腕一樣禁錮的手忽然松開,扭動的路惜珺就被直接甩到了老遠的地板上,痛的直哼哼。

「小珺……」秦蘇忙想上前,被一旁的司徒慎拉住。

收到他的搖頭示意,她猶豫了下,站在原地沒有動,同時也還處于震驚當中。她一直知道好友那麼多年嘴里所說*自己的某人,卻從未想過會是路隊路邵恆。

畫面和氣氛都有些詭異。

被甩在地上的路惜珺踉蹌的爬起來坐在那,死死的咬著下唇,圓圓的眼楮憤恨的瞪著路邵恆,像是要瞪到他內心深處一樣。

可能是因為大力拉扯的關系,再加上路惜珺本身就穿的很火辣,這會兒透視的兩邊肩帶都從肩上滑下來,胸|前的隱形bra都露了出來。

司徒慎咳了下,尷尬又堅定了移開的目光,黑眸往高了仰視,認真的研究著天花板上的紋路。

秦蘇見他這副的樣子,若不是不合時宜,她差點憋不住樂。

「路隊……」她皺眉,看向不動的路邵恆提醒。

路邵恆表情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月兌掉了身上的外套,半蹲下不太溫柔的套在了路惜珺的身上。原本憤恨著瞪圓眼楮的路惜珺,目光有些愣的停在了他里面的睡衣上。

「上次我就明確的告訴過你,不準你再給我來這種地方,沒長心嗎!」路邵恆一整個晚上終于開口說話,卻是劈頭蓋臉的訓斥,將外套前面的衣領攏好,不再流露出一絲*後,他語氣更怒了些,「女孩子家喝這麼多酒,和男人摟摟抱抱你到底還要不要臉,能不能給我自重一些?」

听到他後面的話,路惜珺臉色頓白,猛的伸手推著他尖叫,「滾——」

畢竟是長期接受訓練的人,早在她抬手的瞬間就有所察覺,所以很輕松地躲過,優雅的直起身子來,居高臨下的冷冷俯視。

「呵,我不要臉?我不自重?」

路惜珺高仰著頭,冷笑著的指控,「路邵恆,十八歲你哄我上chuang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自重?二十二歲你哄我在時代廣場大喊說愛你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自重?二十五歲你哄我去打掉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自重……」

「路邵恆,我恨你……嗚嗚……」

越說,路惜珺的眼淚就跟著滾滾而落,從開始的哽咽到最後便是嚎啕大哭。

好友一聲聲的控訴,就像是在將內心深處的傷疤一個個往外揭,秦蘇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捏緊了雙手。

外面的夜還在狂|野,而緊合著門的包廂里,除了隱隱透進來的音樂聲,便是女人傷心的嚎哭聲。

路惜珺真的哭得很傷心,一張圓臉模糊的分不清眼淚和鼻涕,而站在離她退開有四五步遠的路邵恆,正在點燃一根煙無動于衷的吸著。

嚎啕大哭聲漸漸變得小聲啜泣,到最後沒了聲息。

秦蘇看了眼正在吐著煙圈的路邵恆,等了半響,有些替好友不值的咬牙上前。可一直垂著頭聳動著肩膀的路惜珺卻驀地抬起頭來,雙臂朝著路邵恆伸了出去,竟做出了讓他抱的動作來。

路邵恆腳下沒動,繼續著抽煙,表情里沒有動容。

「哥……」

路惜珺吸著鼻子,嗡著聲音喊。

這一聲喚出來,不僅是秦蘇,就連站在一側的司徒慎也黑眸緊鎖,難掩驚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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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黑色的卡宴穿梭著。

秦蘇和駕駛席的司徒慎並排坐在前面,隨著車子行駛的勻速,她的目光無法從後車鏡上移開。

車後面,路邵恆挺直著坐在那,而已經被酒勁催上來的好友路惜珺,正歪在他的胸口上,披頭散發的像是個無家可歸的瘋女人,可扶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卻還是有力的。

路邵恆,路惜珺……

在pub里最初見到路隊出現時,秦蘇雖是驚訝卻也沒有將兩人相同的姓聯系到一起,直到好友那一聲委委屈屈的哥。而也就是這一聲,讓無動于衷的路隊捻滅了才燃到一半的煙,重新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車子從一條私路行駛進去,駛過大片的公寓樓後,眼前便是臨江的別墅區,而越往里面越光影疏離,像是見不得光的地方,讓人呼吸都不由自主的重了三分。

秦蘇咽了口唾沫,不由的再度看向後車鏡里的二人。

隨著後面人的指路,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一個獨門獨棟的別墅門口,眼看著後面兩人的動靜,秦蘇也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像是從pub里出來時的那樣,路惜珺朝著他伸手,路邵恆便彎身將她打橫抱在了懷里,隨即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將臉乖順的貼過去,一系列動作熟練到自然。

「等等!」秦蘇看著手里拎著的高跟鞋,不由的喊。

路邵恆停住腳步,半側過身子轉過來看著倆人。

司徒慎將秦蘇手里的高跟鞋拿過來,挑眉的走上前,一副「你個*」的表情說著,「你妹的鞋。」

「謝謝。」路邵恆不受影響,挑眉接過。

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看了眼懷中的人,模稜兩可的補了句,「喔對,她不是我妹。」

抱著走的兩人走進別墅里,逐漸被融入到了那見不得光的黑暗當中。

黑色的卡宴原路返回,直到停在了秦宅的門口時,秦蘇腦袋里還處在好友和路隊的錯雜關系里回不過神來。

還是一旁司徒慎接了個電話,她才抬眼望過去,已經到家了。

「嗯,好,直接把具體的土地報告發到郵箱里,我回去看完,明早八點前給你回復。」

掛了電話,司徒慎側臉朝她看過來,薄唇繼續扯動著說,「你朋友和我朋友的事,我之前也不怎麼清楚。」

「嗯。」秦蘇聞言,點了點頭。

那會兒在包廂里,最後好友那一聲喚時她有看到,他的驚訝和自己是一樣的。

「或者可以說,今天以前,我都不是很清楚。」司徒慎想到今晚發生的事,也直摩挲下巴。

路邵恆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這茬翻過去了以後,準備解安全帶下車的秦蘇眼角余光瞥到他握著的手機,想了想的問,「這麼晚了,還有工作上的電話?」

「嗯。」司徒慎點了點頭,濃眉緊蹙了一些。

見狀,她不由的繼續問,「我听說,宋姐,就是和我簽舊樓翻蓋的那個宋董,合作案換人了?」

「嗯,宋董轉手給別人了。」司徒慎再度點頭,回著。

「對你和公司有影響嗎?」秦蘇皺眉,語氣略顯關切的問著。

「沒有。」司徒慎搖頭。

那個合作案不涉及太多復雜的東西,舊樓也不需要推倒打地基重建,只需要再原有的基礎上翻新就可以,後期再找裝修隊來弄一下就能完活,所以中途換不換人都關系不大。

兩三秒後,他卻驀地看向她,黑眸爍著光,「你關心我?」

「我只是覺得,這是我還在公司時負責的案子,怕是因為我走之後造成了影響,所以才問問你。」秦蘇抿著嘴唇,很是平靜的跟他解釋著。

「喔。」司徒慎很低的應了聲,表情失落。

本來去老宅接舟舟,就是為了過來找機會見她,沒想到被pub的事折騰了許久,這會兒鬧騰完靜逸下來,他不由的抬手揉了揉眉頭,隨口說著,「這個案子是無關緊要,倒是公司有其他別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棘手。」

「我有看了一些報道。」秦蘇听他說的,也凝重了神情。

皺了皺眉,她還是沒忍住緩緩給他分析著,「公司不是將主力放在江北那塊地上,其余的地皮能搶下來就搶,搶不下來就再說,而且只要把江北那塊地弄好,下半年也就不需要再找什麼大項目了。」

「嗯。」司徒慎听後點了點頭,神情放松。

其實他沒打算和她說這些公事,只是這樣不經意間的談起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工作上分工明確那麼合拍的時候。

「如何,要不要回來幫我?」他眉峰微動,忽然問。

如果回到公司里,那麼就有很多機會可以理所當然、正大光明的去見她了!

一想到會這樣,近水樓台先得月,司徒慎就覺得又來了更多的力量。

可是她卻輕輕搖頭,理智又冷靜的明確著說,「我當初就怕離婚後再在一起工作會不舒服,所以才選擇撤出股份離開公司。」

司徒慎听後,眼角眉梢的雀躍一下子聳拉下來。

秦蘇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解開了安全帶後,便伸手去開車門,只是剛好「 噠」一聲,落下了鎖。

憑借之前的經驗,她以為他會欺身過來,或者抓住她的手,但他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只有那雙黑眸,深深深深的凝視著她。

他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薄唇的邊角小幅度的在不停抿。

終于,他喉結滾動著問出了口,「秦蘇,你……還愛我嗎?」

(大姨媽來了,非常痛!今天寫了點神秘的雙路,正文里不會提及太多,後面倆人還會出現,但內容絕對不多,如果我寫的話會和以前習慣一樣,單獨提到番外里寫,不想在正文里浪費太多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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