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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雙方對質

()青嬋听著孫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倒打一耙的話,心里好笑,又見她神色微閃略帶慌張,便猜測著這孫夫人必定也是知情的。

否則以孫書瑤一人之力恐怕也無法付諸行動,並且還如此成功的避人耳目。

想到這兒,青嬋看向孫夫人的目光微冷,諷笑道︰「孫夫人莫不是糊涂了?那日不是孫府誠心誠意上門致歉嗎?我們又何必懷恨在心,若說真的有人懷恨在心,貴府不是應當最清楚不過的嗎?」

「你……」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說的孫夫人臉色一變,氣急敗壞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算什麼東西,在孫府竟也敢如此放肆,那日若不是看在榮娘子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登門拜訪致歉?」

青嬋听了,不但不氣,反而抿唇一笑,杏眸光芒閃耀,「孫夫人說的是,若非榮娘子的幾分面子,貴府自然不會將我放在眼里,可卻又被逼無奈誠心誠意道歉,想來心中對我的恨意更添了幾分吧。」

孫夫人得意一笑,「你知道就好。」

青嬋不理會她的話接著道,「然而心中怨氣甚重的孫六小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因而在一月前就精心謀劃這起失蹤案,想叫我為得罪她之事付出代價。孫夫人,我說的可對?」

「你怎麼……」孫夫人一臉震驚道,而後意識到她說了什麼趕緊捂住嘴。

孫老員外看著孫夫人驚慌失措的神色,心中亦明白幾分,看來這葉青嬋說的是實情了。只是這是家丑。眼下卻是不能道與外人知道,因而縱使心中怒火燃燒,卻也不得不維護妻女。

便狠狠瞪了孫夫人一眼,轉而朝著青嬋笑容親和道︰「葉姑娘說笑了。這事只是你的猜測,當不得真。再者說,我家閨女也做不出這等事來。我念在你兩位弟弟下落不明,心情低落的份上,便不計較你的胡言亂語,你們走罷。」

這夫妻倆到是配合的極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青嬋心中冷笑,眼神犀利地看向孫夫人,心中料定這孫夫人定是參與進去,難怪孫書瑤能瞞過憐姨娘的耳目。

榮娘子上前一步,神色淡然地看著孫老員外,冷言道︰「孫老員外,念在我與你多年合作的份上,這事我原本想著息事寧人。既然孫老員外不領情,那就只好公堂上見。只是不知上過公堂的千金小姐日後可還嫁的出去?」

又瞥了眼孫老員外的神色,繼續道。「孫老員外還不知道吧,我們今日既然大張旗鼓地進了孫府大門,就必然是有十足的證據。」

這一番話如同一記大錘砸向孫老員外的腦中,他眼眸轉了幾轉,心思千回百繞,權衡利弊之後。急忙訕然而笑。「榮娘子誤會了,只是老夫著實不曾想過我女兒那乖巧的性子能做出這等事來,想必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既然榮娘子這麼肯定是我女兒所為,那便請她出來對質一番,也能辨個清楚明白,解了誤會,大家也能皆大歡喜不是?」

听了這番話,榮娘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心中暗道,若孫書瑤是那乖巧的性子。怎會做出當街攔住陌生男子的丑事來?

但听孫老員外這話軟了幾分,不似先前的強硬,便也笑道︰「這樣也好,那還請孫老員外請了孫六小姐過來,我們問個清楚明白。」

孫老員外忙拱手陪笑著點頭。又命人趕緊請了孫書瑤過來。

「小姐,大事不好了。」春燕急匆匆地推開雕花木門,朝里面喊道。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孫書瑤皺著眉頭從房間走出來,美目里閃著不悅的神色。

春燕喘口氣,看了眼左右,湊到孫書瑤耳邊,輕聲說道︰「小姐,您讓人劫走李家那兩小子的事被人發現了,現在官府來人了,說要帶您去衙門審問呢。」

「你說什麼?」孫書瑤震驚道,「這事不是做的萬無一失嗎?怎麼還會讓別人知道了?」

又怒道,「長平那小子呢?跑哪兒去了,今天一天都沒見他人。」

春燕捂住雙唇,睜大眼楮看著孫書瑤,「小姐,莫非他泄露出去的?」

「大膽,他竟敢背叛本小姐,看他回來我不讓人打斷他的狗腿。」

「小姐,老爺讓您去前廳,說是有客人來了。」孫老員外身邊的長隨此時也走到花團錦簇的院子里,朝著站在房間門口的孫書瑤聲音恭敬道。

孫書瑤此刻也猜到發生何事,心中一片惱怒,爹知道了這事還不知道要怎麼懲罰她。

面上一片慌亂,忙問向那長隨,「前面情況如何了?爹有沒有很生氣?」

現在才知道問?晚了。那長隨心中暗暗想到,平日里這六小姐對他大擺小姐架子呼來喚去,而且闖禍的本事一流,還目中無人,眼下也該讓她知道厲害了。

想到這兒,便神色淡淡道︰「老爺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你這蠢貨,也不知道瞧清楚。」孫書瑤氣的大罵道。

便不再管他,急忙帶著春燕去了前廳。

前廳里,孫老員外坐在主位,看著左右兩邊坐著的面色不好的眾人,心中一陣忐忑,看這情形,必定是自家女兒做的了。心中甚為惱怒,又眼帶不滿的看向低垂著頭的孫夫人,怨她教女無方。

有心不想將此事鬧大,便笑呵呵道︰「葉姑娘放心,老夫一定竭盡全力找到貴府二位公子,算是為你們盡了一點兒心意。」

青嬋輕輕一笑,「孫老員外說笑了,我弟弟就在孫府手中,只需孫府交出人來便是,此事對于孫府來說不過是說句話的功夫,哪里用得著竭盡全力?」

孫老員外一噎,半響說不出話來,氣得老臉漲紅,怒視著青嬋,卻又想到是他們有錯在先,此時正要求著何解,不宜鬧得不愉快,便強壓下這口氣。

「爹,你找我有事?」孫書瑤踏進門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孫老員外的神色,心中忐忑地問道。

看著孫書瑤,孫老員外心中氣急,若非她做出這等事來,他又怎會受此大辱,還不能發泄出來?

但又想到此事尚未解決,便和顏悅色道︰「書瑤,你來的正好,快和他們解釋一下,那事與你無關?」

「什麼事啊?」孫書瑤走到他娘身邊掃了眼眾人,眼神停留在青嬋身上片刻,帶著絲不易覺察的怨毒,又看著孫老員外一臉純真的裝傻道。

孫老員外滿意地點點頭,還是自家女兒聰明,又嘆口氣道︰「唉,他們非說你派人劫走了李家的二位公子,可有此事?」

孫書瑤早有心理準備,繼續睜著茫然的大眼楮裝傻道︰「爹,你說什麼呢,李家的兩位公子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青嬋面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笑,嗤笑出聲,「孫六小姐,你這裝傻的本事好生厲害,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沒做過想來你心里應當是最清楚不過的。」

「葉姑娘,上回得罪你之事,我已經賠禮道歉了,你又何必不依不饒,硬是找借口誣賴我呢?」孫書瑤依偎在孫夫人身上,美目含淚一臉委屈道。

青嬋氣急反笑,「做沒做過你最清楚,我也不想與你爭執,咱們公堂上見就是。」

榮娘子喝口茶,出聲道︰「孫六小姐,你也無需演戲,沒有確焀的證據我們也不會找上門來,你還是盡早把人交出來才好,不然鬧上公堂,想必你的面子也不好看。」

周捕頭點點頭,沉聲道︰「孫六小姐,鑒于你的行為已經觸犯律法,若是你再不交出人來,我們只好將你關進縣衙大牢,等牧大人回來再開庭審判了。」

「你們何苦咄咄逼人?既然書瑤說了沒做過,那定然是沒做的,你們逼她她也交不出人來。」孫夫人見女兒顫抖的身子,知道她心里害怕,連忙出言維護道。

「孫六小姐想來現在已經發現了為你辦事的那門房不見蹤影之事吧?難道你就不好奇他去了哪里?」青嬋眼楮緊緊盯著孫書瑤,冷言道。

「你?你捉住他了?」孫書瑤心里怕急,忙問道。

「他什麼都招了。」青嬋淡淡補充道。

孫書瑤渀佛被雷擊一般,呆愣片刻,知道瞞不過去了,便大笑出聲,又滿臉怨毒地看著青嬋道︰「那又如何?你那兩位寶貝弟弟,如今我也交不出來的,我已經將他們發賣給了人伢子,等你們下回姐弟見面時,恐怕他們早已淪為奴僕了。呵呵,不過你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你說什麼?」青嬋驚慌失措地站起來,不敢相信地問道。

她知道古代奴僕地位的低下,倘若真如孫書瑤所說,那小離和志兒就要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了,他們怎麼受得了?

李嬸亦是滿臉震驚地看著孫書瑤,聲淚俱下道︰「你怎麼忍心?他們不過是那麼小的孩子?你的心腸太毒了。」

周捕頭亦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沉聲道︰「孫六小姐,你可知道你已經觸犯了律法,現在你就就跟我們去縣衙一趟吧。」

「不行,我女兒一時胡言亂語,說的做不得真的。」孫夫人急忙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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