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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五行氣團再次發生變化……

一直往夏落身體內沖的火之力突然仿佛受到了什麼壓制一樣,光芒一下暗淡下來,而白色熒光卻猛的一亮,比火之力更強更猛的往夏落的身體內沖去。

「唔……」

眉宇擰在了一起,夏落的手緊緊捏拳,手臂上青色血管都因為大力而凸現出來,身子更是猛的往上一拱,緊繃的如同一張滿弦的弓……

白色熒光,五行之水,照理說,這個時候進入夏落的身體內,那是好的,畢竟水能滅火,可以控制夏落身體內一面壓倒的火之力。

但是,老太爺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起,術五行上面,水火之力是同時修煉的,所以身體內水火之力是在一直平衡成長,可是,夏落的身體內卻是先有旺盛的火之力,現在卻又沖進大量的水之力,是福,是禍,他也拿不準。

旋轉的五行之氣上面,失去了水火之力,其余的三力無法維持著五行之氣的旋轉,無聲的散開,不過卻沒有四散消弭而去,反而圍繞在夏落的身旁,層層蔓蔓,三色熒光環繞,好像,那種光芒,就是從夏落身體內散發出來的,絢麗而柔和。

老太爺在旁邊,一顆心,連自己也琢磨不準是該喜還是該憂,忽然覺得,他研究了一輩子的術五行,卻好像還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夏落身上發生的事情,他有太多太多都無法來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若說這五行之氣是大海,那麼,他所知道的,也僅僅只是這其中的滄海一粟。

熒光閃耀,經久不滅,紅白兩色已經在這熒光中完全看不到,一想便知,已經全部進入了夏落的身體之內。

老太爺站在一旁,不是不想靠近,而是,在離夏落三步遠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法再靠近半分,那五行之氣,好像是在拒絕他的靠近一樣。

這詭異的現象,就算是他見多識廣的腦子,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只能被迫的,在三步遠的地方緊緊的看著熒光之內的夏落,擔憂著……

熒光之中,夏落面上的潮紅褪下了不少,身下的寒冰也沒有再融化,想來,是進入她身體內的水之力發生了作用,不過她的眉頭還是緊擰著,牙齒更是緊緊的咬著,咬出的鮮紅血絲,從唇角絲絲不斷的溢出。

並非自己感悟而且不是同時平穩進入身體的水火之力,在夏落的身體內怎麼可能和平相處?水火不相容,本來說的就是它們,失去金木土的制約,誰都想得到夏落身體的控制權。

萬物皆有靈,不要因為它們不能和人一樣說話,而將它們當成死物。

準確的來說,現在夏落的身體,就好像一個戰場,而交戰雙方,是水和火,體外的其他三屬性,又好像三個監督一樣,控制著水火的戰火不會蔓延而出,所以,就算夏落身體內折騰了又折騰,她這具身體,都不會被毀掉。

可是,這僅僅只是外表,並非代表身體內部。

金老太爺是不知道這一切,若是知道,絕對會後悔用這個方法來治療夏落,沒有人能忍受住那種痛苦,就好像刑法中的凌遲一樣,人不會死,身體卻要硬生生的承受那一刀刀骨肉分離的痛苦,夏落,此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不痛苦,也不會牙齒都緊咬出血,沒有痛呼出聲,只是因為,她現在叫不出來了而已。

她也並非完全的沒有意識,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大大的火紅的熔爐之中,越來越熱,越來熱,身上的每一寸,都承受著烈焰的灼烤,就在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要融化的時候,一股冰冷的氣息又融入了那熔爐之中。

剛剛覺得舒服了一下,熔爐之中,那足以將人毀滅的熱度又不甘心的不斷反撲過來,而那股冰涼之氣同樣不甘示弱的再度高漲,而置身其中的她,就好像一下被丟到了冰山中間冰凍住,一下又被丟到了火焰口,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痛苦。

想痛苦的大聲吼出來,嗓子卻又好像被堵住一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啊……」

「啊……」

一聲聲包含著痛苦的聲音,只有不斷的在心底響起,恨不得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不是她自己的,這樣,她就不用體會這種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這冰凍和灼熱的雙重折磨中,清晰著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就算是意志力堅強的她,也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下去了,雙手抱著腳,將頭埋在臂彎中,整個人,緊緊的縮成一團,意識就要陷入到無限的黑暗中……

這是人意識的自我保護,當一個人承受力達到了極限的時候,她的意識就會自我保護一樣的封閉起來,將外界所有的一切都完全的隔離,而這樣的後果,則是她永遠都只會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再也出不去!

就在她的意識完全要進入一片黑色的世界里面的時候,一個不辨男女的飄渺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

「什麼是五行?」

什麼是五行?

夏落明明已經覺得自己沒有了清醒的意識,可是那抹聲音卻又勾住了她的一絲清明,反射性的思考著,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

「那是人對它的定義……」

那個聲音,依舊是那樣的縹緲,可夏落卻仿佛覺得他/她似乎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心中,又反射性的想著,「那你說五行是什麼?」

「五行是萬物,萬物即是五行……」

陰陽生五行,五行生萬物,這個道理,她也知道。

那人這次卻沒有繼續接她心中所想的話,而是幽幽的嘆了聲,「誰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那是因為看到的就是那樣,听著這樣的話,夏落又是反射性的在腦海里想著,可是這次,她卻仿佛抓住了一絲什麼東西一樣,強迫著自己再清醒一些。

因為看到的是黑白,所以說是黑白,可是人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說黑的可能是白的,白的也可能是黑的?

可是這麼一想,讓她本來就不清晰的腦海再次混亂成一團,到底黑的是什麼?白的是什麼?

她覺得自己是要抓住了什麼,可是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抓住,到底是什麼?她到底在什麼地方?她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一連串的問號塞滿了她已經成了漿糊的腦袋。

突然的,一直緊閉著的眼楮睜開,看向那白紅兩色還在不斷爭奪的地方,大聲的喊著︰「你究竟是誰?」

聲音依舊是沒有發出來,但是她不清楚的腦袋里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那個人一定知道她所要說的話。

「我……?」頓了一下,聲音突然的變得遙遠起來。

夏落心中猛的被一陣害怕攝住,她不想待在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這個人要是一走,她還要繼續待下去,所以,她不想他離開。

「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五行……」

聲音漸漸的飄散,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五行?他是五行?五行是人?

又是一串的問號在腦海中,夏落迷蒙了,思維混亂成麻,五行是人嗎?

五行是人嗎?

再次看著眼前爭奪的厲害的紅色和白色,那這些也是五行嗎?火?水?

呆呆的看著,看著,不知道看了多久。

突然的,整個人猛的一彈,剛剛完全沒有焦距的眼里凝出一抹亮光,仿佛是黑暗中終于看到了那束光明的燈光。

五行怎麼可能是人!

他說,誰說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他說那是人把五行定義成金木水火土的。

而她現在,也只是憑著一個聲音,就判定了他就是一個人,因為,自然中,只有人會發出聲音。

可是這樣看來,她錯了,他不是人,而五行,也許真的不像人以為的那樣,金木水火土。

所以……那前面,她認定的火也許不是火,認定的水也許不是水。

這麼一想,人反而清醒起來,思維中的黑暗,又漸漸的離她遠去,她又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可是這次,她再也沒有覺得熱的受不了,或者冷的受不住,反而覺得異常的舒服,再看過去,之前一直不肯想讓的紅色和白色,此刻就好像一個太極圖一樣,不斷的在她面前旋轉著,首尾想接,只不過,太極是黑白的,而這個,卻是紅白兩色,比太極更為的絢麗漂亮。

溫度適中,讓她在經歷過熱到融化和冷到僵硬的兩極待遇之後,舒服的只想嘆息,忍不住的伸手去觸模。

手伸過去,很奇妙的感覺,沒有覺得紅色的太熱,也沒有覺得白色的太冷,那種感覺,溫溫熱熱的,更怪異的是,模上去,格外的覺得親近,就好像那本來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那紅白太極也好像格外喜歡她一樣,在她的指尖旋轉的更快。

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雙手觸模了上去,不管這是什麼,她喜歡。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閃過,她的四周,又多了三種顏色,青色,金色,黃色。

稍稍偏頭,這些又是什麼?

五行。

術五行?

難道這就是……

忍不住的往靠的最近的青色伸手過去,青色之中,讓她覺得格外的舒服,好像是在大森林里面,呼吸的新鮮的空氣,身上的每個毛孔都格外的舒暢,讓她有種忍不住融入其中的感覺,這就是木的力量?

再看向其他兩色,再度伸手過去……

咦?

再探了探,她還是無法像親近火之力,水之力,和木之力這樣的觸模它們,而是在接近它們的邊緣處被阻止了。

試了試還是不行,頓時將手放下,她並不灰心,既然他們已經在他的面前,那麼,她就絕對有時間來好好研究他們,或許,五行說的對,她不該按照已經知道的知識來知道認知它們,而是要通過自己的感覺,自己的觸踫,來找到五行真正的答案。

五行再次聚集,紅白兩色還在如同太極一樣的旋轉著,漸漸的,其他幾色也加入進去,再次如同剛剛在夏落體外那樣,成為一片旋轉的五行圖,而中心,則是夏落。

呼……

五行之力圍繞著她的身體,整個身體格外的清爽,跟吃了洗髓易筋的寶貝一樣,好像整個身體的濁氣都完全的釋放一空,只剩下一片純淨。

看著身旁那絢麗的五行色彩,夏落想到了術五行之中的以水火為攻擊,根據那上面所說,水火之力的攻擊是絕對強悍的,再想到她之前經歷的冰火兩重天,水火之力那種強悍的互噬力量,不禁有點蠢蠢欲動。

心隨意動,身旁火紅和瑩白兩色頓時大漲,盈盈的往外擴張,似乎有一種大顯身手的模樣。

夏落水眸一轉,看向那火紅處,紅色頓時如同被澆了熱油的火焰,騰的一下就漲了出去,整個空間內頓時變成一片火紅,溫度頓時上升。

盡管周圍的溫度就好像她最開始體驗的那熔爐的溫度一樣,可是,她卻沒有覺得絲毫的難受,反而覺得有種置身溫泉的溫暖舒適。

心中一喜,再往瑩白色看去,紅色頓時退散,而瑩白色也如同剛剛那紅色一樣,頓時彌漫,高溫頓時成了寒刺骨,偏偏置身其中的夏落卻只是覺得微風拂面的涼爽愜意。

再度收回,心中,忍不住有種大笑的沖動,人清醒了,知道了自己是多麼的驚險,用習武人的話來說,她就是走火入魔了,所以才受到了那冰火兩重天的煉獄考驗,可是,後面怎麼突然又完全被她掌控了?她還是有些沒有想明白,只知道,她順著五行給她的思路想了下來,等她再清醒,這水火之力,已經听了她的話。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禍兮,福之所伏。

忍不住的雀躍,想立刻去告訴君滄暮這個好消息。

突然的,臉色一變,君滄暮……

君滄暮用勁了全身力道將她弄出了光罩,而自己生生去承受柳三爺和紅楊的攻擊,光罩中,那絕寒的霜氣迫近著渾身血污的君滄暮,火兒和齊耶用盡了力氣,也不能將光罩再次打開……

那一幕幕,再度重現在她的眼前。

君滄暮!

君滄暮!

「君滄暮!」猛的叫了一聲,人也猛的彈坐了起來。

「 嚓…… 嚓……」

一聲聲奇怪的好像冰碎開的聲音在耳邊想起,鼻端,好像嗅到了一種好像被火燒的味道,又好像又有著一股水味兒,還沒有來得及看四周的一切。

「丫……丫頭,你……你好了?」

耳邊又听到一聲很熟悉的顫抖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

「老爺子……」

就好像受了委屈看到了親人一樣,聲音,都忍不住的帶上了哽咽。

老太爺雖然認了她當干孫女,但是兩人相處卻沒有說什麼爺爺孫女的,反而老爺子,丫頭的叫的順口,這對胃口的老頭子讓她親切,再加上此時,之前的一幕幕還如同噩夢一樣浮現在面前,睜眼看到老爺子,就好像看到親人一樣,老爺子在她面前,那君滄暮……是不是也獲救了?

所有的擔心害怕化成了委屈,難得的起了幾分小女兒撒嬌的心態。

「嘖嘖,丫頭,你別告訴我你要哭了。」老爺子調侃著,心里,終于放心下了,終于,終于……他終于成功了,不過,看看自己,再看看夏落躺的地方,再想到自己剛剛仿佛噩夢一樣的經歷,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誰,誰哭了!」被老爺子這麼一調侃,夏落難得起的幾分心思頓時被毀滅性的打壓了下去,果然,跟這老頭子沒有什麼可煽情的,再煽情的氣氛被他一說,什麼味兒都沒了,何況他神色正常,看來,君滄暮是救出來了。

看了看四周,她站在四根黯淡的透明柱子中間,這里好像個密室,再眯眼看了看幾乎已經縮到密室最角落的老太爺,衣服……好像有大塊的黑色污漬啊!那頭發……對,就是頭發,她就說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好像時下那些燙了玉米須的發絲一樣,蓬蓬的頂在腦袋上。

「啪……」的一小塊東西落到了老太爺的頭上,只見他伸手拿下,眼角抽了抽,十分淡定的兩個指頭一捏,粉末落下……

「老爺子,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眨巴著眼楮,不動聲色的問著。

(呃,我要糾正一個錯誤,五行本來的代表色是,青色代表木;紅色代表火;黃色代表土;白色代表金;黑色代表水。文里面的金和水的代表色我是弄的金色和白色,那啥,金為白色我沒啥,但是水屬性是黑色,我覺得有點囧,所以,這個錯誤,就讓我繼續犯下去吧,親們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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