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的同時,人也猛的撲了上去……
紅楊綠柳的突襲,安靜的彷如鬼魅,而夏落不知道是在焦慮著什麼,缺了平時敏捷的反應,直到紅楊綠柳臨身了才發現他們的襲擊,大驚失色之間,倉促應戰,但是卻已經失去了先機,頓時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紅楊綠柳臉上帶著獰笑,招招全往致命的地方招呼,君滄暮心中暗急,眸光一冷,手在腰上一按,龍吟聲起,銀光乍現,整個人如同一條輕煙一樣,往夏落那疾行而去……
就在快接近之時,紅楊綠柳顯然也發現了他,綠柳突的賣出一個破綻,誘使夏落一掌往他胸口打去,同時,紅楊身形一轉,詭異的轉到了夏落的身後,臉上帶著得逞的奸笑,揚手狠狠一掌拍向夏落的背心。
「娘子,小心!」
心急叫道,一手成爪快速往夏落抓去,但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紅楊的那一掌狠狠的拍向夏落的背心,鮮紅血霧頓起,小小的身子遭到重擊,頓時往旁邊的水池中落去,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竟覺得寒光閃閃,刺痛著人眼。
腳在假山上狠狠一蹬,借著這一蹬之力,更快速的向夏落抓去,眼看著,就在夏落落水的前一刻,就要抓到她了。
可是,驚變,就在這一刻!
藍光突起,眼看著要掉落水的夏落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藍光幽幽的短劍,身子一扭,手中的短劍沖著君滄暮的胸口一下就刺了過去……
兩人相隔不過幾個拳頭的距離,這一劍,眼看是躲不過了。
一道焦急萬分的聲音突然的響起,「君滄暮,不要……!」
夏落的心,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此刻這樣過,好像突然一下在那一秒停止了跳動,仿佛被人狠狠的攥在手心一般,呼吸,都覺得困難。
張大著嘴,想努力的呼吸,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她攥著火兒半點不敢耽誤的找他,就怕自己遲了一分誤了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了,看到的卻是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淬滿了劇毒的短劍離君滄暮的胸膛不過一拳的距離,而他的身下,三尺左右的距離,密密麻麻的劇毒鐵釘根根朝上,銳利的間斷閃動著幽藍的光芒,藍色,此刻成為了夏落眼中最刺眼的顏色。
心,沒有什麼時候有這個時候焦急過,想都來不及想,就沖著君滄暮撲了過去,腦中一片的空白,唯獨剩下一個清晰的念頭,君滄暮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卻在下一秒,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被席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緊接著天旋地轉,等她再看周圍的時候,她已經被君滄暮抱在懷里,回到了之前過來的走廊上。
「娘子你沒……」
君滄暮急切的問著,一手忙要去探索夏落是否受傷,但是,有只手的動作比他還快,一手攀著他的脖子,另外一手急切的往他胸膛模去。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沒有血跡,衣服也沒破,放心的舒了口氣,心跳也恢復正常,好,太好了!他沒受傷。
不穩的氣息,急切的語氣,焦慮的眼神盡落君滄暮的眼底。
「沒事!」嘴角勾起,小娘子擔心他的模樣,就算在這里,他也忍不住覺得愉悅。
上下巡視一圈,發現夏落的袖子少了一截,眼色頓時一暗,好在,沒有發現其他的傷痕,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剛剛若是他手慢一步,夏落就非要掉入那個表面看似水池的機關中。
再往剛剛打斗的假山看去,紅楊綠柳還有剛剛那假的夏落,完全沒有蹤影,原來水池的位置,只剩下一片中間掃平了的有毒鐵釘。
眉宇聚起,若是他剛剛當水池踩下借力的話,這會兒早就中招了。
「你知道那不是我?」
查完了沒有傷痕,夏落眉梢一挑,剛剛她看的真切,就在那人的短劍接近了君滄暮的時候,眼看著就要刺入肉中,卻被君滄暮一腳給踹了出去。
那毫不留情的一腳,沒有半點的急促,很顯然是在他踫到那個假貨之前就已經知道不是她了。這個地方,有點類似于她之前擺出來的幻陣,不過,她之前的完全是障眼術,沒有實際的攻擊能力,而這陣法,威力簡直就是她這半吊子弄出來的千百倍,不僅僅幻化出來了他們擔心的人,還完全如同實體的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她能認出來假的君滄暮靠的是火兒,若沒有火兒,那麼電光火石之間,哪里還來得及思考,肯定會上當,她會踫到,君滄暮肯定也會踫上,但是沒有火兒的他,怎麼可能在這麼急促的時間內辨認出不是她,所以她才會心急萬分的找他,沒有想到,君滄暮居然認出來了。
「開始不知道。」君滄暮搖了搖頭,眸色發冷,聲音低沉,用娘子來誘使他上當,不得不說,他確實上當了。
「那……?」這下夏落就更奇怪了,既然都開始不知道,後面那麼急促之間,又怎麼認出來了?
「娘子不會內功。」君滄暮冷靜的道出一句,夏落不會內功的事情,他知道,所以,在綠柳賣出破綻的時候,那個假的用掌去拍,就露出了破綻。
只不過緊接著那個假的就被拍出去了,讓他下意識的跟著追了上去,但是潛意識中,已經多留了心思,果不其然……
「哦。」夏落了解的點了點頭,看來她不會內功,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君滄暮靠著這個把她認出來了,不至于受傷。
「吱吱吱……」從夏落的袖口中鑽出來的火兒在她肩頭上蹦了蹦,爪子往他們左前方指著。
「火兒你是說那邊有柳家的人?」跟火兒相處這麼久,它要表達的意思,夏落差不多都能知道了,當下往火兒指的那個地方眯眼看去。
「吱吱……」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對對對,氣味在那邊。
「先等等。」
君滄暮想了想,並沒有動。
「現在模過去,不是好辦法,先將他這處陣法毀掉。」
君滄暮這麼說,不是沒有他的道理,能精準的算到他和夏落在什麼地方,柳家人,肯定是在暗處看著他們,而且之前就已經算過,這其中還有大陣沒有啟動,如果他們現在模過去,柳家人肯定是知道,萬一啟動大陣……他沒有把握破陣。
找不到這個陣法的陣眼,就只有用死辦法,將這周圍建築完全毀去,毀掉了布陣的東西。
在陣法之中,夏落自然是君滄暮怎麼說,她怎麼做。
為了避免被陣法的帶動而分開,君滄暮拉著夏落的手,眼中寒光一閃,左手劍花一挽,銀刃劃過。對著他們前面的房子就劈了過去。
「嘩……」的一聲,原本好好的房間頓時直接被君滄暮斜削成兩段,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夏落眯了眯明眸,不甘示弱的手指連動,雖然她沒有這份功力,但是,用的卻是巧勁,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毀掉建築其中幾處重要的地方,你看它倒塌不倒塌。
「刷刷刷……」
幾聲勁風而過,不消片刻,又是轟然一聲,又一間房子,毀在了夏落的手上。
君滄暮看了看,轉頭笑看著夏落,眼里的贊賞顯而易見,夏落也回他一下,她不是金絲雀,不會等著坐享其成。
……
這邊毀房子毀的不亦樂乎,那邊柳家三人,卻急了。
家主密室之中,柳太爺背著手不斷的走來走去,臉上不復平靜,和君滄暮猜想的一樣,他們雖然身在密室之中,但是卻因為密室的特意建造機關,使得整個柳家內的情形,他們基本都是掌握著的。
君滄暮和夏落在什麼地方,他們也是了如指掌,紅楊綠柳會到夏落待的瞭望塔並不是巧合,而是他們一路開放機關,將兩人特意的引過去的,但是結果卻完全的沒有達到預期,更沒有料到,他們引以為傲的機關和陣法居然沒有對夏落和君滄暮造成什麼影響,更氣人的是他們似乎還游刃有余。
眼見著東邊的房間一處處的毀了,要是全部毀掉,‘惑心陣’就不攻自破,到時候,完美無缺的大陣再出來,就會有破綻了。
柳大爺和三爺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兩雙眼楮緊緊的盯著不斷來回走的柳太爺。
終于,柳太爺猛的一下停了下來,一雙老眼里閃動著狠絕和孤注一擲,「任之,開啟大陣!」
「什麼?爹?那我們的弟子……」
柳大爺瞪大眼,開啟大陣,除了他們這間密室,外面的全部都會被大陣毀滅,雖然柳家大部分的精銳派了出去,家里的又讓君滄暮那一招殺了那麼多,但是,還有一部分在密室之中,一旦大陣開啟,那藏于其他密室中的弟子,那就也都是完全毀滅了。
「爹,孩兒出去,同時,請大哥將紅楊綠柳引過去。」
柳三爺突然的踏上前一步,眼里,同樣閃過狠辣。
柳太爺看著他好半晌,仰頭閉目,兩只拳頭緊緊的攥住,深深的吸了口氣,「任之,將禁藥取來!」
「三弟……」
柳大爺身軀一震,情緒向來很少外露的他居然震驚的看向柳三爺,拳頭緊了緊,遲遲不做動作。
「大哥,取來吧!」
柳三爺面色平靜,淡淡的說著。
柳大爺依舊沒動作,只是轉頭看向太爺,見他依舊維持著仰頭閉目的姿勢,心中一狠,一口牙齒緊咬,轉身走向了身後牆壁處。
打開機關,一股淺香頓時傳來,里面,僅僅只有一個黑木匣子,小心翼翼的端出來,再小心萬分的將木盒打開,里面又是一個沉木木盒,香味再濃烈上一分。
足足打開了三個木盒,香味也隨著木盒的打開越來越濃,隨著最後一個木盒的打開,一股濃而不膩的香味頓時傳來,里面的東西也終于現出了神秘的身影。
一個青色瓷瓶。
沒有直接用手拿出,而是取出旁邊的一副天蠶手套,帶在手上之後,這才將里面的青色瓷瓶取出。
「三弟,你……」手上拿著的東西,眉頭緊皺,卻遲遲不遞給柳三爺。
「大哥,不用多說了,開啟機關讓紅楊綠柳也過去吧。」
柳三爺面色平靜,看向大爺手中的瓷瓶,眼里閃起絕然,手一探,將瓷瓶拿過來,不作任何停頓的,直接拔開瓶塞,將里面的液體倒入口中。
柳大爺瞳仁一縮,手下意識的一緊,急忙看向柳三爺。
「啪……」
瓷瓶掉落地上,碎成一片,沒人去注意,只是看向柳三爺。
「啊……」
一聲嘶啞的吼叫,突然之間如同遭到巨大痛苦,柳三爺雙手緊緊扣著脖子,兩眼狠狠的圓瞪著,整個人頓時倒在地上,面色猙獰的不斷翻滾。
「三弟!」
柳大爺忍不住要上前去,卻被柳太爺猛的一把拉住。
「不要接近他!」
從牙齒縫里面硬生生的逼出幾個字,眼里血色隱現,渾身肌肉繃的死緊,隱忍著……抓住大爺的手在隱隱的發抖。
地上,柳三爺抓著自己的嗓子狠狠的嘶吼著,發絲早已凌亂,散落滿地,如同瘋子,臉上,一根根青筋仿佛活了一般在臉上詭異的動著,猙獰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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