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大床,翠綠綢被,淺綠床帳。
一襲白色尤為的顯目,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正坐在那中央,如同粉團兒捏的臉兒粉女敕粉女敕的透著紅潤,水潤的唇瓣,微微的張著,就像那果凍般,潤潤的,剔透的讓人想咬上一口,黝黑的眸子可以和天邊的星子媲美,長長的睫毛讓女人都嫉妒,一身白色里衣顯得他就好像那玉一般的晶瑩剔透,掛在那身上,平白的露出了和臉蛋兒一樣白女敕的肌膚以及一點粉紅,更讓人心中平添了幾分想蹂躪他的沖動。
不錯!那衣服,就是掛在他的身上。
不過此時,他的臉色有點黑,他的眉毛有點皺,他的眼里有點沉……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妨礙他是個誰見了都會抱著舍不得撒手的可人孩子。
「嘿嘿……嘿嘿……嘿嘿……」
床前圓桌旁,一個小女孩,一手捂住小嘴兒,努力的憋著笑,一雙眼楮,彎成了新月兒,偏偏,還是不時的有一些笑意從那指邊縫隙里給泄露出來。
「咕咕……咕咕……」
而圓桌上面,火兒一爪子捂著肚子,一爪子指著君滄暮,笑的鼻子眼楮皺在了一團兒,只看到一團毛茸茸的,什麼都分不清了,只差在圓桌上面打滾打旋。
卻不想,一個得意忘形,直接從那圓桌上給栽了下去,落到地上,這時候它倒不急著去修復自尊心了,依舊打滾著笑著,解氣,解氣啊,瞧瞧,縮水了。哈哈哈……
「夫君。不,不,小弟弟,對,小弟弟。哈哈……」同樣的年齡,男子一般來說比女子高,反之亦然,所以,和夏落差不多的高度,夏落就毫不客氣的叫了聲弟弟,壓根兒就不管床上人那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娘子,很高興我娛樂了你。」那小孩,不,君滄暮皺起的眉頭松開,嘴角裂開一縷笑,看著那沒良心笑的快倒地的夏落,語氣,那叫一個柔啊。
「嘿……很好啊,這樣很可愛啊,可愛的讓我想捏一把。」
心動,不如行動,等夏落這句話說完,那雙安祿小手已經欺負上了人家的臉蛋。
捏捏,再捏捏,舒服,好舒服啊。
如同嬰兒一般滑女敕的肌膚,讓夏落那手捏上去就黏著不肯下來,難怪別人愛捏小孩的臉,這觸覺,真的是捏上就不想下來,只可憐君滄暮那張紅潤粉女敕的臉,被捏的和那紅隻果似得,都紅透了。
「叩叩叩……」
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
「誰啊?」夏落隨口問了聲,手依舊黏在君滄暮的臉上不肯下來,機會難得啊,平日里都是她仰著脖子看人,現在,終于可以平視,還可以捏捏臉了,這機會,千年也就這麼一回,不能放過,不能放過。
「主子,紫河公子求見。」
葉總管平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嗯,知道了,請我小師傅等等,另外,葉總管,卻給我置辦兩套男裝來,現在就要。」捏著君滄暮的臉,夏落不忘記吩咐葉總管去準備衣服,君滄暮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自己的衣服嘛,雖然很想讓他穿穿看,但是,她敢保證,她現在拿出來,君滄暮估計要沖下去廢了紫河不可。
「是。」雖然疑惑夏落為什麼現在要男裝,但是,主子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葉總管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趕緊去買衣服去了。
「娘子,你的手可以放下來了。」兩個腮幫子被捏,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不過,比起他平日的那種溫潤卻成熟的男聲,現在的聲音,軟軟的,有著無可奈何。
「嘿……好吧,收了,收了。」說是收了,可是在收回之前,還沒忘記順手再戀戀不舍的模上最後一把。
這滋味,**啊。滑滑軟軟的,再加上那雙黑眼楮水汪汪的,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給她蹂躪啊。
「娘子……」
「嗯?」嘴里扯調兒回著,眼楮,卻還是盯著那被她捏紅了的臉蛋,手指,依舊蠢蠢欲動啊。
「我也想捏。」
「那捏啊。」軟軟的聲音,好听,好听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
「好。」頗為欣喜的一聲,緊接著,一雙帶著體溫的小手也欺上了她的臉,捏啊,捏啊。
「呃……錯了……錯了。捏你自己。」急忙補救被捏的臉,不過,君滄暮只是身體縮水了,那功夫,可沒有縮水,夏落從這邊阻擋,他從那邊進攻,等夏落把那邊防守住了,他又從這邊襲擊了。
「好啊,都捏。」輕爆一聲,丫的,要動手都動手,也不阻攔了,一雙手,緊接著又捏上了君滄暮的臉蛋,反正她先捏,夠本了。
捏捏,再捏捏。
臉上被捏著,眼兒卻滿足的如同吃飽的貓咪,眯了又眯,舒服,舒服啊,兩人都在心里嘆著,難怪都舍不得撒手。
「主子,衣服準備好了。」
終于,門外的葉總管再次打斷了他們的‘互虐’,夏落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走到門邊,取回衣服。然後再回到床邊,交給君滄暮。
葉總管想的周到,這從內到外,全部都給置辦上了。
銀白暗花綢袍,翠綠如玉腰帶,白緞硬底小靴,頭上墨發玉簪束住,這一打扮出來,惹的人眼饞,看的人手癢,就跟那觀音廟里面的金童子一樣,討喜,可愛,伶俐,再加上那一身的貴氣,簡直就是一玉雕的人兒。
和夏落這麼攜手一站,就是那金童玉女,只怕,出門要被人當成天上神仙下凡了。
唯一不相符的是,兩人那面色,紅潤的過頭了……
那門一打開,首先,震到的就是門外那葉總管。
「……」瞪大著眼,張大著嘴,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夏落手牽著的君滄暮。
這……這……怎麼跟王爺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啊?
可憐一生穩重的管家,終于在這個時候,傻眼了。
他是看著君滄暮長大的,自然是知道君滄暮小時候的模樣,手指著他,一抖,再一抖,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唉。沖擊太大了!
「葉總管,葉總管,蚊子飛進去了。」夏落看著他那千年難得一見的呆樣,很好笑的調侃著。
「這……這……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手趕緊收回,大變活人,他還沒想過,可是,讓他去想王妃和王爺的房間里面怎麼會出現一個和王爺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孩,怎麼都想不出這原因,說是王爺的小孩吧,那不可能。說是王爺和王妃的吧,那更不可能,但是,這……這究竟是那里出來的呢?想破他的腦袋,還是想不出來啊。
「總管,夫君的弟弟啊。」夏落眨了眨眼楮,笑眯眯的說著。
「弟……」葉總管只差一口氣噎在了喉嚨,換不過來,弟弟……王爺和皇上為同母所生,這下面,可沒有了兄弟,王妃這不逮明了在調侃自己嘛。
「娘子,別逗葉總管了。」君滄暮一臉的無可奈何,看向因為他說話而更加驚秫的葉總管,扯開一抹笑,「老葉,是我,一言難盡,下次再跟你說。」
「嗯……嗯……」呆愣的點了點頭,葉總管那腦袋,還沒有轉彎過來,畢竟,王爺可是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一夜之間,成為了**歲時候的模樣,這,他沒有暈倒,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剛站在走廊上,雙胞胎也過來了,後面緊跟著沉默不語的無歸,以及翡綠。
「咦,這是誰家的小孩,真好看。」
看到和夏落手牽手的君滄暮,雙胞胎當即就眼楮發亮的跑了過來,舞文一把就將君滄暮給抱了起來。
「真可愛啊,好想捏一下,王妃,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弄墨也圍了上來,手邊往君滄暮那臉蛋上放,嘴上一邊問著夏落,和王妃一樣的可愛,不過,王妃他們可沒膽子踫,現在有個同樣可愛的小男孩了,他們自然就沒有顧及了。
夏落努力的憋著笑,看著不斷閃躲,臉越來越黑的君滄暮,同情心送上,「夫君的弟弟。」
「王爺的弟弟?」弄墨愣了一下,手也停了一下,努力的回想,「難怪和王爺這麼像,誒,不對啊,王爺沒有這麼小的弟弟啊。」
轉瞬,又好像想到什麼了似的,壓低身子,在夏落的耳邊說著,「王妃,該不會是王爺的私生子吧?人家都找上門了啊。」
夏落瞄了一眼瞬間臉黑的君滄暮,笑眯眯的決定堅決不提醒舞文弄墨,「我相信夫君不會的。」
「誒,那可不一定哦,王爺現在是有了王妃肯定不會了,但是,那以前,王妃還沒嫁過來,說不定呢,嘿嘿……」弄墨笑了個男人都心知肚明的奸笑,看著小幾號的君滄暮,越看,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以前就是以前的,我自然管不著,但是,這小弟弟,才不是夫君的孩子呢,弄墨,你說夫君的是非,小心以後遭報應滴。」小小的提醒一下,她現在是仁至義盡了。
「呃……對了,王爺怎麼還不見起床呢?」弄墨被夏落的話噎,眼楮往房間里面溜了一圈,沒有發現君滄暮的蹤跡。
「夫君有些事情去處理了。」
「嘿嘿,那就好,現在,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王爺就不知道了嘛。」弄墨一听君滄暮不在,當即松了口氣,只要王爺沒听見,他還怕什麼。
卻不想,他的身後,某王爺的那雙眼楮,黑珠子快要變成紅珠子了。
「 ……好像有點冷啊。」弄墨縮了縮脖子,四處看了看,沒地方開窗啊,怎麼那脖子上,就竄過一串串的涼意呢。
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轉身就從舞文的懷中搶走了君滄暮,嘴里嚷著,「給我也抱抱。」
同時,腳下還不留余力的往樓下沖,深怕有人跟他搶人。
夏落不追,只是含笑的看著他的背影,興奮吧,興奮吧,死到臨頭了就知道了。
葉總管沉默著,憋著,腦袋里面的漿糊還沒有清理干淨,王妃既然說是弟弟,他自然就听著,只是這弟弟嘛,唉……
下樓,第一眼就看到了紫河,一身紫衣,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緩緩的品著茶,眼看著窗外,在熙攘的用餐人群之中,他那一桌,卻就只有他一個人,不是他看起來多麼的陰森恐怖,而是,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淡淡的,帶著疏離,帶著冷漠,誰坐上去,他只是那麼淡漠的一瞟,卻讓人不敢坐下去,那通身淡漠的氣質,早就將其他的人,隔絕到了他這一桌之外。
當然,這其中就不包括夏落了。
看到他,嘴角掛上滿滿的笑容,「小師傅。」
听听這聲音,多甜!多親熱!
听的其他的人,心里那個軟的,跟糖融化了一樣。
迅速的找著出聲的目標,卻看她如同小粉蝶一樣,飄向了剛剛他們不敢坐下去的那一桌。
不過,不是挨著他坐下,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面,天干物燥,小心毒啊。
君滄暮也掙扎起來,幾下就從弄墨那手上給滑溜了出來,然後快步走到了夏落的身邊,坐下。
一雙黑眸,瞪著對面那個還在悠閑品茶的人。
無歸,葉總管,翡綠先坐下,雙胞胎後行一步,一個坐在了翡綠的旁邊,弄墨嘛。嬉皮笑臉的看向紫河,「你是我家小姐的小師傅啊,失敬失敬,麻煩您往旁邊挪挪。」
一張桌子八個人,舞文把翡綠旁邊給佔了,他就只有坐在王妃小師傅的旁邊咯。
夏落看著弄墨,君滄暮也看著他,估計,這天下,這麼嬉皮笑臉讓紫河挪挪的,弄墨是第一人了,當然,排除夏落,她現在只是沒機會說這句話,不是不敢說。
紫河什麼也沒有說,往旁邊挪了挪,弄墨一坐定,就笑嘻嘻的問夏落,「小姐,之前怎麼沒听您說您還有個小師傅啊?」
邊說,又邊看著紫河的模樣,應該年紀不大啊。
「剛認的。」
「剛認?小姐,您這師傅教你什麼啊?」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教什麼啊?
「用毒。」勾唇燦爛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用……用毒……」雙胞胎差點一口粥噎死。
「對啊,江湖行走,毒藥防身,那是基本的。」夏落說著,雙胞胎翻眼,這叫哪門子的歪理啊。
「要是小姐您想學,我們兄弟也可以教你啊,來來來,叫我們一聲師傅吧。」在軍機營內,毒同樣也是他們需要學習的。
「叫你們?」夏落小嘴兒微張,眼瞄向紫河,紫河,有人挖你牆角啊。
紫河看她一眼,手指一彈,又繼續執杯飲茶。
「小……,……,……。」弄墨還要說什麼,可是這張嘴,除了一開始說了一個小字,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試了好幾次,還是發不出聲音,急的撓腮抓臉,怎麼……怎麼就突然不能說話了呢。
「弄墨,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小師傅是誰?」看著他說不出來話的模樣,夏落心情,很好!
搖了搖頭,說不出話,只有用行動來表示。
「哦,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師傅叫紫河。」
「……」紫河……弄墨的嘴無聲的做著嘴型。
再夏落再次確認的點了點頭以後。
呼啦,一下,坐在紫河旁邊的弄墨蹦出了六尺遠,帶著點驚恐,手顫著指著紫河,看向夏落,嘴哆嗦了半天,那音兒,還是沒有發出來。
手指一彈,一顆藥丸順著弄墨的喉嚨就進了肚子,讓他想吐,都來不及吐。
「你給我吃了什麼?」莫名物體入體,落誰身上都會介意的,更何況,面前還是紫河,一嚷開,發現自己又有音兒了。
「解……解藥啊。」尷尬的笑了一下,人家投過來的是解藥,他誤會了。
紫河和無歸一樣,不愛說話,但是,現在,要弄墨再坐到他的身邊,那是肯定不可能了,他寧願去和葉總管擠擠,也不要坐在紫河的旁邊。
說來說去,只能說明他運氣背,知道紫河這個人,卻不知道他的長相。
再坐好,安靜的吃早餐,一桌人,沒有一個人說話,一些呢,是不想說,一些呢,是迫于紫河的‘婬威’不敢說。
「多久?」君滄暮突然出聲,一雙黑瞳,盯著那只喝茶的紫河。
紫河瞄了他一眼,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發現的笑意,「現在這樣不錯。」
意思就是,他現在還沒準備讓他恢復。
君滄暮眼閃了又閃,小拳頭捏了一下。
不錯什麼不錯,差多了。
「哦,對了,今天起我跟著你們走,我得看好小落。」喝完一口茶,淡淡的說著。
「好啊。」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弄墨這種人,剛剛才被教訓,馬上就拍手說好了。
紫河看了他一下,讓他剛拍到一半的手立刻停了下來,左手饅頭,右手筷子,埋頭吃他的早餐。
「小師傅,不帶這樣吧。」夏落卻哀嚎了一聲,弄墨高興的是多了個免費的超級保鏢,她卻很清楚,人家要看住的,只是她這顆活動的丹藥。
但是,紫河悠閑的喝著水,眼里波瀾都不起一下,這事情,那就是鐵板上的釘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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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素顏依依滴三朵花花,嘿嘿,新朋友哇,麼麼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