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浴池的水到了他胸前,她站到池底的話,定是只剩半個頭顱。
這男人忽然放手是想淹死她麼嘌。
「啊,落兒的反應挺快的,怎麼就樂于當小烏龜呢?」
他似不解,凝著小一的眸,認真地問道。
但是小一分明從他揚起的嘴角看出他的玩味和打趣。
這個男人原來不僅邪魅,還很月復黑,感情是知道她裝睡,故意整她的。
「誰是小烏龜了……」她尚未反駁完。
軒轅陌就已經重新攬上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摟著,黑眸深深地凝著她,認真而溫柔 。
「如此,落兒便答應,永遠不要逃避,不要離開我,可好?」
被桎梏在懷里,小一呼吸有些困難,听到這番話,眼神閃躲了一下,雖然她的心接納了軒轅陌,但是她還未適應兩人的相處模式,而且穆穆那邊……
她不知道,到了兩人對峙的時候,她會有怎樣的取舍。
而且,雖然他沒有按照王府的規矩來約束她的行為,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王府、皇宮,這兩個地方都不是她應該呆的。
她曾經跟穆穆說過,報完仇後,便浪跡江湖,走遍天涯海角,過肆意灑月兌的武林生活,不會再踏入宮門。
如今她的仇擱了下來,心也擱淺不願再流浪。
一股矛盾堵在心里,讓她不知作何決定才不至于傷害任何人。
看到她的猶豫,軒轅陌的心宛若插進了一枚針,久久的刺痛。
要怎樣才能將她的心要回來。
但是,該死的,他卻珍惜這種疼痛,只因為,她還在他身邊。
兩人各懷心思,忽然門外傳來的敲擊聲打斷了兩人的沉默。
「何事?」軒轅陌的聲音帶上了冷色。
他吩咐過不要任何人來打擾,影月會違背他的命令定是發生了大事。
果然,影月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王爺,出事了。」
短短的五個字,讓屋里的兩人都皺眉。
軒轅陌黑眸一凝,卻沒有再詢問什麼。
很多事,他不願落兒去涉險。
小一自然明白軒轅陌的想法,也沒有追問,只是抿著唇,凝著軒轅陌的眸添了幾分凝重。
出事了,是穆穆出手了麼?
他松了松抱著小一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浴池。
簡單著裝以後,軒轅陌笑著囑咐小一幾句便跟著影月匆匆離開。
小一望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久久站立。
書房,一切都整潔如初,絲毫不見方才的凌亂。
影月遞上幾個奏折,「王爺,這些是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
軒轅陌大略看了幾眼,竟然都是些參奏小泉和龐境炎的奏折。
質問的眸轉向影月。
雖然難以啟齒,但是影月還是一一道來。
三皇子和剛剛接替丞相之位的龐境炎被人目睹在酒樓親熱,緊接著,被爆出兩人多次私下見面,舉止親昵大膽,罔顧禮法。
龍陽之好自古有之,然而如此不顧倫理,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還是讓大多數人不能夠接受。
更何況堂堂辰澤三皇子,竟然與丞相暗通曲款,不僅損耗了辰澤的顏面,更是遭到了天下之人的取笑。
自然而然地,便遭到了全朝的譴責。
眾大臣紛紛上奏,要求皇上給予他們懲罰,畢竟這事關辰澤皇室的顏面。
影月艱難地說完屬下送來的消息,心里對三皇子和丞相大人相愛尚未事實難以接受。
軒轅陌緊捏著手里的奏折,眸里射出冷厲的光線。
早晨落兒在街上見到兩人,下午便掀起了波浪,這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呢。
「查一下這些官員背後的人是誰。」軒轅陌將手中的奏折擲在桌上,「易天酒樓是靳穆的產業,這事跟他月兌不了干系,去查。」
「是——王爺。」
他忽然問道,「靳穆的事查得如何了?」
影月才憶起手里還有一份書信,忙遞上前。
軒轅陌黑眸掃過散發著淡淡墨香的文字,深邃莫測的眸仿佛覆上了一層薄冰。
果然是他,靳穆。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落兒變成這樣,但是,三年來,落兒的確是與他一起生活,甚至就在絡徽城,他的眼底下。
他不知自己心中那被漲得滿滿的酸澀難當的情緒是什麼,但是,三年,足夠靳穆給落兒灌輸某些記憶,足夠他醞釀出更大的棋局了。
只是落兒又處于哪一步棋呢?
不管怎樣,有他在,便不會讓落兒有事。
「繼續盯著他,不要放過一舉一動。」丟下著一句話,他大步跨出了書房。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丞相府了。
***
丞相府,一廂房中,南宮泉和龐境炎相對而坐。
兩人皆沉默著,房里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壓抑得很。
龐境炎額前浮現了些許褶皺,今天的事太出乎他意外了。
小泉甚少走動,對宮外的世界很向往,今天他只是想帶著他到處逛一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
午時,他們進了易天酒樓,為了防止別人認出來,便叫了間上房用餐。
沒想到,用完午膳後,兩人皆感到身體的不適,全身發燙酥軟,一陣陣火熱的感覺自月復部上涌,他很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他心里警覺,該死的不知哪個混蛋在他們的食物里下了媚|藥。
然而那抑制不住的欲|望不斷襲來,讓他愈發想要接近小泉,那是他深深愛著的人。
而很顯然,小泉也中了那藥,臉色通紅,難耐地在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還有幾天就可以多更了,童鞋們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