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的魔法燈光之中,vo1demort流露出了平常人很難見到的暢意,暗紅的眼眸里仿佛帶著溫柔的焰光,端麗面容上的笑容張揚,極富感染力,因為笑聲而帶動著身體微微震動,將他內心的喜悅完整地傳達到趴在他腿上的西弗勒斯心中。
「喵嗚∼」西弗勒斯抬起頭,看了看vo1demort,然後慢慢地朝他的身上爬去,兩只前爪扒在他的胸口,後半身直立起來,站在他的腿上,那雙帶著幽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似乎還有些惱怒,又忍不住被他的開懷大笑而感染,渾身散著喜悅的縴細波紋。
面前那軟軟小小的一團讓vo1demort心尖更加柔軟,他撓了撓小家伙的下巴,在得到一陣不耐煩的抗議之後,又按了按那軟乎乎的鼻頭,向上推去,小家伙的嘴巴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張開。
這幅可愛的樣子引起了他的興趣,不由得反復地按著。推一下,松開,再推一下,又松開……
「嗚嗷!」西弗勒斯被他的動作弄得上火了,一爪子撓去!
沒想到他人長大了一些,小豹子形態也跟著長大了,原本肉乎乎的小爪子上長出了指甲,這一下,直接將vo1demort的手背撓出了三道血痕……
西弗勒斯愣住了。
「喵嗚……」小家伙怯怯地抬頭看向vo1demort,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慢慢地從vo1demort的胸口退了下來。
眼看著小家伙甚至要從他的腿上爬下去,vo1demort微微皺眉,正要說什麼,卻又看到西弗勒斯又停住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就再次朝著他靠近,用小腦袋在他的胸口輕輕蹭了蹭︰「喵嗚∼」
vo1demort原本見到西弗勒斯害怕自己的樣子,有些無奈又隱隱地難受,現在反而被小家伙的這一系列舉動給逗得更加想笑,心髒處仿佛一直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輕輕拂動。
伸手將西弗勒斯抱了起來,vo1demort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子,輕輕笑道︰「你看,我們的小西弗也在慢慢長大了。」
「喵嗚!」西弗勒斯在他臉上蹭著,又伸出軟軟的舌尖,在他臉上舌忝了舌忝,幼細柔軟的聲音中充滿了歡欣。
vo1demort干脆將西弗勒斯輕輕放在地毯上,蹲在小家伙的身邊,也變成了一只優雅矯健的成年黑豹。
體形高大的成年黑豹瞬時將沙前的地毯全然佔據,西弗勒斯那小小的一團,被他圈在了前爪之間。
一大一小兩只黑色的豹子臉對臉地看了一會,西弗勒斯突然直起身體,兩只爪子一左一右地扒在了vo1demort毛茸茸的豹臉上面,並得意地叫了一聲︰「喵嗚∼」
這個小家伙的調皮舉動讓vo1demort哭笑不得,輕輕撥了撥西弗勒斯,雖然讓小家伙站不穩了,但是並沒有將他撥下來,反而因為他的爪子抱在vo1demort毛茸茸的臉上而小小一團整個掛在他腦袋上面……
成年黑豹低低地吼了一聲,然後舌頭一卷,舌忝在小豹子柔軟的小肚皮上。
癢癢的感覺讓小豹子頓時撒開了手,掉在柔軟的毛毯上面一邊打滾,一邊從喉嚨里出細微的聲音。
他在笑。
vo1demort也忍不住想笑,低下頭在小家伙的身上拱了拱。他從來沒想過原來阿尼瑪格斯還是如此有趣的一種魔法。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小家伙。
小不點在地毯上打了一會滾,又忍不住往成年黑豹高大的後背上面爬,vo1demort干脆趴在了地毯上,由得那個難得調皮搗蛋的小家伙折騰。
但是西弗勒斯太小了,直立起身體都還沒有vo1demort趴著高,爬了半天始終無法順利爬到他的後背上面。
vo1demort轉過頭,見到小家伙焦急的模樣,暗笑了一會,張開嘴叼起了那小小一團,然後往後背上甩去。
但是同時,西弗勒斯竟解除了阿尼瑪格斯形態。
穿著黑色小禮服的男孩微微張著嘴,一臉驚慌地從半空落下來,正好落在vo1demort變的成年黑豹後背,然後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哈哈哈——維迪叔叔,太有趣了!」
原本一旦在高空就很沒安全感的西弗勒斯竟在這樣的驚嚇中,感覺到了趣味。
「再來一次!」西弗勒斯從vo1demort背上爬下來,又變回了小黑豹子,拱了拱vo1demrot的嘴巴,示意他再來叼住自己。
vo1demrot先舌忝了舌忝小家伙的臉,滿意了之後,才又叼著小豹子朝後背甩去……
這一次西弗勒斯玩了個夠本。
最後小男孩趴在成年黑豹的後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
房間內安靜了片刻之後,依然在微微喘氣的男孩低聲問︰「維迪叔叔,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這個問題vo1demort自己也沒有答案。
他為什麼會特別對西弗勒斯這麼好?
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存在。
他也不曾覺得需要這樣的一個人。
但是偏偏在那次心煩意亂選擇出外散心之後,就遇到了西弗勒斯。
然後一切都顛覆了他一貫的作風。
因為找不到答案,vo1demort也沒有解除阿尼瑪格斯形態來回答這個問題。好在西弗勒斯也並沒有想要尋求答案的樣子,他大概,也只是在感慨。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遇到了彼此,這一點再也不會改變。
時光就在這樣平靜又溫馨的相處之中,慢慢地推移。
vo1demort最近越來越忙,有些事情並不是適合小孩子在場,比如商業談判,所以不可能時時刻刻地帶著他,或者陪伴他。
麻瓜界的一些東西雖然新奇,但是並不是樣樣都適合引進到巫師界。最終他們選擇了一些比較容易讓巫師們接受的東西,就像霍格沃茨特快和騎士公交車都是在麻瓜界明出了火車和汽車之後進行的魔法改造。
在商業方面,電影公司是vo1demort比較感興趣的一種行業。不僅僅是看中了拍攝電影非常能賺錢,而且電影還能夠給人們帶來潛移默化的影響。無論是紀錄片還是劇情片,不同的電影能夠表達出不同的思想,而生活枯燥單調的巫師們很容易在這樣帶有藝術性的文化宣傳中受到感染。
而且,巫師們拍攝電影有極大的優勢,因為他們有魔法可以處理特效。
但是巫師們暫時對電影一無所知。
在三年多以前,vo1demort開始派遣年輕人進入麻瓜界隱藏身份學習,有一些人已經有了些成果,但是一家完整的電影公司還是需要專業的人才來運營。
所以,他看中了一家麻瓜界的電影公司。
而麻瓜們的武器,常規方面的槍械炸彈,也安排了一些研究人員在研究其威力。
當然,黑魔法領域的天才vo1demort早就已經明了能夠防御住槍械攻擊的魔法。
他現在需要的是可以大範圍公開的常規魔法。
這幾年最能夠影響到他,大概就是麻瓜們的那些哲學、歷史學、心理學等不同領域的知識。這極大地改變了他的處事方式。
也懂得了更多如何管理下屬的手段。
不必事事親力親為,適當地放權,並將一些可能得到的榮譽獎賞給屬下,會更加激勵他們,更能籠絡人心。
再加上他有西弗勒斯那個小「幸運星」……
越來越多的人願意為他工作。
在vo1demort在外面忙碌的時候,又長大了一些的西弗勒斯獨自騎著一匹黑色的小馬,慢慢在莊園的山坡上悠閑地散步。
九歲的男孩身形已經開始抽高,雖然依然是稚女敕可愛的樣貌,但西弗勒斯現在已經有一米四三的樣子。
修長的雙腿穿著一條合身的白色馬褲,黑色的騎手服套在防護背心的外面,已經留得很長的順直黑用一根墨綠色的絲帶系在腦後,黑色的紳士帽替他擋住了暮春較為刺眼的陽光,這一身得體的服飾讓小小年紀的他看上去優雅尊貴。
戴著白色的手套的手力度適中地握著馬韁,西弗勒斯上身挺得筆直。陽光傾灑在小小騎士的身上,即使是知道他年紀還不大,也不得不贊嘆一句風度翩翩。
vo1demort需要工作,馬普爾夫人也沒有精力陪著他騎馬,唯一的朋友盧修斯此刻正在學校里忙著準備考試,唯一一個能夠陪著西弗勒斯的,也就只有那個再次長出了四肢的胖嘟嘟小布丁。
「西弗勒斯,村子里面有人有很強烈的心願。要不要去看看?」布丁雷達向西弗勒斯匯報最新情報。
西弗勒斯沉吟了一會,勒馬調整了方向︰「去看看吧。」
漢斯是vo1demort莊園里附屬村莊一戶農戶的小兒子。
他們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個莊園之中。在vo1demort先生買下這所莊園之前,他們也是這樣日夜勞作。
家養小精靈並不是很容易誕生的一種生物,往往一座莊園里也只有一兩個家養小精靈。
vo1demort莊園雖然歷史也不短,但是原本的莊園主並不是什麼魔力深厚的大巫師。
所以他們這樣身為啞炮的農民平常工作時也和麻瓜農民差別不大,除了可以使用一些不需要魔力驅動的魔法道具之外。
不過在vo1demort先生買下莊園之後,他創造出了林克這只家養小精靈,而整座莊園里面又只住了vo1demort先生一位主人。
所以林克經常有空閑來處理這些農田或者牧場,讓他們輕松了不少。
而這幾年多了一老一小兩位主人,又都很和善。按理說,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但是漢斯最近卻越來越悶悶不樂。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听說了他們的主人最近新開辦了一家電影公司,正在招聘演員。
vo1demort莊園因為幾位主人的緣故,對這些新事物了解得挺快,年輕人也都很期待主人帶來的這些新變化。
西弗勒斯小主人出現在牧場的時候,人們全都驚喜地把目光移向了那個馬背上小小的身影。
這幾年他們也見到過好多次這位年幼的小主人,知道他不苟言笑的性格,也都沒有熱絡地圍上前去討好,只是遠遠地沖著那個清秀可愛的小男孩點頭微笑。
一直看著他騎著專屬坐騎停在了正在叉馬草的漢斯身邊。
漢斯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到,直到現有匹黑色的小馬將腦袋探到了馬草堆上,才現原來小主人正看著自己。
「西弗勒斯小主人,日安。」漢斯緊張地將馬草叉放到草堆上,然後垂著雙手朝西弗勒斯鞠了一躬。
西弗勒斯打量了他一會。這個啞炮少年長得非常健碩,五官端正,一頭深褐色的短,他的碧藍眼楮看上去干淨純粹,陽光照在他結實的肌肉上,泛著麥色的光澤。
「還可以呀,西弗勒斯,我想你維迪叔叔也不會反對的。」布丁繞著漢斯轉了一圈,最後評價道。
西弗勒斯利落地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漢斯面前,現這個少年個子也很高,大概只比維迪叔叔矮一點了。
在啞炮少年越來越緊張的時候,西弗勒斯開口了︰「你叫什麼?」
「漢斯,我叫漢斯。」
「嗯,你想不想當個演員?」西弗勒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可愛至極,但是漢斯卻完全不敢小看面前這個小不點!
他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那個小男孩幽深望不見底的黑眸,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您,您是說真的?我可以去當演員嗎?!」
「嗯,除非你不願意。」西弗勒斯挑挑眉,卷起薄唇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意,「我假設你不是真的不願意吧?」
很快,牧場上傳來一聲極其喜悅的歡呼︰「梅林啊!我可以去當演員了!哥哥,你看,我真的做到了!」
另一個聲音不屑地說︰「什麼啊,小主人只是給你個機會,你能不能被選上還是個問題。」不過可以听得出,這里面也帶著一些關心和欣喜。
「西弗勒斯小主人,謝謝您!您,您真是一個好人!」漢斯笑得見牙不見眼,所以他沒有看到西弗勒斯瞬間僵硬了的臉……
‘什麼好人呀!我才不想當什麼好人!’西弗勒斯氣鼓鼓地捏了捏馬鞭。
「為什麼每次听到別人這麼說你就不高興?」布丁非常不理解,在他看來,被夸獎是個好人是非常不錯的一種贊美,「我一直都想問了,西弗勒斯,你為什麼不喜歡被這麼說?」
西弗勒斯輕輕夾了一下馬肚子,加快了度,在草地上跑了一會,他才回答布丁︰「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一直以來巫師們都覺得維迪叔叔是壞蛋,那個鄧布利多是好人,覺得維迪叔叔會給巫師界帶來不好的事情,只有鄧布利多才能幫助巫師界……就算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願意為維迪叔叔做事,相信維迪叔叔的主張,但是還是很多人認為他不好。最討厭這樣的說法了!維迪叔叔哪里不好了?如果人們覺得的好人是鄧布利多那樣的,那我寧願和維迪叔叔一樣當壞蛋!」
布丁目瞪口呆地看著難得這樣任性火的西弗勒斯,最後笑得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
這個小家伙難怪會被vo1demort那麼喜歡,平時看著挺沉穩內斂,可是一遇到和vo1demort有關的事情,就會變成這樣……
vo1demort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小西弗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不管在外面積累了怎樣的煩躁情緒,每次回到家里心情就會變得好轉。
離開西弗勒斯時間越長,他也越能感受到西弗勒斯對自己的影響有多深,同樣的,也能從另一個角度察覺到制作魂器對自己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是的,他已經能夠肯定靈魂的分裂會讓人情緒難以控制。
實驗品變得瘋狂,一個是因為沒有魔力的支撐,另一個是因為實驗中並沒有控制魂片的多少。
而他……如果再繼續把靈魂越切越少,會不會到最後連強大的魔力也無法讓他保持冷靜?
或許,他不僅僅要停止繼續制作魂器,還應該把魂片融合起來?
永生這個命題,他依然沒有放棄。但是如果連理智都無法保持,他永生又有什麼意義?
這顯然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維迪叔叔,你在想什麼?」西弗勒斯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坐在他身邊的vo1demort。從剛才開始,這人就一直在輕輕揉捏他的右手手指,害得他只得讓書懸浮著,用左手翻書。
vo1demort的思緒被西弗勒斯拉了回來,低下頭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男孩︰「最近現我曾經做錯了一個選擇,我在考慮怎樣糾正這個錯誤。」
「很難嗎?」西弗勒斯偏轉過身體,面對著vo1demort,黑眸里滿是擔憂。
三年的時光讓西弗勒斯不像五六歲時被他養得圓圓潤潤的樣子,他的臉頰再次瘦了下來,下巴也變得尖尖的,不過並不是五歲時那種不健康的瘦弱,而是很自然的清秀模樣。
因為生活條件好,又有馬普爾夫人和vo1demort嚴格監督的良好作息與生活習慣,還是孩童樣貌的他一雙深邃黑亮的眼眸依然又大又圓,沒有一絲黑眼圈。
他這樣望過來,水潤潤的清澈黑眸讓vo1demort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他現,他一直沒有意識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永生,如果他獲得了長久的生命,那麼總有一天,面前的這個孩子,他的西弗勒斯,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離開他……
真的到那個時候,他該如何能接受?
不曾得到,也就不會在意。可是曾經擁有過這樣的快樂,在失去之後,他是否能夠坦然接受?
vo1demort久久的凝視,讓西弗勒斯更加擔憂起來,他抬起手輕輕揉著vo1demort皺在一起的眉頭,然後手被vo1demort緊緊握住。
「西弗。」
喊了這麼一聲之後,vo1demort又覺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這孩子那純澈的眼楮,仿佛是一面鏡子,將他的那些陰暗全部都映照了出來,讓他內心涌出深深的不安。
這些年隨著西弗勒斯逐漸長大,小家伙已經不願意被他抱著放在腿上,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拒絕他。
西弗勒斯跨坐在vo1demort的腿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脖處,就像五六歲的時候一樣,好像是想用這樣親昵的方式來安慰他。
vo1demort只覺得自己大概真的無法忘記這種溫暖。
漸漸的,vo1demort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起來。永生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種方法,他卻用了這麼多年的親身經歷證明,是一條錯誤的道路。那麼其他的方法又哪里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
大概,他現在最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兩年後西弗勒斯去了霍格沃茲他該怎麼辦。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去找鄧布利多的麻煩了,鑒于那個老頭子那麼多次拒絕他的就職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