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袍同款的血紅色長袍包裹著女人的身軀,隱約還能看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這種身材的確很吸引人,只是已經站在她身後的黑袍白蓮花的非正常人實在令人悚然不敢靠近,而她胸口上別著的白蓮花也正好顯示她領頭人。
這種‘狗屎運’沒有任何征兆地砸在他們的腳下,系統的機械音瘋狂地響起。
「系統提示︰請宿主立即離開此地!若宿主不听本系統的勸告讓它們現本系統的宿主是你,你不僅不得安寧,本系統也無法保證你生命的安全,請宿主立刻!馬上!離開!」
「那個,季雲?」身前的妹子拿著一沓整齊的書本疑惑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季雲,她順著季雲的視線望了過去,除了人群一無所獲,「季雲?你在看什麼?」
她看不見那些非正常人嗎?它們能隨時顯現自己的身體嗎?自己能看到是因為遇到系統時強制地開了陰陽眼吧。
季雲神情不動,繼續淡漠地望著身為頭領的女人,血紅色的帽沿將她鼻子以上都罩了起來只露了尖尖的下巴與紅潤的唇,她似乎察覺到了季雲的視線,季雲能感覺到她透過來的視線,平靜疑惑,卻沒有惡意。
為什麼會是這種視線?季雲不解,他腦子開始轉動平衡利害,而它們顯然沒有給季雲想通的機會,竟然轉身離開了……難道現在要他笑嗎?笑它們輕易地放了他一條生路?
「它們走了,道長想怎麼做?」海天低聲在季雲的耳邊說。
「它們,或許有收獲。」季雲開口說。
妹子手一僵以為季雲是在和她說話,而她卻完全听不懂,只好紅著臉問,「你在說什麼呀?能解釋下嗎?我听不懂。」
季雲像是沒听見妹子的話,他思索著是離開還是冒險追上去,現狀似乎並沒有讓他選擇,已經離開走了一段路的非正常人意外地停了下來,而那個穿著血紅色長袍的女人轉過頭將視線定在季雲的身上,顯然在等待季雲追上來。
這視線要不要這麼明顯,海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聲說︰「她這可是在向你下戰書呦,呵呵,道長可要應戰。」
「你這惡狐別再蠱惑本系統的宿主,請宿主不要上當,趕緊走吧!」
系統的口吻一點也不像以往的淡定,它在祈求,祈求季雲不要去接觸這群胸口上別有白蓮花的非正常人,或者用系統的話來說的那群死氣,再結合之前系統說到這個組織早已記錄在系統內,季雲再笨,再不想動腦也能猜出這里面的貓膩,所以他更不可能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于是他迅地對領頭的女人下的戰書做出了回應。
但是看到這一圈又一圈如狼似虎的人群,興沖沖的季雲打了個惡寒,明智的選擇求助,「幫忙,追上去。」
「不!!宿主!!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不明智的決定,你是被這惡狐的身上的病毒入侵了嗎?請宿主立即取消這次行勸動!」
季雲搖頭,「快。」而系統在听到季雲這麼迅的回答再也做不出反駁,只好默不作聲。
「不愧是道長,我喜歡。」
「惡狐,本系統不能阻止宿主的意志,能請你幫忙保護他不受到死靈的危害嗎?」
海天一抿嘴,笑得眉眼彎彎,能听到系統這番話實在是讓他心情好上數倍,他手非常自覺得下滑摟著季雲的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竟然猶如旋風穿過人群,煞時一片鬼哭狼嚎不論男女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待他們回過神,哪里還有季雲和海天的身影。
緊盯著前面的影子季雲不敢眨眼,它們度很快,一沒反應便會追丟,它們對似乎對這座城市極為熟悉,慢慢地喧鬧的人聲也消逝在空氣中,慢慢地再也看到不到一個人,而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塊被荒廢的郊區,雜草叢深,隨處散落著還未建完的工廠以及隨意放置的廢材。
突然,它們停了下來回過身面對著季雲與海天,猶如空氣一般平靜地站著,海天手中憑空出現那把白玉骨扇側過頭,笑著說︰「道長不問問?」
季雲抬腳上前卻被海天攔下,「你聲音夠大,在這里說便好,它們那麼丑何必去污了自己的眼楮。」
不向前也能看見,也是會污眼的,季雲放下抬起的腳,細想正要開口,在身側的海天突然用力將他推開自己則向反方向一跳,而他們剛站的地方卻如燒灼一般,雜草全部被腐蝕變成黑色,季雲穩住自己的身形,抬眼一看,那些戴著白蓮花穿著黑袍的非正常人竟然在圍攻海天。
他手中早已握緊了鋼筆版降魔劍,見海天以白玉骨扇為武器即使在被圍攻也是游刃有余,便也放心地不加入戰斗,將視線一轉,心中突地一沉,捏著鋼筆的手又緊了幾分,那穿著血紅色長袍的女人視線竟然一直在他的身上,沒有移開分毫,季雲看了眼還在戰斗中的海天,神色不動,這個女人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有意讓他和海天分開?
不能掉以輕心,季雲十分警惕地注意著血紅色長袍的女人,想著她要如何攻過來,而自己又要如何應對,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從袍中伸出慘白的手朝他招了招,利索地轉身迅的跑來!
季雲眼色一沉,為什麼要單獨讓他一個人前往,是因為不能讓海天在場還是不能讓那幾個手下在場?他不得而知,只能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她的度很快很快,即使季雲的身體素質得以提高也追不到,在這女人刻意停下來等了他兩次之後,她終于不在跑了,留一個背影給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季雲。
「請宿主小心應對,萬事以自身性命為主。」
不用系統提醒,季雲也自會小心應對,見她遲遲不說話他只好自己開口,「支開他們,要做什麼?」
女人回過頭下意識又扯底了些帽沿,輕啟紅潤的唇,「在我們隱藏形態的時候你也能看見我們,你是道士,是天師?」
「勉強算。」季雲皺著眉,不放松一絲一毫的警惕。
「這次我不會對你出手,我只是警告你,這個。」女人指著胸前別著的白蓮花,說︰「遠離白蓮花,遠離我們,不要與教里有任何的牽扯,不要顯露出你是道士的身份!」
「你們是誰?為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任何的事情,我必須保證對主人完全的忠貞,現在,我只是不想你被卷入進這個黑暗的世界。」
帽沿遮蓋住女人所有的表情,季雲心中疑惑加重,從那個3d游戲護目鏡被戴在頭上的那一刻他的人生便生了一系列的變化,一切一切,迷霧重重,他不急著說話,而是將女人說過的話反復地在心中默念。
當海天解決完一切火急火燎地趕來時,便看到他們默不作聲對視的詭異場景,沒事,沒有受傷,他那一顆焦燥的心平靜下來,搖著白玉骨扇慢悠悠地走到季雲身旁,笑得溫柔,「談完了?」
將海天從頭到腳打量了個徹底,見海天身上不僅沒有一絲血漬就連普通的打斗痕跡都沒看出來,便平靜地問︰「恩,好了?」
「當然,就那些還不夠我開胃。」海天挑眉看向那穿著血紅色長袍的女人,「完事了,那我們是打還是走人?」
「你很厲害,但我們的主人也很厲害。」女人頭偏了偏,接著說︰「別忘記我說的話,遠離白蓮花,遠離我們!」說罷便轉過身去。
季雲眉頭緊皺,趁她還未走趕緊開口,「你是誰?」
「主人給我取了個名字叫血影。」
「我們,第一次見?」季雲又問。
女人側過頭,能看見帽沿下勾起的微笑,平淡而溫馨,「是,第一次見。」她話音一落,身體便向前沖出十來米直接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將手搭在季雲的肩上,海天問︰「道長懷疑她和你認識?」
季雲搖頭,「不知道,我對她,似乎……不熟。」
「你和她談了些什麼?」海天一問完,突然搖頭,「你不想說可以不告訴我。」說著偷偷地看季雲的表情,見他依舊一臉的平靜便暗松了一口氣,細想,剛那舉動確實有些過,畢竟,他們似乎……不熟……不熟……
奇怪地看了眼有些無精打采的海天,季雲不解難道他受傷了?他突然睜大眼楮,快地說︰「你剛剛是不是受傷了?」
「啊?沒有啊,我很好。」海天起先不太明白為什麼話題會跳到這里,但一接觸到季雲略帶擔憂的眼神心中便如一股暖流經過,他怕季雲不信,便張開手臂打了個圈,接著抬手輕輕地柔了柔季雲的頭,「別擔心,我真的很好。」
季雲不太習慣地避開頭,皺眉,確認海天沒事後便也不再多作糾結,只是緩緩開口又接回了之前的話題,「她警告我遠離它們,同時不能顯露道士的身份。」
「不能顯露道士身份,不能顯露道士的身份……」海天喃喃自語重復這句話,看著女人消失的方向,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嘴角不自覺得勾了起來,有些意思,呵,在這個世界里的那些道士恐怕凶多吉少吶,只是……
海天看向雷打不動依舊面無表情的季雲,打定主意要陪在他的身邊,直到知道他與自己到底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看得見自己的靈魂精粹?直到他足夠強大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知道海天又要謀劃什麼,季雲也不問,他認為有些事情該他知道遲早都會知道,有些事情要是會生那也都是遲早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所以他很平靜地建議,「回去了,餓嗎?吃什麼?」
「道長請客?」
看著海天那閃著亮光的眼楮,季雲突然有些後悔問他吃什麼,顯然他自己也忘記他的錢不多了,而那張卡上的都是學費,但是被那期待的視線盯著他只好點頭。
「能點菜?我要吃熊掌,大河魚,金線……」
「停,我點。」季雲趕緊打斷,心中卻有計較,今天便不吃白菜了,加餐肉吧,至于什麼肉,當然是哪種便宜來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