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燁迅的開著車,窗外的風吹在他的臉上,紊亂的腦回路逐漸變得清醒,想到他剛剛的舉措,展燁真是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僅僅看著秦牧和別的男人喝酒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亂了一通脾氣。
可是,展燁很確定自己對秦牧是沒有感情的,畢竟他們才見過幾次,床上的契合度甚至比床下的契合度來的高一些,他對秦牧,頂多就是一點好感罷了。
不多久,展燁就將原因歸咎于了自己的佔有欲,所以愛什麼的簡直無從談起。秦牧目前還算是他的人,所以他忍受不了自己的人和別的男人有勾搭。
想清楚了這些,展燁的心情輕松了不少,透過後視鏡,看到秦牧的臉還是白,他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腳踩油門,一路駛向展家莊園。
展家莊園位于京都的北邊,是一個**的莊園,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擁有如此豪大的莊園,除了展耀輝,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展耀輝退休後,除了在醫院做閑職外,更多的時間便是呆在這莊園中,而展家上下,除了特立獨行的展燁外,其余的人皆是听著展老爺子的吩咐,除了出現意外的情況,必須住在展家莊園。
當展燁的車暢通無阻的進入主宅,展燁帶著仍然不適的秦牧直接奔上二樓的書房時,展家里里外外的人都被雷的里女敕外焦,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展燁……身邊的秦牧。
在大廳喝茶的展君雨和展君樂對視了一眼,一個不小心的將手中的茶杯翻了,一個連忙遞紙巾,卻越是手忙腳亂。
展耀輝共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分別為展君昊、展君雨、展君樂,展君昊接替了老爺子的從政工作,而展君雨和展君樂卻是對從政沒有興趣,反而二人合作將其母親的集團雷厲風行的繼承了下來。
「君樂,小燁這孩子難道想通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展君雨將濕裙子擦了擦,卻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展家與一般家族不同,向來人丁不旺,勾心斗角、爭奪家產這種事情很少生,不過展家向來都是陰盛陽衰,所以大家對于展燁也會有一點點的偏寵。
展君樂美目閃爍,「恐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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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耀輝臉色不喜的把上秦牧的脈,不久後神色一下子放松下來,「傻小子,只是動了一些胎氣而已,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的將人送上門來。」
展燁挑眉,「這麼說,以後無論多大的事情,憋著就能解決事情是麼?」知道秦牧沒有事情,展燁的心落回原處,有心思開始開起玩笑來。
他倒是不相信那些醫院的醫生們,還是自己的老頭子用得順手。
展老爺子說不過展燁,笑臉對著秦牧,秦牧的事情,他也大概听說了一點,他斟酌了一下語氣。
「秦牧你記得,以後少喝一點酒,這對你肚中的胎兒成長不利,還有,對萬事放開心,孕夫的心情不能夠大起大落,有什麼事情,有什麼仇恨,等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男人懷孩子的事情我也見過不少,但是生養的危險比孕婦來的高一些,不過只要平時注意好了,那也就不怕了。」
展耀輝一條一條的叮囑著,雖然自己的曾孫比較重要,但是老閔家的孩子他也得幫著開導開導,說不定這秦牧,還有可能變成他展家的人。
秦牧淡淡的笑著點頭,示意將他的話听到心中。
不過,仇恨哪里有那麼容易就輕易忘記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想到這兒,秦牧嘴角的弧度更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則這場報復之戰,哪會那麼輕易的落下帷幕。
「還有,你也別在旁邊干笑,以後那檔子事情少做一點,秦牧他是孕夫,記住了沒有?」展耀輝胡子一頓。
展燁難得的耳朵根染上些紅色,他不耐煩的瞥了一眼展耀輝,展耀輝立刻緘口不言。不過當目光觸及秦牧的時候,展燁愣了。
嘴角冷笑的秦牧,讓展燁看了十分的不舒心,他催促展耀輝寫好保胎的藥方,然後帶著秦牧離開。
秦牧看著展燁牽著他的手,嘴角譏諷的笑了笑,一閃即逝。
展燁將秦牧送回家,然後自己驅車徑直離開,秦牧站在窗口,那輛越野車的身影很快便在視線中消失。
這兩天來,他也是真正的看清了展燁的性格,不過沒有關系是麼,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他也是記住了,以後在展燁的面前表現的乖一點,那麼二人也就可以相安無事多了,央求展燁辦事也可以方便的多。
至于展燁滿口胡謅的親愛的,秦牧心頭偶爾會閃過一絲悸動,不過他卻又是心涼起來,展燁本就不是真心,就算是真心,愛情這味毒藥,他還願意去踫麼?
冰涼蝕骨的感覺品嘗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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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禮拜,秦牧再也沒有見過展燁,盡管手機通訊錄上展燁大名高掛榜,但是秦牧還有沒有這個閑情逸致給展燁打電話,就在秦牧這日子快過的瘋的時候,聞人晉終于成功的將聞人明的筆記本偷了出來,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聞人晉復印了一份又將原稿送了回去。
當秦牧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暗自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聞人晉和聞人明簡直是絕配,心細如塵的令人指。迫切的想要弄清聞人明和秦楓的勾當,他將聞人晉約了出來,為了避免上次踫到展燁那般尷尬,秦牧干脆選擇了一個咖啡廳。
他用合同將復印版的日記交換過來,然後目送聞人晉離開,讓他靜候佳音。
午後陽光打在秦牧的身上,照的他整個人暖洋洋的,秦牧指尖顫抖,他端起旁邊的咖啡杯,輕飲了一口。
事實的真相就這麼放在他的眼前,秦牧無意識的抿了抿唇,終于下定決定打開,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始看起聞人明的日志。
「他就是秦牧?」不遠處,一個身穿米色西服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秦牧,慵懶的喝了一口咖啡。向著坐在旁邊的人問道,「被爆陽痿,趕出家門,無顏見人,難道是我的眼神出問題了,還是你們的情報不準確?」
秦牧精氣神極好,一點也沒有窘迫和這坐立不安,裝的和真的,他一眼便是能夠看清楚。
一邊的助理腦門冷汗,「厲總,我知道我這次沒有調查清楚,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厲城嘴角微不可聞的掀了掀,「等下回到公司自動交接,讓frie給我準備新的助理,當然,如果你願意,公司還有許多其他的閑職。」
助理一下子就苦了臉,暗罵手底下的人不靠譜,厲總的助理之職,雖然忙到飛天遁地,但是那個薪水卻又是極為優渥的,助理悶聲道,「我知道了,厲總。」
厲城的目光又是轉移到秦牧的身上,秦牧的側臉很是好看,尤其是他專注的神色,更是有著一分顯而易見的魅力。厲城抿了一口咖啡,「當然,如果你能夠拿到秦牧的私人電話的話,我就破格升你為私人助理。」
聞人明的日記不厚,但是記下的都是關鍵的東西,秦牧看的,胸中的怒火忍不住的蹭蹭竄起。
原來,聞人明和秦楓早就勾搭到了一起,並不是後來才在一起的。
本來秦楓對秦牧也沒有敵意,有一天卻是讓秦楓偶然听見秦家老爺子的打算,秦家老爺子準備跳過二代,也就是秦牧的老爸,還有秦牧的二伯三伯們,然後將家族繼承人的位置直接交到秦牧的身上。
秦楓心生不滿,他自詡各方面都不比秦牧差,但是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如此的偏心。
所以,他就讓聞人明刻意接近秦牧,他將秦牧的喜好已經調查了個徹底,所以聞人明不費吹灰之力就接近了秦牧,準備暗中揪住秦牧的小辮子。可是秦牧做得完美,查不出來什麼紕漏或者緋聞。
眼看秦家老爺子說的時間快要到了,二人竟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在這個時候,秦牧自己承認天萎,然後在秦楓的攛掇下,聞人明將事情宣揚出去,藉此破壞秦牧的形象。
聞人明在最近的一篇日志上寫著,一定要挽回秦牧,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道歉,讓秦牧回心轉意。
秦牧看到這兒,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冷,他冷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聞人明接下來的日記大致走向應該是如此——與秦牧甜言蜜語一陣子,就將秦牧騙上床,找幾個混混,然後拍下他和別人糾纏的果、照徹底讓秦牧不得翻身,秦牧被逼出貴族圈,像狗一樣的活了三年,然後被他派去的殺手騙上高樓,推了下去。
從此他和秦楓,再也沒有顧忌。
呵呵,秦牧氣的顫抖,本來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秦楓在里面不會太干淨,沒想到竟然扮演著幕後推手的作用。
秦牧恨意越的滋生,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恨到一種程度了,確實沒有想到真相更殘酷,原來權利竟然會如此的讓人迷戀,權利會讓人喪失理智!
秦牧的手將日志死死抓住,如果聞人明和秦楓在場,秦牧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不過,從日記中還有一個消息,聞人明有一個相好,是在酒吧做男妓的,秦牧神色一動,一個餿主意逐漸成形。
就在秦牧左右盤算的時候,厲城的助理卻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