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如赤蛇,他馬上就听到了遠處的動靜,犀利的赤眸朝那個方向看去,他也顯得有些錯愕!
牧歌是什麼時候來了蛇山?
可是赤蛇仍舊沒有放開流雲墨,他的手伸進流雲墨的胸腔拿出了他的心髒。
雲也也這。牧歌因為恐懼害怕,牧歌的大半個身體都依靠在旁邊的樹上,當她看到赤蛇手上拿著流雲墨晶瑩剔透的心時,她終于控制不住地尖聲大喊︰「不要!」
一陣天昏地暗,牧歌就昏了。
此時的赤蛇已經拿到了流雲墨的心頭肉,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牧歌看到了一切,她一定恨死了他。不過即使牧歌恨他他也會去做,因為沒有解藥再過不久牧歌性情就會大變變成一個失去心智的瘋子。
赤蛇拿出流雲墨的晶瑩剔透的心後,流雲墨的肉身就消失不見了。他是將會成仙之人,肉身已死,估計現在已經位列仙班了。
赤蛇把昏過去的牧歌抱到了蛇洞,並喂她吃下了用流雲墨的心頭肉制成的解藥。
相信不多時牧歌就會蘇醒,赤蛇一直滿懷期待地等待牧歌蘇醒,可是他同時也知道流雲墨的得死一定會讓她恨死了他。蛇心也可以這麼矛盾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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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牧歌正陷在噩夢中,她的腦中不斷重復著赤蛇伸手拿出流雲墨的心髒,血淋淋的樣子還有赤蛇猙獰的面孔,悲傷像宣紙上的墨跡迅速渲染開來。
痛苦的一聲吶喊,牧歌睜開了睡眼。
一睜眼引入眼簾的就是赤蛇,牧歌嚇得往床里面蜷縮著,她驚魂不定地看著赤蛇,恨意明顯地表現在臉上,美麗的容顏都扭曲了。
赤蛇了解牧歌此時的心情,他先開了口,說話冷冷的和平常沒有兩樣。
「你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是我殺了流雲墨,為了替他報仇你也要養精蓄銳,不是嗎?」
牧歌沒想到赤蛇竟承認了殺流雲墨的事,在他看來人命如草芥一般卑微嗎?殺了人還明目張膽,他真是凶殘的禽獸!他怎麼不去死呢!
牧歌恨入骨髓地瞪著赤蛇,一個那麼美好的流雲墨就被他殺了,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漆黑一片了,以前牧歌失去了家人可是身邊還有流雲墨一如既往的照料,可是現在真的什麼也沒有了,那個愛她愛得那麼溫柔的雲墨死了,她的心死寂一片。
這一切都怪誰?就怪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赤蛇,是他毀了這一切!她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他是妖,而且還是蛇王,她能殺掉他嗎?
理論上是不能,但是不能不等于沒有可能!
赤蛇的話後半句還是說進了牧歌此時的心坎里,她要好好活下去,養精蓄銳,只為報仇!
牧歌不言語,她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仇恨,她匆匆穿好衣服就大口大口地吃著桌子上的食物,她覺得淚水灌倒了她的喉嚨里,只吃出了閑閑的味道,食物的美味被沖淡了。傷心人現在只吃出了傷心的味道。
赤蛇看見牧歌只是在吞咽著食物就知道她有恨,看來她是中了自己的激將法了,她能想著活下去就好,即使是為了殺他也無所謂。
赤蛇把牧歌交給了一條美女蛇照顧就回到了自己的蛇洞。
吃完飯的牧歌在心里早就在計劃著怎麼報復赤蛇殺掉他,可是他是妖精,她是人,要怎樣才能上得了他呢?
此時身旁的美女蛇給牧歌送來了新鮮的葡萄,她負責牧歌的飲食起居,的確是個美貌妖嬈的蛇妖。牧歌突然想到能不能從這個美女蛇那里知道一些事兒呢。
見美女蛇拿來葡萄,牧歌就很自然地搭話道︰「這個葡萄看上去很誘人,應該很好吃吧。」
美女蛇細心觀察知道牧歌一定是蛇王最愛的女人,听到牧歌第一次和自己搭話,很是受寵若驚,忙微笑道︰「牧歌小姐說的對,這個葡萄一定很好吃,是蛇王親自命人送來的呢。」
他讓人送來的,那牧歌是絕對不會踫一下了,再美味也是毒藥。
牧歌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我看你們都臣服于蛇王,他真的有那麼神通廣大嗎?這普天之下他就沒有克星嗎?」
說到蛇王美女蛇雙眼冒紅心想必是崇拜已久吧,一臉敬佩地說道︰「我們蛇王的確是所向無敵,妖界是沒有人打得過他的,要說上次的高僧不是妖界中人,不算啦。不過--」美女蛇停頓下來,用羨慕的眼光看著牧歌道︰「不過我看現在蛇王是有克星了。」
牧歌仍舊不明白,急切地問道︰「那個克星是誰?」
她太想知道那個克星是誰了,因為她要找到那個克星殺了赤蛇。
美女蛇玩味地一笑,道︰「那個克星當然就是你,牧歌小姐啦。你不知道,為了你蛇王做了很多事,看他平時冷冰冰的對你真的很在意。現在整個蛇族都知道王很喜歡你,上次我听見蛇王在和蛇界長老商議要封你為蛇後呢。」
美女蛇說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牧歌,眼前的這個人類女人並
沒有她妖嬈嫵媚,她的確不明白王為什麼那麼喜歡她,真是讓她羨慕死了。不過王喜歡他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只是個婢女罷了。
牧歌不敢相信在這條美女蛇眼里她就是赤蛇的克星,真的是這樣嗎?他要封她為蛇後,她一點也不稀罕!
如果說她就是他的克星,他喜歡她是不是,那她就把自己當做武器傷了赤蛇!嗯,這是關于一個被愛的女人怎麼樣才能傷害到愛她的男人的問題。
最近吃赤蛇很少來看牧歌,牧歌也不在意,她現在每天在蛇山散步,身後是一群蛇妖跟著。牧歌最近一直在找一個傷害赤蛇的理由。
今天出去散步竟有一個男蛇妖不怕死地來搭訕牧歌,按牧歌的性子對這種妖孽鄙視至極,可是她突然想到可以利用這個男蛇妖達到自己的目的。
牧歌私底下裝出妖媚放浪的樣子和那個男蛇妖眉來眼去,男蛇妖真的以為牧歌對他有意就偷偷塞給她一個小紙條。
牧歌打開紙條,只見紙條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小字︰今天晚上在小樹林相會,不見不散。
這邀請牧歌準備一定去,她要讓赤蛇知道她寧願和一個無恥的小蛇妖在一起也看不他,就不信他不自尊心受損。
更何況今天傍晚會有宴會,赤蛇不是要宣布封她為後嗎,她就讓所有人都知道赤蛇想要的是什麼的蛇後,她要刺痛他的心。
終于等到傍晚,此時赤蛇正在和長老們商議封牧歌為蛇後的事情。牧歌知道等一下赤蛇一定會派人來讓她去參加儀式。
掐準時間她此時一個人偷偷地去和那個男蛇妖在小樹林約會。一看這個蛇妖就是個**薰心的家伙,他一看到牧歌就忍不住緊緊抱住她,色迷迷地看著牧歌,一嘴的婬邪之語,「牧歌,我早就看上你了,只因為你是王看中的女人我不敢輕易接近你,今天我抱著你柔軟的身體覺得太溫暖了。我以前有過很多女人,不過她們都是妖根本沒有和人在一起的**上的歡愉。啊,你的身子好香,我一定不會比蛇王差的,我一定會讓你覺得快活。」
這些話讓牧歌听著覺得惡心至極但是為了報復赤蛇她覺得可以忍耐下去。感覺這個男蛇妖開始不安分起來,剛才是言語上的輕薄現在是身體上的。
男蛇妖的婬手賊賊地在牧歌的身體上游走,牧歌本能地想要抗拒但是卻被這個蛇妖施法定住,看來她只能任他魚肉了。
不過牧歌已經算了時間,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她不見了,赤蛇就會找到她。她實在很想看到當赤蛇看到她和這個男蛇妖在一起的表情。
牧歌假意嫵媚一笑,道︰「為什麼要定住我呢,這樣多不快活啊。」Pxxf。
男蛇妖沒想到牧歌這麼配合,婬笑一聲道︰「哈哈,看來你比我還迫不及待,好吧,我不定住你了。」
男蛇妖解了牧歌身上的法術,他高大的身體壓在牧歌身上,牧歌逢場作戲一樣被他壓在了旁邊的草叢里,男蛇妖急躁地在牧歌臉上亂吻,此時的牧歌只當是出門被狗咬了一下。
接著男蛇妖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他光果出上半身賊眉鼠眼看著牧歌,一世情急,他一手就抓掉了牧歌的外衫果出里面的單薄背心,她美麗的胸前輪廓若隱若現看得男蛇妖激動不已,開始拉扯牧歌的牛仔褲。
就在這時,男蛇妖突然感覺到四周寒冷的氣場,陷入**卻還不自知,等他反應過來一切都遲了。只見赤蛇冷冽地赤眸都能把他碎尸萬段了,兩人的曖昧舉止也沒周圍的蛇妖們看在眼里,有鄙夷的,有幸災樂禍的,更多是當做是在看戲一樣。
牧歌知道赤蛇來了,為了讓他嘗嘗心痛的感覺她覺得做戲要做足。她仍舊像是愛戀不舍一樣勾住那個嚇壞了的男蛇妖,軟綿綿說道︰「來嘛,不是說要嘗嘗我的味道嗎?」
听到牧歌這樣曖昧不清,水性楊花放蕩的話語,赤蛇勃然大怒,他一揮手就把那個男蛇妖給打得尸骨無存。
牧歌愕然但是她心里很快活,赤蛇真的被氣到了,他的心痛就是復仇得逞了。雲墨,你在天上看到了嗎?我們的仇人赤蛇也會憤怒,我要讓他永遠不開心直到死去為止!
牧歌的嘴角掛著的是一幕比罌粟花還美麗的笑容。
赤蛇一把抓住牧歌,赤眸想要殺死她的沖動都有,但是他下不了手。看著牧歌衣裳不整的樣子,底下的蛇妖門唏噓不已,赤蛇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包裹住牧歌就要抓她走,看來他要好好和牧歌「談」一下了。
蛇王對這件事沒有交代就要帶著這個水性楊花的未來蛇後離開,旁邊的蛇族長老早就怒火中燒。看來這蛇族的臉面都要丟光了,他們不想管也得管了。
蛇族長老們擋在了赤蛇的前面,其中一個銀須長老質問道︰「王,請留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我看這個人類女人實在不適合當蛇後,請您立即取消她的資格!」
赤蛇現在正在氣頭上,所有的人的話他都不想听,沒有人可以質疑他的做法。但這些蛇族長老在蛇界的確很有威信,為了不讓蛇族子民失望,他只能先應付道︰「這件事會從長計議,蛇後的人選待定!」
蛇王這麼說明顯在偏袒這個牧歌,另外一個長老挺身而出,疾言厲色道︰「王!這個人類女人居然勾引男蛇,兩個人在樹叢里打得火熱,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實在是可惡至極,**之極,我覺得應該馬上把她丟到林子里喂蛇。」
他的女人別人沒有權利懲處,赤蛇不顧長老們的阻擋,赤眸難以抗拒地命令道︰「我是王,你們沒有任何權利說一個不字,現在我要離開!這個女人我說的算!」
赤蛇拿出了王的威嚴,所有的蛇妖都噤聲不語,都散開了。
牧歌沒想到赤蛇不惜讓蛇族人不滿也要帶走她,也許在以前她會感動但是現在她只在乎的是能不能傷赤蛇的心。
赤蛇一路上只字未說,但牧歌已經感到了他心中積蓄著火山爆發一樣的憤怒,或許她應該高興了。
赤蛇一直抓著牧歌一直把她帶到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如此簡陋,一桌一椅一石床而已。赤蛇把牧歌帶進她的房間就狠狠把牧歌摔在了地上,牧歌才不想輕易屈服赤蛇,她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
赤蛇站在她面前,平靜中彰顯隨時會爆發的憤怒,冰冷道︰「你,今天做戲是做給我看的嗎?你就那麼不情願和我呆在一起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牧歌冷哼一聲,「做戲?可笑!那個男蛇妖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他,我和他花前月下做那種事有什麼錯!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你拼什麼來管我!你以為你擁有我的佔有權嗎,你真是個自負的蛇王!看著都讓人厭惡至極!」
赤蛇扳過牧歌的小臉,道︰「你竟這麼討厭我嗎?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流雲墨嗎,在我面前你準撒謊!」
「是!我是為了流雲墨,我現在沒日沒夜想的都是怎麼殺了你替他報仇,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禽獸,我寧願爬上任何人的床也不想和你在一起片刻,你現在在我心里連豬狗都不如。怎麼?現在是不是覺得心里很痛呢?那你也就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這些都是你害的我統統還給你!」牧歌留意到赤蛇已經怒火沖天,她這就又添油加醋氣,繼而他說道︰「和雲墨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是那麼美好,早知道我應該嫁給他,和他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是我對不起他啊,我真搞不懂上天怎麼讓我遇到了你,我寧願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要遇見你一次,你就是一條冷冰冰的蛇!」
赤蛇沒有想到自己在牧歌的心里這麼不堪,她怎麼可以不喜歡他呢,不可以!不可以!赤蛇壓抑在心頭的怒氣帶著心有不甘的怨氣一並釋放出來。
他一把抓起牧歌就把她丟到了石床上,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血色的眸子里全是亟待釋放的戾氣!牧歌從未見過赤蛇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完全把她看成個了唾手可得的獵物。
見牧歌拼死反抗,赤蛇就更加不會放手,這就是逆反心理在作怪!他使了個法牧歌就全然不能動彈,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赤蛇對她泄憤。
眨眼的功夫牧歌身上的衣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赤蛇冰涼的身體貼上來牧歌打了個寒顫更加清醒不願屈服,細碎的吻像密得像網一樣落在牧歌的心口,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和暴躁的憤怒之火。
「赤蛇!你不要臉!我不準你踫我……」話音剛落赤蛇就堵住了牧歌的嘴,就是一陣狼吻掠奪。
赤蛇覺得牧歌可能會咬舌自盡就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剝奪了,今天晚上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牧歌,他要讓她時刻記得自己的心還是身體都只能是他的!
赤蛇總是四處挑逗著牧歌讓她既興奮又痛苦,因為有著泄憤的意味他用了近似粗暴的搶奪,牧歌白皙如璧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不堪入目的青紫。
今夜無眠,如此漫長--
幾番輾轉,赤蛇把精洪灑在牧歌的身體深處,終于赤蛇沉沉睡下而牧歌卻徹夜難眠。
旁邊赤蛇微冷的身體緊緊靠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在側,可是牧歌覺得好不真實,對她來說身邊人好遙遠好遙遠。
不多時,赤蛇像是入夢了,他溫柔的呼喚著一個名字,「清水……清水……」
牧歌幡然醒悟,原來他愛的從來都是清水,一滴淚驟然滑落。牧歌也不知自己為何落淚,為了不值得的冷血人又是何必呢!
她對他的恨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