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許輝把趙雅喊醒,下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然後打了個的士直接奔趙雅的老家去了,農村的路就是這樣。有很多地方還是泥窪不平的土路,不下雨到時候還能走。下過雨後,基本上走路的話你是過不去了。到趙雅所說的村口的時候,司機說什麼也不往了走了。讓許輝和趙雅下車,路是真不好走,這個許輝和趙雅在車上就感覺出來了。
下車步行,幸好已經到村口了,沒幾步就到趙雅的老家了。剛走沒幾步,趙雅說要上廁所,許輝讓趙雅到家了再去,趙雅不。不理會許輝,徑直朝一邊的胡同走去,趙雅說這邊有個在外面的廁所,好多年了。趙雅小的時候就有了,一直到現在。
趙雅告訴了許輝爺爺女乃女乃家位置,許輝先是在原地等趙雅。等了會兒感覺也不是個事,想著還是自己先走吧。按照趙雅告訴自己的位置,許輝在一戶平房前停下了。看大門上的對聯就知道這戶人家非同一般,這年頭,還有幾戶人家的對聯是自己寫的呢。而且寫的還那麼的栩栩如生。
敲門,許輝的心跳已經開始不正常的加快了頻率。「誰呀?」里面傳出了渾厚有力的聲音,听上去像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門開了。許輝看到給自己看門的老人家。一身太極服,兩邊的眉毛足有兩指長,慈祥中帶著說不出的霸氣。對,霸氣。一種正常人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氣質。算是與生俱來的,也算是後天養成的。
「你是?」老人看著眼前的小伙。一直盯著自己看。老人家倒也不在意,可是你不能一直就這樣站著吧。
「哦,老爺子,您是趙雅的爺爺嗎?」許輝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老人家,套用一句台詞,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像這樣的人,即使在三幾年的時候,也肯定是響當當的人物。
「呵呵,錯了,我不是,雅兒的爺爺在里面呢。」說罷,給許輝開門的老人帶著許輝進了院子。
「老首長,來客人了。」老人純正的嗓門,絲毫看不出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發出來的。從客廳走出以為老人。一身唐裝,眉目間經隱隱藏著殺氣,只是一般人是發覺不到而已。一身紅色唐裝,看上去比給許輝開門的那位老人家的氣勢更勝。上位者的氣勢,即使不在其位,即使已經隱退,照樣掩蓋不住那種隨身而動的氣勢。多了份慈祥,少了份霸氣。或者是收斂了起來也不說準。
「老爺子,您好,我是小雅的。」話還沒說完,站在許輝旁邊的太極服老者就動了。先是一個擺腿,許輝躲了過去。急忙把手里的酒放到地上,「老爺子,你這是要干嘛呀?」根本不理會許輝,太極服老者接連的攻勢讓許輝招架不住。果然,在太極服老者第四輪攻擊的時候,許輝被老者的一個側甩給摔飛了出去。
「好啦,」唐裝老者說話了,太極服老者走到許輝跟前,伸出手要拉許輝起來。許輝不需要,一個鯉魚打滾就起來了。倔強地看著太極服老者,剛才那一下不算重,但被摔到地上怎麼都避免不了的疼痛。
「爺爺,」門外響起趙雅的聲音,然後直接開門進來。太極服老者在听到聲音的時候就動了,不過只是本能的動了一下。馬上就停止了動作,臉上露出的笑容。「老首長,怎麼樣?」
「不錯,勉強可以。」唐裝老者看著許輝「小伙子,有沒有興趣找點事做?」
「啊?」唐裝老者的這句話直接把許輝給問楞了。找事做?做什麼?挨打嗎?還是算了,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給交代了。
「爺爺,你們在說什麼呢?」趙雅走到唐裝老者的跟前,「趙爺爺好。」
「嗯,好,好。難得小丫頭還記得來看看老首長,我去通知廚房做丫頭最喜歡吃的。」說著,太極服老者風風火火的朝後院走去。
「呀,你這是怎麼啦?」這時趙雅才看到許輝的身上竟是土,看上去像是在地上打滾了一樣。
「沒什麼,剛才老爺子想教我些本事,沒學好。」許輝的這個回答,唐裝老人甚是滿意,一臉贊許的看著許輝。
「小伙子,你還沒回答我呢?」
「既然您是趙雅的爺爺,那我也就跟著叫您爺爺了。爺爺,你說的我不太懂,但是如果趙雅同意的話我就沒意見。」許輝是真不知道老爺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老爺子說的事情如果趙雅同意自己去做,就證明可以做,那樣的話自己就听老人家的安排。
「呵呵,」老人家笑了,之前老爺子就知道許輝和趙雅的事情了。和趙雅說的唯一不一樣的是,趙雅的爺爺女乃女乃沒有不同意。那些話只是趙雅自己加工的而已,目的就是讓許輝跟自己來見爺爺女乃女乃。因為趙雅了解許輝的性格,如果直接告訴許輝是爺爺女乃女乃要見他的話。他是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跟自己來的。只能想出這麼一招了,雖然不太好,卻很實用。
「爺爺,我女乃女乃呢?」女孩子就是這樣,到了爺爺女乃女乃家一定會在見到爺爺的時候問問女乃女乃去哪兒了,就像是我們回家時候見到父親的時候一定會問問母親去哪兒了一樣。
「你女乃女乃知道你要來,去市場給你買你最愛吃的蒜苔了。」老爺子慈祥的看著趙雅,甚是溺愛的呼啦下趙雅的頭,「怎麼,有爺爺在不行嗎?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等會兒你女乃女乃回來了爺爺好幫你說說。」老爺子跟趙雅說話時的表情,沒有半點威嚴的感覺。有的,只是滿滿的愛。
「爺爺說話算話。」趙雅看了看爺爺,一股腦的把整件事情跟爺爺說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許輝只有打量四周的功夫了,趙雅和老爺子整整說了半個小時。許輝是一句也說不上,跟空氣差不多。看到這樣的情景,許輝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爺爺。那個對自己很不好很不好的老人,那個在死的時候對自己的兒子說出對不起的老人,那個曾經三番五次刁難許輝父親的老人。
「想什麼呢?」一句話把許輝拉回了現實,看著老爺子了眼神,許輝總會感覺到一陣寒氣。不自覺的身體就會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