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終于洗清了我和杰夫溫格的關系。
「我們校長天天隔著衣服模他肌肉,我是找死嗎跟他搶男人!!!」
上帝原諒我,其實我一點沒有歪曲事實,但在場各位顯然往一個方向上理解了,因而佩妮發出了一聲「原來是彎的啊真沒勁」的感嘆。
這麼使勁地黑你,下次見面我再也不敵意地喊你溫格了——親愛的杰夫。我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對不起薇薇安,剛才詆毀了你作為教師的道德。」對面的謝爾頓輕輕地對我說了句。
謝爾頓庫帕對我道歉了!!!
一定是我剛才咬漢堡的姿勢不對!
于是話題又回到了「男生和女生應不應該組隊學習」的話題上,或者說是「佩妮和安迪能不能搭檔」(為什麼佩妮的搭檔是個帥哥)。佩妮明顯被萊納德煩得火大了,她一砸餐巾,朝著男友怒吼道︰「你到底想干嗎?!我不就是有一個男的學習搭檔嗎!!」
「沒,沒想干嘛啊」在女王的壓迫下,萊納德像所有的妻奴一樣卑躬屈膝苟延殘喘,「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學習搭檔是個什麼人嘛。現在壞人這麼多,我怕你被別人騙……」
「安迪是我在學校里的同學!!」
「社區大學嘛……你們那個學校里魚龍混雜,說不定就有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也進來學習了。現在拐賣漂亮女孩的人販子也很多哦。」
喂,謝爾頓對我們學校的鄙夷我是已經習慣了,但你的我還沒習慣哦萊納德霍夫斯塔德。
最終的結果是佩妮同意讓萊納德見這位傳說中的安迪一面,但是必須低調,「不要搞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覬覦你女朋友一樣」(佩妮的原話)。但是公平客觀地講,佩妮招蜂引蝶也是既定事實……
「要不就你來我們學校的大型活動看看,你懂的,像舞會、學年典禮什麼的。」佩妮掰著手指頭說,「上次的年代舞會安迪也在的,我們還打了招呼,就是你沒注意就是了。」
「是哪個?那個滿臉痘痘的瘦子?還是那個一臉遲鈍的胖子??」萊納德跟開了連珠炮一樣,「一定是那個戴項鏈和耳釘的是不是?他長得是不錯,但一看就是個混混啊!社區大學特有的混混!!」
謝爾頓你別攔我!!我現在就要弄死萊納德霍夫斯塔德他丫的!!!
「安迪好像對辯論賽挺感興趣的,他今天說要去看在我們學校舉行的地區辯論賽決賽。」
「那我們也去看吧!」萊納德雙手捧心突然爆發出對辯論無盡的愛,「我也特別喜歡辯論!」
由于表示非常贊賞辯論隊的同學們對「自身智商的精準定位」以及對「高智商表達的崇敬」,謝爾頓庫帕博士欣然願意前往比賽現場觀戰。
「謝爾頓,你真的確定要去我們(重音)學校看辯論比賽嗎?」一個醋勁十足的萊納德就足夠鬧翻天了,你去瞎湊什麼熱鬧啊。
「我可是指導了他們!」回答的人一臉理所應當。
「你不是看不起社區大學嗎!!」
「你們幾乎沒有科研成果這是事實啊,你現在的表情有8o%的可能性是在生氣,所以我加上了幾乎兩個字。實際上社區大學一點科研成果都沒有。」
「沒錯,謝爾頓,我是在生氣。」
「yes!又猜對了!!」謝爾頓狠狠捏了下拳做了個勝利的動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挺那天上午我還有課,喜歡你們學校的。我正在努力找原因中。」
謝爾頓庫帕都說無條件喜歡一所社區大學了!我還有理由拒絕帶他去辯論賽嗎?
我當然沒有……
地區社區大學辯論賽的總決賽終于到了,那天上午原本沒課的我被校長和安妮的連環奪命ca11直接拉到了學校。
舉著杯咖啡打著哈欠走向校長辦公室。現在才早上七點鐘,平時這會兒我還沒起床呢。
「早」!!!推開房門的我差點被里面的情景給嚇到,「你,你們在干什麼!!!」
配合著《星條旗永不落》的國歌聲,校長和安妮正擺著《泰坦尼克號》里杰克和肉絲在船頭的經典動作,更不必說兩人臉上都蕩漾著銷啊魂啊的表情。
我平時只當你是個愛揩帥哥油的異裝癖逗逼,沒想到你居然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敗類!!人渣!!
「薇薇安你來了啊」人渣發現了門外的我,居然還露出一個很不要臉的笑容,「要不要一起來?」
來來來?來你妹啊!
逗逼校長果然只是個逗逼……這次是我錯怪了他。
「安妮說她沒有信心,所以我引領她敞開心扉,在雄壯的國歌聲中找到信心和自我!」校長說得慷慨激昂,小安妮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我這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你們要不要?」
如果有人有幸在這樣一個早上途徑這樣一所普通的社區大學的校長室的話,你們將看見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戲。伴隨著中國的國歌,一個歐洲血統的美國白人朝著一個猶太女孩大喊︰「做你自己!!加油安妮!!听見這雄壯的,來自東方的歌聲了嗎?感受它!!融入它!!讓它成為你血液中的一部分!!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誰來救救我,我快笑死了……
「安妮,你還好嗎?」我擔心地問癱在沙發上的女孩。任誰平舉著雙臂在室內感受了一小時的國歌都得月兌力啊,更何況這小胳膊小細腿的。
「我現在感覺很自信,就像剛剛磕了藥一樣!」沙發上的姑娘突然像魚一樣直接彈了起來,「我要來一遍我的開篇立論!」
「恩,我的方法果然是有用的。」校長在一邊笑得很開心。
喂,你真的沒听到剛剛學生說「嗑藥」了嗎?
決賽被安排在了學校的室內籃球場。本來作為指導老師我應該是要和當主席的校長坐在主席台上的,但看見萊納德坐在完全不清楚狀況的佩妮和謝爾頓身邊怒視不遠處的一個白衣帥哥時,我趕緊就沖到看台上去了。
「薇薇安,你不要拋下我!!」
校長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呢。
「戈爾丁的小說《蠅王》說明了,人類」安妮趕緊拿出一只手,往外一伸,這個設計好的動作被她做得僵硬無比,「被放任自流之後會陷入混亂和罪惡之中。」她將另一只手往剛才舉出來的手上一拍,捏成了一個拳頭。
「我平時的動作也有這麼僵硬嗎?」謝爾頓湊過來問我。
「差不多吧……」
「看上去健身房還得去啊。」這聲音听上去沮喪極了。
安妮自己和校長都松了一口氣,至少,沒有卡殼沒有忘詞。選手席上的溫格,不,是杰夫則眉頭緊鎖,看來他並不認可安妮的這段表現。現場觀眾們的想法看上去和杰夫的差不多,象征性的掌聲稀稀拉拉的,估計有一半還是朝著安妮的臉去的。
「現在,來自城市大學的杰瑞米西蒙斯上場陳述。」
「哇哦!!!」雖然身處客場但城市大學的啦啦隊看上去比我們學校的給力多了,听听這整齊劃一的吶喊聲。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生從辯手席上出來,他像是認準了杰夫才是隊中的領頭人,向他挑釁地看了一眼,然後捏著勝利的拳頭,在歡呼聲中上場了。
「這個人真討厭。」謝爾頓小小聲地說。
來人看上去有氣場極了,在吶喊聲持續了幾秒後,他將手一收,吶喊聲就停了。剛才在安妮陳述時的那個打哈欠的那個評委也感興趣地抬起了頭。情況很不妙啊。
「去年光是美國,就有23ooo名腎髒捐贈者。」他的聲音冷靜而嚴謹,卻又莫名有種煽動性。配合上他自然的身體語言,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走了,「人性本善!就在我剛才進門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禿頂為我把門上的門栓打開」他將手指向了逗逼校長,那位被指的人看上去也激動極了,「人性本善!!!」
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安妮的臉已經和牆壁一樣白了。
「薇薇安,我們一定會贏的是吧?」
謝爾頓突然將頭扭過來,一臉認真地問。
接下來的自由辯論基本上就是杰夫溫格和杰瑞米西蒙斯的個人秀,兩個人利用男色、個人魅力、現場支持無所不用其極地為本方造勢,場面難舍難分。杰夫不愧是曾經的金牌律師,即使是一個冷靜後想想完全站不住腳的道理,但是被他一說,就仿佛天生就應該是這樣一般。我有點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圍著他的後面轉了,看看校長,那眼楮里面含著的是淚水嗎??
場面越來越向利于我們隊的這一邊靠攏,謝爾頓緊張地快把自己的手給捏紅了。
「我們快贏了是吧??」
「恩,是的。」
看著失敗在即,那邊的西蒙斯突然看著站在一起的杰夫、安妮還有校長,露出了詭異的微笑。有問題!我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台上的幾個人也眼露警惕。
西蒙斯突然劃著他的輪椅告訴沖向杰夫,在快要撞到他的時候縱身一躍,杰夫條件反射地抱住了他。
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我們是對手,他還下意識接住了的快要摔倒我!人性本善!!!!」
城市大學啦啦隊已經快瘋了,到手的勝利就要飛走了!
謝爾頓這時也站起來了,臉上居然還露出了笑容。
「我們快輸了,謝爾頓!」
「他們的智商應該還記得我教他們的!!我相信他們!」
台上的安妮突然扳過愣在那兒的杰夫的臉,踮起腳尖就吻上去了,又愣住了的杰夫將懷里的西蒙斯摔在了地上。
「他因為**所以失手把他掉在地上了!」安妮興奮地放開了今天一天過得信息量太大的杰夫,「人性本惡!」
「帕薩迪納社區大學勝!!!」現場裁判給出了最終決定。
「我們贏了!!!」激動得臉都紅了的謝爾頓和我一把抱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