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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番外︰機智的謝爾頓

()听說樓上的鄰居要搬走了,謝爾頓很難過。

這當然不是因為謝爾頓和鄰居相交甚篤情真意切。事實上有一次樓上的那位在和郵遞員聊天的時候指著謝爾頓和萊納德他們的郵箱嘲笑著「那個長得像大螳螂的怪胎」,剛好被正在下樓的怪胎本人听見了。其實謝爾頓對這個詞沒有很強烈的感覺,從小到大听到的比這個激烈的詞多的去了。小時候社區里的小孩子們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謝爾頓去死去死團」,自己還不是照樣比他們所有人的智商加起來還高嗎?對謝爾頓而言,生活作息規律,不會半夜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喝醉酒後唱歌、上下樓特別頻繁且腳步聲大的鄰居就是好鄰居。當然,要是住的是個男的就更好了。女性就是麻煩——朋友特別多,三天兩頭開派對,上下樓還要跟自己問好。詳情請見對門的佩妮。謝爾頓表示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適應她的存在。

為了留住那位好鄰居,謝爾頓準備放手一搏。在谷歌上搜集了足夠多「如何留住要搬家的鄰居」的信息後,他拉了一個研究生幫他去買了一份需要排一個小時的隊才買得到的貝果。本來是買了三個,但是那個味道好好,所以一拿來就被庫帕博士干掉了兩個。捧著那個僅剩的貝果,謝爾頓跑上樓,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

還沒敲到第三下,門就開了。看在他作息規律且不吵鬧的份上,謝爾頓決定原諒他。

「你,你來干什麼?」看見門外站著的人,門里的男人受驚一般地愣了下,作出了自我防御的動作。

「我來給你送個貝果。」掏出準備好的東西,謝爾頓擺出了一個在鏡子前照了很久的的笑容。

「哦……哦……」

「按照社交禮儀,我送了你東西,你應該請我進去。」

接著事情就往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了。湯米,也就是樓上的那位鄰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自己小時候沒好好學習,大學也沒念從南部跑來加州找活干,結果混了這麼久卻一年不如一年。現在他終于決定要回家娶妻生子,在農場里過一輩子得了。

「以後!以後我一定要讓我的孩子好好念書!以後考你們的大學!」

謝爾頓覺得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夠嗆。不過自己也和家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雖然很遺憾,但是這位鄰居看上去去意已決。臨走時,謝爾頓想了想,對湯米說了句。

「你可以去跟樓下的佩妮說說你的經歷。」

要是佩妮也能回她內布拉斯加就好了。

謝爾頓覺得自己真機智。

還沒等老鄰居搬完家,霍華德和拉杰已經把新鄰居的姓名年齡生辰八字給搞清楚了。這些天,薇薇安周的名字成了他們幾個的熱門話題,佩妮的不高興連謝爾頓都看出來了。這不,一蹭完飯她就回自己的公寓了。

「上次她來看公寓時我見了我的薇薇安一眼。真是漂亮,氣質和我親愛的桑德拉布洛克有點像!」拉杰格外興奮,「爸爸媽媽一定會同意我和她結婚的!」

「憑什麼亞洲美女就是你的!」霍華德瞪了基友一眼,「一定是我和她有緣,所以她才會住到這里來!拉杰你別跟我搶!!」

「明明我才是住這兒的好吧!」萊納德忍不住叫了起來。尖聲音一听就是早上豆女乃喝多了,雌激素偏高。

「你不是盯上佩妮了嗎?」霍華德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听說她是在社區的。到時候我幫她去組裝個電腦,她一定就會迷上我了!」

哼姆,社區課……謝爾頓又開始懷念湯米了。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謝爾頓覺得薇薇安這人還不錯,她那輛車坐著也讓人覺得挺安全的。不要以為庫帕教授他沒有審美,其實漂亮姑娘連外星人都會看得神清氣爽一點(這個論調貌似和都教授不謀而合哦),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能忍受佩妮這麼久。不過除了漂亮,謝爾頓認可薇薇安的原因是因為她夠溫柔且脾氣好。佩妮太凶了,看見她就會忍不住想起從小動不動就削一下自己腦袋的,搜刮走所有零花錢的霸王龍妹妹米茜。

薇薇安每周都會去一趟超市,去超市的那條路上有一家很不錯的火車模型店還有陶瓷商店。要是自己也一起去的話就不用看萊納德那張平時還不錯喝多了豆女乃忍不住雌激素過剩的臉,還能給薇薇安補補物理知識,想想還是挺不錯的,她肯定會很感激自己的。

謝爾頓覺得自己真機智。

真正讓謝爾頓把薇薇安劃進自己人界限的是她幫自己反擊克瑞普吉那個大傻蛋的時候。從小,倘若謝爾頓和別人吵架,連他的媽媽的第一反應也是向對方道歉,更別說萊納德他們了,他們只會躲在一旁和別人一起笑話自己。雖然不想和那些毫無智商可言的人類一般見識,但是有的時候,特別是小時候,謝爾頓的少男小心髒還是會被刺痛一下。所以當薇薇安跳出來替他反擊的時候,長大了的謝利的第一反應是呆了一下;第二反應是,表現這麼好,以後還是不計較她文學碩士的腦子了吧(事實證明還是做不到),要不要幫她整一下房間表達一下善意?

謝爾頓覺得自己真機智。

謝利從小是個天才,不僅家里人知道,街坊鄰居、老師同學都知道。11歲考進大學,14歲畢業,一年後拿到第一個phd,謝爾頓的工作和學業一直算是順風順水的,他從未懷疑自己會拿到一個諾貝爾獎——那些蠢材已經霸佔著那個他們不應得的榮譽太久了,該是自己上位的時候了,這跟年齡沒關系。自己總有一天會像霍金教授一樣的成功的,所以他準備把自己珍貴的首本自傳的機會交給了近水樓台的薇薇安。謝爾頓堅信社區老師一定激動地快暈過去了,當然這也是應該的。

去北極是為了證明弦理論拿諾貝爾獎踏上人生巔峰,庫帕博士的目的很明確。因為時間緊,拖了四個豬一樣的隊友不是謝爾頓的本意,但從另一個角度,他也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混得更好一點。在證明弦理論的小組里出過力一定能保證他們三個不會被克瑞普吉之流笑話了吧。算了算了,社交條例里說朋友之間是要為對方著想的——謝爾頓認為自己很為朋友們著想。

但著想這件事情貌似並不是相互的,隊友的欺騙狠狠戳了一刀,而薇薇安的瞞哄更是補了一刀。在北極時,庫帕博士把第一封勝利電郵就發給了樓上的鄰居,除了在北極的三個摯友外自己唯一認可的一個朋友(佩妮只能算半個),但她卻在知道這個數據是假的情況下沒有告訴自己!上次流淚還是一個人在德國生病的時候,但當薇薇安唱起貓貓個,謝爾頓覺得自己還是太軟弱了。

要不是因為不想留在德州的教會才不會原諒你呢!

謝爾頓有一個從來沒和別人說過的秘密。小的時候,自己用微波爐改裝了一個電腦斷層掃描儀。但是因為電腦板沒有正常工作——謝爾頓承認自己當時還不具備現在這樣的實踐能力,因此一不小心把妹妹米茜的寵物豚鼠「雪球」燒成了一個「煤球」。庫帕家的二兒子其實一直知道那台機器有8o%的可能不能正常工作,但他還是說服了妹妹乖乖貢獻出了自己的寵物。其實「雪球」原本是謝爾頓央求媽媽買來的,它原本的名字是「伽利略」。但在米茜哭鬧絕食了一個晚上之後,這只豚鼠就成了她的寵物。這也是謝爾頓點名要「雪球」當試驗品的原因。謝爾頓給自己的心理診斷結果是偏執癥,他確信經過這些年的努力,這個病癥已經被自己治愈了。除了雪球之外,庫帕博士堅信自己從未對不起任何生物,頂多只是無視罷了(真的嗎?)。

看見薇薇安和霍華德、拉杰總是湊在一起咬耳朵,定時還在街角咖啡店聚聚時,謝爾頓沒什麼感覺。但當約瑟夫李,那個經濟系的韓國人出現時,謝爾頓像是回到了那個媽媽拿著雪球哄米茜的夜晚。謝爾頓決定把經濟系放到「院系痛恨排行版」的第一位,之前這個位置是天文系,因為在彩彈槍的比賽中自己帶領的隊伍被他們全滅了。更可惡的是,自己的其他三個朋友像是也被那個人籠絡了——智商低的人就是意志不堅定!謝爾頓其實沒生薇薇安的氣,那個用來道歉的玩具火車更像是天上砸下來的餡餅。躺在床上的他其實是在思考用什麼辦法能夠掌控身邊的人的思想,到底是編個程還是給他們打根針呢?

謝爾頓覺得自己不夠機智了!

舞會歸來的第二天早上,謝爾頓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疼。想了想,大概是因為缺鈣吧。去薇薇安那兒敲門借牛女乃,沒想到一點反應也沒有——謝爾頓為朋友的不規律地作息皺了一下眉頭。嗯,去對門要瓶好了,反正佩妮已經白蹭了自家公寓這麼多東西了。交出自己一半早餐的對門鄰居說薇薇安心情不太好,讓自己不要去打擾他。但是謝爾頓確信自己的臉能讓薇薇安心情變好。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啊~

終于打開了房門的薇薇安看起來糟透了,披著大圍巾一看就是感冒了。謝爾頓趕緊拿出褲袋里的備用口罩隔離自己和病菌。但是好像自己本來是來安慰她的哦。庫帕博士抬頭想了想,貌似肢體接觸比戴著口罩說話要方便哦,自己穿得也夠厚,病原體應該進不來。

「薇薇安,你要不要抱一下?」

謝爾頓覺得自己機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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