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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搬回了自己的寢室,在某個像是晴天的早晨。請使用訪問本站。

而兄長大人一直忙于工作與家族內部的運作之中,並沒有很早的注意到。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陳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有過聯系了。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頂著兩個連抗疲勞藥劑都沒辦法驅走的黑眼圈,陳悠很是無奈。

憑著藥物的助力,他已經不眠不休地工作超過了一星期。再這樣下去,鐵人都扛不住。但手頭上的這些事,偏偏還是沒辦法交予給別人做的。

父母?不行,他們肯定會阻止自己,那樣麻煩會更多。

自家弟弟?……並不是不相信他沒有這個能力,陳悠只是不舍得讓陳曦過于勞累罷了。

他也知道,勞累的並不止他一個,他更不會是最勞累的那一個。

看著可視機上出現的自己消失已久的室友,他強忍著疲勞露出了一個微笑,「我覺得你現在該睡一覺,免得到最後小風願意見你的時候會認不出你是誰。」

那人平淡而又低沉地回應了他四個字︰「彼此彼此。」

兩人都看得出對方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疲勞,卻誰都不能獲得休息,畢竟……這可是最後關頭,容不得任何的差錯和怠慢,稍有不慎,後果是他們所無法想像的。

「余華那邊怎麼樣了?」

「她正在py墨逸的一些生物資料,以及嚴家的各類交易記錄。」

「果然不出你所料麼,然後呢,還查到了什麼?」

「龍輝里,有人還在不斷變更著對余華的指令,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那人不是龍少。」

「……確定不是他?」

「確定,指令是從龍輝里傳達出來的,而龍少現在還呆在‘那個地方’,所以不會是他。」

「這就奇怪了……還有,小風的具體位置……能告訴我嗎?」

嚴墨抬起眼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在黎歌家里靜養,準備移除腦內的芯片手術,近期別讓你的弟弟去找他。」

「嗯,謝謝了。對了……你的父親有察覺到什麼嗎?」

「兩位兄長已經開始月兌手嚴家的各個股份,父親暫時沒有發現,你那邊也要小心。」

點頭,陳悠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問道,「那些產業真的要送給黎歌?」

「對我而言,它們毫無意義。」

「咳,也對。」

陳悠又揉了揉太陽穴,強制著自己長時間保持這種清醒讓他有些難受,「龍輝已經有人盯上你了,小心點,小風那邊有黎歌,這種時候不要分心。」

「我知道。」

「……我再問一句。」

「什麼。」

「小風的母親……」

「她已經和我毫無關系了,」提到托雷夫人,嚴墨的眼中浮起了一層深深的厭惡,陳悠見狀忙安撫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冷靜些,那個人前段時間和黎歌有過聯系,現在已經確認兩人合作失效……不是障眼法,小風是安全的,但還是不能保證那個狠心的女人會做出其他什麼可怕的舉動來,我會盯著的。」

「麻煩你了。」褪去了在外的一身浮華,此時的嚴墨顯得不但憔悴,且還有些出人意料的狼狽,這段時間的奔波和各類的迎擊讓他受到了不少的精神壓力

「沒關系……」陳悠重新戴上了眼鏡,冰冷透明的鏡片使他整個人又蒙上了一層嚴謹的氣息,「壓力別太大,這會兒只要盯緊龍輝和你父親就好,對了,余華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假如小風回來看見她你又要怎麼說?」

「……」嚴墨沉默了半響,眼中茫茫的情緒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兩人隔著一個屏幕互相沉默著,終于,他開口回答了這個看起來難以回答的問題,「我想……也許他已經知道了,或者,已經看見了。」

「哈?」被這模稜兩可的答案稍微弄得有些糊涂,陳悠抬了抬眼鏡架,「不管怎麼說,余華可以先不管,但必須解決。」

「我知道。」

「你姐姐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也明白勸你沒用,這種荒唐的遺囑……特別還是事先寫好了的,你在決定前就不想想個中緣由嗎?」也不知道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陳悠果然還是覺得這種事太過荒唐,「那個女人的存在就是一個麻煩,現在才知道她背後是龍輝,更麻煩。你姐姐無緣無故讓你娶她也是一個麻煩,不具備法律效應的遺囑,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我知道,」還是老樣子的回答,嚴墨的眼神瞟向別處,「你們都說不是我的錯,但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別的人有錯了,不是嗎?」

「所以我才說……」

「夠了,」嚴墨反常地打斷了陳悠的話,「……這類事,我自己解決,沒關系。」

陳悠住了口,他也知道好友此時的反常正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姐姐」——原慕,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種對話收尾實屬預料之中,「……算了,就這樣吧,有什麼重要消息我會ll你,掛了。」

嚴墨那家伙……看樣子得有十幾天沒有睡成覺了。陳悠自己的學業只花了一小部分的時間——畢竟他也快畢業了,所需的論文已經全部準備好,幾乎是沒什麼需要再準備的了,本來大片的閑暇時間全被「工作」佔滿。

雖說陳家與嚴家並無太大交情,但好友的這個忙,他是一定要幫的。

嚴墨的生活看起來十分光鮮,外人也都在傳著嚴家的下任家主非這位嚴三少莫屬,但他陳悠卻比任何人都明白,嚴墨活得很不容易。

並非物質上的不容易,而是各個層面上所帶給這個年輕人的不可抗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嚴家的現任家主,嚴墨的父親——嚴葉,是一個不擇手段也要保持自身利益的人。嚴家的私生長子與收養來的次子資質在普通人中算作鶴立雞群,卻與三子相比實屬一般……身份上的不同造就了看似毫無異常的三足鼎立,卻沒有誰知道嚴葉遲遲不願選擇下任家主的個中緣由。

要說嚴墨的陰沉和少言,也是只能全部歸咎在嚴葉身上。

少時的嚴墨是個什麼樣,陳悠再清楚不過,十歲以前,嚴墨和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而在十歲後,自己這位好友的生活就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個家族里都有一段外人不為所知的秘辛,嚴家也不例外。

只是恰巧,在嚴墨人生開始扭曲的那個當口,他陳悠正好接觸到嚴墨這個人不久——他見證了一個正值天真年紀的少年,是如何被嚴葉給擰巴擰巴變成老謀深算的小老頭的。

嚴家除了私生長子嚴民、收養來的次子原渠,以及嚴墨這個三子,原本是還有一個孩子的,並且還是個女孩——原慕,與次子是異卵同胞的龍鳳胎,一起被收養來的,也是嚴墨的那個「姐姐」,由于是收養,所以不能被冠以嚴家的姓。

兄弟中最大的嚴民長了嚴墨十五歲,原渠與原慕長了嚴墨十歲,而嚴墨呢……嚴葉老來得子,非但沒有過分寵溺,相反,嚴墨在成年之前受到的教育是比其他孩子更加嚴厲得多的。

嚴墨雖是自幼有著成熟的性格,但在十歲前,他還是一個正常的、普通的孩子。

他十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他的姐姐,原慕死了。

並且留下一份不明不白的遺囑,死因……陳悠不知道。

後來,嚴墨卻一直把原慕的死認定是自己的錯,這讓其他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再到後來的後來……嚴墨成為了嚴家的「木偶女圭女圭」。

在他成長的這段時間,具體發生的事情,陳悠也不是很清楚。

但即使是性格變了,嚴墨還是那個嚴墨,唯有這一點,陳悠比誰都要清楚。遺囑的事情他還是近期才從黎歌的口中得知的,但他不信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嚴墨為了家族利益去利用林越風的事……作為看著嚴墨長大的好友,陳悠更加清楚的是,嚴墨比誰都要厭惡這種為了在家族中爭斗取勝的骯髒手段。

原罪,原罪。

原慕的死一定是有其他的內幕,不可能是嚴墨所說的……他所犯下的罪。

這一點,陳悠也比誰都要確信著。

……

在黎歌家過了幾天和豬一樣睡了吃吃了睡的生活,林越風的身體開始漸漸好轉,唯一不滿意的是……每天吃紅豆湯豬肝紅棗之類的他都快要吃吐了!

手上還打著輸血的吊針……也不知道黎歌從哪兒弄來的熊貓血,這麼稀罕的玩意兒……也對,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如嚼蠟般啃著嘴里味道實在不咋地的豬肝,林越風偷偷瞄了眼安置在床附近游戲艙。

「黎歌,我一會兒能進游戲逛逛不?……這幾天給我悶得都快岔氣了。」

快速地找了個理由,也不管是不是合理,病人林越風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岔氣這種癥狀不是悶出來的。」

首先駁回了林越風十分不合理的理由,黎歌收起了碗筷,很是無奈地說道,「進去玩吧,不過我得先給你的游戲艙做一下改裝,你貧血太嚴重,得抓緊輸血。」

「哎!好!」

只要能進游戲,那讓他做啥他都願意啊!還能玩游戲,嗯……比癱瘓病人要強一點兒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TZ我要快速地解決掉這些麻煩得要死的恩怨情仇……最後一定大團圓結局!嗯!

游戲內的劇情還沒完,等著現實的東西解決了…………【後面不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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