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如果拿出了鑰匙……
這一邊臨風保持著外表的淡定,在心里急的抓耳撓腮。請使用訪問本站。同時,隔壁洞內的九命貓也感受到了人生是有多麼的坎坷多難……多麼的……操蛋。
「大姐……能放我回去嗎,我錯了,我就不該進來打擾您睡美容覺的……」
黑□耳慫拉著,語氣已經有些低聲下氣了,他現在甚至開始痛恨起自己的這個超好听覺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誤入了火蝠後的領地,然後他被睡得正香卻被吵醒了的憤怒火蝠後給關在這里出!不!去!了!!
之前他听到的那個聲音,竟然是火蝠後的呼嚕聲!!
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啊——
眼前的這只人類外形,雙臂卻是膜翼的狀態,皮膚紫黑,渾身絨毛,且只能從胸部凸起看得出來是雌性的火蝠後,就是這山谷內蝙蝠的「老大」。九命貓直接給這位關在了石頭做的籠子里不說,還得忍著這位火蝠後多方面的「調戲」,苦不堪言就算了,可偏偏這位火蝠後還經不起說,他只要一抱怨什麼,或者說了什麼不好听的,直接噪音伺候。
所謂噪音……就是火蝠後特有的一種聲波攻擊了……
「小弟弟,你吵醒我的事我早就不追究啦,」這只名為火蝠後的70級BSS把膜翼化作雙臂,一雙有著尖利黑甲的爪子饒有興趣地拽著九命貓的尾巴,渾厚卻又古怪的女中音刺激著他的耳膜,「陪我玩玩兒,我就放你出去,怎麼樣?」
「玩……玩啥?」一听自己還有救,一對金色的貓瞳倏地睜大,九命貓期待地看著一肚子壞水的火蝠後,等待著她的下文。
火蝠後「咯咯」地笑了幾聲,松了抓著他尾巴的爪子,徑自站起了身。
這居高臨下的角度,讓九命貓看著心里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她不急不緩地開口,「你的兩個朋友是來拿骨琴的吧?」
牛頭不對馬尾的對話讓九命貓一時模不著頭腦,下意識就開口,「是啊,你怎麼知道。」
「真是不巧啊~骨琴就在我身上……而你的兩個朋友卻向著我妹妹的方向去了……」
火蝠後毫無顧忌地把禁錮住九命貓的石籠給撤掉,「我命令你,把他們帶到我這邊來。人多了……游戲才好玩不是麼?」
「……我知道了……」九命貓一邊嘴上答應著,一邊不著痕跡地小步往回走,心下還默默月復誹著才不回你這來,卻被火蝠後猛地拽住了尾巴,「別急著走呀,萬一你不回來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沒得玩咯?」
只感覺尾巴的末端部分突然一陣刺痛,縮回貓尾,就看見原本絨毛黑亮且柔順的表面上多出了一道紫紅色的不知名印記,像是傷口,觸模上去卻再也沒有出現剛才的痛感了。
「……」回頭看了火蝠後一眼,不知道她在搞什麼ど蛾子,趁現在……跑!
轉身就開始飛奔起來的九命貓卻沒有忽略火蝠後在他身後的大笑,「跑吧~跑吧!小貓咪……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們一直不來,我會忍不住把附著在你尾巴上的毒素給激活的……到時候……哈哈哈哈哈……」
心下猛的一沉,抓起尾巴開始猛蹭起那個紫紅色的印記,可那印記就和胎記一樣,怎麼也蹭不掉……
另外一頭,靠在門上已經陷入「無我狀態」的臨風雙眼放空,腦子里一片空白,試圖以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
我沒有鑰匙……卡關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鑰匙……我不是臨風……
反復給自己灌輸著這些信息的臨風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甚至在前十分鐘他還下意識以為自己是鑰匙來著,跑去樂顛顛地開門,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就在這時,他全身忽然就是一顫。
「……哎?」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看了一下地面,眼神瞟向依舊沉思狀的原罪,「剛剛好像什麼地方震了下,你感覺到沒有?」
原罪睜開眼,他一直都坐在地上,遂看向臨風的眼神里夾雜著一絲奇怪,淡定地答道︰「地面沒有震動。」
「不對勁啊……」
還在徑自奇怪著的臨風繼續靠在原地感受著會不會還震一次,卻只听「轟」地一聲響,他應聲就給什麼推倒在地上。
「嘶——痛死了。」拍了拍原本就很髒的衣服上又疊了一層的灰,爬起來之後臨風就愣神了,「……門……打開了……」
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徒然放松,終于不用再思考用鑰匙不用鑰匙還是自己當鑰匙這種烏龍問題了……
「既然有指引P,就不會一直把我們關在門外。」
許久沒有听見原罪開口說這麼多話的臨風頓時有了一種違和感,但這話的內容實在是讓他愉悅不起來,「……既然知道就早說啊……」
後者奇怪地看了眼臨風,「我以為你知道的。」說完後,留下滿臉詫異的還在門口,原罪走進了在這大門之後的藍色岩洞中。
「……?」什麼叫我知道的?我跟他不熟好吧!
臨風感覺十分詫異,不是一般的詫異。
難不成……他已經被識破了?或者這句話有其他的意思?或者原罪只是單純地在鄙視自己的智商?
敢不敢把話說清楚!
這句話臨風只敢在心里咆哮,他可不敢當著原罪的面說出來,萬一真的被識破了咋辦……!應該不會的吧……正所謂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沒準就是在詮釋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呢吧……
等到臨風自個兒糾結完之後,才發現原罪快走得沒影了,只得裝作什麼都沒听見一樣追了上去,「哎!別走那麼快!」
在這大門之後,又是一個山洞。與門外不同的是,這山洞的洞壁,是藍色的。
兩人各懷心思,在走了一段路之後,面前出現了……他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奇景。
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幽藍色皮膚少女側臥在洞中天然形成的石床上,僅僅是這側臉就足以讓任何的男人都心醉神迷,更別提正臉了,那應該也是傾城的相貌吧……
雖然皮膚異于常人,但光是這身材和長相都是女孩們夢寐以求的,唯一有些違和的是……她的頭發竟然已經白了。
散發著幽藍色光澤的石床更是襯托出了少女的美貌,使得這膚色和發色的瑕疵也能讓人直接忽略掉了。應該是他們的腳步聲驚擾到了她的睡眠,少女那雙如夢般迷幻的眼簾緩緩打開,深藍色的眸子迷茫地看向誤入她閨房的兩人。
看著這一幕幾乎可以變成畫的美景,臨風突兀地怔住了,卻馬上緩過了神來,此時他完全沒有細細欣賞這少女美貌的心情,也只是一開始被這種常人難以接觸的奇景給鎮住了一兩秒,還沒有等他開口詢問,少女就已經站起身,赤著藍色的小腳,邁著緩慢的步伐向他們一步一步走來。
臨風的雙手模上腰間的匕首,美麗的玫瑰都是帶刺的,他可不認為這朵藍玫瑰就如看上去一樣那麼無害。耳旁傳來布料摩擦的索簌聲,又是一個清脆的鏘聲——只見原罪已經抽出了劍,不動聲色地小動作擺起防御的架勢。
居然也沒被這少女的美貌給迷惑住,臨風默默地在心里給原罪比了個拇指,如果在過去,他還沒喜歡上男人之前,看到這等美女,或許連動一下都困難,更別提以刀劍相迎了,被掰彎後也就只剩下驚艷,看到後頂多也就是欣賞的心態了。……要問為什麼懷疑原罪會被她迷住?都有了未婚妻了,就代表著一個名詞——雙性戀,這也就是說他喜歡男人的同時,還是會喜歡女人的吧?看到這等極品,不被迷住才怪了。
「冒險者,請收起你們手中的武器,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少女終于開口,腳步也停在他們的兩米開外,似乎真的是怕被攻擊,語氣也十分友好,眼神中並不存在半點殺意和欺瞞。
但這聲音……臨風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惋惜,如此美麗的人,聲音居然這麼粗啞不堪,保留著女聲的尖細,美好的部分全部都被啞、粗、噪給取而代之了。
「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原罪冷靜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
……喂喂這問話的對象反了吧……
臨風擦汗,他們好像是入侵者沒錯吧,這麼問P真的沒問題?
少女眼神中滿滿的困惑,像是在不解為什麼原罪要問她這種問題,「我是冰蝠後……這里是我的……牢房。」
「牢房?」臨風忍不住問出了聲,「你被關起來了?」
「不……姐姐詛咒了我,讓我永遠在這里,不要出來,但是她沒有阻止別的人進來,所以……我看你們在門外徘徊,就把門打開了……」
粗啞難听的聲音從少女的嘴中吐出,卻告訴了他們至關重要的線索。
「姐姐?是誰?」
「火蝠後……」說到姐姐,少女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怯懦,「你們快出去吧,姐姐這個時候應該在睡覺,但是如果她醒了就……」說了一半,少女眼神中帶著詢問,「又有冒險者走到這里來了……是你們的同伴嗎?」
「應該是小九……?」
「是貓族的孩子。」
「那就是小九了……沒錯,是我們的同伴。」在臨風點頭確認了那個新增冒險者的身份之後,少女才放心地道,「他已經進來了,如果你們有事找我的話,不妨等他過來,我們說清楚,然後我送你們離開。」
「……謝謝了。」原罪並沒有急著詢問骨琴的事,而是與臨風靜靜地站在原地,少女也坐回了石床上,看著臨風兩人毫不在意在這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態度,十分擔心地又把她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我的姐姐是個很可怕的人,除了我這里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她的領地……你們要盡早出去。」
心里隱隱的有一個不祥的預感,臨風問她,「你剛才說你的姐姐這個時候應該在睡覺……那,她平常都睡在哪里?」
「你們進來時還好沒有去右邊的山洞,這個山洞通向我的居所,而另一個……」少女眼中的怯懦更甚,「是通向我姐姐的居所……」
「……什麼?!」臨風禁不住叫出了聲,話音還未落,他就听見了身後來時的路上傳來了一陣漸漸走近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