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宇驊收緊自己的臂膀,一只手溫柔的托在她的腦後,另一手撫在她的脊背上,他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耳背上方。
「能听到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有些沙啞,也有些彷徨!
冷寒冰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起起伏伏的胸膛里有一顆鏗鏘有力的心髒,她以為宮宇驊讓她听的是憂傷,可是男人緊接著說的話卻讓她忍不住落下眼淚!
「從現在開始,它為你跳動!它說會等你,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你已經變成誰,它還是它,永遠站在你這邊,永遠理解你的心!」宮宇驊拉起冷寒冰的手,尋著心跳的節奏按上他的胸膛。
冷寒冰抬起臉,眼中閃出晶瑩的淚光。
「你只管跟隨心意繼續前行,我會支持你!但請允許我繼續留在你身邊,除非有一天看到你幸福,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說著,他收緊她的手,像是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掌心一樣。
冷寒冰的淚光化作淚水,一行行、一道道的順著眼角滑落下去。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聲無息的流著淚,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會顯得自己太沒有人情。
「別哭,真想讓我離開時,就該笑!」宮宇驊抽出手,緩緩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哎著她時,吻上她的眉心!
冷寒冰猛的瑟縮了一下,加注過多深情的吻令她承受不起,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一般,她悶得透不過氣來。
狠狠吸了幾口氣,憋悶感並沒有得到緩解,她重新抬起臉,眼神痛楚的猶豫了好一陣子。
她想說些什麼,不管是拒絕,還是勸阻,總不能讓宮宇驊一直困在自己的情網里,那是她與孿鵬翔之間的孽緣,他該遠離,該去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我笑了,幸福了,你就會離開我吧?!」冷寒冰單純的像個孩子,眼神里不復從前的凌厲與冷漠。
「要你真的笑了,幸福了,我才會離開!」宮宇驊的臉壓低在冷寒冰的面前,見她越來越憂傷的眼神,心疼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補充道︰「否則我會像鬼魂一樣,到死也要纏著你,欺負你,調戲你!」
「你……」悲情的氣氛還沒有完全彌漫開來,另一種曖昧的味道卻從天而降。
冷寒冰揚起的小臉被宮宇驊的嘴唇包圍著,雨點一樣細碎凌亂的吻一會啄在她的眼皮上,一會親在她的臉頰邊,混亂的撩撥讓她左右躲閃、無處可藏。
宮宇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隱褪,他每吻一下冷寒冰的小臉,心髒都會不約而同的抽痛一下。
他是真的愛這個女人,愛的小心奕奕,愛的無力無措!
火山口上的冰雪山峰,冷寒冰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有人能輕易撼動她,更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決心。但是那火熱的內里正是將她推向死亡的禍首。
一旦她的火山爆發起來,坐落于頂的冰山將瞬間融化毀滅!
「累了吧?」宮宇驊忽然開口,可是他的眼中疲憊的神色更加濃重一些。
冷寒冰頂著一張緋紅色的小臉,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這里比較隱蔽,你先在這里呆幾天!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我說,我會帶過來!」宮宇驊反手打開洗手間的門,先一步閃出門外。
「噢!」冷寒冰忘了追問這里的事情,急于離開這狹小曖昧的空間,追著他的腳步,挪出門外。
「啊……」剛一擠出身去,宮宇驊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一邊原地轉著圈,一邊還笑問她道︰「你還沒說服不服呢!說吧,你到底是服還是不服!?」
冷寒冰被轉得頭腦發暈,眼前除了宮宇驊模糊的臉,她什麼也看不到。
「服了!服了,你快放我下來!」她哀求著,兩只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脖子,胃里有一股無名的沖動,讓她難受的皺起眉頭。
「好吧,先放過你!」宮宇驊察覺到冷寒冰皺緊的眉心,停下旋轉的腳步,將她抱回到床上。
「你睡一會兒,我還要出去一下!」他溫柔的給她拉上被子,理了理她凌亂的發絲,露出一臉淡淡的微笑!
「去哪?」冷寒冰討厭一個人呆在密閉的環境里,從前接受訓練時,她就討厭這樣壓抑的感覺,她伸手去拉宮宇驊的衣袖,卻不小心拉住了他的手指。
她心一驚,瑟縮的松開自己的小手,眼神慌亂,連忙別過臉去。
「呵呵,我很快就回來,我保證!」宮宇驊回道,手背扶著她的臉頰,輕輕掠上她小巧尖細的下巴。
與孿鵬翔不同,宮宇驊讓人心里踏實,他有一種能讓人安定來下的溫暖,即便上一秒還是個頑劣的無賴,下一秒也會馬上回歸成貼心的紳士!
宮宇驊離開後,冷寒冰沒有如他所說睡上一覺,太多的事擺在眼前,她睡不著,也沒有時間睡!
避過賽天仙中的視線,她悄悄的打了一輛出租車,與司機說出原來的住址。
「白哥,她也出來了!」守在賽天仙外不遠處的車里,司機對白銘說道。
白銘幾乎是松了一口氣的說道︰「跟著那輛出租車,別跟丟了!」
他就知道冷寒冰不會乖乖的呆在任何地方,剛才宮宇驊出來時,他臨時叫了支援,堅持親自等在這里。
「白哥,你說她會去哪!」開車的小伙子一邊仔細盯緊前面那輛出租車,一邊與身後的白銘說著話。
白銘一臉凝重,目光盯著前面的出租車,悠悠答道︰「危險的地方!」
或許連冷寒冰自己也不清楚,她將要面臨的危險並不真正來自邵震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正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她。
「盯緊了,別跟丟了!」看著前面路口的綠燈重新亮起來,白銘提醒著開車的小伙子。
「糟糕!」小伙子一聲驚呼,前面的出租車突然拐到另一條車道,頂著幾路逆向車流快速消失在視線里。
冷寒冰嘆了一口氣,甩開一輛尾隨的車子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讓她心煩的是自己無時不刻被監視的處境,分不清誰是誰非,更不知道是敵是友,唯一可以依賴的那些人,可能還會讓她做出違背真心的事。
她想和邵震雄談談,以一個女兒的身份。若是可以,她想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但是,世上的事情總是不能隨心所欲,就在她走神發愣的時候,那輛載著她的出租車並沒有朝指定的方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