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黑色羊毛呢外套里,貼身穿著的桔色薄毛衫撕開一道口子,冷寒冰嚇了一跳,本能的往旁邊又躲了一步,結果那道口子扯得更大,雪白的腰肉一下子露出大半邊。
「別動!」見冷寒冰還往後扯,宮宇驊一把捏住她的肩膀。
他指著自己腰帶上凸起的倒刺,打趣道︰「你再動,我就喊抓流氓了啊!」
冷寒冰朝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金屬的搭扣的確翻起一塊,薄毛衫的一角陷在那里,桔色的細線與金色的腰扣糾纏著。
「像不像月老的紅繩?!」宮宇驊挑起一股連接在兩人腰身之間的細線,一臉痞氣的沖著冷寒冰傻笑,咧開的嘴里,整齊的白牙被燈光照得閃閃發亮。
「我看你是故意的!閃開……」冷寒冰伸手扯住桔線一端,毫不猶豫的斷成兩截,見宮宇驊沒有言語,她又抬起臉,瞪著他補了一句。
「我看你才是流氓!」說完,她站了起來,瞥著自己腰間露出的大片白肉,尷尬的朝洗手間里走。
「喂……誰是流氓,你說清楚!明明是你**我在先!」宮宇驊邊說邊起身,追著冷寒冰的影子,三步兩步也來到洗手間的門外。
「砰!」冷寒冰搶在他擠過來之前,狠狠的關上洗手間的木門,那架勢似乎想把他的鼻梁撞歪。
「你想謀殺親夫啊!」宮宇驊靈巧的躲過冷寒冰的‘襲擊’,雙手用力拍著門,嘴里不停嚷嚷抱怨起來。
「親你個頭,別喊了!你還沒和我說這里是怎麼回事兒呢!」冷寒冰一邊盯著自己的衣服發愁,一邊與門外的男人對話。
宮宇驊心里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她突然好奇起來。
「你要親嗎?我不介意喲!」宮宇驊的聲音里總有一種悠然自得的無賴氣質,雖然隔著一道門,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的有問有答,一臉很開心的樣子。
「有衣服嗎?你的也行!」冷寒冰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詢問門外的宮宇驊,她今天穿的羊毛呢外套沒有鈕扣,休閑的版型連根腰帶也沒有,她左右試了幾次,想要蓋住腰上的撕口,除了兩手對攬,就沒有別的辦法。
「你等著啊,我去找找!」宮宇驊轉身離開洗手間的門前,他的確是在找著什麼,可他翻的全是抽屜,矮櫃,根本不往簡易衣櫥那里走。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絲狡猾的光,兩道眉毛輕輕揚著,連眉梢也染著一抹耐人尋味的邪肆,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彎月牙的形狀。
他偷偷的笑著,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好事,手里捏著從抽屜里找到的東西,悠悠的繞回到洗手間門外。
「老婆……」他賴聲賴氣,語調听上去懶洋洋的沒有力氣。
門里的冷寒冰悶在不算太大的洗手間里,有些煩悶,听到宮宇驊陰陽怪氣的聲音,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找到了沒有!」她有些不耐煩,一只手攥著拳頭,朝門上輕砸了一下。
「噢!!」宮宇驊有意敷衍她,聲音越發懶散的擠出鼻腔。
他等著冷寒冰發飆,捏著一把明恍恍的小鑰匙,自娛自樂的扣起指甲來。
「我問你找到沒有,你噢什麼!」冷寒冰果然如他所料,在門里吼了起來。
宮宇驊笑得前仰後合,他的笑聲被吞沒在肚子里,像是自主靜音了一樣,沒有半點聲音,更不會被門里的女人發現。
「你著急麼?!」宮宇驊橫了心要惹怒冷寒冰,他拿長腿抵著門板,一來防止她突然沖出來,再者也打算等她真的火了,馬上沖進去。
「宮宇驊!!」冷寒冰的咆哮聲終于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來,傳到宮宇驊耳朵里時,刺得他縮了下脖子,兩只手狠狠壓住耳朵。
「是你自己叫我的喲!」宮宇驊如是說到,手里的鑰匙已經插進鎖眼兒里。
輕輕一扭,沒等門里的冷寒冰反應過來,他已經站進狹窄的空間內,重新關了那道門,將整個頎長的身軀堵在門板上。
「你……你干嘛啊!」洗手間太小,小的兩個相對而立時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冷寒冰無端的心慌,開口詢問時甚至不敢拿正眼看面前的宮宇驊。
她能聞到對方的味道,似乎與從前有些區別,淡淡的體香里好像有股煙草味兒。
冷寒冰記得宮宇驊根本不抽煙,她又細細口味了片刻,突然抬起臉來問他,道︰「你抽煙了?!」
「額!!!」宮宇驊感覺自己頭頂飛過一排黑色的小鳥,帶著一長串的省略號,表達著他此刻的心情。
狹窄的空間,兩俱鮮活的身軀幾乎貼在一起,漸漸升溫的空氣里飄著一股濃烈的曖昧。
在這樣的檔口,這樣的氣氛之下,冷寒冰居然關心的是他抽煙了沒!他一時無語,面露無奈,使勁兒的聳了聳肩膀,癟著嘴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宮宇驊如此含糊其詞的反應讓冷寒冰的好奇心莫名膨脹,她忘了對方是個取向與身體都十分正常的男人,踮著腳尖,她把鼻子湊到他的嘴唇上,眯著眼楮狠狠嗅起來。
冷寒冰的體香撲面而來,打在宮宇驊臉上的氣息帶著熱熱的溫度,他感覺自己被一種柔軟的氣勢壓迫著,呼吸急促,心跳也開始凌亂。
「你,你在干嘛!我記得你不屬狗啊!」他學她踮起腳尖,身體緊緊貼在門板上,借著與她說話的由頭轉移自己越來越緊張的情緒。
「真的是煙味!我記得你不抽煙啊!」冷寒冰原本真的是出于好奇才湊過去的,可是發覺宮宇驊舉止的異樣之後,她心里忽然燃起一絲邪意。
一邊繼續往男人的面前擠,她一邊偷偷伸手去拿掛在水台邊上的毛巾!
「宮宇驊,這下讓我逮到了吧!」冷寒冰突然笑得像個孩子,一邊將到手的毛巾快速往宮宇驊手腕上纏,一邊腳下施力,將他絆了個趔趄!
趁著宮宇驊扭過身時,冷寒冰把他的兩只手腕捆在背後,將他按在門板上,一條腿抵著他的屁/股!
「冷寒冰,你偷襲我,我鄙視你!」宮宇驊偷雞不成,反蝕了米,他大喊大叫,好像被冷寒冰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他並不十分反抗,兩只胳膊只是象征性的扭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