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冷寒冰伸手去解孿鵬翔剛剛系好的安全帶,看著他孩子似的與自己嘔氣的模樣,她即緊張又生氣。
緊張的是,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森,生氣的是,他一言不發將她無視。
「我要下車!」冷寒冰去扳車門把手,可是孿鵬翔的動作還是先她一步,听到‘ 噠’一聲脆響,車門被鎖死。
「你到底要做什麼,沒听到我說話嘛,我說我要下車,我……唔!」冷寒冰的小臉氣得通紅,既然把自己帶出來,總該說點什麼,這樣沉默不語算什麼,她氣得去捶孿鵬翔的胳膊,卻不想一直靜默的男人忽然扭回頭來,一口餃住她的小嘴。
她嚇得驚叫起來,可是口中擁堵的濕/糯立刻將騰出的空間佔領,她只能吱唔著發出幾句囈語般的聲音。
冷寒冰心里不服,男人的侵襲讓她覺得很委屈,她更加用力的敲打男人的肩膀,癱軟的小舌做出抵抗的姿態!
可是,女人的反抗越是強烈,男人的獵取就越凶猛,孿鵬翔擒住冷寒冰揮舞的小手,略施力道的捏住她的手腕,她的口中有一種迷人心志的芬芳,散發著勾人的氣息,令他無法自拔的越陷越深。
漸漸的,女人掙扎的雙手卸下力氣,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口中哼抗的聲音化作嗚咽,微弱燈光下的小臉染成了桃花的粉紅之色。
冷寒冰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她面前的空氣里充滿了屬于孿鵬翔身體上特有的淡淡香氣,夾雜著一股煙草的味道,擠進她的鼻腔。
她陶醉在誘人的氣氛之中,隱隱作痛的心渴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退縮的小舌變得主動,尋著溫熱與男人糾纏在一起。
孿鵬翔與冷寒冰同屬一個類型,看似冷漠卻都熱情似火,他深知自己無法抗拒對方的吸引,哪怕是真的與她嘔氣,這樣一記**的香吻,也能瞬間化解彼此的隔閡。
「嗯……」舌尖泌出的香甜蜜汁來不及轉圜,經由干燥的嗓眼兒自行滑下,隨著全身的血液加速奔流,一股燙人的沖動襲遍全身,孿鵬翔忍不住悶哼出聲,雙眉雖然緊鎖成一團,眉宇間卻流露著深刻的舒暢。
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托住冷寒冰的後腦,加深了唇間的吻,也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一些。
騰出的另一只手,將她的手腕放松下來,環著女人越發瘦弱的身體,攬在她的脊背上。
「你又瘦了!」孿鵬翔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借著說話的空檔,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車里的空氣早已經被曖昧渲染,吸進鼻腔的氣息里帶著懷中女人的味道,令他燃起的欲/火燒得更旺!
「呼……」冷寒冰的心被孿鵬翔的一句‘又瘦了’給瞬間融化成水,晶瑩的閃動在她的楚楚眼底中。
都說女人是水,男人似火,孿鵬翔正是用他體內的這一把熊熊大火將她徹底推向沸騰的邊緣。
冷寒冰感覺自己渾身癱軟的使不上力氣,剛才的吻抽干了她的全部,像是靈魂也出了軀殼一樣,她將額頭抵靠在男人的下巴上,堅實凸起的胡茬頂蹭著嬌女敕的皮膚,麻麻的、酸酸的,也有些疼!
「我得回去了!」冷寒冰攬著孿鵬翔的胳膊,溫柔的語氣仿佛是在請求男人的同意。
「你哪也不能去!」孿鵬翔攬住冷寒冰的肩膀,將她的小臉埋進自己的胸膛。
他素來只知道強行霸佔的好處,遵循搶來的就是自己的道理,可是從冷寒冰的身上,他卻懂得了另一個道理,太過強勢並不能捕獲女人的芳心,攥著傲骨也不能當飯吃。
他就是要放低自己的姿態,哪怕看起來像個幼稚的傻子!
「改天……我答應你改天一有時間我就……」
「休想!」孿鵬翔不打算听冷寒冰說什麼,打斷她的言語,任性的圈梏著她的腰身。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拋開一切外在的因素,單單是看到宮宇驊抱著冷寒冰的模樣,他就已經氣得頭頂生煙,滿腔怒火了。如果在听懷里女人的話,將到了嘴邊的肥肉放回盤子,那他就是個瘋子,一個頭腦完全壞掉的瘋子。
「那我上樓拿件衣服,總不能讓我穿成這樣和你到處跑吧?!」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冷寒冰的理智已經全部恢復回來,剛才的吻差點將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堡壘擊潰。
她委婉的哄著面前的孿鵬翔,想用以柔克剛的方式說服他,她在想,只要自己能夠暫時月兌離開他的視線,她便有辦法月兌身。
「你去過邵震雄的別墅吧?!」孿鵬翔一眼就將冷寒冰的小伎倆識破,可他生氣的卻不是她的隱瞞。
‘又想把我甩開嗎?這一次是打暈還是下藥,哼!‘
孿鵬翔氣得臉色發青,平息的怒火又一次被勾起,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不放過冷寒冰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冷寒冰心一怔,孿鵬翔的話讓她身子猛的一縮!她的震驚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行蹤被對方發現,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從邵震雄的書房里拿回的資料中,所有已經鋒芒畢露的罪行,矛頭全部指向邵磊,雖然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但是冷寒冰仍然看得出來,那些資料是經人動過手腳的,換句話說,她拿出來的這些資料完全不能發揮其真正的作用,除了會將未涉此事的邵磊扯進監獄,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卻依然可以逍遙法外。
一時之間,冷寒冰幾乎陷入兩難的絕境,自己費盡周折得來的東西廢紙不如,而這場看似平靜的戰爭卻在漸漸升級。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繼續下去,朋友、情人、女兒以及此次案件的間接責任人,她幾乎被這多重的身份壓得窒息!
「我累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過我吧!」冷寒冰從孿鵬翔的胸口挪開半寸,近距離的對視讓她倍感心虛,她垂著長長的睫毛,聲音遙遠而平淡,猶如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以一種看破紅塵的決絕奔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