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在湯里下毒嗎?!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況且我還跟蹤你!」顧晉杭臉上閃過短暫的怔愣,在他轉回身望向冷寒冰的前一秒,那抹尷尬消逝。
他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嘴角有一滴湯汁,被燈光照得閃閃發光,晶瑩可愛,他忍不住向她走去。
「你要干嘛!」冷寒冰向後退縮了一下後,抬起雙手,擺出一副要與來者決斗的架勢。
「如果我是壞人,你這會兒早應該暈倒了吧?」顧晉杭笑起來,冷寒冰此刻的模樣可愛的像個孩子,見她表情遲疑,他便靠了過去,伸出一雙雪白顯瘦的手,揩去她嘴角的湯汁!
冷寒冰表情一僵,搞清楚對方的舉動後,臉突然紅了起來,本能的舌忝了一下嘴唇,一只手撫上嘴角,確認似的又擦了一下才再抬起頭。
女人的各種小動作在男人的面前,通常都會成為不同的暗示,有的會勾起對方的厭惡,有的會使人快樂,而冷寒冰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令顧晉杭無端的心跳要速,臉紅心熱!
他感覺喉嚨里發緊,艱難的吞咽了幾下口水後,轉身就要離開臥室。
「我今天可以在這里睡嗎?!」冷寒冰的聲音響在身後時,顧晉杭的臉更紅了。
他知道這個懇求與曖昧無關,可他的心情卻莫名的緊張,‘我可以在這里睡嗎?’他心里不斷思量著要如何回答,當然,答案是肯定的。
顧晉杭不會拒絕冷寒冰,可他怕自己太輕易的答應了,會使對方對自己的懷疑加深,但同時他又怕自己回應的不夠真誠,讓對方以為自己並不想留下她。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哦!晚安!」冷寒冰只看到顧晉杭的背影,但是她很奇怪,感覺自己能讀出他的心聲。
就如面前的男人自己所說,若他想害她,大可在那晚湯里加些什麼猛料,那麼現在,她必定是昏迷不醒,任其宰割的下場。可他沒有,既然之前沒有,她便願意相信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也會坦蕩蕩,哪怕他是個壞人,也會選擇用光明磊落的方式與自己對決。
「噢!晚安!」顧晉杭落荒而逃,快速的溜出了臥室。
當房間的門被他關緊的瞬間,他的心簡直像被夾在了門縫里一樣,緊緊繃繃且瘋狂的掙扎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臥室里的冷寒冰似乎已經睡熟,顧晉杭悄悄的將臥室的門打開一點縫隙,他見床上的女人已經睡沉,便怯手怯腳的閃進了房間。
因為喝過酒的緣故,冷寒冰的臉頰染著兩片霞紅,粉粉的映在雪白的肌膚上,煞是可人!
顧晉杭情不自禁的湊上前去,他半跪在床邊,一只手抬起後遲疑片刻,又落了下來。他怕吵醒床上的女人,同時,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
「晚安!」他駐足凝視了好一陣子後,幫冷寒冰掖好了被角,重新走出臥室。
「喂……她在我這!嗯!好的!」顧晉杭站在浴室里,一室一廳的房子里幾乎沒有可以躲藏遮掩的地方,他的聲音很輕,好像擔心驚動了睡熟的冷寒冰,可他卻不知道,那個本該因醉酒沉睡的女人此刻正站在浴室的門外,隔著一道單薄的木門,將他的話盡收耳中。
‘他在和誰通話?到底還有誰想知道我的處境!?’冷寒冰听到顧晉杭掛斷電話的聲音後,快速而小心的奔回了臥室,她將門仔細的留出一道細縫,透過那道窄小的通透之地,他看著門外的男人。
顧晉杭掛斷電話後並沒有馬上從浴室中走出來,他簡單的沖了個澡後,提著一條寬大的淡黃色浴巾走了出來。
那男人的個子很高,與孿鵬翔和宮宇驊不分上下,只是他太瘦了,比起前兩位的健壯、結實,他簡直就是書中描寫的文弱書生。
白色的跨欄背心因為被水打濕,胸前的兩點激∣凸挺立著,而一條海灘短褲下露出的兩截細白的小腿,郁郁蔥蔥的冒著黑卷的‘線頭’。
‘額……’冷寒冰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小聲念叨起來,「別看了,你在看什麼啊,也不怎麼樣!」
的確,顧晉杭這種外型的男人並不是冷寒冰喜歡的菜系,比起他一腿的男性黑絲,她更喜歡孿鵬翔和宮宇驊那種‘干干淨淨’的男人。
突然,她的腦海里,又將孿鵬翔與宮宇驊兩個人並列排放起來,那是一種怎樣春心蕩漾的畫面,兩個各有特色的型男,分別露出迷人的微笑。
「不要想,不要想!該死!啪……哎喲,疼!」
冷寒冰不但自言自語,而且還為了自己腦海中的幻像而面紅耳赤,發覺到自己的失常後,她死勁的搖頭,仍然不能喚醒自己,她索性往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因為下手時沒有分寸,巨大的痛感讓她疼的咬牙切齒,叫出聲來。
「你在干嘛?」听到臥室里傳出奇怪的聲音,顧晉杭拎著手里的浴巾靠了過來,抵在門前時,他看到背對自己的冷寒冰蹲在地上,一時好奇,他開口問道。
「哎瑪!」冷寒冰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因為靠在背後的門並沒有關緊,她一個趔趄後,整個人翻了過去。
「你怎麼了?!沒事吧!」顧晉杭以為冷寒冰是因為喝得太多,還沒有醒酒,他想要進去扶住摔翻的女人,卻無奈房門還被她的身體抵著。
他只好拍著房門,不斷詢問房間里的冷寒冰,可是敲了半天,卻不見她回應,一方面焦急,可另一方面他卻有些不解。
「我……我沒事!」冷寒冰從地上爬起來後,死死的按在房門上不動,她咬著嘴唇,心里不斷大罵著自己。
難道‘桃花’會沖淡人的智商?冷寒冰自認為自己從前的能力還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可是,自從她的身邊不斷出現了各種男人後,她的腦子似乎就變得遲鈍,就連情緒也常常不能自控,那種猶如懷春少女的感覺讓她無地自容,她恨這樣的自己,同時又感謝這些在她黯淡的人生里出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