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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Episode 20 囚禁/匕首【圖】

()利威爾離開後五小時,艾倫依然神志清醒。

他利用偶爾掃過通風口的光芒觀察這個房間,聰明地坐在監視器的死角,用小型通訊器給阿爾敏留言;然後,幸運地在這個封閉的房間模索到了一小盆蘆薈,利用那些人潑他的冷水艱難地洗滌傷口後,將蘆薈捏碎,小心翼翼地擦拭在傷口上。接著,他便坐在稻草堆上閉目養神,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急需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越來越炎熱,就像一個大蒸籠一樣。

逐漸的,艾倫的心情煩躁了起來,連續不斷的汗水從中滑下,掃過他後背猙獰的傷痕,那種尖銳的疼痛總是讓他難以入睡。大概到了晚上8點,強烈的干渴和饑餓感席卷而來,讓他不得不站起來,拖著沉重的鎖鏈在潮濕的房間里徘徊。

時不時有微弱的光亮和狗吠從狹窄的通風口傳來,艾倫總有種錯覺,下一刻,這堅硬的鐵門會被 的一聲推開,那個人就站在獄警的身旁,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自己。如何完美地說服他,如何讓他再次信任自己,所有的對策都想好了——可是這樣的狀況,沒有出現。

半夜象征12點的鐘聲從監獄中部傳來,如此朦朧。而艾倫覺得自己快瘋了。

因為此時,這個z區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那些死刑犯們就像瘋子一樣嘶吼著,痛哭著,哀嘆著,即使隔著厚厚的鐵門,也可以听到他們用尖銳的指甲抓撓牆壁的聲音,用頭狠狠撞擊鐵欄桿的悶響,瘋狂交/媾的吼叫和辱罵聲,接著,便是接連不斷的鞭打和求饒聲……

艾倫捂住耳朵坐在房間角落,渾身肌肉繃緊,嘴唇微動,瞳孔時而放大時而收縮,一副快要狂的樣子。不錯,三年前,他就現了這個毛病︰他有潛在的神經衰弱和躁狂傾向,一旦控制不住自己,他會摔碎所有東西,對外界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性,腦海中浮現各種各樣關于死亡和鮮血的幻象。

好在他的意志力強于常人,二十分鐘後他便安靜了下來,頹然地側躺在稻草上,閉上雙眼。

第二天,艾倫醒來後根本不知道時間,因為禁閉室永遠都是黑暗的。

有時,他會狂地敲打房門,對著監視器求饒;有時,他呆坐在稻草堆里,連續幾個小時一言不。

很快,通訊器沒電了。沒有水,他只能喝那些人用來羞辱他的水。沒有食物,他只能用睡眠來掩蓋饑餓。

時間開始過得異常迅,一小時如同一秒鐘,一晃就過去了。

艾倫似乎一直都處于半夢半醒之間,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奇奇怪怪的幻覺圍繞在四周,他時常會在那些粘稠的黑暗里看到一些閃亮的東西,就像奇形怪狀的幽靈漂浮著。艾倫估計那些是停留在房間里的鬼魂——在這里被私刑至死的死囚簡直數不勝數。

他以為利威爾肯定會來審問他,可是,利威爾還是沒來。

第三天、第四天……啊,也不知道到底是第幾天。

艾倫沒喝一口水,實際上,他一直倚靠著牆壁,幾乎沒怎麼動。

逐漸的,他忘記了光明的模樣。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緩緩走向死亡,這種趨勢根本不能阻擋。

他記起以前三笠講的故事︰听說人要死的時候,靈魂會月兌離軀殼,飛到半空,可以看到死亡的整個過程。

當時艾倫笑她︰那不是靈魂出竅,只是短暫的人格解體罷了。

而現在,艾倫就在經歷這個過程︰他感覺不到痛楚,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立在黑暗里,看著自己的軀殼逐漸走向毀滅,嘴邊竟然含著笑,內心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解放感。

此時,所謂的身份、目的、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都淪為笑話。或者說,這21年的人生,都是一個可悲的笑話——自認為自己已經長大,已經擁有了力量,已經可以完成「偉大的復仇」,然而,現在的自己,跟幾年前那個‘眼睜睜看著親人死亡卻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有什麼區別嗎?啊,應該是,更加沒用了……更加滑稽了吧?

然後,伴隨著時光的推移,這些思維也湮沒了。

唯有一句話在心中徘徊不定。他已經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他又把你扔掉了啊,艾倫。」

……

只是他沒有死。

某天,他的手剛動,就在黑暗中模到了一塊面包。

憑借著本能,他拿起面包便狼吞虎咽起來。待他吃完後,一瓶水被扔到腳邊,根本不管到底是誰扔的,里面到底有沒有毒,艾倫一股腦地將水灌入體內。

接下來,每天都有人從門口給他扔面包和水,一天三次,看不到人臉。

背上的傷口不知怎麼回事,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疼痛,身體就像被清洗過了一樣,不那麼難受了。有了食物和水,艾倫的身體開始迅恢復。終于,他感覺神志清醒了許多,又可以在房間里走動了。他開始有意識地加強運動,用意志力讓自己想一些開心的事,堅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走出這個房間。

幾天後,房門嘎茲一聲被打開,明亮到刺眼的燈光掃過來。那個身形矮小,舉止高貴的男人步入房間,手下馬上將矮沙搬了進來。

男人皺眉︰「臭死了!」

艾倫有些呆愣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實際上,他不認為眼前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男人陷入沙後,手下連忙將人抓起來,控制鎖鏈的儀器一動,艾倫的身體再度被吊起。

利威爾用手背輕托下頜,淡漠地望著他︰「小狗,這一周過得如何?」

艾倫迅認識到現在是月兌離困境的絕佳機會,他連忙張嘴。可是此時他才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已經沙啞得令人無法分辨的程度︰「很……很不好……主人……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請您……放過我!」

利威爾看了他一會兒,站起身來,從外套里面拿出一把匕,手指隔著黑色手套緩緩模挲著 亮的刀面︰「你叫什麼名字?」

「……艾倫•卡爾。」

「哦?在上面是什麼職業?」

「休學以後……我一直在黑色曼陀羅街游蕩,沒有固定的工作……」

利威爾走到艾倫身邊,用匕緩緩滑過艾倫已經長出胡茬的下頜,艾倫忍不住皺眉。他的聲音低魅,帶著淡淡的磁性︰「以前,我們認識麼?」

艾倫愣了愣,他的嘴巴張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過了大概半分鐘,利威爾再次啟唇,話題卻突轉,完全讓艾倫模不著頭腦︰「有些動物一到情期啊,看到個東西就想蹭。小狗喲,這邊都沒什麼可蹭的地方,這周你一定過得很不舒服吧?」

不好的預感爬上艾倫的背脊︰「……主人……」

利威爾用那雙美麗的眼楮凝視著艾倫,那其中搖曳著暈黃的燈光,縴長的睫毛印在白皙的雙頰上,微微顫動。然後,他的眼神緩緩滑過艾倫的眼楮、鼻梁、嘴唇、下頜,好似一條瑰麗的毒蛇,朝下游曳而去。直到愜意地落上艾倫的下/體,他的視線才停止挪動,嘴角微翹。

該死!!

艾倫絕望地現自己根本就是個可悲的受虐狂。

明明都這樣被他對待了,僅僅被他這麼看一眼身體還是會這麼下賤的……立馬起反應!!

艾倫緊咬牙關,呼吸相當壓抑。

他盯著利威爾抬起尖銳的匕,漫不經心地劃破自己的皮帶、撕破長褲,用那冰冷的硬物緩緩挑起內褲上沿,將已經略有反應的東西暴露出來。

由于他本身動作的慵懶,那可怕的匕會時不時擦過艾倫最為敏感的地方。每個男人都懼怕自己最重要的部分受損,大滴大滴汗水從艾倫的腦門滑下,他緊咬牙關,生怕自己一吼,對方的手一松,刀刃就會直接劃下去。

當利威爾收回刀刃之時,艾倫的長褲和內褲早已滑落在了地上。他的呼吸低沉,下/體微揚,強烈的羞恥感就像繚繞在下/體四周的冷空氣一樣,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然而,這只是開始。

只見利威爾把玩著手中的匕,轉身離去,愜意地坐在猩紅色的沙上,雙腿交疊。

然後,他托著下頜,抬頭看向艾倫,輕輕晃了晃重疊在右腿上的左腿,似笑非笑地命令︰「過來蹭啊,小狗。」

——tobe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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