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晨日,君飛月含笑轉醒,窗外清風徐徐,帶起紛揚的桃花飛揚,風中帶起花香充盈在整個無情谷之中,有幾片花瓣在風中舞弄幾下,卷送進窗內,飄落在地上,君飛月微微呼吸一口清香的空氣,君飛月揚起嬌女敕如花的小臉。眸中溫潤無數。皇甫盈冉似乎也明白,盡管一夜無眠,盡管心中不舍,但是他身邊的小女人與之相比,又是那麼的決然。他只是輕輕抱起這個小人兒,心中默默承諾下。月兒,天上人間永不相棄。他不需要誠求她的同意。兩人只成一對伉儷,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皇甫盈冉為她梳洗,一起用餐,兩人漫步于花香之中,浸潤在晨曦之中,晶瑩剔透的肌膚微微染上一些紅霞,如果每日看晨起晨落看,那也該多麼的美好啊,沐浴在晨曦中,枝頭上小鳥鳴叫,晶瑩的露珠在枝葉間,旭日冉冉升起,淡淡的光暈照射露珠上,輕輕的晃動著動人的紅光,好似一顆顆紅寶石那般的耀眼,花草在風中輕輕揉弄腰身,桃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外面是夏日炎炎,無情谷一年四季如春,走在灑滿桃瓣的地上,兩人都覺得這里好美,心頭都洋溢著一股深深的繾倦之情。相互一看,都是那麼的砰然心動。
無情谷之中靜謐的可以,都把空間讓給兩人,就連鬧騰的小無憂也自動自發的安靜了,只是默默的望著那在桃林之中漫步的人兒。整個早晨是那麼的溫馨,是那麼的美麗。誰也舍不得打擾了這一份寧靜之美。望男男之。
皇甫盈冉帶著君飛月翩然在林中,桃林的一側是潺潺而流的小溪,溪水叮咚,宛若天然的樂音,緩緩的流唱著。此刻陽光明媚的照在了溪水上,緩緩流淌的溪水,泛起瀲灩的光芒。
岸邊,一男一女,月兌掉了鞋襪,光著腳丫拍打著溪水,雙眸飛揚,身著翠綠色的長裙,在風中翻卷著,另有一抹紫色的衣袂翻飛。
這花美,水美,人更美,這樣山水之間,一對絕美的人兒仿若一對神仙眷侶在林間戲水玩耍。任是誰看了都不忍擾了這一幅絕美的畫兒。
瀲灩的水眸專注的享受著這一份的快樂,嘴角帶起的笑意讓鳥自不鳴花自羞。那麼肆意的張揚著生命的贊歌。如若不去想她還有多少時日,如若不去在意,那麼一切都是快樂的。
皇甫盈冉那一雙清澈如碧湖的雙眸之中,洋溢一股溫溫的暖流,笑望著她,她的臉上璀璨得好似桃花,看得人移不開視線。她純然的就是一瓶百年的花釀,聞之則醉。但但是這麼的看著,眼前的人兒都讓人三分的想念,七分的渴望,渴望這一生便是永恆。
日光的萬丈光輝將他們整個的籠罩著,這一對絕色的男女,在山水之間,是這般的明媚如花,粲然如日陽,讓注視著這里的人們都但願時間凝滯在這一刻。又是一陣風輕輕從桃林緩緩而過,漫天的桃瓣飛揚,飛落在溪水之中,潺潺而下。君飛月猶如一個華美的仙子掬起一捧水,潑向皇甫盈冉,隨即咯咯的猶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響徹在桃林之中,響徹在山水之中。
又是一陣你來我往,玩得好不快樂。
每日都這樣浸潤在快樂之中。又是一日,一顆桃花樹上,男子身著紫色的長袍,將一身白色素衣的女子擁在懷中,陽光罩在他們的身上,白皙勝雪的他們好似晶瑩剔透的玉,懷中的女子眯著眼楮,那秀挺的小鼻梁,輕輕的呼出微弱的氣息,原本粉女敕的唇緊緊的閉著,好似一個沉睡的精靈。讓人不願意打擾了她的美夢。
男子的臉上平靜無波,他的雙眸亦是微微的閉上,沉浸在所有的美好之中,那長長的睫毛蓋著他清明的眸子,連同蓋住了他眸低的痛楚,那傲挺的鼻子輕輕的抵在了懷中女子的秀發上,他櫻紅的唇粉女敕有光澤,他亦是不願意睜開眼,依舊是一幅美艷的畫,依舊是一曲壯麗的歌。
林中,桃樹下,安靜的端坐著一個男子,他修長的手骨在琴弦之上游走,琴音叮咚有聲,緩緩的在林中飄過,一切都是那麼的浸潤在美好之中,只是那樹上的人兒縴美的玉臂緩緩垂落下,樹上樹下兩個男子的臉上晶瑩的液體滑落……
腦海之中飛揚的都是那一個逝去人兒的巧笑倩影。
「啊……」陡然的兩道劃破驚天的痛吼驚心動魄。那般幡然絕望,讓整個無情谷陡然的浸潤在悲鳴之中。這山,這水,這花,這樹,都在低鳴著,為逝去的倩影悲鳴著……
舞琴的男子手骨張狂著飄動著,越來越急切越來越高沖入雲霄,陡然的「砰」的一聲琴弦斷了,一口鮮血噴在琴弦上,一雙原本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已經染成了紅色。整個人失神了。
樹上的紫衣男子輕柔的道︰「月兒,睡吧。睡吧。」
紅袖鳳蝶,青雲落月,君無憂看著眼前的的人,他們的眸中全都肆意的流著熱切的淚水兒。此時無情谷的上空飄揚起了雪花,從來四季如春的無情谷竟然紛紛揚揚著六月飛雪,就連老天爺也在為他們悲鳴著。淒美的畫面,看得人淚更加的狂涌著。
陡然的原本在樹上的男子,抱起懷中的女子,飛躍而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在一座山頭,晚霞似血一般籠罩在整個山頭上。
四周都是一片的蒼翠,蒼翠之上點綴著艷麗的紅光。此時在那高高的崖頂上,一個紫衣男子抱著已經垂落的白色人兒,站在上面,山頂的風撩動起他的墨發,在風中飛揚,好似在舞動一曲生命的絕歌。紫色的長袍在風中翻卷著,他的臉上是死的安詳,眸中一片空洞,毫無生氣,面容之上絲毫沒有恐慌,只要他稍稍的往前一步,便要墜下萬丈深淵。此刻的他粉身碎骨全不顧。
「月兒。誰也別想要分開我們。」隨後身子縱身一躍,整個人向懸崖下而去。那張俊逸的臉帶著安詳帶著永生而去。
身影一直一直的往下墜,此時在山崖半腰之間,一道身影泫然的出來,將兩人全都救入內。一掌憤然的甩在了紫衣男子的身上,「皇甫盈冉,這人還沒有死,你這一跳真的是要害死人。」
皇甫盈冉原本決然的抱著君飛月毫不猶豫的跳下山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山崖半腰之中會有個人強行救了他們,而這個人竟然是楚天洛!
絲毫不在意自己被甩的一巴掌,而是剛剛他說的話,「楚天洛,你剛說什麼?」
楚天洛那雙無風無月的雙眸之中微微的望向那個女子,這一望便是千年,要千年之後再能夠望上一眼這一個女子了。
「她並沒有死。只是假死狀態。體內的銀蠱已經被她體內的胎兒的血化成了一攤血,雖然仍舊有毒,但是那毒還不至于死,只是她現在體內的血被銀蠱所浸染過,需要徹底排盡,再注入。」楚天洛的聲音綿遠的好似從地界傳來。
「胎兒?」皇甫盈冉又是震驚萬分,月兒的體內有了胎兒。這胎兒救了月兒?現在月兒需要換血?
「天洛,那趕緊的換我的血吧。」皇甫盈冉焦灼道。
「你的血不行,你若死了,她怎麼獨活。好好活著。照顧她一生一世。」楚天洛風月不染的眸中望向皇甫盈冉,那眸低蘊藏著千年的悔意,以及千年的愛意。一隔便是千年。
「如若不用我的血,她會死,只有我的血可以。」皇甫盈冉堅定道。
「不,還有我的血。我等待千年,便是為今生還她的愧疚。」楚天洛說完就自行的割開君飛月的手腕,又將自己的手腕血脈割開,已經不容得皇甫盈冉說什麼,速度之快,一邊,君飛月的體內的血往外流,一邊楚天洛的血灌注到君飛月的體內。
緊閉著雙眸的女子隨著楚天洛的血液漸漸的灌入,她的腦海之中翻飛著一個銀色世界,那世界,一襲紫發的男子,一手玉笛,唇瓣上亦是妖媚的紫色,身後一身鵝黃色短裙的女子叫夕兒,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將那高大的身影鐫刻在心間。
那紫發紫眸的男子是是已經入魔了的天洛。狂肆的吸食人血生存的。
「廝……」一聲長嘯,那身後的夕兒上前,伸出胳膊放在那男子眼前讓那男子吸食血。
不顧刺痛,只為了救俗這個已經入魔的男子。一日復一日,那個紫發紫眸的男子雖然沒有回歸頭來愛她,但是她愛著他,聲聲的喚著天洛哥哥。那聲音宛若出谷的黃鶯,又似天籟,只是入魔的天洛哪里會在乎這人兒,他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殺戮,自己的統一天下之中。終于在又一日,他吸食完了夕兒的血,那一個精靈般的人兒便再也沒有醒過來,那一刻,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原來與他,天下並不重要,這一刻,他寧願用他的天下換回這個女子,只是一錯失便是千年。
隨著楚天洛血液的流盡,君飛月的腦海越加的清晰的播放著所有。原來她乃是從小被掉包了,她並不是真正的君飛月,而是被先皇抱來的孩子,先皇的確對君一天的妻子做了那一事情,那夫人起的確是自殺而死。
所有的一切好似看了一場電影,君飛月睜開眼楮,此刻眼前的男子,無風無月的眸子有著深深的愛意。
「夕兒。」這一聲夕兒用了千年的等待才讓她听見,直到這一刻君飛月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靠近楚天洛,都有一種揪心的刺痛,總是莫名奇妙的想哭泣。原來,原來如此。不用楚天洛說明,君飛月已經腦海之中放映過他這千年是如何孤寂的過來。看著面前容顏慘白的天洛,她的臉上亦是滑落一滴晶瑩的液體。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思念,他無法道盡,只是就這麼深深眷戀的望著,望進心里,刻盡心里。永遠,一輩子。
只是期望,千年之後,他還能夠相遇她,和她共結連理。
一邊的皇甫盈冉看著深深眷戀的兩人,心中有一股酸澀的液體滾滾的流動著,但是他知道他應該感激天洛的。只是這一刻,他寧願給月兒血的是自己。天洛的唇角上掛著眷戀的笑意。深深的望著,然而他的眸子很沉很沉,飄逸秀挺的身子漸漸的軟倒下去。
「天洛……」君飛月喚著。
原來故事的謝幕是在這千年的相錯,一切都是塵歸塵,土歸土,該生則生,該死則死。緣起緣滅……
七年後。
無情谷竹屋內。
此時一個秀挺俊逸的男子懷中擁著一個嬌小的小女人,她的柔女敕的臉上緋紅一片,懷中的女子早已經不是以前青澀的人兒,而今的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親,身上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嫵媚動人,此刻的臉上緋紅的好似煮熟了的蝦一般,讓男子看得每每都是情難自禁,忍不住就想要狠狠的要她,有時候白日里亦是如此。
這男子顯然就是皇甫盈冉,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將他柔軟的薄唇落到身下那柔柔的潤潤的粉女敕紅唇上,那一張粉女敕的紅唇此刻已經被吻得紅腫,但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因為怎麼樣也吻不夠,他的手肆意的探入了身下的人兒的衣衫之中,快速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在身下的女子那花口之中沖進殺出,等當他想要播撒驕傲的種子的時候。床下傳來聲音︰「姐姐,娘親和爹爹是不是在騎馬打仗?」
「是啊。爹爹和娘親在騎馬打仗,怎麼樣,激烈吧?要不要出去再看得清楚一些?」君無憂看著兩個可愛的弟弟,大聲的答道。
「要的,要的。」兩個小人兒用力的點頭,他們很好奇爹爹和娘親是怎麼騎馬打仗的?感覺好好玩哦,爹爹和娘親玩得床都在搖晃呢,而且搖晃的好厲害哦。
皇甫盈冉的**生生的被打斷,他快速的穿好衣服,對著床下怒吼一聲︰「君無憂,皇甫逸軒,皇甫逸寒。你們三個給我出來。」
嬌柔之中的君飛月但被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偷听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都紅艷似火了,此刻皇甫盈冉將被子蓋在了君飛月的身上。
床底下一陣的聲響,鑽出來三個小腦袋瓜,在前是一身粉紅色的短裙,粉女敕如玉的小臉,那媚眼之間帶著七分嬌柔,三分邪魅。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壓根就沒有將皇甫盈冉的怒吼放在眼里,她剛剛分明就是故意說那麼的大聲,誰讓人家經常霸佔她們的娘親,這麼個大男人了,還竟然跟他們搶娘親。哼……
然而跟在君無憂身後的就是代母化解體內蠱蟲的雙胞胎皇甫逸軒,皇甫逸寒。望著衣衫不算齊整的人,兩雙大大的可愛的大眼楮眨巴眨巴幾下望向被蓋著被子的娘親,還有娘親那紅腫的唇,大眼楮里有大大的疑問,那騎馬打仗的為什麼娘親的嘴會紅紅的呢?
「姐姐,騎馬打仗是怎麼玩呢?你給我們示範一個可以不?」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的說道。
君無憂要被風中凌亂了,讓她示範,開玩笑了。她轉過頭對著兩個小家伙道︰「諾,你們要去請爹爹和娘親再騎馬一次,再打仗一次啊。」
皇甫盈冉徹底的要瘋狂了,「君無憂。」Pxxf。
兩個小家伙本來是想要向皇甫盈冉而去的,他們覺得姐姐的這個注意非常的好也。然而爹爹的怒吼聲還是暫時嚇住了,然而兩個小家伙還是覺得姐姐比較好,讓姐姐教他們騎馬打仗。
「姐姐,姐姐,爹爹凶凶,爹爹凶凶,你教我們騎馬打仗吧。」
皇甫盈冉眸低一轉,好你個君無憂啊。哈哈,看著這兩個小家伙,皇甫盈冉對著兩小家伙道︰「你們盡管找姐姐教去吧。」
床上的君飛月真的要被諾諾了一把,這個皇甫盈冉,丫的,現在越來越會和三個孩子搶矯情了,她絕對要風中凌亂一把。
又是一日,夕陽西下,孩子們從無情谷的私塾放學回家,背著書包的皇甫逸軒走進來,對著餐桌邊的皇甫盈冉和君飛月自豪的道︰「爹爹,娘親,我愛愛了。」
「什麼愛愛了?」皇甫盈冉和君飛月睜大眼楮。
「諾,娘親,這個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愛愛了啊。來,小葉子,見過我爹爹,娘親。」隨著皇甫逸軒小手一指,進來一個小女孩,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還是稱得上可愛。
「見過叔叔,嬸嬸。」
「好了,小葉子,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了,俗稱我甩了你。」
皇甫盈冉和君飛月的額際爬上黑線,女朋友?現在她的兒子還甩女朋友?君飛月心中十分的惱火著。女朋友?這三個字證明這一切又是君無憂那個小鬼給教的。
然而這個時候又是背著書包走近來一個小家伙那顯然是皇甫逸寒,對著娘親道︰「娘親娘親,我做春夢了。你說我是不是長大了?」
君飛月和皇甫盈冉的嘴角努力的抽啊抽,他們又是狠狠的風中凌亂了一把。然而君飛月還是點了點頭,「是,你長大了。」
「娘親娘親,我長大了,那麼春夢里的事情可不可以和娘親做……」此時某男人早已經上前狠狠的揍了一頓小家伙,找他女人做,開玩笑了,這麼屁點大的小人竟然還想著女人了……
無情谷內每天這樣的場面上演著,話說無心已經出谷七年了,這七年來未曾回無情谷,只是偶爾傳人捎來一些奇珍異寶,作為孩子們的生辰之禮。
晚霞染就,總有一個銀發如雲的男子,坐在輪椅上望著無情谷。一座便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