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餐,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馬上,就要迎來夜晚了。
最開始的時候,常景以為,這個世界沒有星星和月亮呢,結果後面才現他錯的離譜——
這個世界,月亮很亮很圓,而且星星特別的多,滿天繁星一眨一眨的,看著人能夠眼花繚亂。
常景最近找到了無聊時候可以打時間的事情了——數星星。
數星星是個技術活,別看這看起來多麼簡單只需要會個12345678|9的數字就成了,實際上,里頭可以包括各種技術含量的,而且絕對杠杠的。
一顆一顆的數啊,還必須記住之前數過的星星的位置……反正數星星這件事情不愧是跟數沙子是一樣牛逼哄哄的事情——無論你怎麼數,哪怕花費了近千年,估計也不可能數的清楚。
這樣的事情拿來打時間是最好用的,這不,常景數完了一百顆星星之後,已經快要一個小時過去了。
常景站了起來,走進了房間。
千弈正在努力的打地鋪,為了他們兩個晚上的睡覺地方做打算。
白虎一身懶洋洋的趴在床上,一雙虎目帶著笑意看著千弈忙來忙去的,絲毫沒有對自己霸佔了人家的床這件事情感到愧疚,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
「喂,雌性,你干脆跟我睡好了。地上又硬又潮的,睡得可不舒服哦。」白虎看到常景出現,便開口說話了,聲音懶懶散散的,既不正式也不強迫,隨隨便便的,就是開玩笑的那種。
「不行,小景是我媳婦,自然跟我睡的。」千弈想也不想,直接站起來拉住了常景的手宣誓主權,一雙翠綠的雙眸冷冷的看著白虎,眼神中的冰冷,可絲毫不遜色在山上看到白虎的時候,他眼底的冷意。
常景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從千弈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又模了模千弈的腦袋,打著哈欠就要躺下睡覺了。
唔,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的日子就是習慣早睡,這不,常景呆了幾天而已,就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睡眠時間——
這會兒,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千弈睡吧,好困了呢。」扯了扯千弈的衣袖,常景沒理會床上的白虎,直接把他給無視了。
誰讓白虎今天又給他劈了一道雷,把他劈的外焦里女敕的,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
本來,他已經打算雌性就雌|性吧,反正也沒有必須要跟雄性結合。他還有五指姑娘,diy什麼的,可是宅男的必備神器——
他可以以後想那個什麼的時候都跟自己的五指姑娘結伴啊,又或者,等到他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心理上也的去之後,再去找個自己喜歡的雄性,ooxx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這只白虎,直接打破了他最後的希冀——媽蛋這個世界還有強制要求雌性必須要跟雄性ooxx的,我屮艸芔茻。
常景真的很想直接爆粗口了,要不是不允許,他絕絕逼豎著中指指著老天各種罵。
于是,對于打碎了自己最後幻想的家伙,常景覺得不需要理會了。所以,白虎那麼大的存在感,被常景無視了個徹底。
千弈看著常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白虎,面上的表情一暖,眼神都帶上了明媚的笑意。
挨著常景躺下,千弈的眼楮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很有神。
精靈可以夜視,所以在黑暗里,一切還是猶如白晝一般,他側躺著,不遠處的床上就是白虎。
抬起眼楮,他便與白虎的一雙虎目對上了。黑暗里,白虎褐色的雙眼顯得詭異而讓人恐懼,那是貓科動物獨屬的眼眸。
可是,這是對雌性而言的,而對于千弈來說,白虎的眼眸依舊跟有光線的時候看到的一樣,平淡無波,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便飛快地移開了——任誰都不會有興趣同一個跟自己一樣性別的雄性來一場深情對視的。
千弈轉了個身子,面對著已經進入睡眠的常景。他可以看得清楚常景臉上的所有表情,看著看著,就有些入迷了。
鬼使神差的,千弈伸出的手,想要模一模常景的臉頰,不過伸到一半,就被身後傳來的白虎的嗤笑聲打斷了。
「喂,小精靈,你還沒有成年哦。你爹爹沒告訴你,要和雌性保持距離嗎?」顯然,白虎看到了剛才千弈伸手的一幕了。
千弈皺了皺眉頭,覺得房里的第三個人礙眼極了,可是偏偏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這讓他覺得憋屈的難受。
眯了眯眼楮,千弈回答︰「該死的,白虎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
白虎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尾音有些上揚,「我會以為自己是啞巴,而且,我是在維護那只雌性的清白呢。」
「小景是我未來的媳婦!」意思是常景是他的雌性,白虎想也不要想,腦筋動都不要動。
「你們定下契約了?」白虎眯著眼楮,問。
「沒有。」千弈在黑暗中微微眯了眼楮,冷冷的回答,「但是那又如何,小景是我買回來的媳婦,不管有沒有簽訂契約,他都是我的媳婦!」
白虎似乎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結下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呵,你的雌性身上有一股很香的氣味你知道嗎,你居然讓你的雌性涂抹那種香料?」
這也是他今天才剛剛聞到的,那個雌性身上的氣味很香,卻不濃厚,淡淡的清香,優雅淡然。
這種香氣能夠讓他忍不住的就被那個雌性吸引了目光,而且不知不覺,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會猛然現,自己剛才看著那個雌性,看的入迷了。
他在現那雌性在自己的身上涂了香料之後,對這雌性沒有了多大的興趣。
「什麼香氣?」听了白虎的話,千弈皺了皺眉,疑惑的問出聲。
這一出聲差點吵醒了已經入眠的人,千弈連忙伸手在常景身上輕輕的拍了拍。索性常景就是翻了個身,然後又繼續睡了,並沒有醒過來。
本來兩人都是用了一種靈力讓他們可以直接心里對話,剛才是千弈一是驚訝便直接出聲了。
「你不知道?」白虎聞言笑了一聲,說道,「離得近一些就可以聞到了,你居然沒聞到,呵,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精靈的鼻子難道是擺設用的?」
「……」千弈湊近了常景身上聞了聞,確定了真的沒有味道之後,方才回答︰「白虎,你的鼻子,才是有問題的吧。」
說吧,他翻身坐了起來,黑暗里,他盯著白虎,一字一句的又下了一次逐客令︰「白虎,你該離開了。」
白虎不說話了。
他心里疑惑,他今天確實在那個雌性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氣,可是面前的這只精靈卻告訴他沒有,而且表情不是騙人的。
難道,真的是他自己聞錯了?
索性,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的心情了,千弈翻了個身背對著白虎,又念了一段類似咒語的東西。
念完之後,床鋪的周圍豎起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那是一層保護膜。
千弈還沒有放心到,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一只自己根本不熟悉的獸族白虎。
做完了這些之後,千弈才閉上了眼楮,進入了夢鄉。
閉上眼楮的時候,他听到了白虎的聲音,白虎說︰「喂,精靈,謝謝你了,我明天就離開。」
……
翌日,常景醒過來的時候,現身邊的千弈正抱著自己的腰,砸吧砸吧嘴,嘴角上揚著,似乎正在做著什麼美夢。
露出了一絲笑意,常景伸手戳了戳千弈有點鼓起來的腮幫子。
戳一下,軟軟的,而且女敕女敕的,再戳一下,手感好極了……
在常景的打擾下,千弈終于被吵醒了。
感覺自己正抱著常景,千弈羞得一張臉直接紅的跟大紅隻果一樣,眼神都不敢對上常景的視線了。
「小景,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低著頭,一臉肯定又壓著未來媳婦了,而且自己還抱著人睡了一個晚上,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常景生氣了。
千弈的反應讓常景的心情很好。他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常景自然的收回了手,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千弈,你為什麼說對不起啊。」
似乎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這一出,這讓常景有一種自己是流氓在欺負良家婦女一樣,不過每次看著千弈低著頭小媳婦一樣的,都讓他所有的負面情緒跑的精光的感覺。
「……反正,小景是我媳婦,我會負責的。」說完,千弈便直接跳了起來,然後飛快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跑出了房間。
看著千弈飛快的背影,常景笑的呵呵的,一雙眼楮都眯成了月牙,至于那後面的兩個字,啊,有出現過嗎?
慢吞吞的從被窩里爬起來,常景忽然覺得房間里好像少了一個人。
腦袋一偏,常景看著本來趴著一只懶洋洋大白虎的床鋪,現在整整齊齊的,沒有了一絲褶皺。
咦,那只白虎,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