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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不死人不償命

絲竹樂器響起,看著下面靜悄悄的一片,讓姚茜有種自己在開音樂會的感覺。朱唇輕啟,優美的歌詞從喉中溢出。這首歌李玉剛是男女雙音演唱,姚茜很喜歡他大提琴般悠揚磁性的嗓音,再加上本身學過仿音,這首歌唱下來是小菜一碟。

「如果不是麗質天生,你也不會一塵不染,如果不是千錘百煉你也沒有不朽容顏。一轉眼千萬年,舞袖天地間。看日月星移轉,不變的是桑田。」這一出令下面的客人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舞女們都在前面賣力的演出,只有薄紗後面隱隱約約的現出打著架子鼓的姚茜婀娜的身影。怎麼就變成男人了?就是唱得再好听人家也不胡願意捧男人的場啊?

姚茜不理會那下面的嗡嗡聲響,「天池之水天上來,玉鏡懸在彩雲間。山色空蒙水瀲灩,就把天池做瑤台。」……

「哎呀,流年姑娘還真是多才多藝啊,每晚的歌曲都是這樣的經典之作,可惜了,落在這風塵之地。」顧客甲手里晃著一把騷包無限的折扇惋惜的連連搖頭。姚茜嘴角抽抽,如果你不用那一雙放著狼光的綠豆眼一直盯在我胸口恐怕會更有說服力。

你說我墊個胸我容易嗎我,就怕彎腰的時候飛出片片胸墊,這年頭,想在風塵之地混口飯吃,太平公主是堅決要不得滴……

風月無邊倩兒的規矩,每晚一場一曲,只是今晚卻要破例了。姚茜眉毛不受控制的直抽抽,無力扶額。眼前的大叔?

嗯,還算是有魅力吧,任知府一職,雖然不是管這片兒的,好歹算個大官兒。目露精光,唇上留有短須,鼻梁高挺,身材不胖,卻也不是那常見的書生排骨型,比吳六一的長相要差了一分,不過在這貴族的貌美與長相平庸的平民階級分明的舊社會里能長成這樣已經算是基因突變了。

老鴇子,你那血盆大口干嘛要張得那麼大露出滿口的鯊魚牙,你那王八綠豆眼楮為嘛眯成了一條細縫?大爺我今年才11歲,正經豆芽菜一枚,親戚大姨媽還沒來呢你就如此狠心璀璨國家幼苗?不怕把祖國的花朵都給扼殺了?(估計老鴇子那是真想把滿蒙的花朵們都扼殺了的)

「這位……大人?請問召小女子有何事要吩咐?」姚茜極力表現一副揚州瘦馬弱不經風的樣子,實際上她是被灌了藥真的渾身酸軟無力,想動手那是不可能滴。搖搖欲墜,風中柔蓮,我見猶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風情,真不知長大之後會成為怎樣的禍水。

知府大人眸光隱晦難明,只輕言輕語的讓她坐下。自己動手泡了杯上好的鐵觀音。清香的茶水在舌尖滾了幾滾,滑落喉嚨時好似泡在了清新的大自然里,渾身說不出來的舒暢。「再唱一曲吧,你的曲子很新穎。」

廢話。老娘的曲子跟你們有著三百多年的代溝,除非在這世界上再出現老鄉,否則這第一才女的帽子大爺我可就笑納了。姚茜心中吐槽,面上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是,但不知大人喜歡听哪一類的?」

「就唱一首關于江南的吧。本官要你自己的曲子,可別拿那些唱過的來糊弄。」「奴婢不敢!」唱就唱誰怕誰啊!姚茜悄悄的上台,垂下薄紗,大廳里的客人一愣,沒听說過今天還有節目啊?知府大人也隨後隱在了眾人中間。

熟悉的有些怪異卻很好听的樂器聲想起,頓時就有幾個失態的,「是流年姑娘,沒想到她今天竟然破例了……」吵鬧了一番後,那邊台上姚茜已經開口。「小女子今晚為一人破例。多謝諸位客官捧場。接下來的曲子以江南為題,小女子不才,願獻上一首《斷橋殘雪》」

調整好節奏後,姚茜很快進入狀態。回想著以前曾經听過無數次的許嵩般的這首歌,這丫的對于剽竊被人的作品沒有一絲的臉紅。切,大爺我都跑到三百多年前了,這年頭根本就沒有著作權神馬滴好不?有種你也穿越一個來試試啊?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見凋謝。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檐,讀不懂塞北的荒野。梅開世界因寂寞而纏綿,春歸後又很快湮滅。獨留我賞煙花飛滿天,搖曳後就隨風飄遠。斷橋是否下過雪,我望著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輕點溶解。斷橋是否下過雪,又想起你的臉。若是無緣再見,百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說實話這江南的小曲雖然歌詞華麗,但那曲調卻不敢讓人恭維,一群女人舍命的往上面吊嗓子,不怕震破喉嚨,天生海豚音。偏偏這些自詡才子的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你喊的聲音越高人家越興奮。姚茜對此暗自鄙視,就好像一則笑話里面說的過線是禽獸,不過線的是禽獸不如。

一群完畢,自然是掌聲如雷,捧場的很多。知府大人坐在邊邊角角的座位上,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配上他儒雅俊朗的外表,也是很有魅力的。嘴唇張了張,姚茜咬了咬牙,起手示意琴師們奏樂。這一次她換了一首節奏感比較強的,林俊杰的《曹操》!

我雷不死你!「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麼能不懂寂寞。獨自走下長阪坡,月光太溫柔,曹操不羅嗦,一心要拿荊州。用陰謀陽謀明說暗奪的模。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誰來煮酒。爾虞我詐是三國,分不清對與錯,紛紛擾擾千百年以後,一切又從頭。」……

這首歌不亞于一顆原子彈的額爆炸威力,姚茜趁亂翩然離去。其實她倒是沒什麼想法,但別人如何看待這首歌那就難說了。「哎呦喂,我的姑女乃女乃呦,你真是生怕我們風月無邊不夠出名啊?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們一家的姑娘當墊背呀,我們沒虧待過你吧?」

老鴇子氣得咬牙切齒,很想撲上去咬她幾口。姚茜低低淺笑,「別人不了解媽媽,我流年還不了解嗎?這江南,可從來都不是滿人的地盤兒啊。若媽媽真的想要保住我一條小命,不過是小菜一碟兒,若我的歌真的能夠喚起咱們漢人骨子里的血性,媽媽的生意倒也劃算。」

姚茜無聊的擺弄著梳妝台上拉拉雜雜一大堆的化妝品,這兒抹一點兒那兒抹一點兒,就是不往臉上抹。開玩笑,這古代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含鉛的,她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給自己上毒藥,這也難怪古代的女人都不長壽,偶爾幾個長壽的那也是雞皮鶴發沒法入眼的。

慈禧太後不可謂不長壽,但留下來的照片有誰不嫌棄的?比那還珠格格里面的容嬤嬤還要丑,又有誰會記得她是烏拉那拉氏的美女呢?想到這里姚茜又聯想到烏拉那拉氏這一族,滿清里面最先出名的就是烏拉那拉氏布喜婭瑪拉,她的另一個名字大概很多人都清楚,東哥。努爾哈赤的緋聞對象,

可興天下可亡天下的批命,葉赫一族有名的老處女。因為葉赫那拉一族的出爾反爾,努爾哈赤一怒之下滅了整個葉赫。而葉赫那拉一族同時也是皇太極的娘舅一族,其母全名為烏拉那拉氏孟古。

再接著是康熙王朝里面的僂赫,被鰲拜斬殺,同屬烏拉那拉一族。然後是雍正的皇後烏拉那拉氏,接著是乾隆的繼皇後烏拉那拉氏,那個在還珠格格里面被虐到死的悲催皇後。烏拉那拉一族盡出美女,禍國殃民的也不在少數。

姚茜偷笑,任憑老鴇子在她身後哇啦哇啦跳腳大叫,一概不入耳。老鴇子蹦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無限風騷的扭著水桶腰大象出了房間。姚茜的一首曹操可是把她打得措手不及,然而姚茜方才的一番話更令她心動。

這騷娘們兒肯定是去找天地會的領導商量去了。姚茜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息,這個傻缺娘們兒,也不怕朝廷的人跟著端了他們老窩。同時心中警醒,這女人如此傻逼還能平安無事到現在,只能說明江南的水太深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只是讓漢人的仇恨心深深的埋了起來,遠沒有後來的奴化。

究竟要多少的漢人官員,多大的官職,才能令天地會發展如此迅速,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安全,姚茜不敢想象。玄燁啊,偶後悔了,你快點兒把偶接走吧,這地方再美,他媽的也不是我這蘇麻拉姑身份能呆的地兒啊,好歹偶也盡心盡力照顧了你三四年了,千萬別娶了媳婦忘了娘啊……這娃是真的把皇帝當兒子養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啊切,啊切……」玄燁鼻涕亂飛,孝莊大驚小怪的去叫太醫。「喜兒,你到底在哪里……」玄燁很委屈,玄燁很無辜,玄燁很生氣,你說你離家出走也不說個地址,天下之大讓我去哪兒找你啊……

十里畫舫,煙柳畫橋,風簾翠幕,銀月如鉤清風送暖,暗帳相盈。一把泛著銀光的匕首卻不合時宜的插進了流年香閨的房門上……

------題外話------

到處都是和諧,這年頭還讓不讓人寫文啦?難道每次和諧都要用大大的口字讓讀者們自行YY嗎?雍正的烏拉那拉皇後祖上是開國功臣費英東。烏拉那拉與葉赫那拉是兩個姓氏,皇太極老媽以及東哥是葉赫那拉氏族,但烏拉那拉孝敬憲(雍正皇後)與還珠里被虐的很慘的那位悲催皇後與她們並不是一族。姚茜只喜歡看YY的小說,根本沒有仔細的查過歷史,對滿洲人的姓氏頭大如斗,不知不覺的把他們兩個姓氏給連到一塊兒去了。慈禧太後確實是出自葉赫那拉。野史說努爾哈赤滅掉葉赫那拉一族,被其詛咒,但凡葉赫那拉有一女子,必亡愛新覺羅家族。所以,慈禧老太婆背上罵名了。這算是預言成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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