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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燕瑾的身份

他們是在用完了晚膳之後,才回了客棧,此時夜色已經深了。

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花容寧瀾,想必他可能進了宮。

倒是在她的房間外面看到了立在長廊的一名男子,身材頎長,帶著幾分冷峻,手里還抱著一把劍。

燕瑾眉頭輕蹙,將蘇流年護在了身後,冷冷地道,「你是誰,這麼晚了,站在別人的房門前,很無.恥,你懂不懂?」

听到聲音男子轉身,看了一眼前面的兩人,目光最後落在蘇流年的身.上。

他道,「蘇小姐,在下烈炎,是十一王爺的侍衛,十一王爺讓在下過來告知蘇小姐,此時他平安無事,讓蘇小姐不需要掛心,待他處理好事情,一定盡快與蘇小姐見面,還望蘇小姐好好保重!」

而後烈炎的目光落在了燕瑾的身.上,「十一王爺還請燕瑾公子務必保護好蘇小姐!」

烈炎,花容丹傾身邊的人!

蘇流年看著眼前的自稱是烈炎的男子,眉頭輕蹙,她問,「你們家十一王爺去哪兒了,為何兩日不見人影?可是入了宮?」

烈炎道,「在下已經將一切告知蘇小姐,就先告辭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蘇流年的話。

燕瑾淡淡一笑,帶著幾分挑釁。

「回去告訴你們十一王爺,蘇流年是大爺的女人,大爺自是會護她安全,倒是你們十一王爺若是真忙,那就別來了!感激不盡!」

「就怕不可能,我們十一王爺要的女人,自是不會輕易放手!」

烈炎朝著蘇流年行了禮,「先告辭了!」

蘇流年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烈炎已經施展輕功離開,融入了黑夜,有必要一個個飛來飛去的嗎?

不過此時也算是有了花容丹傾的消息,雖然不曉得他在哪兒,但知道他平安無事,蘇流年覺得稍微松了口氣。

烈炎並未與他說過花容丹傾在哪兒,只怕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她擔心的是如果這事情有花容墨笙攙和在里面,那就亂了。

見烈炎離開,燕瑾拉上蘇流年的手,「走,回房休息,流年,今晚夜色好黑,我一向怕黑,你陪我睡可好?」

「你怕黑?」

「嗯嗯!」

燕瑾用力點頭,一副我不說謊的樣子。

「就你還怕黑?若真怕黑,點著蠟燭睡!」

她打了個呵欠抽回手,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燕瑾立即上前再一次拉住她的手。

「萬一萬一蠟燭倒了,把房子燒了怎麼辦?」

「放心,我會讓小二準備好水,到時候著火了喊我一聲,再晚都會爬起來幫你滅火的!」

說完她已經入了自己的房間,順手將房門一關,直接把燕瑾關在了房門外,臉上帶著笑意,她道,「早點睡覺吧!別胡思亂想的!」

燕瑾模了模鼻子,一臉的委屈,最後只得點頭,拍了拍門板。

「那你早點休息吧!有事情喊我一聲,我就在隔壁,一定第一時間趕來!」

「知道了!」

蘇流年應了他一聲,模著黑走到桌子旁,模出了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昏黃的火光漸漸地將這屋子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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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捂著還發疼的臉,那掌心底下一大塊全是淤青。

但是這回他倒是有幾分慶幸燕瑾並不是一拳頭揍到他的眼眶上,否則頂著一只大黑眼在宮內走,還不知道該被笑成什麼樣子,想他花容寧瀾一世英明可就全毀了個干淨。

雖然之前在宮外被燕瑾揍了好幾次的大黑眼,特別是在臨江城花容墨笙別院的那時候更是頻繁,幾乎是每天都要被揍。

他一路走去,帶著生人不可靠近的戾氣,路過的宮女太監皆都遠遠地躲著能繞道而走的趕緊繞道而走,不能繞道而走的等花容寧瀾走遠了他們再走。

惟恐得罪了這小祖宗,到時候,可沒有他們好果子吃。

總之,遇上花容寧瀾一個個都恨不得可退避三舍。

永生殿外,花容寧瀾看著巍峨的宮殿,隨便拉了個太監,道,「去跟父皇說,我來看他了!」

被他拉到的太監見是他立即點頭,「是是是!奴才這就去通報,請九王爺稍安勿躁!」

「哼!」

他輕哼著松開了太監的手。

如得到大赦一般,太監幾乎是落荒而逃。

花容寧瀾在外來回走了幾

趟,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等了些時候,才見那太監幾乎是沖了出來,立即雙膝跪地行了大禮。

「九王爺,皇上讓您進去呢!皇上正在舍得亭候您!」

花容寧瀾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進入,他朝著舍得亭的方向走去。

果然瞧見雅致的亭子內,一身明黃色繡龍紋長袍的皇上坐在亭子內,看到他一路跑來的時候眉頭輕蹙,帶著威嚴。

花容寧瀾入了亭子後,噙著笑臉朝著皇上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

說著在雙膝著地的情況下爬到了皇上的身邊,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腿。

「許久不見父皇,父皇可想念兒臣?」

皇上看著那一雙抱在自己腿.上的手,又見他臉上一大塊明顯的淤青,這麼一張漂亮的臉竟然還有人舍得打!

不禁擰緊了眉頭,他問,「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跟誰打架了?就你這性子難道還吃.虧了不成?」

「一言難盡啊!」

花容寧瀾輕嘆,「父皇,這麼點傷,兒臣還不放在心上!」

皇上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你這不孝皇兒,最近都上哪兒去了?幾個月不見人,連朕這邊的人去找也無你消息。你說說都哪兒去了,朕近日來煩憂得很,百姓暴.亂,派過去處理的人一個個便沒了消息,你也不懂得該替朕分憂解勞!」

花容寧瀾調整了下姿勢,干脆直接往地上一坐如個孩子一般,雙手還不忘抱著皇上的腿,勾.起漂亮而單純的笑容。

「父皇,能替父皇分憂解勞的不那麼多了嗎?你看看,七皇兄啊,八皇兄啊,十一啊,當然還有太子殿下,除這些之外,滿朝文武大臣如過江之鯉,哪個不是對父皇忠心耿耿的!兒臣這幾個月可是在花容王朝走了一圈,原來父皇的大好河山如此多嬌!」

皇上一笑,伸手替他整理著稍微凌亂的衣襟,笑道,「你這不孝皇兒啊,就你能說會道,能把朕給哄得開心!原來你不在是出去替朕看看朕這秀麗江山了!」

花容寧瀾笑眯眯地點頭,「既然能把父皇哄開心了,怎麼還會是不孝皇兒呢?」

皇上道︰「地上涼,快起來吧!臉上這傷還是找太醫給你看看,雖說男兒臉上有道疤又個印沒什麼的,但不留下最好!」

「沒什麼,這麼坐著,就如小時候一樣!」

花容寧瀾莞爾一笑,終于道出了今日進宮的目的,「父皇,兒臣找您還有一事」

「終于給上正題了?」

抿了口茶水,皇上低頭看著他,就知道這老九進宮看他,必定是有其它目的,否則怎麼可能會乖乖回來!

他倒也老實點頭,「兒臣想去找十一皇弟喝酒,卻在他王府中不見他人詢問了一番,那些人一個個都說不出十一的去處,兒臣又得知十一在婚禮上逃了,就連新娘也不見了,父皇,你可曉得十一上哪兒去了?」

皇上听他這麼一問,眉眼微挑,目光有幾分銳利,卻很快就柔和了下來,反問︰「這事情怎麼不去問問德妃?十一的事情,德妃最為清楚了。」

他眼里一亮,立即問︰「兒臣與父皇更為親切,所以就找父皇,德妃難道十一在德妃娘娘那兒?」

如果有了花容丹傾的消息,那他就能對燕瑾有個交代,一想到燕瑾給他好臉色的模樣,他就滿心的歡喜,猶如灌了瓊漿玉露一般。

皇上將杯子放下,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十一犯了錯誤,自是該罰!老九,你下去吧!改日再陪朕喝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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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悻悻地離開了永生殿,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

皇上那句話,他幾乎可以斷定十一此時有可能被監.禁了,只是監禁的位置也不曉得在哪兒。

找德妃?

他又不喜歡看到那個女人!

雖然看著賢淑美麗,溫柔大方,而且得他父皇榮寵不衰,可是這個女人他就是喜歡不起來。

他也有一些听聞,老八的母妃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被打入冷宮,而之後老八在皇上的地位也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雖然有了花容丹傾的消息,但是這消息不詳細,萬一燕瑾不滿意

對他一問三不知,那這一趟宮可算是白白進來了!

當即二話不說朝著琴瑟宮殿的地方走去,琴瑟宮殿是德妃娘娘的住處。

但是花容寧瀾並沒有去找德妃娘娘,而是看中了一名里面在宮女還算有一定地位的宮女艷荷。

花容寧瀾自然不可能是笑容相對,噙著一抹冷漠的笑意朝那宮女走去,那宮女便是伺候德妃娘娘的四名貼身奴婢之一。

而此時,艷荷一見到花容寧瀾嚇得腿兒.都.軟了,她顫抖著聲音。

「奴婢奴婢拜見九王爺!」

花容寧瀾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面前,渾身顫抖的女子,冷冷一哼,進行威脅。

「哼哼!現在本王就是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看到,而且殺了你家里的人,也沒人敢拿本王怎麼樣!」

艷荷一听只覺得大難臨頭,嚇得都哭出了聲音。

「九、九王爺奴婢不知道哪兒做錯了,請九王爺饒命啊!懇請懇請九王爺饒了奴婢家人的性命!奴婢一定感激不盡」

見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花容寧瀾淡淡地笑著,那笑容底下卻滿滿是邪惡的態度。

「要本王饒你也可以,本王問你話,你老實回答,否則,本王就先剁了你的手指頭,再挖了你的雙眼,還把你當耙子射,當然了,你怎麼死的,你家里的人一個個都會跟你一樣下場!」

艷荷一驚,帶著滿臉的淚水惶恐地點頭。

「奴婢奴婢知道的一定好好回答,只求九王爺息怒!」

「這才差不多!」

花容寧瀾一笑,問道,「你說,十一王爺這幾日可有進宮?」

艷荷立即點頭,「回九王爺的話,十一王爺前日就進宮了!」

「然後呢?」

艷荷想了想,忐忑地開口,「然後奴婢記得十一王爺是被帶回來的,娘娘很生氣,皇上也很生氣,再後來,十一王爺被帶入了牢房,娘娘為這事情氣得都快暈倒了!奴婢所言都是真的,絕對不敢有半句是欺.瞞九王爺的!」

入了牢房

花容寧瀾輕擰美麗的眉頭,直接把十一給送進了牢房,那看來這事情真是非同小可!

「入了哪一間牢房?」

嗯哼,只要燕瑾高興,他去劫獄都可以!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先把一切打听好了!

艷荷搖頭,抬起那張滿是淚水與驚惶的小臉。

「回九王爺的話,奴婢不曉得,奴婢真的不曉得!」

「可還有其它漏掉少說的?」

花容寧瀾在她的面前彎下了腰, 著殘忍的笑意。

「膽敢忽弄本王,本王就把的雙眼挖出,直接把眼珠子踩爆!快說!」

艷荷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沒嚇暈過去,身.子一顫,雙肩抖得特別厲害,她哭著搖頭。

「奴婢奴婢死也不敢忽.弄九王爺的,請九王爺放過奴婢吧!」

她抬手擦了下滿是淚水的雙,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道,「哦!奴婢想起來了,還有前日七王爺也來了,听聞好象是七王爺說必要嚴懲,皇上一怒之下這才下令讓人將十一王爺給押入大牢的!娘娘為這件事情氣得說一定要七王爺的命啊——」

未等艷荷說完,花容寧瀾已經氣憤地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怒道︰「可惡!你這女人竟然膽敢當著本王的面挑撥離間,信不信本王讓你不得好死!」

艷荷被他這麼一踹整個人飛出好遠,落下的時候,直接嘔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胸.口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她卻是強忍著疼意擦了擦唇角處的血跡。

又朝著花容寧瀾爬去,大哭道,「奴婢不敢!求求九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求求您了,九王爺饒了奴婢吧!該說的奴婢全都說了,絕無半點隱瞞」

她在地上磕起了頭,很快額頭上的鮮血便染紅了青石板的路。

「哼!」

花容寧瀾重重地哼了聲,「今日一事,你若膽敢對他人言,本王定讓你全家不得好死!听明白了嗎?」

「奴婢知道!奴婢就全當沒發生過!請九王爺放了奴婢吧!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花容寧瀾只覺得嫌.惡,輕哼了聲拂袖而去。

艷荷再也支撐不住,還未謝他便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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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蘇流年沒大的睡意,借著皎潔的月光,在外頭溜達了些時候。

心里有幾分沉重,畢竟已經三日過去,只知道他現在平安無事,卻不曉得他身在哪兒。

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花容丹傾對她的好,她心里便更覺得萬分愧.疚。

花容丹傾的情意,她始終沒有辦法接收,若是沒有花容墨笙,花容丹傾于她來說,自是最好的選擇,而她也會毫無猶豫地去選擇他。

往後一靠,是一棵長得很壯實的樹木,那樹干比她的身子還要粗.壯,這麼靠下去,倒是舒.服得緊。

燕瑾也往樹干一靠,兩人之間隔著一棵壯實的樹干,也算是背對背了。

氣氛很安靜,燕瑾知道她擔心花容丹傾的安危,這幾天可謂是話特別少,此時他想了想,應該找些話題來說,起碼這個氣憤別這麼沉寂。

蘇流年不屬于沉寂,屬于陽光,卻是三四月的陽光,不曬人,但很溫暖。

想了想,燕瑾含笑道,「流年,跟你說一件事情可好?是我的秘密!嗯在花容王朝里,一定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事情他早就想說給她听了。

燕瑾的秘密

蘇流年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他就靠在這個樹的後面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舉動,輕輕一笑。

「你說吧!你有什麼秘密!」

燕瑾笑了,甚至有些緊張,他干脆走到蘇流年的面前,拉上她的手,朝著一旁假山上的石頭堆里走去。

借著這皎潔的月光,尋了塊干淨的地兒而坐。

蘇流年坐好,將腿往一旁的石頭擱著,背部舒服得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抽回了手,雙手環.胸,倒是顯露出了幾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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