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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的是洛丹的左手,兩枚戒指並排在中指和食指上,都有好看的圖案,精美的花色。

曾記得洛丹說這是她的空間戒指,那拿下來會不會讓洛丹以為他覬覦她的空間戒指呢?

這顧慮折磨了他半響,他方然一狠心給洛丹取下來,大不了一會又戴上去。

之所以觀察洛丹的戒指,乃是因為他把洛丹全身都檢查了個遍,卻沒有發現洛丹身上有任何女人的特質,不相信洛丹是「男人」,所以他勢必要找出原因來。

陰魅,絕對是陰魅,這是他心中堅定的信念。

三千年前,司徒家族與張氏家族以及皇甫家族的戰爭所引起的大陸風雲,他在自家的古書上看到過記載,加之哥哥告訴他有關血魅的事,他就更加覺得錯不了了。

戒指摘下了,沒有變化;再摘下另一枚,還是沒有變化。

失望得就要放棄時,他拿起了洛丹的另一只手,驚喜地看到還有一枚戒指,藍色的戒指,彷如寶石一樣閃亮。

司徒玨見過不少寶石,唯獨洛丹戒指上的寶石讓他無法識別,所以他愣了愣,動手又將洛丹的戒指摘了下來。

他的動作很慢,生怕得到的結果又令他失望。

摘下終于戒指了,司徒玨眼睜睜地看著洛丹,正頹廢得往後坐下,不料洛丹身上竟然閃現出了一層金光。

金光籠罩之中,司徒玨瞧不清洛丹身上的變化,卻是在金光散去之後看到了洛丹胸前的……豐滿。

領口開了下去,那鼓起來的女敕白半截落入視線,司徒玨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注視著洛丹變成女人的模樣。

是女人,當真是女人……

腦中回旋著這樣的想法,司徒玨激動得不能自己,沒有愛上男人,他愛上的是女人,真正的女人。

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實在無法形容心中的興奮。

這樣的心理持續了盞茶時分,為了證實一下,他遲疑著伸出食指,沒有任何邪惡思想地戳向洛丹的胸部。

入手的溫軟令他一震,干脆一只手掌貼了上去,柔柔的,軟軟的,還很有彈力,沒錯,不是假的,是真的。

這要他如何來表達此刻的激動?

發現了洛丹不是男人的事實,他手底下的柔軟瞬息之後就成了魅惑的源泉,居然的令他想俯身下去。

可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可褻瀆洛丹。

思想是矛盾的,情感是復雜的,但不得不說司徒玨有很高的素質,縱然身體那般渴望,他還是隱忍著。

忽然想起那夜洛丹迷迷糊糊地撲到他懷里的情景,司徒玨後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時洛丹應該是讓人下了藥,但他顧不及追究責任人是誰,就悔不當初地想掐自己兩把。

他為何要把洛丹推開?若是順著洛丹之意「胡作非為」,那洛丹是不是就變成他的人了?

司徒玨還在悔恨,不料洛丹倏然睜眼,紅色的瞳孔一掃眼司徒玨按壓在自己胸上的爪子,敏捷地以零點零五秒的速度起身,迅速把司徒玨推倒,順勢撲了上去。

「司徒玨,你想干什麼?」抓住司徒玨胸前的衣襟,洛丹將司徒玨禁錮在身下,聲色俱厲地問。

被司徒玨點了穴道,一會的工夫洛丹就察覺了出來,如今玄力提升,在不知曉發生何事的情況下,她本能地運起玄力沖穴。

司徒玨的手法不如花錯影,花錯影的玄力高深,需要多大的力道來點穴,他拿捏得很準,端是出了手就讓人動彈不得。可司徒玨用的力道太輕,不了半柱香的時間,洛丹就沖開穴道醒了過來。

司徒玨的腦袋暈乎乎地,抬眸時他已經在洛丹的身下,大手還貼在洛丹的胸上,他驚得抽回手,臉頰刷地紅到耳根。

他沒有生出過褻瀆洛丹的想法,只是他的舉動根本就無法解釋。

洛丹低頭瞥眼自己的胸部,入目的景象令她倒抽了一口涼氣,要她如何不懷疑司徒玨的猥瑣?襯衣已經解開,不,是扯開,而對方的手……

牙關一咬,她一拳揍到司徒玨的臉上。

「尼瑪,你是如何發現的?」

女人的身體露了出來,她想不通司徒玨是哪根筋抽了才想到摘下她手上的戒指。

咦!暗中驚「咦」一聲,她立馬想到空間戒指,在進烏雅山脈之前,她告知過她有空間戒指的事,難不成司徒玨是覬覦她的空間戒指了嗎?

以司徒玨的所作所為來看,她似乎只能作此猜想。

司徒玨吃痛地哼,「非,打人不打臉。」

臉頰火辣辣地痛,見洛丹又一拳揍上來,他干脆閉上眼,等待洛丹的痛擊。

俊俏的臉一直是他保護的對象,可是他理虧在先,怎能反擊?何況揍他的還是洛丹。

與別人相比,他愛人的方式絕對是奇特的。

沒有心疼,洛丹一拳揍了上去,頓時就見司徒玨的嘴角流血,憤怒之下,她運起了些許玄力,所以那力道與常人相比重了十倍。

「干嘛不還手?」

洛丹煩惱地再次舉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要殺他,司徒玨就讓她殺;要打他,司徒玨就讓她打,這男人當真是欠虐型的嗎?

司徒玨眯著眼試探性地睜開一個縫,瞄了一眼洛丹欲揍他的拳頭,害怕似地歪著頭。

「干嘛?就這樣準備讓我打嗎?」胸口劇烈地起伏,在拿司徒玨沒轍之時,洛丹是真的動了怒。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在看到自己被男人非禮之後而無動于衷。

「好男不跟女斗。」司徒玨死鴨子嘴硬,不過,一想他壓根就沒有過非禮洛丹的意思,窘迫的神色便慢慢地褪去。

「好男?你算嗎?」洛丹嗤鼻,諷刺的語氣甚重。

趁她睡著之時偷襲她,還摘下她手上的戒指,這樣的男人都算好男,那世上就沒有壞男了。

怒不可遏,語畢她又一拳揍上去,也知道拿捏力道,司徒玨不反抗,她便收起了玄力。

即便抓了司徒玨一個現形,她也沒有想把司徒玨一拳揍死。

還是疼得厲害,司徒玨捂住臉,硬撐道︰「非,打是親,罵是愛,玨就不還手了,只是你真的不要打臉,打別的地方吧。」

嘴角抽搐,洛丹哭笑不得,這男人……

她多想仰天長吼一聲︰能不能劈個雷讓這男人嗝屁,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是如何發現的?」深吸了兩口氣,她盡量地壓下怒氣,問道︰「是想要空間戒指嗎?」

別人,她或許會直接下狠手,也不會這麼氣惱,偏偏面對司徒玨,一切都變了樣。

是她欠司徒玨的,還是上輩子有些淵源,當真說不清楚。

「空間戒指?」司徒玨訝異地瞪眼,大手抓下洛丹擋住他視線的拳頭,道︰「冤枉,我沒想過要你的空間戒指。」

感受著女子在自己身上偶爾做出的動作,他心中小獸像是活了一樣,叫囂著四處亂撞。

「沒想過?」洛丹一愣,一個想法鑽進了心中,司徒玨的確沒有覬覦她的空間戒指,若是覬覦了,戴到他的手上,他就只有一個死。

「那你為何想到摘下我的戒指?」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洛丹誤解了司徒玨,語氣軟和了許多。

「我知道……你是陰魅,所以認定你一定是女人,才會想到檢查你的身體,至于摘下戒指,那只是誤打誤撞。」

見洛丹咄咄逼問,司徒玨只好老實交代,後面那句話說了他就臉頰發熱,洛丹是女人,可他把洛丹的全身都幾乎模了個遍。

「陰魅?你怎麼會……」洛丹頓時語塞,覺得司徒玨不該死,所以她以自己的血救了司徒玨,沒想到竟然露了自己的底細。

「陰魅的血有修復的能力,這個我知道,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察言觀色,司徒玨知道洛丹的怒氣消了許多,只是,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早知道我就讓你去死。」

咬牙切齒地說了這話,洛丹甩開司徒玨的手,火爆地還想揍扁司徒玨。

忽然發現身下有什麼咯著自己,她頓住了手,低頭一看,原來她坐在司徒玨的腰上。

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適才消下去的怒火又洶涌而來。

「司徒玨,信不信我當真讓你去死啊?」這話吼了出來,她就當真不客氣地甩拳頭。

「非,不能打了,再打就不能看了。」

在洛丹的拳頭即將落到臉上的瞬間,司徒玨巧妙地躲開,翻身過去。

這麼一個絕色的美女坐在他的身上,要他無動于衷,實在是太高看他了。

二人翻轉了位置,洛丹被司徒玨抓住的手就掙扎了起來。

去掉玄力,這般糾纏在一起,她還真不一定是司徒玨的對手。

「別動!」緊緊的貼著洛丹,司徒玨既享受又難受地低下頭,而他的吼聲竟然有些威懾力。

洛丹之前還抬起腿去踢司徒玨,猛然間覺得不對勁,趕緊合並雙腿,只是,雙腿方然合並,就感覺更不對勁了。

「司徒玨,你……」洛丹不再舉動,就是吃驚與訝然並存。

「反正這密室中也只有咱倆,你就是嫁給我又何妨?」

縱然忍到血氣倒流,司徒玨也不會在洛丹不願意的情況下要了洛丹,他的愛有尊重的成分在里面。

「可是我不愛你。」洛丹實話實說,安靜了許多。

這話深深地刺傷了司徒玨。

他趴在洛丹身上,足足沉默了半響,才撐起頭,迷人的丹鳳眼深情地看著洛丹的眼楮。

「要怎樣你才能愛上我?」

四目相對,洛丹第一次發覺司徒玨說愛她的話並非開玩笑。

心情有些沉重,薄唇開啟,聶若了一陣,才道︰「大概……不可能……」

不管任何時候,她都是誠實的,只是這誠實傷了多少男人的心啊?

「為何?是我不夠好,還是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絕色的臉嵌滿痛苦的情緒,那模樣縱然百煉精鋼,也該化為繞指之柔。

洛丹想說「你也談得上好嗎」,話到嘴邊,目觸司徒玨的傷感,她就生生咽了下去,別開了臉。

「你當真有心上人了嗎?」司徒玨又猜,字字都像利箭一般刺進心底。

「沒有。」靜默了一會,洛丹才弱弱地啟音,回眸一遍自己遇到的男人,能夠記在心上的,好像真的沒有。

就連花錯影……

心中冒出花錯影的名字,她就轉過了意念,終究沒有結果,又何必念念不忘?

「真的沒有嗎?」捧住洛丹的臉,司徒玨戲劇性地將痛苦的情緒升華為興奮,不愛他沒關系,只要洛丹沒有心上人,他就還有機會。

洛丹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司徒玨孩子般的笑臉,道︰「我有一個朋友,她叫風月,我給你介紹她,你是她喜歡的類型,或許你們很合適。」

司徒玨的笑容僵持在臉上,看怪物似地瞧了洛丹片刻,才道︰「我喜歡你,而你卻給我介紹別人,你沒事吧?」

如果是洛丹,這個時候她會說「我愛你」,而不是「我喜歡你」,愛和喜歡她分得相當清楚。

所以司徒玨的言語令她長長地松了一氣,不是愛,只是喜歡就好。

若是司徒玨知道她的想法,大概要氣個半死,「矜持」和「含蓄」這樣的詞對洛丹壓根就不管用,她喜歡直接的。

「她和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只是我還沒有找到她,但我相信……」

洛丹還在推銷,司徒玨就不悅地道︰「是穿越過來的,我就喜歡了嗎?」

「她性格開朗,行為豪放……」還不死心。

「像荊三娘一樣嗎?」又是不等洛丹說完,又一盆冷水潑下。

「不是。」如此說吧,洛丹就不言了,司徒玨這八頭牛都拉不過來的性子,她好像勸不動。

動了子想把司徒玨推開,恍然發現司徒玨把她禁錮得更緊了。

「非,反正都出不去,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

身體忍得難受,司徒玨俯子在洛丹耳邊吹氣,優美而輕柔的語聲有著極致的魅惑。

熱熱的氣流鑽入心底,洛丹的神經瞬間繃緊,不是情感的需要,而是身體的本能。

「你不排斥我對不對?」體會著身下女子弱不可察的反應,司徒玨又繼續「勾引」,再忍下去他會血氣倒流而死的。

「你還是冷靜,即便我跟你上了床,也不代表我愛你。」

推不開司徒玨,洛丹干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呆著,只是這說出的話句句都令司徒玨呆不下去。

「不是因為愛才獻身的嗎?」司徒玨蒙了,在他看來,男女就是因為相愛才結合在一起的,哪有人上了床還沒有感情的?

「對我來說‘不是’,如果你非要不可,我可以配合你,但我得明明確確的告訴你,不要認為我愛你,甚至是喜歡你。」這冷水越潑越多了。

司徒玨僵持著不動,洛丹輕易地推開他,坐起身做出解衣服的手勢,「你當真要我配合你嗎?記住,我不要你負責什麼,但你也不可讓我負責。」

「非……」司徒玨坐起身,鼻頭有些哽咽,瞄了一眼洛丹手上的動作,他抓住了洛丹的手,「不要,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再答應我。」

心漸漸地涼下,體內炙熱的感覺竟然也跟著退了下去。

稍微移動了一子,洛丹靠上了背後的石壁,「我真的很少愛上別人,頂多是有些好感,可惜不久後就會消失無蹤。老實說,我談過幾次戀愛……」

見司徒玨懵懂的眼神轉過來,只好解釋,「就是交過幾個男朋友,但遺憾的是我都不愛他們,甚至是沒機會愛上他們。」

「為何?」與洛丹一樣背靠石壁,司徒玨懷著濃濃的好奇問。

「任務需要,我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送命,所以久而久之就練成了一種習慣——寂寞的時候找個人陪,有任務的時候迅速離開。」

洛丹一臉的自嘲,上輩子二十四年,竟然沒有嘗試過一次真正談戀愛的機會。

「既然以前活得那麼累,現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放輕松一些,可好?」

心疼洛丹,看著洛丹面上的情緒,司徒玨真心體會到了那種無法說出口,卻疼得難受的感覺。

「我也想輕松,但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嘴角一抿,洛丹甩掉了心中郁悶。

「真的……不在乎與男人隨便上床嗎?」生澀而遲疑地問罷,司徒玨別開了臉,無顏面對洛丹。

「嗯,好像真不在乎,只是至今……」只是至今沒跟男人上過床。

心中的話還沒說出,洛丹就立馬想到了花錯影,遭人毒手,她不得已……

並不厭惡花錯影,好像還有一些抱歉,若是花錯影不能接受,她是不是該羞愧難當?

苦笑在唇邊化開,從來不在乎與男人上床的女子沒跟男人上過床,卻是在藥物的驅使下做了一次嘴上說的「不在乎」的舉動。

「現在還覺得我好嗎?」淡笑著睨視司徒玨,見那廂終于轉過臉來,她眸中都含著笑意。

「你對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對方的短暫沉默讓洛丹微微搖頭。

「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司徒玨仍然堅持他的信念,就算洛丹對他說了這麼多,他也絲毫不減對洛丹的感覺。

愛不容易發生,一旦愛上了就很難忘記。

「時間久了你就會淡忘了。」以為司徒玨也像自己一樣,所以洛丹認為司徒玨早晚也會忘記她。

見她的戒指都在石床上,她伸手撿了過來,給司徒玨介紹,「知道嗎?這是空間戒指,所幸你沒有覬覦這戒指,否則在我被點了睡穴的情況下,你已經死了。」

「為何?」司徒玨想不通,不過不覬覦洛丹的戒指是真的。

「你要不要試試?」洛丹淡笑著遞過去。

「你是想要我死嗎?」都說會死了,還給他?

不跟司徒玨爭執,洛丹將另一個戒指拿給司徒玨看,「這是幻器,改變性別的幻器,你要不要試試?」

明明知道幻器不會改變司徒玨的性別,但幻想一下司徒玨變成女人的模樣,她就想笑。

「才不試。」司徒玨徑直拒絕,洛丹的笑容讓他的額頭直冒黑線。

「你還真是不貪。」一一將戒指戴到手上,洛丹漸漸地覺得司徒玨除了性格差點,其他方面的素質都還不錯。

「喂——」

金光閃過,驀然見到洛丹變成男人,司徒玨不答應地去抓洛丹的手,還氣惱地吼,「明明是女人,你還掩飾成男人,你不難受啊?」

「不難受。」洛丹捏緊拳頭,堅決不讓司徒玨給她摘下來。

「可是我看著難受。」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知道洛丹是女人,還要看洛丹做男人的模樣,這純粹就是折磨人。

「難道你是想讓我遭遇嗎?」洛丹迅速跳開。

「爺是嗎?」

「你不是嗎?」

「爺那里色了?」

司徒玨追過去,非要讓洛丹看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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