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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音滿意地勾唇,略一思索,又開口吩咐道︰「派人跟著王妃,她想開店就幫她一把,若有任何麻煩,清理干淨。」
「是!」
話音一落,一道黑色的閃電躍出書房,劃破長空。
司雲音眸光輕斂,在原地站立了許久,忽地伸手覆上心口的位置,感受著那里鮮活的跳動,眼神染上幾分迷蒙。
其實,何止是瀧澤,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已不似從前的那個人了……
從沁宣閣回來,墨藍心煩不已。
司雲音的毒實在讓她焦躁,可現在除了安心等奚幕風還朝,等伯宴主動現身,實在是無計可施,她何時處于這麼被動的位置過了?
煩躁之下,又想起伯宴留給她的那番話,什麼「紫星入軌,命盤開啟」?根本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理解的東西,叫她如何想得通透?還有身上揣著的那塊血玉,真有什麼重大的秘密和意想不到的作用不成?
越想越糾結,索性先放一邊,考慮一下前幾日的計劃算了。心下略一思索,那日在都城逛了大半圈,卻因是白天,未曾去青樓看看,索性,今晚就去觀摩一下?
想到這里,她又立馬跟打了雞血般的亢奮了,扯著嗓子一陣歡快的狼嚎︰「南瀟!南瀟……」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王府的高牆內閃出兩條人影,一雪白,一火紅,一清貴出塵,一妖冶魅惑,兩人皆是面如冠玉,身姿風流,任誰見了,都會感嘆造物者的不公。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從大門出來?」
南瀟斜著鳳目,看著身邊手執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裝扮的某女,很是不解,沒听說過有誰出自己家的門還得靠翻牆來完成的。
墨藍一邊瀟灑不羈地邁著大步子,一邊指了指自己那張全然陌生的俊逸面孔,很是鄙夷地問道︰「你覺得,以本公子現在這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模樣,從正門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合適嗎?」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她怕是忘了是誰給她易容的吧?
南瀟冷哼一聲,不去看她那副欠抽樣,只懶懶地問道︰「你打扮成這副樣子,還非得拖上我,究竟是要去哪?」
「別著急。」墨藍賊賊一笑,沖著他飛去一個詭異的媚眼,沉著嗓子神秘兮兮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燈火通明的長街,脂香彌漫,鶯歌燕舞。
紅燈高懸的樓閣林立,其間杯盞搖曳,歌舞笙簫,奢靡的畫面,曖昧的調笑,交織出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門前,輕紗罩體的美艷嬌娘香肩外露,酥胸微袒,帶著嬌媚蠱惑的笑容對著來往人群揮舞著手中的香帕,眼波流轉,好不誘人。
南瀟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盯著身旁興趣盎然的某女︰「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
「有問題?來這里有何不對?」墨藍輕搖折扇,瀟灑不羈,明顯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又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南兄,你我正值青春年少,須得懂得把握時光,及時行樂啊!」
說罷,十分猥瑣地趁機模了一把身側一位美嬌娘的小臉,惹得她嬌笑連連。
南瀟的臉色更黑了。
這個臭丫頭,扮起登徒子來倒是有模有樣,得心應手!只怕就算是真漢子,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走吧!」
墨藍招呼南瀟跟上,掛著雅致絕倫的笑意,坦蕩自如地漫步花街。那卓絕的面容,綽約的風姿,惹得道路兩側的一眾妓子驚艷不已。
哪里來的小公子,好生俊俏!
那熱烈的眼神一個個如狼似虎,恨不得撲上去將眼前的人拆骨入月復。手中的香帕揮舞得越發激情,更有大膽一點的直接倚身上前,胸前的兩坨軟肉左搖右晃地蹭來蹭去,露骨不已。
而墨藍亦是照單全收,笑的那叫一個溫潤迷人,風度翩翩,順便再這里模一把,那里揩點油,惹得那幫女人更為瘋狂。
南瀟見狀,臉色臭得跟茅坑的石頭有一拼,平日妖冶的面容此刻卻似醞釀了風暴,讓那些覬覦他美貌的妓子如何也不敢上前,只得將注意全轉移到了墨藍身上。
這麼俊俏的小公子,拖回去睡了,就算不給錢她們也干啊!
「你還倒是挺享受!」
南瀟冷哼一聲,對墨藍無語。
他十分懷疑,這個笑的如此可恥的人真是個女人嗎?看她跟那些青樓女子**的手段如此爐火純青,就連他幾乎都要認為,這是個長期流連花叢,醉臥青樓的紈褲子弟了。
「溫香軟玉在懷,豈有不享受之理?」墨藍斜睇他一眼,忽地眼楮一眯,嘴角慢悠悠地勾成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你那副便秘的表情,該不會……」
她拖著嗓子,那不懷好意的調調讓南瀟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墨藍接下來的話,比「便秘」二字讓他更為上火——
「該不會,你還是個雛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