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們在台上盡情扭動著身軀,每一個動作都令人嘆為觀止,無限遐想。
坐在台下的百官們一個個不掩眼中貪色,目露色光的看著台上的舞姬們。
坐在龍椅上面的鄯月端過一杯酒,然後淡淡的掃著台下那一片只知道圖自身享受的文武百官們。
原本坐在鄯月身邊的許慕言突然告急,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臉色極為不佳。
「怎麼了?」鄯月用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湊到了許慕言的身邊。
「沒,沒事,盟主。」許慕言強忍著心頭的悲傷道。
在看到許慕言不願意的態度之後,鄯月默了默,將自己的身子擺正,看著台上的舞蹈,沒有再問下去。
許家出了事情,北朝已經被覆滅了,被一個叫傅越的人覆滅了,她知道這個人物,基本上可以算北國的頂梁支柱,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北國皇帝秦旋對于他一直十分信任,而傅越對于皇帝也是十分尊敬,因為傅家有一條規定,傅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不能反抗北國皇朝,而傅家也有一個很是怪異的現象,那就是,傅家代代單傳,從來沒有一代出現過意外。
基本上北國的市井都流傳著一句話,無傅越將軍,無北國。
的確這個青年將軍才年僅二十歲,就已經戰功赫赫,守住了北國與樓蘭國和契律國的邊境之城,貝雷城,雖然說北國皇帝秦旋治理國家的本領還算不錯,但是由于他戀童這個毛病,導致整個北國上上下下人口銳減,很多人都不敢生小孩,因為一旦生了,養了幾年就會被送入宮中,所以導致北國居民對于皇帝秦旋都是憤慨的情緒,若不是想著礙著傅越將軍的面子話,北國的農民起義早就遍地飛了。
有一個小宮女突然躥到了鄯月的身邊,然後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听到這些話,鄯月的眉頭幾乎是在一瞬間皺了起來,對于自己繼承王位,經祭台,然後再由神塔祭司賜福這件事情,她甚至都勒令了文武百官,不許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所以整個樓蘭國的百姓也僅僅只是知道她篡了位,並不知道她經過正式的祭典,更不知道她是在今天舉行的祭典,怎麼一個海外的國家能夠如此之快的得知消息呢?
雖然對于這件事情她還是感到很疑惑,但是還是讓小宮女把那些處在王宮的人請了進來。
不一會兒,一對穿著奇異服飾的人便走進了神仙殿。
「蟠瑤國使者祝女帝鄯月榮登王位,壽比天齊。」打頭一個男子笑意倦倦的走了過來。
鄯月看著這個與樓蘭國隔著遙望海峽的蟠瑤國使者,眉頭微蹙著,她知道蟠瑤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女子掌權的國家,但是還是有著一位傀儡皇帝,不過相對于其他重男輕女的國度以來,蟠瑤國已經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听完蟠瑤國使者說的祝福語,鄯月的脊背突然劃過一道冷汗,壽比天齊,她還沒有二十歲!
「雷奧多•瑪依代表宰輔最誠摯的問候。」男子彎腰,頭頂彎曲的卷發赫然畢現。
鄯月听到這個名字,眼楮微微地眯了起來,蟠瑤國竟然派了王室里面的人來慶賀她當上登位?
不過相比于到底這個穿著奇怪,發色怪異,談吐也奇怪的人是不是蟠瑤國的王室,她更關心的是為什麼這些國家的人竟然可以突破遙望海峽那一道天險,並且穿越長長的沙漠,到達了這里。
坐在上座的神音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那個來自于中大陸之外國家的人,在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個黃發白膚的人之後,神音在心底由衷發出了一聲感慨,他真的是長得太好看了!
「謝謝,請就位。」鄯月起身,道。
那個叫什麼雷奧多的居然不分禮儀,直直的走過正在旋轉舞動的舞姬之間,然後走過白玉石台階,在就快要接近鄯月的時候,卻被一個黑衣少年用劍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凌絕塵拿著泛著淡淡青光的七星劍指著眼前這個上上下下都顯得無比奇怪的男子。
被劍擋住去路的雷奧多•瑪依也沒有繼續往前走到,似乎十分之珍惜自己的性命以及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冷峻如冰的黑衣少年。
剛剛站在神仙殿門口,雷奧多•瑪依並沒有看清鄯月的模樣,現在離得這麼近,一下子就將盛裝打扮的鄯月看了個清清楚楚,並且眼中發出了驚艷的神色。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使者這幅表情,鄯月再一次無語了,要說驚艷,那也是剛剛他在路過舞台的時候,那些舞姬更能讓人驚艷吧。
「麻煩貴國使者請自重。」鄯月陰沉著臉道。
可惜這個蟠瑤國的貴族之人明顯听不出鄯月話中的意思,還是一副呆愣表情看著眼前的鄯月,並且喃喃道,「媽媽騙了我,中大陸的女子很年輕,並不老。」
听到這句話的鄯月猛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呆愣的使者,剛剛這個使者說的那一句話中好像有著一個致命的關鍵點。
「媽媽?」鄯月在心里默念了下這兩個字,然後想起來了,這是蟠瑤國對于自己母親的稱呼!
那麼久意味著眼前這個使者很有可能是蟠瑤國某位王室夫人的兒子,更有可能就是蟠瑤國現任宰輔大人的兒子!
鄯月將右手輕輕地按在了自己左胸之上,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以緩解自己剛剛分析而得來的信息。
椒殿宮的地底下有著一個神秘的暗室,那里面有著很多的藏書,基本上包括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信息,以前她不陪二哥八哥出去玩的時候,就待在那個暗室里面看書,還有幸在那里得到了幾本武功秘籍,因此也練就了一身的功夫。
但是對于蟠瑤國,她還是有點不熟悉,因為書上面寫得那些關于字眼有些實在是太過于難懂,所以她也就只是粗粗的翻閱了幾下而已。
因為當時的她還沒有想到這個與樓蘭國隔著遙望海峽這一道天險的國家可以跨過來。
然而正在鄯月走神的時候,使者再次蹦出了一句讓鄯月差點撞牆的話。
「你好漂亮,我要娶你。」顯然這位使者的中大陸語言學得很好,他站在鄯月身邊這麼久了,還沒有一個人上來給他翻譯。
鄯月在震驚之後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正拿著劍,風姿凜然的站著的凌絕塵,她現在知道了自己當初了在沙漠跟絕塵說的那句話,絕塵當時的感受了。
凌絕塵趁機回頭望了一眼鄯月,那樣淡淡的掃了一眼,意思就是,你找到了同伴了。
原本還在自豪相貌的神音在听到這個使者說的這句話後,臉上還是那般艷傾于天下的笑容,只是這笑帶上了絲絲的寒意,眸似看見了獵物一般,死死地盯住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使者。
剛準備把手中的茶杯端給神音的小童子正好看到自家師父嘴角的這一抹笑容,然後順著師父的眼神望了過去,然後為那個穿著,打扮,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奇怪的人哀嘆了兩三秒。
「咳咳,請使者就座。」鄯月微微地咳嗽了兩聲,以解決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
站在神仙殿門口的那些一路跟來的人,里面有一個少女似乎听到雷奧多這句奇怪的話,連忙幾步躍上了,將雷奧多拉離了鄯月的眼前。
「抱歉,女帝。」然後拉著雷奧多走到了剛剛為他們安排的位子上面。
台上的舞姬們似乎沒有被這一個小插曲打擾一般,還是在故我的扭著那曼妙的身子。
不過坐在台下的文武百官們卻再也沒有了賞眼前美女身姿的心情了,一個個的都望著那個來自于與樓蘭國隔著遙望海峽的蟠瑤國的使者們,眼神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因為在鄯于大王在位的時候,還從來沒有听說過蟠瑤國的人可以越過兩道天險來到樓蘭國的內部,所以也僅僅只是在焱凰城的西北部設立了一個城牆,以備不時之需,而那個正正好被樓蘭國拋棄的地方,西北部,現在的鳳鳴城卻是成為了樓蘭國男權地位的結束一個無比關鍵的地方。
現在蟠瑤國竟然已經躍過了遙望海峽和沙漠這兩道天險,那是不是意味著樓蘭國早晚有一天會被蟠瑤國攻陷?
想到這個可能,坐在台下的一個個官員們身上都開始冒出了冷汗。
坐在席位之上的雷奧多好像很多天沒有吃過飯一樣,抓著桌子上的食物死勁地往著嘴里塞著,邊塞還邊說太好吃了。
雷奧多•瑪依的確是現任宰輔大人的兒子,遠在蟠瑤國的沙瑞娜•瑪依早就派了人注意到了中大陸的異動,並且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鄯月這個人,事實證明她沒錯,鄯月真的登上了王位,所以早在兩個月前就派出了自己的兒子出使樓蘭國。
因為知道通過這兩道天險的困難程度,所以沙瑞娜•瑪依早在十五年前便開始了挖掘地下通道的準備,遙望海峽這一個小小的狹縫花去了蟠瑤國整個王室一年的開銷的資金,然後在第二道天險上面更是花去了蟠瑤國王室兩年的開銷的資金,為了挖掘通這一條通道,整個蟠瑤國上上下下都處于窮困的狀態之中。
因為沙瑞娜•瑪依很是害怕中大陸那個傳說中的神塔,不然以著蟠瑤國的軍隊實力,直接攻入樓蘭國,然後掃蕩中大陸中原地區很是容易,由于自己一向都是信任本國的主教,所以對于那些什麼神靈一向都很是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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