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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旻萱定了身吃了啞巴虧的左右兩護衛,一人一邊不停地模著微紅的臉頰,這一巴掌的痛他們可牢牢記在心頭,都說賊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眼尖,這話到是一點也沒錯。兩人一眼就從繁華繚亂的人影中揪出了旻萱三人,也難怪他們速度那麼快,比起周圍那些東倒西歪,穿的色彩繽紛的男男女女,這三人的確是要正氣得多了。
「就、就是他們快快圍好了」先前立于左側名叫金不換的護衛激動地揮著長劍,那種狗仗人勢的姿態還真學得有模有樣的。
冷煙見勢即刻讓龍吟、旻萱二人與自己背靠背圍成了三角陣,從容笑道︰「各位兄台,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氣。」
圍上來的人顯然也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听對方口氣和善,眾人也就面帶疑色地打量了會兒,不少人都收回了手中的武器,表示願意看看情況再下定論如何處置。
事實上,眼下幫主並不在雪月樓內,所以真要拿主意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的,管事的人到也不是沒有,只是這會兒應該正在上房休息著。
「喂這三人闖進來意圖不明,你們光是站著看什麼看,動手啊都上呀」金不換見自家兄弟一個個都這麼淡然的樣子,心里果斷不快。這一巴掌要是打在你們這群家伙身上,看你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沒
身為其搭檔的右護衛萬年青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套著他的耳朵嘀嘀咕咕說了一通,金不換邊听邊點頭,臉色頓時好了不少,高興地回應道︰「還是兄弟你有見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匯報」隨後甩頭大聲吼道︰「你們給我看緊了,回來若是少一個人,看你們怎麼和上頭交待」
眾人一听金不換欲想將這件事給捅大,立馬振奮了不少,不是因為大家閑來無事專門想搞點樂子,實在是因為這「上頭」的家伙可都不是好惹的,個個武功高強不說,這手段也是極為不講情面的,下面辦事的稍有些差池,這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金不換兩腳一抹油,一溜煙地竄上了二樓,輕輕扣著左側的木門,「夜哥,我是金不換,我有事匯報」
木門從內開啟,走出來的人正是夜詠,他看了眼身前的金不換,見他一臉邀功相,懶懶地問︰「什麼事?說吧」
金不換一口氣將事情的始末都告知了夜詠,順便還听從了萬年青的建議,添油加醋了許多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最後討好地總結道︰「所以說,這三人行事可疑,如果就這麼放走了,實在不妥。」
夜詠點頭道︰「你先下去看著,我片刻就到。」
「看什麼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樓下傳來旻萱怒罵萬年青的聲響,萬年青也不惱不怒,就是猥瑣地笑,他那有色的雙眸看得旻萱渾身不適,真想拔劍將他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怒。
左側房內,月兒安穩地坐在茶桌邊,輕酌了口杯中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龍井,樓下的聲音听起來為何這麼耳熟?
顧天華見她突然間微皺雙眉,疑道︰「怎麼?怕茶水有問題?」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電視劇看多了,這種橋段是壞人泡妹時的必備手段。
月兒听聞不怒反笑,「你不是一路上說,你絕對不喜歡我這麼彪悍、不溫爾可人的女人麼?我有什麼好怕的?」
月兒經過這一路上和顧天華的相處,基本敲定,這家伙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而且從某種方面來說,還是個害羞的人。每當自己刻意靠近他的時候,他總會變著法子拉開距離,就這麼一個男人,她有什麼好防的?
顧天華咬牙,真不該帶這妞回來,更不該答應和這妞住一間房。他下意識地模了模床鋪,感慨這床的手感還不錯的同時,又想到晚上怎麼睡這個問題,不由得臉色暗紅,「下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我下去看看。」
顧天華的目的很顯然,是想縮短和月兒共處一室的時間,不過月兒本行的目的就是打探消息、收集情報,又怎麼會放過打入敵人內部的絕好時機?何況,她還沒有和這里的兄弟們大聲招呼呢
「你要去看呀?」月兒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啊,我也去,一起」
啥米?這妞到底在想什麼?難不成還真看上自己了?月兒絲毫沒有理會顧天華不解的眼神,很親密地拉著他就往樓下趕,到場的還真是時候,剛巧踫上夜詠審問旻萱三人。
「你們來這做什麼?」夜詠冷冷地看著旻萱,三人中就她是女人,本想用陰寒的臉面來嚇嚇這小姑娘,誰知這姑娘見了自己卻異常興奮。
帥哥耶旻萱的花痴病犯了,質問什麼的配上這清秀的面容,衍生出來的是一種淡雅的美感,當然這種美感只有旻萱這般花痴高手才能感悟得到。
夜詠見旻萱瞪圓著眼,全神貫注地直視著自己,不知為什麼心里有些小慌,扭頭向金不換問了句︰「人正常麼?」
金不換被這麼突然一問,眨了眨眼,「不正常吧」這女人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怎麼呆呆傻傻的,這應該是不正常吧?
「不正常?不正常還審什麼審,扔出去就好了,浪費時間」夜詠沒好氣地說,心想自己就算再空,也沒心情陪個不正常的人瞎鬧騰。
「……」金不換張著嘴,這怎麼和計劃的不一樣啊,忙改口道︰「正常,正常啊」
「擦你才不正常別以為你長的清秀些就好耀武揚威了就你這姿色嘛」旻萱左晃晃右晃晃,從後方拉出龍吟,指著這家伙的臉道,「您這姿色還不如這家伙來得女敕」
「……」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這丫頭沒事吧?居然在夜詠這號人物面前談什麼姿色不姿色的問題。要知道,夜詠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了,無論什麼時候第一保住的就是面子問題,這丫頭居然這麼坦蕩蕩地直踩他的底線,完了完了,看來小命真要不保了。
夜詠臉色青了一半,剛想揮手下令,卻被身後的月兒出聲阻止了,「妹妹」月兒邊說邊含淚撲了過去。
妹妹?這下眾人又傻了,首先這撲上來的女人是誰?其次這句妹妹又是怎麼回事?
「你老婆還有個妹妹?」夜詠回頭問向後方的顧天華。
啊這叫月兒的女人是顧天華的老婆?眾人看了看顧天華,見他也沒打算做否認,于是一個個認真地開始打量起叫月兒的女子,的確有些姿色。
旻萱被月兒突然抱住,月兒速度在其耳邊輕道了幾句︰「演戲,記住了,你是我妹妹。」
演戲這事情可是旻萱的最愛,她平時言行就夸張,這一逮住機會還不盡其所能?「姐姐」旻萱緊緊抱住月兒,眼里嘩啦啦直下,「我就知道你在這,他們還不讓我進來,嗚嗚嗚」
「這怎麼回事?」夜詠冷眼看向金不換。
金不換全身哆哆嗦嗦,顫道︰「我、我不知道啊」被夜詠這麼一看,他立馬心虛了,回想起來還真是自己不讓這三人進來的,沒想到還真是來認親的。
「好妹妹不哭,不哭。來,我帶你看看你姐夫。」月兒安撫著旻萱,將她帶到了顧天華的面前。
這、這人不是顧天華麼?那個用楓錦來要挾曉舞的那個人?旻萱瞄了眼月兒,見其對自己點頭,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到底才是,「姐夫好」旻萱說著,還鞠了躬。
顧天華悶了,多了個老婆不說,還多了個妹妹,這麼多眼楮正瞧著他,他除了認下來還能怎麼樣?「好,好,回來就好。」
這麼戲劇性的變化,是冷煙和龍吟始料未及的,這月兒什麼時候多了個老公,又怎麼成了旻萱的姐姐了?雖然心中又諸多疑問,但是為了配合兩女人的戲碼,他們還是很識相地保持沉默。
「那麼,這兩人是?」夜詠這才回神關注起闖入的另兩個家伙。
「哦,他們是我們家的僕人。」月兒不以為然地回答。她這麼一說,很巧妙地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這僕人該是有錢人家才請的起的。
僕人?龍吟不悅了,剛想張口辯解,冷煙橫在他身前回道︰「正是,保護小姐們的安危是我們的職責。」
旻萱抹淨了臉上的淚痕,伸手指著躲在人群後方的萬年青,「姐,那家伙剛想非禮我」有仇不報,非旻萱是也不管情況如何,旻萱都不會讓小人得志,委屈了自己。
「什麼?」月兒驚呼,拉了拉顧天華的袖子,「親愛的,你可要為我妹做主啊」
顧天華汗顏,這句親愛的,听起來可真是千斤重,尷尬地笑了笑,怒叱道︰「萬年青,真是這樣?」
「啊?」萬年青可是聰明人,這時候要說不是,那就成了賴賬,要說是,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耳光,所以就裝著為難的樣子,硬是沒給個答案。
「好了好了,你老婆姐妹團聚,算是喜事一件,別的事情就別計較了,大家都散去,該干嘛就干嘛。」夜詠見狀,只得幫著暖場,不然一直僵持下去,等幫主回來了,誰也得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