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營里今天秘密來了一人,連一些士兵都不清楚他的到來,只有主將和一些將領先後進入一個營帳,那營帳外站著兩名守衛的士兵,嚴肅不已。
營帳里,那上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兩邊分別兩排軍營大人物。似是講了些什麼,氣氛沉悶而詭異起來。
那俊美的男人寒光冷冷掃了眼兩排將領,大掌狠狠一個拍擊,桌上一個‘砰’響,他的聲音如地獄般傳來,寒冷入骨「誰準你們自作主張打草驚蛇了。」
營帳內,一行人半個字也不敢哼一聲,一個個低垂頭目一個個如做錯事的孩子任憑處罰。
主帥位置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前來的楚皓軒。
一早趕來時就听到消息,昨晚軍營被人家偷襲,聲東擊西,糧草被燒大半!該死的,軍營中,最是不能缺少的就是存糧!
你沒本事還學人家半夜偷襲,結果反被擺了一道,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說是楚皓軒了,就算是最淡定的皇帝一听,估計臉色都不好看。
「從今天開始,都給我斷糧一天,月俸減去五兩,軍功薄會記你們一個過,有何意見?」銀綁著一個簡單誓,那雙藍眸緊盯這些人,淡漠中帶著冷酷,霸道。無需多說,光那眼神和他身上尊貴強悍的氣勢便是無人敢法抗。
「我等甘願懲罰,一切听九皇子安排。」兩排將領一個個恭敬道,心底明白,這次他們太過于急切而忽視了很多細節,導致反被人家算計而損失慘重。
見他們不敢多言,知錯願罰的樣子,楚皓軒眯了眯眼,便是不再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他藍眸中幽光一閃,換了一個問題「那次武狀元大敗的戰事給我說說。」
提到這件事情,眾人憤怒了,便是滔滔不絕講著那日的情況••
其實這幾日他們除了氣憤,難免還是佩服不已的,作為軍人,這個神秘的少年居然一次就能以五千精兵贏了多了幾倍的對手,而且,是我方連贏幾場大戰不可多得的戰將。如此還被這少年輕而易舉攻下,各個活著,不得不說,這是東國一匹黑馬。
嚴格說來,對方還是個有勇有謀黑馬,暗探傳回的消息,對方年紀輕輕居然沒有半點驕傲自得,依舊如平常,一套醫護裝幫傷者治療,昨兒個晚上的消息稱,那少年並不樂于打仗,更願意作為一名大夫,很听師父教誨的少年。
能交出如此弟子,可以想象,他的師父必定是世外高人。
對于這些將領的形容,看著他們那又欣賞又愛才又恨對方出現把戰局逆轉的人,楚皓軒心底是挺想笑出來的,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居然敗在一個女子手中,估計這一個個面容將會是何等精彩。
稍許,屋里人便秘密商討起來••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那票傷殘兵已經恢復大半,就連傷重最深的士兵此刻也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當然,其中也是有重傷無法救治永遠離開的••
來到這里,龍貝妮是挺有感觸的,親眼看著戰場的殘酷大戰,鮮血淋灕的視覺,親眼看著那些傷殘兵進進出出有生有死•••
這樣的日子值得慶賀,軍醫們也都終于松了口氣,放下大半緊玄在心的重擔••
上官辰逸一聲令下,于是,夜晚便是慶祝的日子••
場中,大口喝酒的士兵玩瘋似的,有的圍成一個大圓圈在火堆中轉,邊唱邊跳,喝高似的。
一群在最近鎮上請到的歌姬隊伍在最中央獻唱現跳的好不熱鬧,士兵常年在軍營,很少見到如此曼妙的舞姿和打扮穿衣各方面暴露而勾魂的,便是雙眼都盯的直了,一個個朗聲說著哪個妞漂亮,哪個應該更有感覺•••
他們說的話雖然顯得粗魯,顯得直白,可是,他們跟妓院里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一個是正大光明,豪言欣賞,一個是表面斯文,實則猥瑣。
待兩曲完畢,一排軍妓而來,分別坐到士兵與小將他們身邊,伺候他們喝酒吃肉,跟他們邊聊邊看節目。
主將,軍醫什麼更高身份的這些軍妓不敢上前,因為明白自己的身份太低下而失了人家臉面。雖然,她們也有幸能伺候他們,都是被宣入他們營帳••
喝了點小酒,不知是誰先大聲高唱,于是,豪爽血性的士兵們一個個跟著哼唱起來,歌聲遼闊而寬廣,傳得高遠,綿延不斷••
龍貝妮跟著軍醫,軍妓等他們拍手打著拍子,笑嘻嘻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中。
一曲完畢掌聲不斷,一個個叫好聲,龍貝妮喝了幾口酒,靠在紫夜肩膀,手上不停拍著••
當掌聲漸息,也不知是誰先吆喝一聲,瞬間大家的高聲叫好。
「我們請小紫唱一如何?小紫既會醫術又能上場戰斗,相信唱歌一定難不倒她。」這個聲音分外高揚,洪亮,嚷一遍便能讓大家听得清清楚楚,龍貝妮看去,便是見那跟她平時聊得不錯的大塊頭起的哄。
場中一雙雙期待的眸光,高聲叫好的呼喊,朗朗笑聲,全部朝著龍貝妮。
龍貝妮見那大塊頭笑嘻嘻跟她打眼色的神態,紅唇一彎,于是站起,一身拽氣道「小爺唱歌可以,不過,我要求挑選幾個男人幫我伴舞,我在這邊唱,幾個男人要在場中跳,吶吶吶,就那幾個喊得最大聲的,還有要求我唱歌的你一起,跳剛剛歌姬的舞蹈行了。」
話一出口,整個軍營的士兵轟然大笑起來,就連那些歌姬與軍妓都忍不住大笑,剛剛她們跳的舞可是極度嫵媚勾人的,你讓一群男人學著女人的樣子,還學她們的嫵媚神態和動作•••
幻想到那些男人跳這樣的舞,無數人就覺得搞怪好笑,也感覺雞皮掉一地。
當下,被點名的幾人臉就紅了,窘的恨不得鑽地洞了••
龍貝妮在紫夜耳邊說了什麼,紫夜頷離開,待熱鬧的笑聲停下,場中有幾名士兵搬了一個中等大小的鼓來到中間。
大家好奇,因為鼓都是作戰時才用得到的存在,一旦鼓起,便是宣戰就是更加拼力前進••
怎麼,突然把鼓搬來了?雖然不是戰場那個主要的鼓,是次要的小鼓。
龍貝妮站起走到鼓面前,大家緊盯著她,竊竊私語起來,互相詢問,這鼓,小紫想用來干什麼?
試了試音色,場中安靜了下來。
上官辰逸和上官辰鈺,青蓮,紫夜等哪一個不是緊盯著的,對于她的才氣,他們了若指掌。
「我唱一歌,你們認真听,第二遍你們一起跟著唱,如何?」龍貝妮揚手環視全場,一身傲然自信。
「好。」眾人朗聲叫好,歡迎期待的掌聲響了起來。
于是,在無數人的注目期待下,龍貝妮開始敲擊起鼓來••
鼓聲豪邁,跌蕩起伏,震撼有力••
緩緩的,龍貝妮便高聲唱了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卷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祖國’要讓四方來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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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後,歌詞與曲子的豪情觸動了士兵心底那根玄,顯得激動,顯得豪邁,顯得邊疆保衛家國的日子以來的種種••頓覺一股哽咽心酸而又豪情期待的復雜情緒在胸口,喉間一股氣憋著••
待龍貝妮第二次唱,示意大家一起,士兵揚聲高唱,把喉間所有復雜感情通過歌聲傳達出來,把那對未來憧憬的豪情唱出來••••••
那些將領哪一個不是觸動了心弦,一個個加入這場大合唱演出中•••
上官辰逸看著大家激動豪情的演唱,听著那歌詞的豪言,心底也激起那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他看著邊唱邊擊鼓伴奏的女子,看著她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光熱,明艷照人••他的眼底深情火熱,心底更是激動,佔有••
無論你有多恨我,這一生,我都不會放你自由,這一生,我會守護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你遠離••
歌聲越整齊嘹亮,一個個氣勢如虹,士兵的豪情血性也因為這歌曲激了出來••
連唱兩遍未停歇,龍貝妮把鼓交給旁邊的士兵,這是打鼓能手,听了她一遍遍的鼓聲,耳邊听著一遍遍的曲調,自然也記住了,便是他開始伴奏起來。
那群歌姬心中震動,亦是跟著士兵清唱起來,這是因為曲子的跌宕,好听,她們便跟著哼。
那些軍妓看著坐回原地的龍貝妮,有那麼幾名眼底微閃,越看她,眼底越多了一絲羞澀••
老軍醫低聲跟龍貝妮道,她真是大才,一歌詞便足以勾起人的熱血••
龍貝妮謙虛回答,而後兩人說說笑笑幾句••
兩人干了幾杯,周圍的軍醫一起圍在一起喝了起來••
龍貝妮自然現有那麼幾雙眼楮是一直未離開自己的,尤其主坐上那位••
久久,士兵把那歌哼唱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停下,掌聲雷鳴,一個個士兵端著碗里的酒,豪情揚言干了••
龍貝妮的人氣又漲高了不少,一個個士兵甚至拉著她拼酒,龍貝妮也豪爽接受,只是,會控制好自己的量••
不一會兒,一群歌姬再次上場表演歌舞,與此同時,不知誰的慫恿,兩名年輕的軍妓來到龍貝妮面前,嬌弱有禮道「小紫大人,賤妾們來服侍你,不知•••」
龍貝妮挑眉,見她們兩一臉希翼與緊張,見不少人朝著這邊看來,大眼一轉,便是點頭「好吧。」
唉,她什麼時候成為‘大人’了?
兩名年輕女子一臉欣喜激動,便是一左一右坐在龍貝妮身邊,老軍醫與紫夜被擠出龍貝妮身邊,兩人無奈,一個是想著年輕人喜歡女人他了解,一個是想著,主子這是體驗左擁右抱的感覺嗎?
上官辰逸,上官辰鈺兩人眼底一閃,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一個是對她身邊的兩名歌姬不順眼,一個是對龍貝妮這個‘變態女人’不順眼••
青蓮無聲撇撇嘴,翻個大白眼。
兩名軍妓一個幫她倒酒一個幫她剝花生,削水果,很是勤奮••
龍貝妮如同壞男人一樣,朝這個笑笑,朝那個挑個眉眼,兩個軍妓臉紅不已,心中欣喜如同染了蜜似的。
看著場中的表演,身邊有美女服侍,這樣的感覺真爽,怪不得男人那麼喜歡左擁右抱,她想著,改天她要左擁右抱俊男,床榻之歡什麼時候來個幾p試試•••
愛瑪呀,喝多了就喜歡幻想了••
正在龍貝妮喝開了,些許微醉時,天生的敏感和後天培養的敏捷讓她銳利的嗅出一股殺氣。
她的目光淡淡朝那批舞娘看去,只見那幾個歌姬正跳的歡愉,不時朝周圍的士兵和將領們拋媚眼,而她再次一看,一名清秀可愛,身材上等,穿得相當暴露的歌姬正對著自己拋媚眼••
龍貝妮嘴邊邪魅一勾,眼底似笑非笑看去,回視此名歌姬,那名歌姬顯得相當開心,便是更賣力的表演,須臾,一支舞到了最後,幾名歌姬各自朝心中之人敬酒••
那名女子接過別人遞來的一碗酒,就是往龍貝妮這邊走來,那神色既緊張又期待,女兒家的嬌羞表露無遺。
不少人看著這邊,因為龍貝妮此時名氣比較大,第一次女人獻酒,就不知她接不接受喝不喝了,有個規矩,來軍營表演的歌姬獻酒,你若是接受了,你可以提出共度一夜••
兩名軍妓心底緊張起來,本想著這一晚她們有可能陪他一夜,幸運的話會從此留在他身邊,可是••這歌姬居然••
即使人家是歌姬,可是••至少比她們軍妓身份還高那麼一層!
很快,端著一碗酒的歌姬來到龍貝妮面前,就在大家想著龍貝妮接不接受時,易變生了,只見這歌姬把手中連碗帶酒往龍貝妮身上一扔出去,緊接著便是飛身而出,手里多了一把匕就往龍貝妮身上刺來••
龍貝妮動作更快,腳下一踢便把前面擺著酒水的桌子一掀,桌子側翻起來,擋住了那碗水酒的潑灑,同時,她雙手一邊一個把身邊的歌姬推倒紫夜與老軍醫那邊,不讓危險禍及兩人••
兩人的動作只是一個霎那,眨眼間完成,下一秒是歌姬破桌而出的轟響,眨眼間那身子便已經飛到龍貝妮面前。
龍貝妮驕傲仰頭,一個冷哼便要踢過去••
在外人看來,歌姬已經到達龍貝妮咫尺之間,她不可能躲過這一擊,至少會受傷。
正想著,一個飛的影子閃來,在歌姬握著匕就要刺到龍貝妮之際,他的手緊緊抓住匕身軀,鋒利的刀刃便是與他的手直接接觸••
歌姬的動作定在那里,愣了一會,便被他一腳踢飛一丈遠。
場面因為這個變動瞬間亂了起來,士兵急急就跨步而出,把那倒地的歌姬制服••
龍貝妮站了起來,看著上官辰逸手上的鮮紅一滴滴往下滴,整個手掌染紅,讓人一見分外刺眼。她蹙眉,她想玩玩,未想著男人盡然殺了出來••
那些將領回神,當即吆喝軍醫救治。老軍醫第一個回神,急急就吩咐身邊的助手去拿藥箱。
士兵一個個回神,看著八皇子手上的鮮血震驚不已,八皇子盡然為了小紫,以身試險,徒手抓匕。
兩名軍妓回神,俏臉慘白,心底狂跳,此刻還被嚇得慌亂,想起剛剛那一瞬間她們被推倒安全地帶,一抹感動油然而起,從來就沒人理會她們這些做軍妓的生命,當她們如塵土般下賤,視她們生命可有可無••
可是,這一天,她們卻有人保護,有人珍惜她們的生命••
龍貝妮與上官辰逸目光相對,一個蹙眉,一個••復雜。
那些老將也沒想過八皇子居然如此為小紫那少年••莫不是八皇子這樣做,有心想收攬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個小紫••前途無量啊。
很快,藥箱拿來,上官辰逸坐在一邊,老軍醫親自動手幫忙包扎處理傷口,但,那手微微腫了起來,成現黑紫,當即,所見之人明白,匕有毒。
上官辰鈺在旁邊審問起被士兵壓著的歌姬,她俊臉比以往更加淡漠,她的聲音沉沉「說,什麼人派你來行刺的。」
那名歌姬見任務失敗,眼底一閃,只是臉上一臉無畏,若不是嘴角的血跡和微亂的衣裳證明她的確做了什麼,那神色淡定的還以為不是她干的。
這歌姬倒是硬氣的很,就是不說,上官辰鈺再審,只見這歌姬嘴里鮮血一噗,眾人一驚,看著這名歌姬緩緩倒下•••
下一刻,便是永遠閉上了雙眸。大家心底一抽,這歌姬••居然是死士。
跟著這歌姬一起的歌姬團員剛剛嚇呆了,此時才回神,一個個臉色大變,急急跪在地上求情「饒命啊,八皇子,十皇子,我們不知道她會做出這事情來的,平時她可是很乖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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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求饒的聲音讓龍貝妮听得心煩,翻個白眼插上一句「跟你們沒關系,你們的團員估計早被這人殺了。」說完,便向前倒歌姬尸體上蹲下,伸手掀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眾人抽氣,歌姬一見這陌生的臉,心底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那邊,上官辰逸的傷勢已經處理好,佔時用著壓制毒性的膏藥,這解毒的膏藥還得連夜調配••
熱鬧的氣氛因為突來的狀況而告終,上官辰逸因為受傷,中毒原因,老軍醫建議先回營帳休息,而他會去跟幾名軍醫一起研究解藥,不過,他卻示意龍貝妮去照顧上官辰逸。
龍貝妮當作沒有見到老軍醫的眼神,或者是看到了也當作未理解。老軍醫蹙眉,便是來到龍貝妮面前,低著聲音道「臭小子,平時見你挺聰明的,這會兒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不管怎麼樣,八皇子身份高貴親自相救,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在此時照顧一下。」
龍貝妮低垂著雙眸,翻個大白眼「自有人照顧他,我就跟你們找找解藥幫忙算了。」是他沒事跑來,本姑娘會躲不開才怪。
「我們幾個軍醫難道就研究不出解藥,還需要你小子幫忙?你給我去照顧八皇子去。」老軍醫態度很強烈,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龍貝妮,指責中帶著些許命令道。
龍貝妮感覺自己額頭出現一條條黑線,絕逼的郁悶。
最後,某人還是禁不住老人的頑固,尊老的傳統,跨步走向上官辰逸那邊••
上官辰逸本就看著她跟老軍醫在說什麼,見她一臉不情願過來,心底復雜,不過,幾天她不理他,沒有跟他獨處,心底期待起來。
很快,士兵把上官辰逸帶進營帳椅上坐著,龍貝妮跟在後面進來,士兵離開後,屋里就只有兩人以對。
她也不客氣坐在茶座上,自顧倒了杯茶喝了起來,沒有說話。
上官辰逸看著她,眼底柔柔的,哪怕她無視他,恨他,可是••只要她在自己面前,只要她跟自己獨處,他就已經是滿足不已。
喝了兩杯茶,實在無聊,龍貝妮起身準備離開,照顧他?他身邊什麼時候缺人了?
「蝶兒,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不想跟我獨處?」見她要走,上官辰逸出聲,連他自己都未現,這口氣里帶著些許苦澀。
「八皇子身份尊貴,身邊照顧的人多了,少我一個不少。還有,你自作主張過來我也不會感激,因為我可以避開,你這是多此一舉。」龍貝妮轉身,一臉淡漠看著他,清冷的說了一句話。
上官辰逸緊盯著她,見她眼底的自信,想起她純武力不錯,那招式怪異•••可是,那一刻即使知道她可以避開,但是自己就是心底一慌一急的情況下,即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的。
「蝶兒••你就不能••想想我說的話嗎?」他可以用權勢來讓她服帖,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可是••他不想那樣做,他要的是她真心原諒,真心愛上自己••
他明白她,她是那種不能與之硬踫硬的,你一硬來她比你還硬,即使你權勢完全可以倒壓她,她反抗起來,即使是皇帝,她都照樣不肖一股頂撞。
南國生的事情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沒什麼好想的。」龍貝妮態度堅定,看著他的眼神相當疏離。
他的俊臉上不再是溫雅的淺笑,是那微赫的澀意「除了殺了皇上,你可以說說怎麼樣才解恨,只要我能做到,行嗎?」
龍貝妮眉眼一挑,清冷著一張臉,眸底如寒霜般看著上官辰逸,與他希翼柔情的眸子相對。
須臾,她一步步緩緩而來,走到他面前站定,隨身袋子里拿出一把匕扔到他旁邊的茶桌,眸光卻緊對他,冷而譏諷道「當著我的面,自我解決,如何?」
她腰桿挺直,一臉冷傲看著他,似臘雪寒梅般傲骨卻高貴。
他認真看著她,俊臉上嚴肅,眼眸卻如春天般柔和「只要我獻上自己的命,你就不再記恨我皇家了,是嗎?」
龍貝妮緊盯著他,卻是不再說話。
「好,希望我的命可以贖罪。希望以後蝶兒能開開心心過日子,我從未想過愛上一個人,可是••我卻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被你吸引,進而愛上了你這樣一個女子。希望••以後你能找一個好人家。」他的桃花眼是復雜是認真看著她,眼底深處是那層愛意,卻是因為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讓他無奈。
龍貝妮還是未理,她就想看看這個男人對他們家做的事情可以承擔到什麼地步,可以為她到什麼地步。
「蝶兒••幫我拿文房四寶來。」他的臉上已經恢復平靜,話語也如平時溫雅如玉。
很快,文房四寶已經成列在桌,他那未受傷的右手持筆寫了起來。
待墨跡干了後,他換來貼身護衛‘離’進來,把這書寫待明日打開。
‘離’疑惑,但也點頭,而後在上官辰逸示意下離開。
龍貝妮一直坐在一邊等著,看看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豈知,她剛放下茶杯,那男人已經拿起匕就往自己心髒狠狠刺去,衣服間••緩緩的染上鮮紅。
龍貝妮豁然站起,震驚看著他,臥槽,事情玩大了,臥槽,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能做到什麼地步而已,臥槽,這狐狸男居然真的•••
她來到他面前,看著那匕位置正是心髒處,心底不淡定了,靠,別在她手上無緣無故結束一條生命,她剛剛只是鬧著玩而已。她雖不是善人,臥槽,可她從來不殺跟自己無仇無怨,不殺無辜之人••
「蝶兒••我走了••希望你••能原諒••」上官辰逸靠在椅背上,胸口的血紅已經更加大,一滴滴順著匕流出•••
下一刻她回神,真的急了,臥槽,尼瑪,再不急救真的不行了。于是,便不客氣的來到他面前,撕開他胸前的衣服,看著那匕深深刺入心間,這一個畫面,讓她心底徒然一跳,有那麼一剎那是慌亂起來•••
「蝶兒••你••緊張了對不對,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終于見到她緊張慌亂的一幕,此刻臉色已經慘白的上官辰逸眼底亮了起來,俊臉揚起一個喜悅的笑,那是••如突然現新大6似的••
他的手緩緩伸出,想要好好撫模一下她的臉,可是••卻想無法使出力氣••
外面傳來腳步聲,很快,便是老軍醫的聲音響起。
龍貝妮沉聲道「就老軍醫一人進來。」
待老軍醫進入營帳,見到眼前的一幕,突然,手里的藥箱就這樣跌落余地,老臉一白,眼眸圓睜,就要大驚失色叫了出來。
「快過來,幫個忙。」龍貝妮緊盯老軍醫,這一回,臉上不自覺帶上一抹嚴肅,語氣帶上一絲上位者的命令。
老軍醫當下回神,急急就往兩人這邊趕來,他低聲著急道「八皇子••你••你這是••」
「先別問那麼多,扶進去再說,若被士兵見到,很容易影響軍心。」龍貝妮臉上嚴謹看著上官辰逸白的俊臉,語氣更多了股急切。
老軍醫不再多想,于是一起幫龍貝妮把人往內室扶進去,待人躺在床榻,老軍醫便急急折回外室拿藥箱。
上官辰逸看著她忙亂的救治他,嘴角浮出一個笑紋,最後再也忍不住暈了••
龍貝妮見此,拿出一粒頂級修復丹,捏開他的嘴唇,點了一個穴道,讓他自主吞咽下去。
而老軍醫也在這時進來,沒有時間多問,第一件事就是兩人合力搶救。
匕一拔,鮮紅的血噴了出來,兩人緊張而又專業的幫忙止血•••
這是老軍醫第一次那麼緊張救人,因為這身份的關系,若是八皇子有個萬一,他這個無法救人的軍醫也會被處型••
足有半個小時樣子,心髒處的血跡總算止住了,幸運的是,那匕偏歪了一寸••
兩人把地上全是血跡的衣服和血跡擦干,而後才等著,這一晚••要認真守護,挺過這一晚•••
「死小子,你個不讓人省心的,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軍醫喝了口水稍稍定了定神,才想起龍貝妮,想起進門見到的,她就站在八皇子面前,一手扒著他的衣服••
「就••那個開了一個玩笑••八皇子當真了,就••自己捅了一刀了。」龍貝妮模模鼻子,見老軍醫緊盯著質問,難得心虛了一把。
這是玩出火了,所以,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心虛的。
「你個死小子,你最好說清楚怎麼回事,剛剛在外面我就納悶你怎麼這麼對待八皇子,完全不怕他身份的樣子••」老軍醫臉上的嚴肅未變,依舊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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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會兒,龍貝妮喂上官辰逸吃的修復丹漸漸開始吸收起來,悄悄的幫他修復傷勢••
未傷到心髒她倒放心了,有修復丹,最多兩天就能醒來。
「軍醫,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看著老軍醫嚇得現在還臉色白的樣子,她難得不好意思了下,她明白,此刻這里就他們倆,上官辰逸真掉了小命的話,他們倆都難逃責任,這件事會牽連他。
老軍醫一進來之時看到事情可以當即大喊,這樣這件事情就跟他撇清了關系,可他沒有這麼做,幫她隱瞞下來,急急幫她一起救人。
未想,這個老人只跟她相處短短日子,倒是個如此夠意思之人。
「你個死小子,你以為回去我睡得找呀,你以為我還有心情等你消息呀,未親眼見到八皇子恢復,我怎麼能安心。」老頭大眼瞪小眼的,大有對龍貝妮相當失望的意思,之後,火氣沖沖哼了一句,便耍起性子把頭一扭,不看她。
龍貝妮模模鼻頭,見他的動作表情,心底好笑。
「我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事,你明天一早過來看不就行了。」龍貝妮很認真的向他承諾,試圖讓他放心。
「你拿什麼給我保證,就你小子剛剛上手的皮毛醫術?」老頭回頭氣呼呼看著她,低聲反駁,把聲線控制在別人听不到的氛圍。
龍貝妮第一次噎了一下,她若是說她有丹藥給他服用了,這老頭肯定問什麼丹藥,然後肯定會懷疑一大堆,比如如此昂貴的丹藥如何來。
即使她說是她‘師傅’的,但是前一陣她給了一粒給江湖中沐子墨服用,又給了一粒給紫樂派大長老,世上沒有不透牆的風,到時候不但老軍醫懷疑她跟那‘逍遙’的關系,就連夏弘文,樂子淵等人都會第一時間來查她。
心底郁悶了一下,只能無比郁悶趴在桌上,軟趴趴問道「軍醫,他手掌的是什麼毒。」
老頭冷哼,把頭再次一扭,就是不再理她。
之後龍貝妮一直想著法子,想著好笑的笑話哄他,老頭就是不搭理她。
天蒙蒙亮,老頭再次到床邊幫暈睡的上官辰逸把脈,心底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心底相當疑惑,那麼重的傷,為何一夜間就好了大半,估計中午或者下午就可以醒來。換了換胸口的藥膏,老頭沉著臉吩咐「我下去準備藥膳,你給我認真看好了,有人來就說八皇子受傷需要多加休息。」
龍貝妮點頭,虛笑道「行,軍醫你吩咐下去就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老軍醫冷哼一聲,便是跨步離開。
龍貝妮送老人出去,再次進來幫上官辰逸把一下脈,而後往一邊茶座坐下。
稍許,上官辰鈺進來,本是作為皇弟的身份看看自家皇兄昨晚的傷勢,見上官辰逸居然未醒來,見龍貝妮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心底多少就疑惑起來。
「怎麼回事?」若沒有別的事情,習武之人如何會來人了還沒有醒來。若說昨晚中毒的事件,那也不可能,軍醫昨晚就向她匯報了,已經找出解藥。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昏迷,估計中午或下午的樣子才醒的來,那啥,他胸口昨晚挨了一刀。」龍貝妮聳聳肩,似論吃飯沒有的語氣道。之所以告訴她,因為這上官辰鈺她還相信的過,也不會趁上官辰逸有生命危險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若是真的男人,那麼,估計就不同了,真的是男人,那麼,會爭那個位置而頭破血流。眼下的她只想要安心立足之地,保命的環境。
上官辰鈺即使想到什麼,但心底還是一跳,緊盯著床上之人,再認真看著龍貝妮,嚴肅道「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死不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能醒來。」龍貝妮一手撫額,郁悶,她總不能說她玩大了吧?
上官辰鈺俊臉冷冷,雙眸犀利盯著她,那里在說,你只會給我惹麻煩!
上官辰逸一旦出事,她也難逃牽連,皇帝的人絕對會查這‘小紫’的身份,一查,便查出小紫是來找她的紫蝶。
于是,龍貝妮當作沒看到她那冷漠犀利的眼神,趴在桌上••
過了會兒,上官辰鈺出去,龍貝妮吃了點早點,開始真的困了,再檢查一遍床上之人,抵不住困意,趴在桌上小歇。
當上官辰逸緩緩睜開雙眸,環視一周房里,最後把雙眸定在不遠處趴著睡著的人兒身上,模了模胸口,那藥膏提醒他,昨晚的事情是真實的,而他,居然沒有死。
他想喝水,卻怕張口吵醒了她。桃花眼放柔,深情如春水,蝶兒,你••放下仇恨了嗎?
昨晚,我見到了你的緊張,其實,你並不是有心讓我死的是不是?你只是想試探一下我是不是?
此時還未到中午時分,差一點時間。他就躺在床上雙眸緊盯著那個趴睡在桌上的人影。
半響,外面傳來士兵的稟報,說是老軍醫檢查身體。
龍貝妮從桌上醒來,柔了柔眼楮,嘴里道「進來。」而後,把眸光轉向床榻,見他已經醒來,雙眸緊盯著她,這一刻她心底復雜。
她走到床邊,拿起他的手腕把了起來,老軍醫也來到,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來,一臉欣喜,便是急急跪下,「八皇子安康,見到八皇子醒來,老夫就安心了。」
「起來吧,倒杯水給我。」上官辰逸淡淡瞥了眼老人,輕聲一句,聲音沙啞干裂,那雙眸子是緊盯著龍貝妮。
老人起身,急急就幫忙倒水,龍貝妮把玩脈,離開床榻。
「小紫,還不快扶八皇子起來。」老頭見到龍貝妮要離開,出聲道,聲音里沒有什麼起伏,可龍貝妮卻感覺得出他的指責。
回頭,龍貝妮淡看上官辰逸一眼,不管他眸光里的深情,她伸手緩緩把他扶起,兩人的身體是如此的緊貼。
上官辰逸貪婪著這一刻她的溫柔,她的靠近,她的照顧。
幾個呼吸時間,他靠在床榻,還沒讓龍貝妮緩過氣來,老頭已經把那杯水替來。龍貝妮接過,正想遞到上官辰逸手里,只見他一手包著繃帶,一手在里面,不方便。郁悶的她只好親自喂他。
上官辰逸看著滿臉郁悶的人兒,心底一暖,很配合的張嘴喝下一杯水。
老軍醫來到床邊幫上官辰逸把脈,隨後才放下心來「八皇子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手上的毒也已經解開,再休息兩天就可以恢復。」
「有勞軍醫了。」上官辰逸頷,緩緩道,心底卻驚訝,怎麼這會兒他恢復的如此快?
「這是老夫應該做的,稍後老夫便讓人熬藥送來,這幾天八皇子還是吃清淡為主。」老軍醫再次出聲道,滿是恭敬。
龍貝妮趴在桌上,懶洋洋的。上官辰逸再次頷老軍醫的話,便是眸光再次往龍貝妮那邊看了一眼。
老軍醫看見,突然就朝地上跪了下來,嘴里求情道「八皇子,請原諒小紫的莽撞和不懂事,老夫相信他不是有心的,他雖然愛玩,但也不會做出刺殺皇子的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
龍貝妮驚訝坐直身子,這老頭•••她真的沒有想過這老頭短短日子的相處,居然對她如此••
上官辰逸亦是愣了下,見地上跪著求情的老人,再看看龍貝妮驚訝一閃的表情,于是緩緩道「老軍醫起來吧。是個誤會而已。」
龍貝妮上前,把老軍醫攙扶起來,心底暖了一把,人間有真情啊,即使沒有血緣關系。「軍醫,你起來,我沒事的。」
上官辰逸插上話語「起來吧,她不會有事的。」
得到上官辰逸的保證,老軍醫才在龍貝妮的攙扶下起身。
「軍醫,你去叫人熬藥吧。小紫在這里照顧著。」龍貝妮看著老軍醫出聲道,老人家再呆下去估計又要心驚膽顫了。
老人深深看龍貝妮一眼,再對上官辰逸道別才離開。
屋里又剩下兩人,龍貝妮坐回凳子上毫不客氣吃起士兵送來給他吃的點心,昨晚她就想了,她就是看不慣他那狐狸表情和自以為是的神色所以喜歡跟他對著干,可是昨晚他真的傻逼自殘了,臥槽,玩大之後她都不知該怎麼跟他相處了都。
「蝶兒••你••昨晚說的話••算話嗎?你••還記恨嗎?」上官辰逸見她不理他,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不過,有些話他想知道••
龍貝妮吃著點心的小嘴頓了下,眼眸眯了些許,臥槽,她又不是這原主,她怎麼知道原主有沒有放下仇恨。
干脆不回答,當作沒听到。
見她不理,上官辰逸心底一嘆,他真的不知該怎麼樣才讓她徹底放下仇恨。老天是有心跟他作對,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卻是出了個大難題。
屋里兩人陷入沉默••
直到龍貝妮再親自喂他喝完藥,老軍醫幫他再看了看傷口,龍貝妮才離開。
于是,守夜的工作就交給了她,而她困了就悲催的趴桌上,蛋疼的,她還從來沒試過親自需要照顧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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