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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土著?不,我是本地人口

()兩米,似乎夠得著吧?金黃s 骷髏的表現極不友好,手掌一掄,像一面芭蕉扇扇了過來。

連抱怨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馬三刀趕緊雙手護住要害,全身閉氣,把氣勁都用在金鐘罩的功夫上面。

這下算是遭了災,對面好像一輛重卡撞了上來,人就跟紙片一樣飛了,然後在空中成了一道拋物線砸在x軸上。

馬三刀摔得不輕,五髒六腑里一陣翻江倒海,腦子也七葷八素的。這一下,讓他四肢不听使喚,躺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摔傻了都。

「完犢子了!」金黃s 骷髏一步跨出三米多,朝這個方向來,馬三刀當時就有點腿軟。這差距,比9o公斤級拳手打5o公斤級的都不止,他照面只有被ko的份兒。

馬三刀盡力蜷縮,想要拿手護住腦袋的時候,才現兩只手軟趴趴的使不上勁。他瞪大了眼楮,只能素手無策地看著,看著……看著金黃s 骷髏卷起一陣風從他身邊跑了……

「勞什子玩意兒,不是沖我的啊……」回過神來的馬三刀才現自己之前的位置,擋人家跑的道上了。他頓時yu哭無淚,這尼瑪的純屬無妄之災啊。

剛舒了口氣,裂縫中又一個黑影嗖地,在他面前一閃而過,追著剛才那只金黃s 骷髏而去。

靴子?馬三刀反應不及,扭頭只看到一個黑s 長袍的背影遠去。

「人?人?臥槽,那是個尼瑪人啊!」馬三刀傻子似的喊了幾句,脖子伸到不能再長了,拼命想要看清楚,那件黑袍子下面到底……是人不是人?還是不是人?

殺地獄犬,搏黃金獅子,馬三刀猶有余力;而剛才,是第一次讓他覺得自己軟弱無力,距離死亡如此的近。

回到黃德忠的家里,黃家的幾個小孩子都睡了。大家現馬三刀衣衫不整、絲凌亂,頓時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馬三刀沒答,問道︰「有沒有紅花油跌打酒之類的?」

「我去拿。」

周紅魚撈開他的衣服,看見他左邊肋下的肉皮子全是擦傷,手肘、後背全是淤青。小丫頭眼淚唰唰往下掉,「哥,你疼不疼?」

這些傷,都是挨了金黃s 骷髏的一巴掌,但更像是挨了一整頓胖揍才有的。馬三刀毫不在意,道︰「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黃健忠手上抹了紅花油,感覺就比較專業的手法輕揉地碾著他的後背,反駁道︰「後背一整塊都黑了,還不要緊?馬老弟,我怕你明天起不了身怎麼辦?」

「不能吧?」馬三刀听他語氣說得嚇人,但自己也確確實實感覺不到身體受了多大的創傷,就怕是傷得比自己想的要嚴重。他趕緊扭頭一看左肋骨的部位,當場嚇了一跳︰被傷到的地方,皮質下面全是鐵青s 。

這和淤青的顏s 根本對不上號,給人的印象更像皮膚下面是一塊鐵板。

馬三刀才注意到,手肘的癥狀也是一樣,估計後背也差不多。

「……其身似鋼,其形如鐵,刀劍加身,器有白刃卷口、長身崩裂之險。」馬三刀慢慢想起了一行文字。這一段話,是寫在祖傳古書《九轉玄功》上的,乃其第一層境界「銅皮鐵骨」的一段話。

難不成《九轉玄功》的第一個境界練成,就是這個模樣?馬三刀伸手去模肋下,這會兒他的手好了,觸感果然很堅很硬。他制止了黃健忠擦紅花油的動作,站起身來。

大家給馬三刀讓了個空當,只見他下扎馬步,全身都在用勁,鼓起的肌肉跌宕起伏。漸漸的,他身上那幾塊烏漆抹黑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慢慢淡去,最後變得與正常無異。

按照《九轉玄功》一書上的法門,竟然真的有效,鐵青s 變得跟平常無異。馬三刀又把法門倒過來運轉一遍,只見其肉身又以肉眼可見的度變成了鐵青s 。

這回可不止剛才「受傷」的幾個地方,而是從頭到腳,只是顏s 暗淡有些不同,胸前後背、手肘肱骨處是一片漆黑,頭腦關節等地方的顏s 就淡很多,只是有點中度變s 。

這種癥狀,仈jiu不離十是《九轉玄功》一書中的第一篇「銅皮鐵骨」小有所成了。

至于之前那種「青一塊白一塊」的癥狀,估計是之前受到巨大外力的地方,結果身體的自我防御機制造成的。

難不成還真有「金身法相,水火不侵」的說法?馬三刀突然想起來那本書的下落︰好像被自己拿去塞床腳了。強筋通脈、洗血伐髓……洗血伐髓過了後面是什麼來著?

「這是鐵布衫,氣功?」黃健忠小心問道。在外行看來,馬三刀一身從肉s 到鐵青s 的變換,已經說得上匪夷所思了。

馬三刀也不知道該解釋練的是金鐘罩還是九轉玄功了,只好喃喃說道︰「家傳的。」

他試探著身體的變化,驚喜地現除了皮膚下面變成鐵青s 硬得跟鐵塊一樣,出拳的度也變得更快,力量更強,還有五感都比之前更加敏銳。

第二天旭ri東升,難得的好天氣,不過一晚上都沒睡好的黃家人已經沒有心情留心一些無關于己的細節了。

出之前,馬三刀問道︰「附近還有沒有人了?」

「這邊都是豪華公寓式套房,獨居的老人很少。出事的第二天,沒死的能走的差不多都走光了。」黃德忠想了想,說道︰「要不是我大哥過來,我們一家第二天也走了。」

即使是有人,他們也沒工夫一層樓一層樓地敲門了。如果有人听到聲響出來看一下,馬三刀會勸他們走。不走?那就繼續留著吧,又不一定會死,興許等局勢安穩下來,國家還會派遣救援小組。

早餐的時候,十幾個人把剩下的獅子肉都分了。吃了那種肉,就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臉蛋紅撲撲的,jing力變得異常旺盛,個個大包小包的背著跑也不嫌累。

馬三刀因為武功jing進,早上起來胃口變大了一倍不止,吃了整整兩斤的東西不嫌飽;獅子肉更沒少吃,但效果就比第一次差太多了,身體僅僅有些燙,幾乎沒有上次那種力氣增長的效果。

雖然如此,但未必就不是個好兆頭。吃這麼多都沒反應,只能證明馬三刀的力量比之前更強;同樣,能吃這麼多,也意味著馬三刀每一頓都可以汲取到更多的能量。

練武的人可不是拍電影的那樣,不動不響打個坐就能武功大進。現實中,人的能量大多來自食物消化,只有能吃的人才長得壯,也只有能吃的武者才能把武功練到更高深的境界。

馬三刀想到自己《九轉玄功》的功夫極可能會再有進步,心情就極好。他玩笑道︰「黃哥,那個骨頭你得拿好,等到了山上我們炖湯喝,肯定補。」

今天早上馬三刀吃得最多,其他人都只吃了一溜兩溜的,剩下幾塊沾著肉沫的骨頭。昨晚上銅皮鐵骨意外小成,今天早上他的胃口變大了一倍不止,吃了兩斤肉。但效果比第一次差太多了,身體僅僅有些燙。

「找輛車,從人行道上開出去。」

自國家改革一來,社會經濟展飛快,身家沒個百萬都不好意思出門做生意,如今像顧縣這種六級城市,找幾輛好一點的越野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芬,你帶爸媽走,我跟老二在前面開路。讓小孩都跟著馬老弟。」顧如芬是黃德忠的妻子,那一車上只有兩個老人和黃健忠的妻子。

兩兄弟開了一輛「rangerover」走在前面,中間是顧如芬開的車,馬三刀帶著幾個孩子,所以被放在最後面。

「走……」馬三刀在心里默默地念著,引擎一響,腳踩油門。

然而引擎的響聲和輪胎刮著人行道磚的滋滋聲響個不停,馬三刀卻現自己跟前面的車越來越遠。

奇了怪了,後面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住了。

從後視鏡里看,輪胎兩邊都沒被卡住。馬三刀扭頭,透過後面的擋風玻璃,現一個臉上幾道疤、一頭蓬松的灰s 長的男子就站在後面。

馬三刀的第一想法就是︰他用手拖住了車?這尼瑪是個猛人啊,擋風玻璃看過去的畫面黑灰黑灰的,看不清這人的面容,馬三刀內心jing惕,已經準備把油門一踩到底。

他張了張嘴,聲音很有穿透力,仿佛就在耳邊。副駕駛的周紅魚听著是這樣的︰「你……下來,我……找你……有事。」像個中文不順溜的外國人;而馬三刀听著,卻是這樣的︰「你,下來!我找你,有事。」活月兌月兌一狂拽叼炸天!

兩種不同的效果,可能跟心境有很大關系。

馬三刀坐著沒動,方向盤朝人行道一打到底,因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不安全。

「出來?」馬三刀的車還卡在非機動車道的「車龍」里,男子動了動嘴皮︰「我幫你。」

接下來的事情讓馬三刀驚呆了︰男子往人行道上走一步,他的手並沒有挨到車上任何一個位置,但越野跟著就直挺挺地橫移了一步出去。

橫移!他連手都沒用就把一輛接近一噸重的越野橫移了,是我眼花了,還是五感失衡?

這不是變戲法,而是實實在在的,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空氣中流淌。

生活中越是活得卑微、不自信的人,他越難理解一個偉大的人其偉大何在,因為他找不到人與人之間差距的根源在哪里;同樣,體弱瘦小的人他雖然知道比強壯的人差距在哪里,但很難體會那種力量上的差距。相反,掌握了一定力量的馬三刀就越能體會力量之間的懸殊,對之忌諱莫深。

正在馬三刀驚駭莫名的時候,他驚恐地現自己手腳不受控制地打開車門,下車。

「呆在車上,別怕。」馬三刀盡量是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跟周紅魚說道。既然對方連他都動作都能控制,對付幾個小孩子不是更輕松。在沒有跑路的把握之前,一切輕舉妄動的行為都不可取。

「你是……土著?」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馬三刀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男子的臉上︰縱橫交錯的蜿蜒疤痕,像一條條蜈蚣趴在上面,死灰s 的皮膚,醬紫s 的嘴唇,還有一雙大白眼,像死魚眼楮一樣。腦袋的各個特征,擱哪部電影都跟里面的反派boss很像。

外星人類?

對于男子的提問,馬三刀愣愣地答道︰「土著?不,我是本地人口。」他的腦子里突然劃過昨晚上那個黑袍子的身影,又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漢語?」

「我叫麥吉卡,語言掌握自然可以通過法術的力量。」麥吉卡伸出一只滿是褶皺、死灰s 皮膚的右手,「握手?你們土著人表達友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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