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別墅內就迎來了一陣嘈雜——凌羿鋒入住了。愨鵡曉這個事件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周葉頂著一個雞窩頭,穿著睡衣就跑了下來。一見到凌羿鋒她當時就傻眼了。呆呆地看著屋子內來回搬運東西的人,嘴巴都要掉在地上。
曉雨點也听到了動靜,打開門,探出頭,疑惑地看了凌羿鋒一眼,回頭,又看了看同樣疑惑的周葉。
「二位早。」凌羿鋒率先打破了沉默,走到曉雨點旁邊,伸出手,「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還請多多關照。」
「室友?!」曉雨點沒有過多驚訝,反而是周葉,大叫了一聲。屁顛屁顛跑到他的面前,一把奪過凌羿鋒對曉雨點伸出的手,狠狠握住,「以後你住這里了?」怎麼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不,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能和像漫畫人物一樣的男人做室友。本來還在籌劃著什麼時候搬出去的周葉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的。」凌羿鋒淡淡一笑,輕輕抽手……笑容一僵,這女人,捏得真緊。
「申婉真的就這樣搬走了?」本來還為申婉不辭而別而惱怒的她瞬間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被極度的興奮給替代了。
「應該是的。」他還是笑著,溫文爾雅,只是手上的力度稍微加大了些……眉毛一皺,這女人,可以松手了麼?
「真是太好了!」周葉發現凌羿鋒有反抗跡象,條件反射地就將另一只手也覆了上來,雙手握著他,「以後我可以經常來找你玩耍麼?」
「呵呵~」他輕笑出聲,另一只手輕輕掩嘴……真的不想回答。
「哇~」這樣一個嬌羞的笑容,讓周葉更加無法自拔了。口水都快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她的手不停捏著凌羿鋒的手,心里樂開了花兒。真沒想到男人的手都可以這麼女敕,簡直就跟嬰兒一樣。
「因為小一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曉雨點忍不住了。她斜靠在門邊,直勾勾地盯著他。
「可以這麼說。」他答。
「你放棄吧。」她回,然後轉身就往屋里走,「楊小一是有男人的。而且她的男人你根本就比不上。」隨著話音落下的,是關門聲。
「是麼。」還在沉迷于凌羿鋒手的周葉沒有發覺他的臉已經黑了下來。這次他狠狠抽回手,放回褲兜里。轉過身,還是對著周葉笑了笑,「不好意思周小姐,我現在有點事。」
「對對對。」周葉一連說了好幾聲,跟著凌羿鋒的後轉悠,「我可以幫忙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然而就在這時,這幢別墅內又迎來了另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不止讓周葉,讓凌羿鋒也愣住了。兩人都閉上了嘴,同時將目光投向他。
他站在門口,高高的身影將門外投射進來的光都遮住了。一身平整的西服,襯托著他完美的身材,刀削濃密的眉下是一雙猶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周葉僅看了一眼,立馬就分辨出了他就是財經雜志上的猶西!也是因為他,讓她這個只看娛樂雜志的人愛上了財經雜質;還因為他讓她覺得娛樂雜志上的那些明星簡直弱爆了。
她一定沒有睡醒。不然怎麼會出現在男神的世界?搖了搖頭,眨了眨眼,她簡直有點不敢相信。當她張嘴的那一剎那,居然爆發出了猶如查克拉一樣的能量。
「猶西!」這個聲音穿透了碩大的別墅,茶幾上的玻璃杯都險些被震碎。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只听一個開門聲,曉雨點忽地一下就從臥室里蹦了出來。
「猶總?!」她也難掩興奮,立馬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笑容,「猶總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猶西對著大家笑了笑。殊不知這一笑,讓周葉腿一軟,險些摔倒。
「我來接小一。」禮貌地回答了曉雨點的疑問,又轉頭對著周葉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然後挪步往屋內走去,走到凌羿鋒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凌公子。我們曾經也見過。」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凌羿笑得謙遜禮貌,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手,顯得畢恭畢敬,「猶總。很高興您還記得我。」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也僅僅只是處于簡單問候的關系。曾經他父親給他介紹了自己。這一切無非都是生意場合的禮節。
雖然凌天神域和優資集團也有合作項目,但以猶西目前的身份,他其實就連與他開會的等級都不夠。而如果論生意場所,猶西必然屬于他的前輩。
猶西收回手,對他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話要說,「那我先失陪了。」說罷就移步往樓上走去。
「猶總,」曉雨點叫住他,隱晦地說了一句,「凌公子是我們的新室友,他今天就要搬過來了。」這句話的意思估計除了周葉其他人都懂。
「哦,這樣。」猶西回頭一笑,又轉眼看了看凌羿鋒,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那你慢慢忙。」輕描淡寫地說了這句話後就什麼也沒說了。上樓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哼~」凌羿鋒悄然冷哼了一下。對,這就是猶西。哪怕什麼都知道了,卻還是看不起他。是不是覺得他就連做他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的周葉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卻還是一頭霧水,「曉雨點。猶西找小一?他們這是……認識嗎?」
「何止認識。」猶西一走。曉雨點滅絕師太的樣子又回到了臉上,對一切又提不起興趣了,失魂落魄地就往臥室走去,「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句話听似是說給周葉听的,實則是說給凌羿鋒。進門前,她還不忘用眼角撇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就是在告訴他,「你別費勁了。」
「不會吧?!」周葉又一次吃驚了,「這個楊小一藏得夠深啊~!虧我以前還在她面前分析過猶西的未婚妻是誰,她,她簡直沒把我當做朋友嘛!」越想越是生氣,黑著臉就往樓上走去,準備去找楊小一算賬。結果卻不料想凌羿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現在上去不太合適吧?」他特別體貼地提醒了她,「要不你幫我搬家?」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美美的微笑。
「啊?」幸福往往來得特別突然。讓她有點手足無措,臉上黑色的陰霾在瞬間就隱退了。狠狠沖著他點了點頭,「好,好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透了進來。灑在了還在熟睡的楊小一身上。她就這麼缺心眼兒,不管多大的動靜都吵不醒她。
猶西坐在床邊,一臉平靜的看著她。不一會兒他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正對著天花板,眼楮眨也不眨。如果說他真的沒有被凌羿鋒搬入別墅這個舉動給影響是不可能的。
翻過身,他正對著楊小一。緩緩伸出手,撩開搭在她臉上的一根頭發,他深深地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著。
「小一。」聲音很輕,他害怕吵醒她,「外面的世界不如你想的那樣。」你一定會受到傷害的。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他才知道,對于楊小一而言,他這顆堅不可摧的心是玻璃做的。稍有用力就會破碎,他就會被刺得鮮血淋灕。所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把她放出來,放出自己的視線,他是有多麼的不安,害怕。
睡夢中的楊小一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輕輕眨了眨眼,皺了皺眉,然後伸出手,狠狠揉著眼楮。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心里一驚,差一點就要喊出來。與此同時卻又傳來了讓她安心的聲音。
「這眼楮不是你的嗎。」這是猶西標準試的語調,可以說是溫柔到骨子里,又可以說是充滿了責備與嘲諷。
經歷了前日那驚心動魄的事,楊小一一听到他的聲音就把持不住了,一下栽到他的懷里,抱住了他。也不管他的驚訝,她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她好想說,她被人陷害了。她被人下藥了,還被人那個了!可是一想到下藥的人是申婉,那個她的人是周夜,她又什麼都不敢說了。
「怎麼了?」猶西伸出手,欲要將她推開,可楊小一哪里敢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他一定會察覺到什麼的,于是更加用力的把他的腰給抱住,把頭死死埋在他的胸口。
「人家想你了。」這句話是真,絕對不是為了敷衍他轉移他的注意力而說的。她真的想他了,本來想好好和他度過一個周末,卻哪里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影響她的心情。
听到她這樣講,猶西反倒沒有高興,而是更加疑惑了。這個女人他還不了解嗎?一傷心的時候才會對自己這麼依賴溫柔,才會喜歡跑到他的懷里撒嬌胡鬧。不過看樣子她是不想告訴他什麼了。至少現在她沒有要說的跡象。于是他也不打算深究下去,逼問她。
眼神一轉,他的神情又忽地一下冷了。一只手越過楊小一的身體,伸入枕頭下……他眼楮一眯。周圍瞬間烏雲密布。
楊小一發現他身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心道不妙。馬上就準備月兌手從他懷里出來。當然,猶西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一只手死死攥住她的小腰。不論她在他懷里掙扎地死去活來。
「楊小一。」一听到猶西叫她的全名她就知道完了。這,這丫的,又要開始變身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他的臉埋在黑暗當中,嘴角都開始抽搐,「手機。」他一字一頓,狠狠強調,「是不可以放在枕頭下的。」
「我,我,我我……」糟了糟了,又一次被逮到。心里「咯 」一聲,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不,你听我解釋……其實這個吧……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跑我枕頭下來了……一定,一定是周葉趁我睡著的時候放的……那丫的,成天想陷害我呢。」吞了口唾沫,也不管這個理由找得多麼可笑,她還一頓惡補,「肯,肯定是,是想讓我得,得腦癌……所以……啊~!」還沒有說完,猶西一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這下楊小一是徹底亂了,不是為別的……而是,她猛然想起她的脖子上有一個不深不淺的吻痕,要是被猶西發現的話……
「不用等你來親我,我親死你!」楊小一是使出了全身的勁,猛然坐起身,一把就將猶西推倒。然後如狼似虎地朝他撲了過去。
「喂~喂喂~誰說要親你了,你給我悠著點~!」猶西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嚇到了,連連往後挪了幾步,結果還是沒能抵擋住楊小一凶猛的撲吻。
「你是有多麼饑渴啊~」話語被埋沒在了來勢洶洶的吻當中。可是這麼被吻著感覺似乎也不太差……然而就在他剛要沉迷其中,閉上了眼楮之後,就覺身上一輕,楊小一站了起來。然後抱著浴巾就往浴室里面走了。邊走還邊說,「你太重口了,我牙都沒刷。你都能吻起來。」
「喂~我……」胸口處被堵得慌,剛要起身去找她麻煩,她的身影一閃,隨著重重的關門聲就躲入了洗浴間。
「呼~」楊小一大大吐了口氣,這才從鏡子里面發現她脖子上的那個吻痕已經消散了。倒是身上和胸上的吻痕印很深,估計三五天是消退不了了。在心底里暗暗罵了周夜,這丫的,干嘛這麼用力!被下藥的是她,又不是他!
洗完澡出來,她發現猶西坐在她電腦面前居然玩起了斗地主。還一臉深沉,格外認真。她「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走到猶西身邊,兩手扒著他的肩,「喂,叫地主啊~!這麼好的牌!」
「慌什麼慌。等我再看看。」他眉毛都皺到了一塊兒,平時簽幾千萬的合同都沒有這麼嚴肅。
「快沒時間了!」她一把奪過鼠標就把地主給搶了過來,猶西回頭瞪她一眼,她識趣地又將鼠標給還了回去。
「打對兒!」雖然還了回去,但她還是不忘在他身後發號施令。
「……」瞥眼,看她,他無奈。
「快,頂二!」
「……」死死盯著屏幕,不知不覺就跟著楊小一的命令打了起來。
「出尖~!」
「好,好。」完全統一戰線。跟著指揮。
「王,王,趕緊的給他炸了,他馬上就要出完了~!」
「……」他一臉緊張。
「喂,你笨手笨腳的,快,讓開,讓我來!」
……
最後,終于在她的領導指引下完美的輸掉了……這下猶西是徹底服了。一臉郁悶地對著電腦屏幕。听著那悲傷的失敗旋律。
「一看你就沒怎麼玩兒過。」楊小一捂嘴,呵呵直笑。「你看,輸了吧。」這話說得好像她完全沒有參與其中一樣。
猶西是徹底對她無語了。本來他不論做什麼都很少會輸,但凡事只要一攤上楊小一,他準沒好下場。
「凌羿峰剛搬過來了。」听他這樣說,楊小一有一些吃驚。雖然她知道凌羿峰會搬過來,卻沒想過這麼快。她愣了愣,表情顯得極其不自然。扯動嘴勉強笑了笑,故意讓自己的語調听起來正常一些,「哦,這麼快。」
「你知道?」
「嗯,他之前給我說過。」她敷衍地回著,實在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或許是她心虛吧,怕猶西問得越多她暴露得越快。畢竟她和凌羿峰之間的那些小秘密她還不想告訴猶西。
「嗯。」猶西看出了她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問。淡淡地應了一聲,輕描淡寫地提醒了她一下,「盡量少和他接觸吧。」
「我明白。」她點點頭,笑了笑。
當她收拾好隨著猶西下樓的時候凌羿峰已經不在客廳了,他的東西也搬完了。房門緊閉著,從里面傳出了一點點旋律的聲音。猶西停下了腳步,側過頭問了一句,「要去打個招呼嗎?」楊小一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待他們離開之後,這棟別墅又迎來了另一個人——周夜。
「喂~」別墅內二樓,周夜看著周葉。他不耐煩地叫她一聲,「喂~」周葉回頭,看著他。
「我說,你……」將臉撇向一邊,他似乎在難為情,「你能搬出去麼?」
「為什麼?」她一臉疑惑,「剛裝修完必須得放三個月我才能進去住呢!不然會中毒的!」她才不要,在這里有朋友陪,而且剛剛搬過來一個美男,她才不要放棄和美男一起玩耍的日子,「再說了,我在這里呆著很高興。不搬。」回頭,繼續上網斗地主。
「如果,我要讓你搬出去呢。」周夜站起身,走到她身後,隨時準備動粗。
「你為什麼要讓我搬呢?」她頭也不回,「哇靠!兩王!」
「你能認真點和我說話麼?」大大呼口氣,一把將她筆記本按下,「我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皮癢了是吧?」眉毛一豎,眼楮一橫。這是他要動粗的前兆。
「沒,沒,沒,我哪兒敢啊,哥~」這一聲哥喊得他直惡心,「您有什麼事,您說。」伸出雙手,點了點頭,她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我就讓你搬出去。」簡單的下達命令,一個字兒也不願多說。
「不是。您至少得給我說明白是吧,我在這兒呆得挺高興的。我很喜歡小一,我舍不得她啊,我這也是……」
「你能有我喜歡她麼。」他一坐在床上,這句話說得特別順溜,而且理直氣壯。但他剛說完自己就被嚇了一跳。
「不是。我怎麼沒有你喜歡她。我多喜歡她啊,她……」說著說著,她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話語戛然而止,伸出手,捂住嘴,還狠狠吞口唾沫,那圓圓的大眼楮變得更大了,「你,你,你……你剛剛說……說……」這太他媽驚悚了吧,簡直不可思議,簡直天下奇譚啊!他這位情商智商低下的老哥居然說他喜歡……喜歡楊小一?!
「什麼你你你,能好好說話嗎。」對于她那個態度,他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不,不是,我,你……」放下手,她瞬間鎮定,「你喜歡小一?!」
「是啊。」臉不紅心不跳,剛才那一股害臊的勁兒一下蕩然無存。
「你想搬過來?!」問。
「是啊。」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你想和小一一起住?!」繼續問。
「不行麼?」眼楮一瞥,他極度不爽,「樓下那娘娘腔都過來了,哥憑什麼不能來?!」
「哇~哥~」豎起大拇指,她連連點頭,「你終于開竅了。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啊。我也是才知道。」挪了挪凳子,她靠近周夜,一臉神秘,「小一有一個特牛逼的未婚夫。我看你,」癟了癟嘴,搖了搖頭,「沒戲。」
「憑什麼?!」瞬間不淡定,一腳站在床上,伸手指著門外,「那個娘娘腔有戲麼?他都搬過來了。哥我沒理由退縮啊。」拍了拍他健碩的肌肉,「再說了,像那樣的,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狠狠捏了拳頭。
「可是你打贏人家了又怎樣?又不是比武招親。而且小一特反感動粗的人。」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是女人都討厭,你這樣完全有家暴的嫌疑!」她也伸出手,指了指門外,「他們兩。一個完美無缺的成功男神,一個妖媚到骨子里的花樣美男。我看你……」再次回頭,再次嫌惡地看他一眼,狠狠補充,「懸。」真TM太懸了,這還算好听的,她都沒有直接告訴他,你沒戲,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懸?!」下唇往外一突,鼻子眉毛同時一皺,「懸你個大粑粑!」伸出腿,拍了拍,「他們有我腿長麼?!」伸出手,秀了秀肱二頭肌,「比我有肌肉麼?!」轉身,繼續秀背上的肌肉,「有我大力麼?!」回頭,拍了拍兜,「比我有錢麼?!」
「這個……前面幾個確實沒你行,但……還真看不出誰更有錢。」她搖了搖頭,繼續分析,「但他們都比你聰明啊。」一個是集團總裁,一個是情場高手。她這個哥,既沒有談過戀愛,現在還是個「外來務工人員」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額……」某男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某女還沒有反映過來,繼續分析道,「但他們其中一個肯定比你有權。人家是BOSS,還是最大的那種;另一個呢,一定比你白,比你好看,沒看到過那麼好看的男人。不僅這樣,而且還……啊~!你干什麼?!哥,你快放我下來!」
沒錯,周夜實在忍無可忍,直接伸出手把她提了起來。舉到自己眼前,伸出另一只手豎起一根手指,「或許武力確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但……」轉身將她摔倒床上,撩起衣袖就開打,「但一定可以解決你!」MMD,把你老哥我說得一無是處。好歹在我們那兒我可是一等一的大土豪,還是周家唯一一個帶耙的。
「不,不,不!哥,你最棒,你真最棒!啊~」她的呼喊求救聲時斷時續傳來,「我保證他們都打不過你!疼,疼,疼,疼!」聲音充斥了整間別墅,「我頭發,我頭發~!哥,我錯了,我錯了,我……」
看來這又是一場綿長血腥的家庭暴力。
XOXO
晚上十點半。楊小一模黑走進了別墅。看樣子大家都回各自的屋里了。自從申婉走了之後她們這幾個女人也很少聚集到一起在客廳看那些苦情劇了。周葉回到了原狀,又開始惡補蒼老師的動作片,曉雨點也繼續看起了她的財經新聞。這件事很奇怪,申婉走了之後周葉和曉雨點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非常不舍的情節,但她們的生活方式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路過公用衛生間的時候她愣了愣,門似乎是虛掩的,從里面傳出了微弱的亮光。這棟別墅內就她和申婉那間臥室沒有衛生間,她的還好在有一個很小的洗浴室。申婉那間屋就連洗浴室都是沒有的。所以她認為可能是凌羿峰用過之後忘記關燈。
轉過身,推開門,伸手就要把燈關了。但當她往里面望的那一瞬間又忽地一下反彈了回來。「砰」的一聲把門也關上了。
凌羿峰在里面……他躺在浴缸里,她甚至看到他是閉著眼楮的,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又有點不對……到底是哪兒不對呢?正在她思考的時候,浴室里的畫面又一次在她腦里重放。!
再次轉身,迅速開門,幾大步就跑了進去。如風一樣就蹲在了浴缸旁邊。
「凌羿峰!」她小聲叫著他,浴缸的水還在往外冒著淡淡的煙霧。而他一動不動,對她的叫喊聲也充耳不聞。
「凌羿峰~」她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搭落在浴缸邊緣的手腕。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驚。如同觸電般又收了回來。
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巴抿得很緊。身上還穿著白色的襯衣,和一條藍色的休閑長褲。他就這樣穿著衣服泡在浴缸里,別提多怪異。
「喂~凌羿峰~你醒醒啊~你沒事兒吧?」她站了起來,躬,彎著腰,仔細看著浴缸里面的水……沒有血啊……或許是小說電影看多了,她以為他又一次割腕了。可是他怎麼就沒有一點動靜呢?就連呼吸的聲音都听不見……
「喂~你別嚇我……」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慢慢往他鼻子靠近。這時,一只蒼白又冰涼的手猛然伸來,死死拽住她的手腕,然後他緩緩睜眼,里面一片清冷,「干什麼。」聲音極其平靜,沒帶有一點感情(汗)色彩。
楊小一本能地後退一步,狠狠喘口氣。皺著眉頭看著眼下的凌羿峰,這丫的,也太能嚇唬人了,她差點沒被他嚇破膽。
「你干什麼?怎麼穿著衣服躺在浴缸里啊?!」她低吼一聲,甩了甩手,可是他握得相當緊,她手腕處都傳來了微微的疼痛感,「喂~干嘛啊,你捏痛我了!」
「不好意思。」猛然松手,轉頭繼續閉著眼。那只蒼白縴細的手垂在浴缸外,她看見了他手腕處那條駭人的傷疤。
她動了動嘴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此時凌羿峰的樣子特別恐怖,那張臉慘白慘白的,就連嘴唇都不那麼紅潤,似乎泛起了微微的暗紫色,他的樣子就像一具尸體,冰冷沒有生機。她甩了甩頭,轉過身,不打算繼續站在這兒和他對話。
「啪~!」然而就在她剛轉身的剎那,那只猶如死尸的手又伸了過來,這次的力道更大了,她驚得低聲尖叫了一下,還來不及思考,一個重力就將她拉入了身後的浴缸里。
「砰!咚!」落水聲響起,她身邊水花四濺。浴缸內很滑,在慌亂之中她根本找不到著力點,雙手胡亂的抓著身邊的東西,可還是被水給嗆了幾口。好不容易從浴缸內坐起,剛探出頭來的時候,臉上掠過了一絲涼意。
凌羿峰那張慘白的臉就在她的眼前,而且他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好像是在仔細看著她,這種仔細仿佛是不認識她,是在觀賞一件新奇的東西。
楊小一被他這樣的神情嚇呆了,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心想著他該不會又犯病了吧?可是,他就只是那樣看了她許久,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浴缸里的水已經不那麼熱了。他們的衣服全被浸濕,緊緊貼住身形,楊小一並沒有發現,她白色襯衫下的內衣都能清晰地看清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凌羿峰終于笑了,「今天我第一天搬過來,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麼?」
「呼~」听到他這樣說,楊小一緊繃的神經才總算松了下來,順了順氣,她白他一眼,「你有病啊!穿著衣服泡澡!」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沒好氣地罵他。
「要不……」他握住她的手,「你幫我月兌?」
楊小一又是一愣,這才看到他手指上已經被水泡出了褶子,她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他,「你泡太久了!趕緊起來!」說罷,她站起身,一只腳剛從浴缸里跨出,凌羿峰又伸手握住了她另一只腳。
「你干嘛啊!」楊小一回頭,瞪他一眼。
「我想和你再呆一會兒。」他眨著那雙漂亮的眼楮,一臉渴望地望著她。
「那你先出來,行嗎?」實在受不了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無奈地笑了笑,就像哄孩子一樣,「把衣服換了。不然會感冒的。」
「可是……」他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我站不起來。」
楊小一心里「咯 」一下,視線隨著他看過去,發現他右腳腳踝已經紅腫得很大,轉過身蹲下,輕輕踫了踫他的腳踝,眉頭又皺緊了,「你怎麼回事?腳崴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記得了,我好像是摔到進了浴缸里的。」听他這麼一說,楊小一臉都發白了。她欲哭無淚,深深嘆口氣,轉頭看著他,伸手模了模他的頭,「腦袋沒事吧?」她真想說,你是不是摔壞腦子了?難道剛剛他一直是處于昏迷的狀態嗎?所以在浴缸里面穿著衣服躺了這麼久?
「沒事啊。」他一臉無公害的表情,回答著她。
楊小一也拿他沒有辦法,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手架過他的胳肢窩,「你左腳可以用力吧?」
「也很疼。」他回答的特別平靜,好像這個身體都不是他的一樣。
「……」楊小一是真的要哭了,無奈地看他一眼,然後把浴缸里的水放了,轉過身蹲在他的面前,「我背你。」
「不用。」凌羿峰輕輕一笑,坐起身,一手搭在她的肩頭,一手撐著浴缸,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站了起來。看樣子他的左腳沒有右腳那麼嚴重,還勉強能支撐一點重量。廢了好大的勁兒,楊小一才扛著他走進了他的臥室。他臥室的格局和申婉以前的格局完全不一樣,家具也換了一套新的,和她想的不一樣的是,他臥室里面的色調很溫和,幾乎都是暖色系的。
他們的衣服濕漉漉的,汗水混合著涼水都貼在了身上,將他安置在了床上,她囑咐了一句,「你先把衣服換了,我上去給你拿藥。」說罷,她「叮叮咚咚」就往樓上跑,隨便換了一身寬大的T恤,拿了醫藥箱又「叮叮咚咚」跑下來了。
凌羿峰還是同剛剛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垂頭看著他那只紅腫的腳,濕潤的發滴下了水珠,一顆顆滴在床上。他看得入神,好像又開始了對新鮮事物的欣賞。楊小一無奈地搖了搖頭,打開他的衣櫃把他的睡袍扔給他,「趕緊換。」睡袍扔在他的頭上,蓋住了他的臉,可他還是一動不動。垂著頭坐在那。
楊小一有點火了,幾步走過去,一把扯開他的睡袍,氣急敗壞地盯著他,「我說你干嘛呢!能听見我說話嗎?!」
「啊?」他似乎才反映過來,抬頭看了看她,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
「……」楊小一一呆,心想該不會真的摔倒浴缸里把頭給撞傻了把,于是掰過他的頭,認真檢查他的後腦勺,還一邊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干嘛?!」他推了推她,可楊小一把他的頭抱得很緊。
「一加一等于幾?」她再問。
「……」他放棄了掙扎,乖乖回答著,「二。」
「沒事兒啊。」他的後腦上也沒有被撞過,或者受傷的痕跡。一把放開她,又遞給他一塊干毛巾,「趕緊把頭擦了。」
「……」他仰頭望著她,還是不動。
「好吧。」又奪過他手中的毛巾,「你贏了。」然後替他擦著頭發。只是動作很粗魯,把他整個頭都包進了毛巾里,胡亂地揉搓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凌羿峰倒是很乖,仍由她的「踐踏」,也沒有發出一點不悅的聲音。就在她剛要擦完,把毛巾收起來的時候,凌羿峰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然後將頭貼在她的腰上。
她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坐在床上。這個位置他剛好可以把她的腰抱住,把頭貼在她的肚子上。楊小一心里猛然一跳,喉嚨一緊。身體僵住。
他抱著她,手中的力道並不大。而楊下一的身體就將被什麼壓住一樣根本就動彈不了。她的手僵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模他的頭也不是,顯得極其別扭。
「別鬧了。我還要給你處理一下腳呢。」她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頭,可卻如她所料,只要她不反抗他就抱得特別小心輕柔,只要她一有要掙月兌的跡象,他的手立馬就縮緊了。
「嗯~嗯~」他發出了一個不願意的聲音,擺了擺頭。極像小孩子在母親懷里撒嬌時的場景。
「你腳不痛嗎?」她無奈,柔和地問著。
「嗯。」他點了點頭,就什麼也沒說了。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動也不動。
現正值秋季,夜晚的溫度早已不再炎熱,透著陣陣清爽。他屋里並沒有關窗,絲絲涼風從窗戶涌入,她肚子前那一塊被他抱住的衣服也已經被他浸濕,一陣陣涼意襲來。垂下頭,看著他。心里不由得一疼……估計他會更冷吧。
「你先把衣服換了。冷。」頓了頓,慢慢補充,「听話。」
「嗯~嗯~」他又發出了反抗的聲音,頭也隨著擺了擺。他好像非常不願意結束現在這樣一個姿勢,狀態。楊小一徹底拿他沒轍。正在腦里想要怎麼讓他听話的時候,他終于說話了,「除非你幫我換。」
「愛換不換。關我屁事。」楊小一無語,沒有好氣地說著。這話一出,他立馬就松開了手,抬頭望她一眼,一臉委屈。他咬了咬唇,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就往床里退,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濕漉漉的身體就鑽了進去。
「那算了。我睡覺了。」他就像賭氣一樣,把被子將頭蓋住,還不停在被子里面翻來覆去。好像刻意要將被子和床單也弄濕。
「喂~喂~」這男人是想怎樣啊?!用手撐著頭,她簡直無可奈何,彎腰提起一旁的醫藥箱,心里一橫,轉身就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給愣住了。低低吼了一聲,深深嘆口氣,又轉過身,將醫藥箱放回原來的地方,幾步就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掀開被子,雙手環胸,一臉陰森的俯視著他。
看見她又走了回來,凌羿峰「 」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眨著那雙美麗的雙眸,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她,嘴上還漾起了一抹高興的微笑。
「哎~」再次嘆氣,蹲,伸出手,開始解他的扣子,一路煩躁,一路粗暴。幾下就把他的衣服月兌了,又把那件睡袍給套上,總共時間沒有超出二十秒。可是……
「為什麼不換褲子呢?這也是濕的啊?」凌羿峰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長褲。一臉疑惑地盯著她。
「額……」她先是無語了一下,旋即又笑了,「那內褲也該換咯?」
「為什麼不換?」他們兩人的表情都超級鎮定,放佛只是在討論今天晚上吃了什麼一樣。
「那請問凌公子,您的內褲放哪兒的?」她一臉笑意。學著凌羿峰那無公害的白痴表情。他伸手指了指另一邊。
「好,的。」她點點頭,「那我現在叫周葉下來,我想這個工作她很樂意的。」說著就拿出了手機,翻查著周葉的電話。
「那算了。」凌羿峰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臉上那痴傻呆萌的表情已經間蕩然無存,一把就奪過楊小一的手機,把它放到被子里。撇著眼,一臉不爽,「你給我拿過來。」
「這就對了嘛。听話。」楊小一站起身,伸手模了模他的頭發,「不然我分分鐘就可以把周葉叫下來。到時候關門放周葉小心你貞操不保。而且你現在又沒辦法反抗,你說是吧?」她一臉壞笑,極其得瑟。
「還是你牛逼。」他笑得牙齒都被咬碎了,「趕緊的,爺困了。」
「哈哈~」看著他一臉吃糞的表情,楊小一的心情瞬間就晴朗了。蹦蹦跳跳的就給他拿來了干淨的內褲。
凌羿峰拿著內褲就旁若無人的開始月兌褲子,楊小一早料到他會有此動作,也沒有驚訝,還是站在那里,眼楮也沒閉,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說,你可以不可以稍微的回避一下。」終于,他忍不住了。
「哈哈~」楊小一又笑了。看吧,對付這類人的最佳手段,誰認真,誰害羞,誰就輸了,「我沒看,你換你的。反正要看也得廢老大勁兒了。姐我近視,隱形眼鏡取了。對于目標小的東西的視覺就跟打了馬賽克一樣。」
「……」凌羿峰的臉唰一下綠了,「你要逼我是不是?」爺這東西給了你幾次**你還記得麼?
「啦啦啦啦啦~」楊小一不去理會他,自動地哼起了小曲兒,轉身往醫藥箱走去。她當然知道這事兒不能逼,嘴巴得了便宜就該收斂了。不然保不準他想證明一下,以示雄風呢?
待他換好了衣服,她就開始給他檢查傷勢了。這不看沒什麼,一看她就又火了。估計剛剛在浴室里有薄薄的水霧籠罩,而且又是在水下,她沒看太清楚,他這個傷……根本就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雖然確實有扭傷,但只是極其輕微的。他一個大男人,哪有剛剛表現得那樣連路都不能走。手下狠狠一用力。就听到他吃痛的一叫。
「你干嘛!」
「該我問你吧?!」楊小一抬頭,「姐以前是護士,請不要侮辱我的專業素養。你這只腿已經廢了。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我先把它給掰折,然後再給你拼正。現在的位置有點錯位了。」她一臉正經,「你忍一下啊,可能會有那麼點疼。」
「你以為我傻啊?!」他已經看出她在整他了,一把收回腿,往床上退去。
「你又來,你太調皮了。」她揉戳著手,一臉陰笑,「又跟姐裝可憐。」一把抓住他那只腳,「雖然不嚴重,但這樣,」她手上一用力,「應該還是會很痛的。」
「喂~喂~你你慢點~!」看著握在她手上的腳,他冷汗直冒。
「你的腳也很美嘛,太讓人嫉妒了。」她的笑容已經很邪惡了。
「不,不,我有腳氣,特別嚴重,你一踫絕對會被傳染的。趕緊,趕緊放手。」他扯著腿,可是他只要一用力,她就按住他腳踝崴上的那一點,狠狠一按,真是痛得他涼氣一**襲來。
「不,不~我喜歡有腳氣的男人,這口味兒很對我。」手下一抽,就把他往回拉了一點,她摩拳擦掌,一副即將要施暴的表情。
「你,你,你要干什麼!」他驚恐地看著她,她已經站到床上來了。
「別怕小美人兒。本王一定會很溫柔的。」看著他一副小受模樣,她體內的腐血瞬間爆發。
「你再過來,你再過來……我叫人了!」
「你叫,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用了各種電視劇里的老套又惡心的台詞,「我不介意你把周葉也叫來,讓她看看我們玩兒的哪一出。」那日夜晚他對她說的那句話,她記憶猶新。本想到不久後終于給她用上了。
「喂~啊~!」剛要說什麼,就覺腳上一陣劇痛,他都快痛得背過氣了。一下沒忍住,大叫了出來。
「喂~你小聲點!」楊小一撲,拿過身旁的枕頭就堵住他的嘴。他眨著大大的淚眼,委屈地點了點頭。
「痛嗎?」楊小一問。
他點了點頭。
「以後還騙我嗎?」她再問。
他乖乖地搖了搖頭。
「以後還讓我給你換內褲嗎?」
「……」這個……他有些遲疑。
「嗯?」她逼近他,雙眼綻放著危險的信號。
「這,這得看你的意願。」他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從枕頭下傳來。
這個回答還是挺附和她的心意,于是也沒打算繼續為難他。終于從他身上站起來,跳下床,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提起醫藥箱,跨著大步往門外走去。
而凌羿峰一直躺在床上,抱著那個枕頭,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的身影。見她走了出去,傳來了關門聲,他才緩緩松了口氣。
……這女人,戰斗力怎麼時而跟開了掛一樣。他差點就英勇犧牲了。這果然還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提升戰斗力才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