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帽男是在等綿洋嗎?
這個沒有準確的回答,但也仈ji 不離十了。
只見綿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地上,沖著倚在牆上的球帽男喊道︰「過來幫幫我,太重啦!我拿不動!」
听到綿洋的求幫助,球帽男從牆上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而且他還把嘴里的香煙給拿了下來,彈到馬路中間,就向綿洋快步地走了過來。
剛到綿洋跟前,球帽男二話都沒有說,雙手從下抓住綿洋的肩膀,把綿洋高高舉起,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他還輕輕蹲著身子,把放在地上的袋子給拿了起來。
坐在球帽男脖子上的綿洋,興奮地用手指著白久家的方向,大聲說道︰「出發!」
球帽男淡淡地笑了笑,就向白久家所在的家屬樓走了過去。
大約走了有10分鐘的時間,球帽男和綿洋就到達了這棟破家屬樓的樓梯間門口,綿洋本來想從球帽男的脖子上下來,可球帽男深吸了一口氣,沒給綿洋一點準備時間,就大步流星地向樓上沖了過去。
「四樓!四樓!」
綿洋的身子在球帽男的脖子上有節奏的跳動著,沒一會兒就被球帽男送到了四樓。
「車」到站了,綿洋也被球帽男給放了下來,而綿洋雙腳剛挨到地面,沒等球帽男消失,綿洋就提著裝滿藥品的袋子,敲響了白久家貼滿小廣告的房門。
剛敲響,房門就被從內向外打開了,這可把球帽男嚇出一聲冷汗,他立馬側著身子,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躲在了被打開的房門後。
只見來開門的是李楨,他在屋內,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映著樓道中昏黃的感應燈光顯得格外x ng感,他冷峻地看著綿洋做了一個「噓」得動作,然後就立刻把把綿洋給迎了進來,順便也關住了房門。
而躲在門後的球帽男在關住門的時候也松了一口氣,他在白久家的門口站著,靜靜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大約看了有五分鐘的時間,球帽男就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諾基亞手機,一本正經地看著貼在白久家門上的小廣告,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美女包夜」這則廣告紙,隨後他就照著廣告上寫的電話,撥打了出去,並立刻向樓下走去。
被李楨迎進門的綿洋成功進入了白久的家,剛進來,綿洋就明白了為什麼李楨之前做了個「噓」得動作。
原來客廳沙發上,白久和楊威光著膀子趴在上面睡著了,而且看到光膀子的白久和楊威,頓時讓提著袋子的綿洋驚訝不已,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他倆睡著了並不會讓綿洋感到很驚訝,而令綿洋感到驚訝的則是白久和楊威後背上的紋身。
只見楊威的後背上是肩扛八仗蛇矛,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腰系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的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沖。
而白久的後背雖然有不少出血,但似乎這滲出的鮮血,把他那後背上的紋身映襯的更加活靈活現。
他的後背正是豹頭環眼,鐵面虯鬢,紅袍加身,腰系除鬼七星寶劍,手持素s 折扇,怒發沖冠的平鬼大元帥——鐘馗,而且鐘馗嘴部正好有鮮血留下,好似凶神惡煞的鐘馗剛吃過小鬼一樣,威武霸氣,不可侵犯。
看過兩人紋身的綿洋,無論是心髒還是鮮血,渾身都跟著躁動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威武的紋身,雖然她的媽媽身上也有紋身,但那紋身跟白久,楊威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貓小狗小耗子,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身上….身上….」綿洋用手指著白久的後背,心情激動地都快說不出來話了,而站在他一旁的李楨以為綿洋不知道那是什麼,就淡淡回答道︰「那叫紋身。」
「我…我知道那是紋身,可…可他們怎麼紋的那麼大啊?」綿洋天真無邪地詢問著,她對紋身的認知,只限于她媽媽腿脖上一只小貓咪。
而李楨撓了撓頭,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綿洋,不過他也想好搪塞的方法,只听李楨說道︰「他們想紋那麼大就紋了,你看我後背也有啊。」說著,李楨就轉過了身子,健壯的後背出現在了綿洋的面前。
只見印入綿洋眼簾的是頭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戰靴二足登,腰扎絲鸞帶,三綹胡須飄灑前胸,手持戰雙 ,頭上千層殺氣,面前有百步威風的左門神——秦瓊。
「Oh,Ye。」綿洋整個人都驚呼起來,而李楨讓綿洋看過自己的紋身以後,立馬就轉了過來,低著頭看著綿洋手中的袋子,問道︰「那是藥嗎?」
「嗯。」
綿洋兩只眼楮閃著亮光,把袋子高高地舉起遞到了李楨面前,李楨接過袋子,探頭往里面瞧了瞧,頓時淡淡地笑了起來,心想這小孩還挺會買東西的,竟然買了那麼多。
李楨想著,就提著袋子,來到了沙發前,盤腿坐在地板上,掏出袋子中的雲南白藥,紗布和繃帶,開始給睡著的白久包扎傷口。
他把棉球用酒j ng沾濕,幫白久消毒和清理著後背,幸好白久這個時間睡著了,不然一定蟄得他嗷嗷直叫。
沒一會兒功夫,李楨就把白久後背的傷口上,撒上了雲南白藥,然後還纏了一圈繃帶。整套動作老練,快速,把在一旁的綿洋都看出了神。
而幫白久包扎好傷口的李楨又拿著藥來到了楊威身旁,依舊非常老練地處理好了傷口,可該他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的事情。
李楨受的傷基本都在後背上,雖然沒有白久那麼嚴重,抹點紅花油就好了,可是他的手踫不到自己的後背。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旁觀的綿洋看出了李楨的麻煩,她把自己身後的書包月兌掉放在了地上,幾步來到李楨的身邊,神情誠懇地說道︰「我能幫你抹藥嗎?」
李楨表情很平靜,他盤腿坐在地上,從袋子里拿出了一瓶紅花油遞到了綿洋的面前,說道︰「涂在手上,然後在我的背後揉幾下就行了。」
綿洋點了點頭,接過了紅花油,就立刻打開了瓶蓋子,把紅花油倒在了手上一點,然後直接按在了李楨強壯的後背上。
雖然綿洋沒有多少勁,可那軟綿綿的小手在後背上推揉,別提有多舒服了。
綿洋就這樣幫李楨揉了10分鐘左右,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什麼多余話的李楨,趁綿洋專心致志涂藥的時候,突然冷不丁地問道︰「你是怎麼到那間屋子的?」
自然李楨是指白久發現綿洋的那間屋子。
可綿洋在李楨的背後,似乎是沒有听見李楨的問話,如果要說準確點,應該是綿洋故意沒有听見李楨的問話。
她只知道一味地涂藥,沒有回答李楨的問題,而李楨也看出綿洋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于是李楨也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快接近晚上12點的時候,綿洋幫李楨涂完藥,他就立刻穿上了衣服,並且還叫醒了在一旁睡覺的楊威,他們倆怕打擾到白久休息,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白久的家。
現在屋子中就剩下了綿洋和睡著的白久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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